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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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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兆麟看着那个空空的走廊好一阵子,然后推开阮明心暂时安置的房间。

    冷风灌进来,凤追对着阮兆麟大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门开那么久要是我的心儿再着凉了我唯你是问!”

    阮兆麟唯诺,快速闪进身来,将门插好。霎时一股暖气将他全身笼罩。但是那还没来得及温暖的内里冰冷刺骨,如同他的心。

    凤家如果不是有这样一位横枪立马的老将军,怎么会有后来的那些事端。

    当年的婚约他虽不情愿,可到底还是念着凤家的好处,但凤凝香却善妒又不温柔解意跟她父亲一个专横模样。

    阮兆麟借着拍身上的雪花冷了冷自己的情绪,然后一抬头又是一副温润谦雅的君子模样,只见他几步上前来,站在凤追的身后看着床上。压低嗓音问道:“谢公子,明心的情况怎么样了?”

    此时谢含蕴诊脉完毕正在全神贯注为阮明心施针,手指轻捻满转一根银针就摇摇晃晃的立在了阮明心的百合穴上。

    施针完毕,他这才将插银针的锦帛卷起握在手中,站起身来拱手道:“大将军可以放心了,现已将阮小姐的情况暂时稳住,等下在下开一副药方,一日三次,之后切要清淡温补,不可操之过急,待得明日本公子再来府上来为阮小姐看诊。”

    看着阮明心一身的血渍,他也不适合继续久留,她那身衣服总需要避人去换的。

    谢含蕴说完之后再对着阮兆麟和凤泽天拜首行礼:“在下就此告辞了。”

    凤泽天出门去送谢含蕴。

    凤追让小桃红和凤府的丫头帮小姐换身衣服,自己这才和阮兆麟一起离开了阮明心的房间。

    “兆麟。”凤追叫着阮兆麟的字,“外面的情况如何?”

    “回禀岳父大人,裴玉莲已经认罪了,此时已经关入天牢了。”阮兆麟是听审之后才回来的,因此对于结果十分清楚。

    他面前十分恭敬,一点儿也看不出内心深处翻滚的想法。

    凤追没有说话,两人站在廊下,此时天色已晚,夜风冷冽,他的脸色也沉的像是如墨般浓稠化不开夜色。

    阮兆麟有些心虚,不自觉的再度开口:“岳父,是我对不住凝香。”

    不管这事明面上看是不是和他有关,他先径自认错道。

    “裴家那个恶毒丫头做的那些事,你当真一无所觉?”凤追目光灼灼地望向阮兆麟,眸中像是燃着怒火,可以燎原。

第61章多子多福还是祸?() 
老将军久经沙场,那双眼眸更像是经过血与火的淬炼,光芒慑人。

    阮兆麟的心脏立刻漏跳了两下,袖中的手指紧握成拳,面上却是一脸哀戚:“岳父,您这是怀疑兆麟吗?”

    南庆朝最年轻的尚书此时敛去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显得哀伤而又难过。

    凤追却沉着脸没有说话。

    “岳父,我知道您对凝香的事情心有不满,可是这内宅之事,纵使兆麟有心,也终究还是侯府的二子。”阮兆麟见到凤追脸上还有怀疑,立刻接着辩白道。

    凤凝香离府别居,那本就是她自己打定的主意,更何况她平时和阮老夫人关系不睦,这也是凤追知道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攀不到他的头上。

    凤追还是不置可否,那双利眸直到把阮兆麟看的心里发毛起来,这才淡淡说道:“明心就留在将军府养伤吧。”

    “留在将军府?”阮兆麟一愣,立刻想也不想就拒绝说道:“岳父,这怎么使得,她年幼尚不知事,家里有照顾惯了的丫鬟婆子,怎么能来这里添乱!”

    “刚才你不是说内宅之事你有心无力?”凤追却用他刚才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既然这样,那就留在这里好好养着,这身伤你不心疼我还心疼!”

    “兆麟怎么可能不心疼这孩子,就是因为心疼”阮兆麟还想要辩解,却被凤追直接打断:“你还要处理凝香后事,肯定无暇照顾明心,就这样定了,在伤好之前明心留在将军府,正好凝香之前的丫头们也都在凤家,会把她照顾好的。”

    看到凤追心意已决,纵使阮兆麟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天色已晚,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凤家并没有留饭,所以阮兆麟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四九城内乾元宫里,傅博将下午与左右检卿整理的案情上报皇帝。

    卫公公从龙椅上的高台走下来接过傅博双手举头顶的奏折。

    宫殿内每隔几步就是一个值守的太监,傅博跪着总觉得安静得死寂。

    长长的写了几大页的奏折,皇上没多久就看完了,把奏折放下,他看向傅博:“傅爱卿请起吧。”

    皇上说话时面容带笑,夸赞道,“傅爱卿果然不负众望,一日之内就将案情审理清楚。”

    傅博不会说话,只能干巴巴的回道:“谢皇上夸奖,这是微臣的本分,主要是方大人雷霆手段。”

    他倒是没忘记把大理寺丞夸了一下。

    皇上再次翻看了一下细节,将傅博夸赞几句就令人退下。

    卫公公伺候了龙腾大半辈子,他这太监生涯中一辈子都在揣测上面人的意思,此时看皇上凝着一个地方出神也不出声儿。

    他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确切的说是他揣测龙腾现在的想法。

    傅博离开后没多一会儿,一个森青色曳撒袍的小太监悄悄跑进来在卫公公的耳边小声说话。

    小太监下去后卫公公弯腰小心回禀道:“皇上,右丞相大人求见。”

    “哦?”皇上饶有兴趣的一挑眉,眸光闪了闪:“他有何事求见?”

    虽然是这样问,但是裴进为何入宫他却是能猜到的。

    那个奏折可是把整个阮母案的曲折离奇叙述细致,尤其是裴玉莲这个名字还被做了重点标注,右相嫡长女。

    “应该是为了女儿吧?”卫公公似是而非的说道,身子也弓了下去。

    “呵,有那种女儿还不如不要!”皇上冷笑了一下子,这才挥了挥手,“让他进来吧。”

    此时,尚书府却是一片冷清。

    掌灯仆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到处一片黑漆漆的,像是都已经沉睡,宛若空宅。

    而一墙之隔的淮阴侯府,却是灯火长明。

    向来只是待客或者议事的明镜堂大门洞开着,气氛肃沉。

    “兆麟,如此大事,你怎么能说也不说?!”

    坐在主位的是阮家老太君,而和她并坐的,却是淮阴侯府世子阮兆文,阮兆麟的大哥。

    “大哥,我真不知情。”阮兆麟一脸苦涩,想到裴玉莲的那个回眸,心有如针扎的疼。

    “不知情?二哥,这种话骗三岁小孩子你看信不信?!”阮兆平冷笑着说道,他不像是大哥能继承侯府,也不像二哥在读书上颇有天分,在这两个哥哥衬托下,他就像是淮阴侯府最黯淡的一颗星星。

    现在能够见到在人前一贯温雅谦和被撕开一直挂在脸上的面具,他真是畅快极了。

    “兆平,这是你应该和哥哥说话的态度?!”阮兆麟听到他这样说,眉头也不由拧紧,怒目而视道。

    这是母亲最疼的幺子,一向纨绔,而且总是与他不和。

    “都给我闭嘴!”

    阮老夫人终于忍不住怒吼道。

    今晚大家是来商量对策而不是太彼此揭短的!

    明镜堂在老太太的怒吼之后一下子陷入了静寂,三双目光看向那个有些暴怒的老妪,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现在这家还没分你们就闹成这样,懂不懂什么叫做兄弟同心?!”阮老夫人拿着她的拐杖在地上狠狠敲击着。

    “今天这事对阮家来说简直是糟透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争执?!”

    老太君的眸子在自己这三个本来最得意的儿子面前扫过,再度说下重话:“攘外必先安内,你们三兄弟都吵个不休,这是欺负你们父亲早死现在只剩下寡母所以无所顾忌了是不是?!”

    这最后一句话像是千钧重压,瞬间把这三个人压得脸色苍白。

    “母亲,您说这话让儿子惶恐!”世子阮兆文站不住了,立刻蹲身一跪。

    阮兆麟见到大哥都跪下,立刻也跪下说道:“都是儿子不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儿子连修身齐家都做不到,累母亲和兄弟受难了!”

    阮兆平看着这两个哥哥都开始认错,也闷声跪了下来,但是嘴巴却紧紧绷成一条直线,显见不愿意开口。

    “这案子还没有完,今天也只会是一个开始,以后阮家算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了!”阮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儿子,都说多子多福,可是到现在她才刚刚意识到,多子不一定是多福,也可能是多祸!

第62章密谋害人() 
老太君的话不可谓不重,阮兆麟身上立刻又多挨了两个白眼。

    “是兆麟教子无方。”阮兆麟低下头,心里对阮明心的恨意又强上几分。

    “娶妻娶贤!”阮老夫人也狠狠剜乐了阮兆麟一眼,这话里指的不仅是凤凝香,还有裴玉莲。

    阮兆麟闷声没有再说话,本来计划都是好好的,谁知道就闹了这么一出。

    “现在赶快把那孩子接回来,这就是一个丧门星!”阮老夫人说着那拐杖又在地上狠狠戳了一下。

    阮兆麟心头一紧,抬眼看着母亲:“可是凤家那边说现在明心伤重,不宜挪动。”

    “不宜挪动怎么就给送到凤家了?!现在阮家被这孩子闹腾的都快成了京城的笑柄,要是再不把她接回来,以后要怎么立足?!”阮老夫人提到阮明心时眸中早已没有了慈爱:“如果知道是这种孩子,早早就该溺死在襁褓里!”

    淮阴侯府是京城四大侯府之一,阮家更是百年大姓名门望族,结果就因为一个幼齿小童竟然把脸面都丢尽了。

    侯府儿媳被刁奴毒杀,竟然还只是为了陈年的儿女私情,她都能想到会被人说成什么样!

    “那毕竟是您亲孙女。”阮兆平没想到老夫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插嘴说道。他看不惯二哥,可不代表会想要灭杀一个稚子。

    “这种孙女不如不要!”阮老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您还让她回来!”阮兆平不知道母亲这是要干嘛,没事给自己找气受啊!

    “难道让她继续在外面乱说话?!”阮老夫人眸子狠狠一瞪:“这孩子不是要爱母如命吗?真要是大孝就该陪着她母亲去了!”

    这话一出口,明镜堂立时安静下来。

    阮兆平睁大眼睛,没想到母亲竟然动了这种心思。

    阮兆麟也是一愣,这事他早在心里想了多少回,谁也没敢说,更别提让桂嬷嬷把女儿从假山上推下来想要摔死的事。

    现在,母亲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老二,那个孩子不能留!”阮兆文此时目光也落在阮兆麟身上,话语沉沉的说道:“如今世道世家飘摇,现在淮阴侯府爵位迟迟不让承袭,皇上正有意削爵,这完全就是一个上好的借口。阮家不能出事!”

    大哥的眸光带着刺骨的寒意,阮兆麟心里也沉甸甸的,母亲有子三人,其中他最聪敏好学。可是袭爵不论才干,嫡长为先,所以他才会另辟蹊径。

    虽然那孩子他早不想要,可是兄长这样明晃晃地说为了顺利袭爵那孩子不能留,他们是把他当什么?!

    “这事出也出了,怎么就不能留了?难道那孩子死了就能改变事实?!”阮兆平冷笑地看着眼前的大哥二哥,还有一向高高在上的母亲:“二嫂去别院的事本来就不地道,难道当时就没想过怕人说?!现在倒好,二嫂被害了,你们又琢磨害了她那个孩子!”

    “阮兆平!”阮兆文的脸立刻板了起来:“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兹事体大,事急从权?!”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所谓的正事要是这个,我还真没什么兴趣去听!”阮兆平嘴角讥诮的勾起:“这还不如我去长乐坊喝个花酒!”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向外走去。

    “兆平,你可知道这事的严重性?!”阮老夫人一向疼爱阮三,现在见他拂袖走人不由着急。

    阮兆平的一脚已经踏出门槛,闻言没有回头,但是却回话说道:“我知道我姓阮,所以你们说的话我不会外传!”

    但是除此之外,就别想他出什么力了!

    说完,他掀开帘子径自离去。

    “娘,老三就是被惯坏了!”阮兆文被他气得够呛。

    “先不管他,兆麟,这孩子必须接回来!”阮老夫人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主要是那个孩子,现在绝对不能在阮家不能控制的地方。

    “接回来之后呢?”阮兆麟面无表情地看着母亲,这孩子不是他在意的,但是他在意的却是母亲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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