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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纯阳剑侠-第70部分

小说: 纯阳剑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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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那祠堂里头围着二三十个人,官吏、百姓、豪绅、书生,无所不有。这些人有的仰望着祠堂中央的雕像,有的对那雕像行跪拜之礼,有的忙着在香案点上香烛、奉上贡品。

    孙晢轻轻拨开人群,走到那雕像最前方,对着那雕像长揖不止,口里如同求神拜佛似的念道:“狄公亮节,孙某拜服!”船中五老虽不走近,却也像孙晢一样作揖,不敢对那雕像有丝毫不敬。程在天和法媞梅万分好奇,一看那雕像:是个文官打扮,正襟危坐,神情却犹如一个驰骋疆场的大将军般,庄重威严。

    程在天带着法媞梅挤到孙晢身边,问道:“孙先生,这里供奉的就是本朝狄梁公么?”孙晢笑道:“由古至今,当得起‘狄公’之称的,除却本朝狄梁公,尚有何人?当年狄公任彭泽令时泽惠百姓,大家对他感恩戴德,为他立了生祠,据闻过了将近二百载,如今仍是香火鼎盛。此时天色又暗,还有数十多个人来这祠堂,如此受人爱戴,更是只此一人了。”

    程在天问那二三十个人,人人都说那雕像正是大唐名相狄仁杰不错。程在天也听父亲讲过狄仁杰的事迹,知道这位狄大人为官时替民除害伸冤,百姓无不把他视若父母,宁州、彭泽、魏州三地的老百姓还为他立了生祠,世世代代不忘他的恩德。便也低头垂眉,拱手对那狄仁杰的雕像行了个礼。法媞梅既觉奇怪,又觉好玩,学着程在天的模样照做了。孙晢作完了揖,伫立良久,开口道:“咱们走罢!”大家又朝那狄仁杰的雕像多看了几眼,才紧随孙晢出门。

    是时怕已到了酉牌时分,又正值隆冬,昼短夜长,伸手已然看不清五指。却说当时秋雁子传授程在天武功时,也教了他听声辨位的本领,只是他待人时往往胸无城府、心口如一,自然不擅提防算计,对这本领少有习练,可说是荒废了很久。但近来吃了龙紫阳的亏,他心地再好,也难免多留了些心眼,此时又像狄大人的精魄附体了一般,神志清醒至极,耳朵轻轻一抖,听出了风声有异。他二话不说,运起了全身内力,到处张望,十分警惕。

    孙晢何等样人,当然也察知了异状,以他走江湖的经历看来,如今风速骤然转快,快得异乎寻常,定有绝顶高手逼近,并且功力绝不在自己之下。因此他也暗暗运劲,做好了万全准备。船中五老和法媞梅却仍旧浑然不觉。

    蓦然地上一震,远方飘来阵阵低沉的蛙声,听起来不是一只蛙在独自鸣叫,却像有千只万只蛙齐奏。这蛙鸣沉中带重,不堪入耳,船中五老、法媞梅只听了片刻,立地不稳,耳膜几乎震裂。

    程在天和孙晢仔细听了那蛙声,辨明了来向,两人便不约而同向后转了身。果不其然,一个身披红衣的人呼啸而过,一瞬间便到了他们面前。程在天想道:“来者不善!”谁知孙晢却先叫出了声:“夏老弟!”

    对面那红衣人右手拿着短棒,左手如虎爪般张开,似乎下一刻便要使出杀招来,但听完孙晢这句话,立时便愣住了。借着祠堂那边的灯光,程在天看他身材极为高大,长着丹凤眼、卧蚕眉,威风凛凛。程在天越看越觉此人熟悉,但一时之间,如何想得起来?

第104章 夏虫劳碌,奔走终日尚无眠(2)() 
只听那红衣人道:“孙大哥,近来可好?”孙晢笑道:“好,好!我一听见蛙声,便知道是你来了。你的‘万里蛙鸣’绝技,今日一见,又进步了不少。”红衣人笑道:“孙大哥过誉了。小弟绝技再多,尚不及孙大哥一二。”孙晢道:“好啦,这几位还有和你素未谋面的,老孙介绍介绍。”

    五老齐声道:“我们跟他见过,不必再介绍了!”孙晢道:“好。”先指着程在天道:“这是雁妹收的弟子,名叫程在天,武功不差,德行也好,实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俊。”那人点头道:“小小年纪能有如此雄厚的内力,你不简单!”程在天道:“多谢前辈夸奖。”孙晢又指着法媞梅道:“这是天方教教主哈德桑的掌上明珠,名为法媞梅……”那人侧着头,轻描淡写地道:“原来如此。”看都懒得去看她一眼。法媞梅见他已有四五十岁上下,竟如此无礼,心中愠怒。孙晢又指着那红衣人,对程在天、法媞梅道:“这就是我口中常说的‘夏老弟’,江湖人称‘夏虫无眠’夏语冰。”

    程在天大喜过望,早把曾平谷说过的话抛诸脑后,叫道:“原来是夏前辈,今日得见前辈,荣幸之至!”法媞梅也附和道:“荣幸之至!”这一句却故意用了酸溜溜的腔调,明是对夏语冰特意嘲讽。夏语冰却并不理她,只是淡淡对程在天道:“我瞧你内力既沉又厚,实非凡庸,倒想跟你比划比划。”程在天道:“前辈肯屈尊指点,晚辈定当奉陪。”

    孙晢道:“夏老弟,他是晚辈,多少让着他一点,切莫伤了他。”夏语冰道:“这个自然!”向程在天招手:“咱们来比一比内力。”孙晢心想:“比拼内力便似两牛相斗,以力为雄,几乎不能有半点机巧,他这样的年纪,内力再高再强,又岂能胜你?夏老弟,你这是明明白白欺负人了。”于是说道:“比斗内力太无趣啦,听闻他还会纵横万里的纯阳剑法,你不如跟他比剑,我瞧着也有意思些。”夏语冰脸色一沉,回道:“也好。”

    夏语冰右手紧握着那根短棒,左手对程在天招了几下手,示意他先进招。程在天道:“夏前辈不先出招么?”孙晢笑道:“他是长者,理当让一让晚生后辈。”法媞梅见了夏语冰手里那短棒,捧腹大笑:“这根破烂棍子也管用么?”孙晢道:“非也非也,他这根棍棒叫做‘红莲棒’,瞧着十分脆软,实则比天下的名剑还好使,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都不在话下。”

    夏语冰听了法媞梅轻慢之语,怒目圆睁:“化外女子,无知无识!若不是看在你是一介女流,没准姓夏的早就把你杀了。”法媞梅道:“人家都说大唐是礼仪之邦,可你身在其中,中原礼仪也没学到多少。”夏语冰冷笑道:“中原武术夏某倒学过许多,不如你也来比划比划?”把那短棒重重挥出,内劲也随之送到,昏黑的天空霎时变得红彤彤的,像是光彩夺目的霞光。

    孙晢知道夏语冰这一手毫不留情,唯恐程在天应付不过,想要喝止,怎奈夏语冰去势极速,转瞬之间,五老被棒上的真气所震,摇摆不定,几欲跌倒。法媞梅更是前合后仰,面纱被猛地掀起,头巾也随风鼓动。

    程在天见她脚下一滑,连忙伸手去扶,同时拔剑去挡住夏语冰攻来的力道。夏语冰感到自己的力道前行受阻,催动内力强行前推。程在天岂敢怠慢,也拼尽气力来对敌,原本剑法的比试,活生生又变成了内力高下的较量。这纯阳剑、红莲棒并不相触,只是遥遥相持,却早已隔空斗得锋芒尽露。

    孙晢看着两人已成相持之势,于情于理,此时也不便出手干预,便伫立观战。程在天虽属练武的奇才,但论起内功修为来,底子始终薄了一些,若是当时他师父秋雁子把纯阳内力尽数传了给他,他又力尽其用,自可立于不败之地;可如今的形势,却是程在天渐渐不敌了。斗到最后,就连法媞梅都瞧出了程在天的败象,焦灼不安。

    程在天自知处境不佳,飞速想道:“我斗力斗不过他,只好中途变招,诱他来比招式,方有些微胜机。即使变招让他有隙可乘,险之又险,却也不得不为了。”脚上先运起步法,一心只想一会儿撤去内力,先闪为快,再图他举。夏语冰洞若观火,也在心里默算他躲闪的方向,若他真的能在自己罡气送到之前解围而去,亦可随之追击。

    眨了两眼,程在天终于卸走了全身内力,连人带剑向左滑出了三丈之远,毫发未伤。夏语冰早有预料,挥棒又向他面门砸来,好在他使起轻功来一刻也不停,向左滑出三丈后,紧接着便又向后退了四丈,在夏语冰把平地砸出窟窿上一刻,便抢先闪躲开了。

    夏语冰怒而追近,把那红莲棒斜着一扫,似是平地里打了个响雷,红光照亮了大半个夜空。程在天摸着了门道,依旧不去接招,闪到他右侧,指着他右肩刺出了一剑。

    程在天这时仍敬夏语冰是前辈高人,这一剑只附上了五成内力,没有用尽全力下杀手。但夏语冰艺高人胆大,也不管程在天是全力出击与否,把红莲棒往回一收,挡住程在天攻来的剑气,连消带打,反客为主地向程在天挥出一棒。程在天握剑便逃,慌乱下不辨路径,加之天色甚暗,一跳竟跳进了一个臭水坑里,只觉双脚踩了个空,溅起无数污泥浊水,全身霎时污浊不堪、臭不可闻。五老和法媞梅等他挣扎起身,都连连掩鼻,不愿他带着身上臭味靠近。

    夏语冰哪里管他臭是不臭,抢上三步,又想劈头盖脸地下杀手。程在天双目沾满了泥水,困窘之极,正伸手擦拭双眼,夏语冰的掌力已然激出。孙晢吃惊,刹那间想道:“夏老弟早已言明比的是剑法,怎的又使这‘烈焰掌’出来?程少侠若吃了他这掌,怕要把心肝脾胃都烤焦了。”腾空一跃,挡在程在天身前,急催初阳掌力,掌心透着青绿色的烟,和夏语冰隔空对掌。法媞梅四下去找溪流,让程在天先洗漱干净。五老看孙晢和夏语冰相持不下,哪里有空去管闲杂琐事,认真注视着两人战况。

    夏语冰缓了口气,问道:“孙大哥,我跟他比武切磋,怎的你也掺一脚?”孙晢反问:“起初你答应下来要比剑法,不拼内力;如今却又想要用掌出击,这是为何?”夏语冰沉着脸道:“小弟这一掌若趁他不备打中了他,他来不及跟我对掌,那就不算是比内力了。更何况天下武学无处不相通,掌法可以当作剑法来使,剑法也能使出掌法般排山倒海之势,随机应变,却又何妨?”孙晢叹道:“夏老弟,你还是这个性子。”夏语冰大笑不止:“孙大哥,你的性子不也没变么?”

    孙晢和夏语冰在武艺上都是当世翘楚,外功自然精妙绝伦,内功更是深不可测。孙晢的内力精纯,夏语冰却熔铸多家学问,内力广博,刚柔并济,对决起来一如大江,充沛雄浑;一如泉水,幽深渊博,久久难分高下。

    夏语冰看了看四周,说道:“大哥,那个姓程的小子走啦,咱们俩还傻乎乎地斗个什么?不如齐数三声,大家一同收劲。”孙晢道:“且慢。你说再斗下去,是你赢还是我赢?”夏语冰道:“依小弟看来,你的内力精纯,小弟的内力驳杂,花架子甚多,再斗下去绝非你的敌手。”孙晢开怀大笑:“好啦,那咱们就数数罢。”两人“一,二,三”地喊了三声,喊出“三”字同时收掌,原本还异光闪耀的天空遽尔之间复归于常。

第105章 夏虫劳碌,奔走终日尚无眠(3)() 
夏语冰笑道:“我原以为这小子能耐不小,使出天下至坚的纯阳剑法来,我也未必敢正面交锋。谁知他临阵畏畏缩缩,始终不敢接招,把‘纯阳剑法’这四个字也都抹黑了。”孙晢道:“此言差矣!他自知内力难以跟你相较,宁愿斗智,不愿斗力,也是败中求胜的法子,可见他大有黠慧。”

    夏语冰摇头道:“不管怎么说,他遇敌便躲,小弟心里可瞧不上这等人。”孙晢道:“你要找个不躲的,我来跟你比就是了。只是我的‘紫荆剑法’许久没练了,不知还剩几成胜算。”夏语冰笑道:“大哥这是过谦了。你的‘紫荆剑法’无双无对,天底下哪个不知?就连曾老头的‘梅枝剑法’,五年前不也败在你的手里了么?”

    五老听了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均有怒色。孙晢连连叹气:“那次是他不愿和我争名,佯输诈败,以致于此。在场的有大半不识数,众口铄金,骂他年老体衰、行将就木,如何是我对手?但外人不明底细,我却知晓其中内情,恭维话是一句也不想听进去。曾老头行事虽粗狂乖张,但我与他知交数十载,既深知他德行高洁,又深知他当时武艺不退反进,若使出全力,哪有片刻便落败的道理?”五老听了他这番情理俱佳的话,点头嘉许。

    夏语冰道:“不管怎样,他输都输了,论起当今剑法,还是公推你为第一。”谁料孙晢断然摇头:“这样的话,以后也休要再提!我的剑法就算真的比曾老头、你和雁妹都好,到了纯阳真人面前,那也是班门弄斧、布鼓雷门,可笑之极。更何况,我的剑法是否比你们三人优胜,也尚未可知……”

    夏语冰忽的话锋一转,幽幽说道:“既然孙大哥如此谦让,那小弟就要‘得寸进尺’一次啦。我技痒已久,今日就来领教领教你的‘紫荆剑法’!”孙晢笑道:“老孙奉陪就是。”回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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