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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纯阳剑侠-第82部分

小说: 纯阳剑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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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几,两人走到一颗大槐树旁。程在天有些累了,法媞梅只得随他在树下暂且休憩一下。

    此时人影幢幢,三个不速之客手抓大砍刀,慢慢地聚过来。

    程在天拔剑站起,看不清那三个家伙的面目,喝道:“是谁?”那三个家伙被他内力所震,浑身发抖,但究竟是亡命之徒,很快站直了,阴笑道:“好小子,身板这么脆,喊得倒挺响!性命都快没了,还有兴致在树下厮混?”“瞧,他身边那小娘子倒长得挺俏!”“兄弟们先把他杀了,夺了他的财物,再跟小娘子讨个快活。”

    法媞梅丝毫也不慌张,骂道:“你们三个不知羞耻,打得过我程大哥再说罢!”那三个家伙听她虽然是破口大骂,却还是莺声燕语般动听,顿时色心大增,更是追星赶月地冲过来。

    相距两三丈时,程在天觑得分明:那三人臼头深目,可憎可畏之极,果然是一副打家劫舍的山贼的模样。

    他手握长剑,冷冷问道:“你们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一个山贼心想他手里也拿着剑,要是不托大自夸,哪里唬得住他?于是叫道:“我老谭杀的人也不算多,一千个也还没满,九百多个该有了。至于我这两位大哥嘛,莫说一千,两千怕也有了。”

    程在天本已立誓不再轻易杀人,但眼前这三人实在罪大恶极,怒道:“你们枉杀了这么多人,今日统统偿命罢!”手起剑落,剑气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那三个山贼或颈断,或头破,或心碎,全都陈尸于地。

    法媞梅对死尸惧怕得很,抱着腿瑟瑟发抖,哪敢睁一刻眼睛?程在天只好亲自用剑挖坑,先把那三个山贼埋了。

    他这纯阳剑的尖利天下莫当,只在地上轻轻一刺,剑便没入地底数寸深,剑身转了一圈,一个土坑也就成了。

    程在天轻运内力,把剑向上一挑,一个又圆又大的泥饼弹了出去,重重砸在两尺之外。

    程在天动手把他们埋进坑里,再把那泥饼剁碎了填进坑内,掏出手绢擦净双手,柔声地道:“梅梅,我把他们埋啦。此地不宜久留,你快睁开眼,咱们出发罢。”

    程在天等她情绪平复,才又牵起她的玉手上路。

    行不过五里,眼前却乍现出了好一番人间胜景:花则姹紫嫣红,木则苍翠欲滴;莺声燕语、溪流鱼趵。青山绿水相得益彰,加之这时晴空万里,真是天授地设的丹青妙笔,难怪来游玩的人为数如此之多。程在天和法媞梅和周围游人如聆神曲、如入仙界,直呼眼前景象是生平之所未见,怎么舍得离开一刻?

    法媞梅轻抚着一朵粉红色的花,问道:“程大哥,这种花我没见过,你可知道叫什么名字?”程在天道:“这花名叫‘垂丝海棠’,我家也曾栽种过。”

    法媞梅目光一转,又看到了一棵奇异的植株,只见它外围长了八朵大白花,团团簇拥着中央的朵朵小花,花蕊随风飘拂,摇曳生姿。便又指着问道:“这种又是什么?”程在天道:“这是‘琼花’,人们看它长得跟别的花极不相同,外面总是有八朵很大的花环绕,又叫它‘聚八仙’。我爹曾说,两百多年前有个皇帝叫隋炀帝的,为了到扬州观赏琼花,特意修了一条大运河,强征百姓去作苦役,使得天下大乱,终于连国都亡掉了。当时的人都说,他是因这琼花亡国的。”

    法媞梅摇头道:“我瞧不对。他亡国是他做皇帝做得不好,怎么能怪罪到琼花身上?”程在天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正深有感慨,想要铺陈一段长篇大论、抒发一番兴亡之叹,法媞梅却早已扑到了别的花草上面。

    程在天陪她流连观赏,走到一道堤坝之上,只见两边都是碧波荡漾的湖水,堤上绿杨青柳,生意盎然。程在天大略地一算,半个时辰早过去了。

    他心生疑窦:“怎么这里的风景连绵不绝,一处比一处美?”乍一看,周边游赏的人也比半个时辰前多了三倍不止,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随意找了个游客问道:“敢问此地在西湖之内么?”那游客答道:“不错。西湖有十二大景、二十四小景,如今这里名叫‘白堤垂柳’,位列十二大景之三。”

    程在天喜上眉梢,问道:“那请问‘春光先生’的春园在何处?”那游客道:“又是一个去拜访‘六指仙翁’孙先生的!你向左走到岸上,再向西北拐一个弯,便能看见了。”法媞梅也有话想要问他,他却混入人群内,渐行渐远了。

    法媞梅奇怪道:“原来孙先生还有个外号叫‘六指仙翁’?”程在天笑道:“他左手有六根手指,这么叫他,那也没错。”

第122章 西湖内(2)() 
两人依着那游客的指示,闲步而行,拐到西北方,果见有个朱漆大门,门上匾额大大写着“春园”两个正楷,端端正正,气势恢宏。

    程在天和法媞梅来到门前,轻轻敲门。没想到门内两个仆人连来人姓名也不问,便开门请他们进去,只是看着他俩,问了一句:“两位来我春园,是化缘?论武?还是叙旧?”

    程在天散漫地一看,左右墙边栽种了数十棵杏树,朵朵红杏娇艳欲滴,当真是春光无限,但杏树棵棵都被精心修剪过,没有一朵红杏花爬出墙外。他吐了吐舌头,答道:“在下跟孙先生有一面之缘,特来叙旧。”仆人指着身后又一道门,说道:“从此门进去罢!”

    程在天和法媞梅便去敲门,不一会那门开了,又有两个仆人迎上前来。但这两个仆人牛高马大、气息稳重,与其说是仆人,倒不如说是武夫。

    那两个武夫一个持刀一个拿斧,问道:“两位是孙先生的什么人?”程在天道:“在下是程在天,秋雁真人的徒弟;这位叫作法媞梅,乃是西域天方教教主的掌上明珠。我俩见过孙先生一面,孙先生还救过在下的命。分别之际,大家更是相约春暖花开时再见。我俩今日是守约而来,相烦两位让我俩去见孙先生。”

    那两个武夫四目相对,狐疑地道:“你俩这么面生,就算不是冒认的,毕竟也是空口无凭,可有什么实在的证据没有?”程在天道:“在下带着孙先生所赠的黑参蚕鹿膏。”便取了一瓶膏药出来。

    谁知那两个武夫道:“孙先生的药有名得很,江湖上仿制伪造的人多了去啦,我怎么知道你这瓶是真是假?”“是呵,就这么一瓶药,算不得证据。”法媞梅道:“程大哥,还要跟他们说这说那,真是麻烦。不如我们自己去找,谁拦得住?”

    听到这番话,那两个武夫霎时起了敌意,拿起刀斧步步逼近。程在天道:“梅梅,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法媞梅笑道:“这不正好么?如今你要是对他俩动武,便算对孙先生不敬,还不如翻过这道墙,找到孙先生再跟他道歉算啦。”

    程在天心想她说得也不无道理,说了一声“好!”牵着法媞梅来到前面的墙边,一起一落便到了墙的另一头。那两个武夫措手无及,但墙的那头已非他们的辖区所在,他们也无权过问,唯有就地大叫道:“有贼闯进来了!有一男一女两个贼越墙进来了!”

    墙那头两个赤手空拳的拳师看管门户,首先看见程在天和法媞梅翻墙跳了进来,而后又听到前门的武夫大呼有贼,懒得再问,凌空先招呼了两拳过来。

    这两拳虽说威力庸常得很,但胜在凌厉难防,程在天挥掌把两拳尽数接下时,几乎已无余暇。

    法媞梅叫道:“程大哥,不要跟他们斗。孙先生又不在这里,咱们再翻一遍墙,接着找他去罢。”程在天便趁那俩拳师不备,和法媞梅再度逾墙而过。

    这回面前共有三道门,分别通向西北、正北、东北三处,不知往哪头走才对。程在天拿不准主意,便问:“你觉着走哪一道门能见到孙先生?我听你的。”法媞梅一刻也不迟疑,说道:“我是从西域来的,西域就在大唐的西北。咱们就选西北那道门罢。”程在天道:“好!”

    才刚越过西北的门墙,只见眼前便有一方池塘,塘里红莲、白莲、黄莲、紫莲一应俱全,朵朵莲花迎风盛开,煞是好看。法媞梅细声地道:“程大哥,塘边有个人在钓鱼呢。”

    程在天一瞥,那池塘边的青石板桥上果然坐着一个中年汉子,一袭青袍从肩直披到脚,一边哼着歌一边钓鱼,身边放着一个盛有水的木桶。

    程在天瞧他意态儒雅,倒也不想去叨扰他的雅兴,只和法媞梅静立远观。

    孰料那汉子耳力过人,法媞梅悄声说出的话早就入了他的耳朵。此时他双耳一抖,缓缓转过身来,双手却兀自握着鱼竿,显得方寸不乱。

    程在天看他满面春风,没对自己和法媞梅展露丝毫敌意,暗叫惭愧:“我和梅梅贸然闯进来,礼数上已然说不过去。他大概也是孙先生的贵客嘉宾,惊动了他,是又一重罪过。可他知道咱们到来,却是不惊不怕、不急不躁,看得出也是个修养心性的行家,在这点上我可比他差得远了。”便鞠了一躬,对他道:“小子无礼,惊动了前辈,坏了前辈钓鱼的雅兴,特向前辈请罪。”

    那人却片言不答,只是嘘了一声。程在天不敢再张口,法媞梅却恰好有话要说,这时他把鱼竿稳稳地一拉,钓上了一条硕大的红鲤鱼,嘭的一声丢进木桶里。

    等到程在天和法媞梅喝彩完了,那人才不紧不慢地道:“我怎么没见过你们?一个我也不认识。”程在天正想如实招来,法媞梅却诡谲地反问道:“怎么我也没见过你?我也不认识你啊。”

    那人听了抓抓耳朵,似乎难以置信,淡淡笑道:“我……你不认识我?”随后又自嘲地道:“是呵,认识我爹的人,那自然是多得数不完。我又没有他那样的武功名望,有人不认识我再正常不过,算得了什么奇事?”

    程在天一听,心里纳闷:“他爹是谁?照他的说法,他爹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了。但他看着三十上下,他爹至少也有五十岁了,五十高龄,究竟是哪一位前辈呢?”法媞梅却看出了他面相并不陌生,脑瓜子如轮轴般转,跟自己见过的人一一比对,不过片刻,便笑着问道:“你是春光先生的儿子,对不对?”

    那人听了大为惊讶,答道:“对了!我就是他的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孙韬光是也。”程在天还不确信,仔细看了一遍他的面孔,这才信而不疑,在孙韬光追问下,把自己和法媞梅跟孙晢相识的经过、来春园赴约的见闻和盘托出了。

    孙韬光耐心听他讲完,莞尔笑道:“少侠,如此说来,你也没犯什么过错,这位姑娘献的策也是对的。要怪就怪我爹一时疏忽。”程在天和法媞梅大惑不解,忙问其意。

    孙韬光道:“如你们来时所见,每个来客来到春园时,都要说明来因。我爹对穷苦百姓最为关怀,凡是缺衣少食来求他接济的,他都来者不拒,为了这些人面子上过得去,只把这个叫作化缘。

    “来化缘的,几乎全都一路顺畅,只要来者的的确确是一副穷人模样,咱们就不设关碍,请他进去,资助他食宿钱粮了。要是客人是来论武的,那也容易,打得过前面几批人,他们自然就开门恭送了。

    “反倒是来叙旧的人鱼龙混杂、身份未详,冒认亲友的、伺机偷盗的比比皆是,去年我和我爹便见着不少。因此,每逢有人说要来叙旧,咱们春园上上下下,都会多留个心眼,第一先看他是否眼熟;第二问清他的来历,看他有无信物;第三才决定让不让他见我爹。

    “你俩看着不眼熟,身上又没有可靠的信物,自然遇到麻烦了。我想,这也是我爹没送你们信物所致。”

    程在天道:“原来如此,难怪我俩被当成了贼。我还有个疑问,求前辈开解。”孙韬光道:“请说!”

    程在天道:“这园里门户众多,请问每道门各自通向什么地方?法媞梅叫道:”我想明白啦!不管是来化缘、论武还是叙旧的,走的门路都没什么不同。”孙韬光笑道:“好你个小姑娘,悟性倒也挺高!”程在天道:“你们在说什么?我都犯糊涂了。”

    孙韬光道:“少侠,你听我说。我这里的仆人个个习武,因而既能接客,又能跟客人比武切磋。他们长住园中,一身武艺无从施展,于是见了客人便邀战,有时把不会武功的客人都打得灰头土脸。久而久之,我爹心烦得很,索性定下规矩,让他们先问客人的来因,区别对待。但仆人的武功也有高下之分,我爹便设了好几道门,在每道门看管的仆人,功力都不相同,越往后的功力越高。但无论是来化缘、论武还是叙旧的,前面进的门、见的人都一模一样。”

    程在天道:“可我俩进这道门之前,有三道门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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