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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第12部分

小说: 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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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年纪尚幼,但举止有度,话语清晰,一字字声声入耳,带着恳切的冤屈。

    桂嬷嬷之死父亲这么清楚,明显就是杀人灭口。

    可是,她却不会因此就任他逍遥。

    如今既然有这份机缘面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小桃红在霍铮的示意下也一路跪行到阮明心身旁,递上了药壶。

    接过小桃红的药壶,阮明心举过头顶,边呈于皇上眼下,一边说道:“陛下请容明心详奏,这是这十年来桂嬷嬷为母亲所煎药的药壶,他们将母亲生前遗物尽数转卖毁坏为的目的就是要将他们毒害母亲的证据尽数坏灭,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却没料到明心私下里将母亲服用的这唯一药渣留了下来。”

    紧接着阮明心又如是这般的将桂嬷嬷这十年来每日借由母亲身子不好日日煎药,实则她熬煮的那是催命毒药的事情经过她那夜偷听的那些话语徐徐道来。

    此时周围大臣已是满眼疑惑,不停的在阮明心与阮父之间扫来扫去。

    阮父顶住重重目光不由大吼:“大胆,阮明心你可是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什么场合,你难道分不清吗?”

    阮兆麟心中慌乱,那些话分明就是那天晚上京郊别院他跟桂嬷嬷说的一模一样。

    他此刻恨得咬牙,那个死丫头,就应该听取桂嬷嬷的早该弄死她。

第23章请求开棺验尸() 
阮明心却还是一派的淡定,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回头看他一眼:“父亲,就是因为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女儿才更要说。”

    宾客已经议论纷纷,显然都在猜测到底具体出了什么事情。

    阮兆麟想要带走阮明心,皇帝却开口了:“既然阮卿说桂嬷嬷已经死无对证,那你母亲如今已死,也是死无对证,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他说着看了一眼阮明心手上举着的药壶,“就凭这个,在两个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可是不能算是任何证据。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听到这话后,阮明心迎着周围的视线缓缓直起身子,指着后面说道:“有,小女的证据就在后堂,”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视线看到后庭停放的棺木。具是疑惑。

    阮明心闭着眼睛,仿佛痛苦挣扎大声说道:“小女的母亲就是证据!”

    这一声高喊似乎榨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后面的声音突然就低了下来,但是因为周围寂静,大家还是听清了她说得是什么。

    她竟然说母亲就是证据?!

    “一查便知。”

    这四个字顿时激起千层浪。

    本来寂静的厅内一下变得哄乱,周围嗡嗡嗡的议论声乱作一团,仿佛蜜蜂飞入了油菜花田。

    而这还没持续多久,阮明心紧接着的高声立即将他们再度炸开了锅。

    “小女的母亲就是证据,请求皇上开棺验尸。”

    阮明心双手紧握成拳,高声又重复了一遍。

    “大胆,你疯了吗?皇上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阮父是再也忍不住冲上前来喝止她。

    听到这个女儿的话简直让她心惊不已,尤其是“开棺验尸”这四个字一出,更是让他额头的神经“突突突”的跳着。

    可是,他的话却是无甚作用。

    阮明心依旧坚定一字一句的高声重复了一遍:“小女的母亲就是证据,请求皇上准许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

    这四个字终于被大家反应过来,她这一话可惹怒了众人,纷纷指责唾骂道她:“无耻,不孝,小小年纪不敬为父,不重亲母,道德败坏啊,道德败坏啊。

    从南庆建国至今,还不曾有勋贵人家的子女这样口出妄言,竟然要开父母之棺,还要验尸。

    就连霍铮,眉头都微微蹙起,他并没有想到,明心居然敢说出来这样的话。

    开、棺、验、尸?!

    这未免太竟是骇俗。

    就连凤家人也全部呆住,凤家女儿病故,小外孙女却说出这样的话语。

    这次吊唁,不只是二舅、大舅和三舅都已经过来。

    加上外公。

    他们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满脸讶异。

    六岁的女孩当着天子的面说出这样话来,不是有人教唆,就一定是另有隐情。

    “二弟,之前你没发现端倪吗?”大舅目视前方,话语却是低低问向身旁的二舅。

    “没啊,我只知道有刁奴变卖妹妹财物。”二舅挠挠头有些焦急的说道,要是他早知道,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

    “蠢货!”凤家外公看着那个小小的女孩,无法掩饰眸中的担心。

    一直主张谦和恭顺的赵御史终于看不过去,从后面的队伍中出列跪在阮明心身旁,很是愤懑的看了她一眼,“禀皇上,阮氏之女阮明心枉顾人伦,在其母发丧宴上喧哗大闹是其不敬,公然要求开棺打扰其母亡灵是其不亲也,如此之人,上无恭敬亲情,小小年纪长大之后必然祸害一方,还请皇上莫要听她一派胡言。”

    赵御史是他们御史台的上大夫,历来主张谦和,恭敬。不像其他御史大夫一样天天瞪直了眼睛跟踪那些大人们,逮着别的大臣的小辫子不放,是以颇受朝廷众臣的敬重。

    他一说话后面的大人们就议论开了,纷纷膝行上前请奏莫要听信小女子一派胡言,更有甚者说她这是扰乱超纲扰乱天下,此风气不可助长,必要将她严惩不贷。

    霍铮站在远处的茂林修竹后面,看着眼前情景嘴唇紧抿,他略略思索就要上前。

    “少爷你做什么?”小崖更快的拉住他。

    小崖这一拉将霍铮拉出了清醒,他看着眼前情景闭眼仰头,愤恨的捶了一定子旁边的竹子。

    现在怎么办?那死丫头肯定是说不清楚了。

    小崖最终还是没有拉住他。

    小崖不解看着他家少爷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怎么你真以为你家少爷要去陪那个死丫头送死啊。”霍铮眉头打着的结早已经松开,此时那双眼眸平静下来,就像是两汪深潭看不出一丝波动。

    小崖没说话,但是那赤裸裸的眼神分明出卖了他。

    “你看什么看,闭眼,闭眼,闭眼。”霍铮气恼,不停的以手扇着小崖的脑袋瓜。

    小崖一手拿剑,一手摸着被拍疼的额头,委屈道:“少爷,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霍铮没理他,带着小崖七拐八拐的走出了竹林。

    撇撇嘴,神情无奈。他怎么挑了个这么傻蛋的跟班啊。

    霍铮却不知道,他走后事情有了突兀性的进展。

    阮明心双膝跪地,背脊挺直的向后侧身看着众人:“众位大人不必多说,明心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若母亲不是因为中毒而亡,明心愿意出家为尼,从此长伴青灯以赎对母亲不敬之罪。”

    此言一出,在座诸位纷纷哗然。

    阮明心举着那个黑褐色的药壶再次叩拜:“还请陛下明晰冤情,顺应天理,下旨彻查凤凝香冤死一案。”

    有了她的这重保证,诸位大人纷纷闭嘴。

    就连阮父都收起了再劝说她的姿态,嘴唇紧抿,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上看着她挺直的身躯,又扫了一眼阮兆麟,示意边上的护卫接过阮明心手上的药壶转呈给大理寺,此案直接由大理寺审理。

    看着如此结果,阮明心心里极喜,面上却是依旧保持镇定,双臂伸直再次叩拜:“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不由嗤笑:“起来吧,要是不审理你的冤情,是不是朕就不万岁了。”

    这话一出,就像是乌云沉沉罩顶,场内一下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阮明心身上,想要看这个孩子如何应对。

第24章再见裴玉莲() 
阮明心却没有在场人那样紧张,因为她注意到,皇上虽是这样说,但是他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

    面对孩子,童言无忌,即使是拥有对所有人生杀予夺大权的皇上,也并没有那样的冷漠。

    看着极有威势但是曾经也对她极好的皇上,阮明心调皮的微微吐舌,飞快的半蹲一福,脸上表情带着孺慕与孩子般天真的娇俏:“哪有,皇上天恩,明察秋毫,真命天子,不管审不审民女的案子都是万岁。”

    这句话一出,就连皇上眸光都松动了一下。

    在场的大人们都不由一怔,这个年幼女孩,竟然不惧天威,能这样和皇上说话的人,倾南庆之国,也未必有一两个。

    很明显,皇上有些讶异,但却没有再与她多说,对着他边上的赵御史伸手一扶:“赵御史的忠心朕是知道的,只是此后切莫随意动辄国家江山社稷。”

    他说完意有所指一般看了旁边的阮明心一眼:“这种六七岁的青葱丫头可值不上江山社稷,也更动摇不得国之根本。”

    却没成想到在她前世的时候,阮明心确确实实是动摇了他的江山社稷,助上那个根本不可能的废质子登上的九五之尊,改变了他的国家根本。

    阮明心听到这话心中突的一慌,就连刚刚所有人都在说她妖女要危害江山的时候都没什么感觉,这时听到说话人变成了这个她前世的公公,两世的九五之尊时,心跳蓦地一紧。

    阮明心忍住煞白的脸色,低下头。

    众人只以为她心愿达成,且刚才算是九死一生,此时终于反应过来的后怕才如此,谁也没当成一回事儿,纷纷附和皇上夸她有胆识。

    之后的事情就很平常,皇上被肱骨之臣在簇拥着去吃午饭。

    阮兆麟算是东道主,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阮明心,来不及叮嘱她什么,就跟着左相、右相去和皇上叙话。

    阮明心看着恢复如常的大厅,转身准备回去,但是却被一个身材娉婷的女子状似无意的拦住。

    “你叫明心是吧,年幼逢此大变,也难为你了,如果有什么难过或心酸的,可以对我说。”

    这声音听上去如黄莺出谷,悦耳动听,阮明心心脏却是狠狠一悸。

    因为说话的这个人,是裴玉莲。

    是他父亲说定不会相负的那个女人,是筹谋数年,终于将她母亲毒死的那个女人。

    更是在多年后把她作为家族弃子嫁给那个落魄皇子,并且处处为难的女人。

    此时,她年岁已大,却仍在青春,看上去自有那些小姑娘没有的气度。

    明明是来参加丧礼,看上去穿着素锦的衣衫,可是阮明心却注意到她的衣袖,在袖子的边缘滚了一圈的荷花边,还绣了红莲在袖口处。

    当外衫滑落,就可以露出里衬的红莲袖口,看上去更衬托晧腕如雪。

    这般优雅的长相气度,和善的语气,恐怕要是小女孩见了,也会有些亲切之感,可是,一定不是阮明心。

    “请问您是哪位?”阮明心小小身子站的笔直,双眸天真地看向眼前的裴玉莲,话语带着亲切和周到礼数:“您是阮府明心还没认清的堂亲,还是外家明心没有认清的表亲,明心年幼离京,没能把亲人记全真是十分抱歉。”

    虽然说话彬彬有礼,但是她故意声音用了几分内力,所以传的很远,立刻有好奇的目光看来。

    裴玉莲的表情一僵,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得到这样的回应。

    她有些尴尬地笑笑:“我不是阮家也不是凤家人。”

    “那姑娘您缘何这样亲切的喊明心闺名,我们以前并未见过吧?”阮明心看上去一脸的好奇,无辜而又认真地问道:“听桂嬷嬷在被押走之前说过很快就要给明心找一个继母,难道就是您吗?!”

    她这些话说的貌似天真,但是用心却也狠厉。

    这么多人为证,刚才她已经状告桂嬷嬷害主,此时说出这样的话,目的就是要裴玉莲无法下台。

    果真,这番话说完,裴玉莲果真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难看至极。

    那么多双眼眸注视着,她知道自己该赶快从这样的境地解脱出来,不能让自己陷入舆论的漩涡。

    可是这个六岁的孩子,那双黑漆漆的眼瞳竟像是可以看清楚她内心在想些什么。

    她竟像是已经知道她的目的与所作所为。

    “怎么可能”

    反驳的话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可是说完,裴玉莲就悔了,因为她本就是为了成为阮兆麟的妻子才等了这么多年。

    现在说了这样的话,以后要是嫁了,那简直就是自己打脸。

    “姐姐,那边母亲唤你。”

    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裴玉莲此时的窘境。

    只见又一个娴雅娉婷的少女款款而来,没有理会阮明心,像是只为专程叫裴玉莲回去。

    接着这个机会,裴玉莲有些仓皇的对着阮明心笑笑,跟着那个少女离去。

    阮明心看着她们的背影,看上去满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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