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剑影-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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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那他的人生就是完美了。
在神功炼成的同时,还得到一个宝贝女儿,岂不很幸福?
但是她们迟迟未醒。
直到深夜。
谢贵出去了,没人知道他去干嘛,就像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一样。
暗夜中,两双星光一样的眸子在转动着,那两个女孩,醒了。
她们没有起床,只是平躺着,在夜色下,下面是她们的对话:
“妹妹,我们死了吗?这里是九幽地府吗?为什么如此安静,安静得这么的让人难安?”
“或许是吧,没有牛头马面,没有奈何桥,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妹妹。”
“嗯?”
“你不是去寻找我的师兄么?你找到他了么,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还是那么傻?”
“他是傻,而且还有一点疯,他愈来愈坏了。”
“嘻嘻,那个傻小子,就是那样的,妹妹可别跟他见气。”
“唉,我何时跟他见气过啊?虽然在墨家刺了他一剑,但我也用我的一切,来偿还他了。”
“什么?你还刺过他一剑!”
“姐姐没听说过吗?”
“没有,他从来没与我们说过其他的事情,特别是你们之间。”
“呵呵,这很正常,因为他的心里没有我,不说我,当然再正常不过了。”
“傻妹妹,他那么爱你,却怎么说心里没有你呢,在姐姐面前却还说谎话么?”
“姐姐,我真没说谎话,他的心里,真的没有我。”
“你看你,说得像真的一样,别骗姐姐了,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如果是真心实意,为何我把自己都给了他,他却要那样对我?”
“啊?”
有一个声音惊叫起来,那是玉贞的声音。
她说:“你把自己给了他,难道你们已经结为夫妻了吗?”
“嗯。”沐寒烟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道:“他因为练了神阳功,在瀑布之中走火入魔,我得一前辈指点,用自己的身体帮他泻去欲火,助他炼成了神功。”
“那是好事啊。”玉贞的话酸酸的,心中有着一股深深的失落之感,她含泪道:“你和他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既然已结为夫妻,还练成了绝世神功,又有什么遗憾而言呢?”
“但是,他不爱我,生有何趣?”
“傻妹妹,他既然要了你做他的女人,为什么会不爱你呢,别瞎想了,他的心里,你的地位一定是最重要的。”
“我没有瞎想,那是事实。”
“怎么个事实法?”
“当我委身于他后,他却像忘了我一般再也记不起我,好像我整个人在他的生命中生生抽离了一般,他的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孩。”
“啊?另外一个女孩?”
“是的。”
“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竟能这么厉害,抢走我妹妹江湖第一大美人沐寒烟的心上人?”
“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玉贞惊荒失措了起来,她虽然猜到自己的义妹将要说什么,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师兄爱的人便是自己。
所以她忙说:“妹妹,你知道吗,姐姐我已是有夫家的人了。”
“姐姐,你开什么玩笑,你认识的那些人,谁配得上姐姐你?”
“嗯,他配得上,他是很早很早之前就遇到姐姐了的,他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他还是一个才子。”
“姐姐,你是在做梦吗?还是想说谎话骗妹妹?你涉入江湖的时间如此之短,你如何能遇到什么才子?”
沐寒烟极端不相信玉贞的话,她脑海里一直想着日月,无论如何,她也要把日月和玉贞撮合成一对,他不爱我我不恨,只要他和他心爱的人儿在一起,过上他想要的幸福生活,我便无什么遗憾了。
她这样傻傻的想着,所以她说:“姐姐,这天下最好的才子,除了日月,还会有谁呢?”
“不,除了日月,还有杞郎,杞郎,他才是才子。”
“杞郎,是什么人物呢?”
“傻妹妹,他是当今的九驸马啊,连公主那金枝玉叶都看得上眼的人,不是才子是什么?”
“可是他是驸马,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彼此相爱,怎能说没有关系呢?”
“啊,你与驸马相爱?”
“是的,昨天晚上,我已把自己给了他。”玉贞装作很幸福的说到,其实她的心中,已痛如刀割,谁不想自己心爱的人只爱自己一个?谁不想自己心爱的人永远只忠诚于自己不会有欺骗?
可是玉贞,她是悲伤的。
但是她也要装作很幸福,她不想抢妹妹的幸福,就是这样,人生有很多的时候,也需要善意的欺骗。
灯亮了。
床上站着一个浑身赤裸的人,那个人当然是毒血,他望着两个女孩,发疯般的咆哮起来:“你们这两个贱人,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了那两个畜生,啊,我要让你们死。”虽然两个女孩之中有一个会是他的亲生女儿。
但是这一刻,他愤怒的失去了理智,因为刚才他偷听之时,听到了两个女孩都不是处子之身的原委。
他失望了。
这意味着他在这两个女孩身上再也得不到好处,练不了他的绝世神功了,所以他站在女孩中间咆哮着:“我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得到,我要把你们都毁灭。”
咆哮着扑了下来。
沐寒烟从腰间拔出了青月匕首,那是静雪留给她的,短短的匕首,在夜色中发出清亮的寒光。
谢贵没发现。
他的下体,被沐寒烟一匕刺到,一阵催肝裂胆的惨痛传遍了他的全身。
沐寒烟这是不要命的奋手一刺。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所以一匕刺去之时,谢贵的命根子就像被阉割的太监一般,齐根被沐寒烟的青月匕首划落了下来。
谢贵右手捂住了胯间,惨叫着蹦起数丈余高,左手却一把,把沐寒烟那张脸皮撕撤了下来,一时间疼得沐寒烟接气不迭,晕死了过去。
那谢贵疼得眼冒金星,一时间竟分不清动西南北了,他捂住那流血不停的胯间,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各个房间里跌来撞去,搜寻那两个毁了他命根子的女孩,或许是因为心急容易出错,无论他如何寻找,却始终无法找到那两个女孩所在的房间,这让他崩溃,让他发疯了。
他怒吼着,指挥着手下的人,向那座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北平第一大青楼咆哮道:“烧,烧,把她们给我烧成灰烬。”
他的一句话,一座青楼在火光中化为乌有,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这个谢贵尊主,也痛苦了三天三夜,命根子被一匕斩落,就说明他再也练不成绝世神功了,那万女消魂阵,在最终,只化为了一个传说,在他霸占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处女之后,第一万个处女,却是一步之遥般的,再也不出现了。
难道他这一生就如此归于平静?难道他心中的王图霸业,只会成为一个奢望?难道他始终无法跨过去,那一个天高地险般的坎?
“不,我绝不会就此归于平静的,绝不。”谢贵钢牙紧咬,暗暗发誓,在醉仙居大火熄灭的三天后,谢贵压着被剥了皮的燕王,走进了北平宫中。
所有人还沉沦悲伤中,谢贵在他面前跪下,道:“陛下,奴有一计,可以把所有刺客诱进宫中,全歼。”
“何计?”燕王抬眼问。
“此计较危险,却不知陛下敢用以否?”谢贵阴笑着,他是在用激将法。
皇帝如何不知?
但是此刻他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说:“只要能够为我的阳儿报仇,朕就算提剑亲自与刺客拼命都不惧,何惧什么危险?”
“那如果奴要陛下撤去北平宫的所有护卫,放任那些刺客杀进来,陛下敢吗?”谢贵说。
皇帝沉吟了。
他细看着谢贵的脸,半晌道:“你想要朕诱敌深入,再围而歼之?”
“陛下果然英明盖世。”谢贵忙抱拳恭维道。
皇帝却说:“但不知爱卿的这块诱饵够不够大,哪些鱼儿能上钩否?”
谢贵手一挥,七八个侍卫把血淋淋的燕王推了上来,皇帝视之,倒抽了一口凉气,谢贵说:“这块大饵,应该很合他们的胃口吧。”
皇帝看着那燕王被剥下了整张皮却还不断气,怒目圆睁盯着他,内脏竟透明得看得见,那颗心还扑通扑通直跳,不禁失声道:“果是好汉子,可惜你落在朕手中,受此折磨,委屈你了。”
“建文,你也不会得好死的。”燕王像豹子般嚎叫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天下大乱损太平【5】()
在一堆高高的新坟面前,有两个女子并排跪着,已经跪了很久很久了,有一个长身高大的男子,站在她们的身后,默默注视着她们,怀里抱着一柄青色的长剑,剑身上却生出了暗黄的锈斑。
日月在愁云惨雾中渐渐走近,走到那座新坟之前停了下来,坟前的三个人,他认识一个,那坟前,站着的男子身负长剑,跪着的二位女子,一人面上以黑纱紧裹,一双星眸之中,射出了迷离的光,而另外一个美貌少女,满面愁容,看见日月到此,身体不由的一震,与身旁的蒙面女子对视了一眼。
日月一脸欣喜,望着那美貌少女,竟失声道:“玉贞姑娘,总算找到你了,你最近可好啊?”
玉贞和其他人尽皆一惊。
玉贞问日月:“师兄,你怎么这么说,我是你的师妹啊,你如何叫我作玉贞姑娘?”
日月迷惑地道:“什么,你是我师妹?我师妹没在这里啊,她叫星月儿啊,玉贞姑娘。”
玉贞苦笑:“师兄,你傻了么?星月儿姑娘已去世了,我是你的师妹,你如何会把我忘掉了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事情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日月听了玉贞的话,彻底迷茫了起来,在他的记忆里,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为什么记忆像被人抽离了一段,又像被人硬塞了一段进来一般,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找不到任何方向了。
日月看向她们身后那负剑的男子,却把眼睛停留在男子手中那柄锈迹斑斑的铜剑之上,眼放精光,冷声问:“这位仁兄,我的剑,为何会在你的身上?”
那负剑之人正是马和。
马和脸色动了动,低头看了那蒙面女子一眼,然后再抬头看向日月,抚着怀中的剑道:“此剑是兄弟你赠送给燕王的,燕王的剑,当然由我保存,所以它自然在我身上。”
“哼,强词夺理。”日月发出一声冷笑,怒道。
马和惊问:“日月兄弟,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说我是强词夺理呢?”
“殿下早已被建文刺杀,头颅献给了暴君,你却说我会赠剑与他?你这不是在讲天大的笑话又是做什么?”说起燕王,日月想到了很多,一时间感慨悲歌,竟不能自己。
他仰天一声怒啸,声如狼嚎,滚卷在长空之中,悲呛的声音荡入云天:“燕王,你们在那边可好,日月负了你们所托,事到如今竟一事无成,日月该死啊。”话罢悲泪纵横,长长伏拜在地,败了数拜,悲风鸣鸣,惨云淡淡,竟似应合着他的痛苦之心,让人好生感慨。
马和长叹一声,道:“如此看来,兄弟是把什么都忘记了,既然此剑原属兄弟你,那马和今日,便将此剑归还,望兄弟用此长剑除魔诛奸,扫清天下。”他说毕,缓缓取下了剑,双手平捧,递到了日月的身前。
日月抬起头,深凝着那柄锈剑,陷入了沉思。
他看得见,马和的目光,对剑是有多么的怜惜与不舍,就似心爱的女子要离自己而去,那种眼神脉脉含情,依依不舍,缠绵绯恻。
日月笑了,长身而起,将剑推回马和怀中,朗声道:“自古有言宝剑配英雄,在下见壮士对这口宝剑如此喜爱,而且此剑也甚依你,更重要的是与尊夫人那柄剑看起来更像天生一对,日月思虑再三,决定将此剑赠与壮士。”
马和与沐寒烟的身子同时一震,就连旁边站着的玉贞也吃惊不小,日月刚才那个“尊夫人”的称谓,显然是指蒙面的飞雪,他竟然把飞雪当成了残剑的夫人,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无法接受。
残剑与江女的目光一齐射向了沐寒烟,沐寒烟的身体颤抖着,那颗心在一阵一阵的搅疼,日月见那二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沐寒烟,自己也跟着他们向沐寒烟的脸看去,黑纱下,那一双清澈的眼眸,眸光此刻也射进了他的眼中,那如同一泓秋水般的眸子,竟让他的心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