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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调教大唐-第50部分

小说: 调教大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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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县丞吴奎的府上来了一位客人,看门口那辆马车的样式,显然正是之前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何家马车。

    来人肯定是何家那位举人二老爷,何洵!

    吴奎亲自将何洵请到了书房之中,待得丫鬟奉上茗茶退避之后,吴奎便将书房之门关得严严实实。

    何洵白面无须,中等身材,一袭的青衣儒衫,双鬓有风霜,可见归来匆忙,并未在家好好好好梳理再出门。

    只见何洵对着吴奎抱拳苦笑道:吴兄,唉,小弟刚回家中,脸未洗头未梳就被召唤而来。最近的事情,我家三弟何坤已经全部告诉于我了,难不成秦威一事又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吴奎对何洵的态度不同对待何坤,有着天壤之别。

    其一是因为二人乃是忘年之交,交情甚笃,其二是因为何洵与他一样,拜得都是同一个老大孔圣人。

    两人也算是同门师兄弟了。

    只见吴奎亲自将茗茶捧到何洵的手中,关切道:一路奔波劳累,贤弟先喝口茶定定神。

    何洵接过茗茶浅尝几口,然后一脸殷切地看着吴奎,静待下文。

    随即,吴奎将之前谷德昭的长随钱贵过府事情说了出来,并将带来的最新情况一一道出。

    说完之后,吴奎叹道:贤弟啊,这事儿看来无法善了了,你得尽早做出应对啊!

    咣当!

    何洵手中的茶杯在他失神刹那间,摔落在地稀巴烂。

    而后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难道连谷德昭都办不成此事吗?

    说着,不顾仪态踩着满地的碎瓷嘎吱嘎吱作响,走到吴奎身边催问道:吴兄,莫非是谷德昭嫌弃银子少,又中途变卦了不成?银子一事,还可以商量的。

    说完,一脸期盼地看着吴奎。

    吴奎苦笑摇头,说道:谷德昭是什么人,你我还不知晓吗?他会放着大把银子不去赚吗?看来,他的确是有心无力了。贤弟啊,马元举搀和其中,呵呵,此事,真要大发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何家满门三十几口人啊,吴兄,吴兄,这可怎么办啊?看着多年的情分上,你帮帮小弟,救我何家一把吧!

    连谷德昭这道关系都无法疏通,何洵当真心中无望,一时间没了主意,连说话都语带悲戚。

    吴奎看着言行失态的何洵,心道,你当我是陇西县令,只手遮天啊?

    不过何家确实不能垮,何家可是自己最大的花销和进账的来源哩。

    随即问道:贤弟,我问你,贩卖私盐一事,你有没有沾过手?你老实回答我。

    何洵蹲在地上摇摇头,回道:家中生意全都是我家老三在打理,吴兄也是知道小弟的为人,除了一心只读圣贤书之外,并无其他嗜好,也别无擅长。

    吴奎听完之后,略有所思地点头道:如此说来,要救何家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蹭

    何洵怦然起身,脸上重放光彩,一把拽住吴奎的胳膊喊道:真有办法?还望吴兄襄助援手,搭救何家于此次水火之中。

    吴奎眼神突然闪过一丝狠辣,附到何洵的耳边,轻声说道: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事因你家老三而起,看来还要因你家老三而结束啊。

    随即附在何洵耳边娓娓道出了自己心中的主意。

    一番献策之后,何洵顿时石化当场,一副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吴奎,袖中双手不滞颤抖,嘴唇哆嗦着: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老三,老三是我的亲兄弟啊!圣人有云

    贤弟!

    吴奎一声打断,带着狠辣决绝的语气最后说道:当断则断,不断则乱啊!

    何洵再次抱头蹲在了地上,久久不语,陷入了思索之中。

    断,则何府满门脱救,自己举人功名得保,何家继续稳坐首富于乡里。

    不断,功名被夺,血流满门,顷刻间,何家灰飞烟灭。

    当断?

    还是不断?

    到了夜晚一更时分,郭业等人继续扣押着秦威在皂班大房中,为防止有人狗急跳墙将秦威灭口,郭业率着程二牛,阮老三等人准备在皂班大房郭业。

    郭业吩咐衙役从外面买来肉食,一边看押着秦威,一边几人在房中吃着肉食聊天打发时间。

    突然,皂班大房被强行推开,进来之人赫然就是早已回家的马元举。

    只见马元举神色匆忙,眼圈发黑脸带疲倦,二话不说走到了郭业跟前找了个位置,颓然坐下。

    郭业见状,心中升腾起浓浓的不祥之感。

    程二牛等人知趣的将地方腾了出来,仅供郭业和马元举二人谈话。

    马元举刚想说话,却发现秦威还在房中,虽然五花大绑,但是耳朵照样能听。

    随即拉扯了下郭业,然后走出了皂班房门。

    神神秘秘,鬼鬼祟祟,郭业心里更是感觉不对劲。

    果不其然,马元举一出房门,就蹙着眉头阴着脸,转头对郭业沉声说道:何家,出事了!!!

第六十六章 便宜了姓郭的小衙役() 
何家;出事了!

    马元举脸色阴沉极为难看,沉声道:半个时辰前,何坤在家中悬梁自尽了!

    什么?

    本就心生不祥的郭业突闻如此惊涛骇浪般的消息,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倾去,貌似疲累地靠到了走廊边的围栏之上。

    何坤,悬梁自尽?

    不就是上吊自杀吗?

    郭业怎么也不相信何坤竟然会自杀,他心里很清楚何坤的重要性,比之秦威这样的小毛毛何止重了百倍千倍。

    随即还是不死心地把住马元举的手臂,再次验证道:何坤真的死了?

    郭业心中更是怀疑到何坤是否在诈死,或者李代桃僵,以其逃避律法制裁。

    马元举像是看透了郭业心中所想,很是肯定地点头说道:确实是死了,而且经衙门仵作验过尸,死者的确是悬梁断气,没有他杀的痕迹。再者说,何坤这种在陇西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根本无法诈死,或者李代桃僵蒙混过关,因为那张脸做不得假。

    说到这儿,马元举还探过脑袋,轻声对着郭业耳语道:何坤的尸体之前就停在衙门验尸房中,本官和何坤曾有过见面,本官偷摸去看过,确实是何坤本人无疑。

    马元举的为人骨子里清廉刚正,行事风格有点放荡轻狂,但是对于他,郭业还是无条件的信任。

    况且何家一直是马元举想要铲除的大毒瘤,郭业打死也不会相信,连马元举都被何家收买了。

    那么结论只有一个,那便是何坤,真的死了!

    制造白记药铺纵火案,大泽村屠村惨案的罪魁祸首,何坤;

    隐藏在陇西县城,贩卖私盐长达数年,谋取暴利十来万贯的何坤;

    死了!

    就这么尘归尘,土归土的死了。

    郭业轻叹道:何坤,不该这样死啊,马大人。

    马元举知道郭业说这话的意思,他也是如是想。

    何坤确实不该这样死,他这么一死,意味着何坤和秦威一案的后续就此告结。

    别说马元举和郭业,就连相关知情人士都看得出来,何坤这一死,无非是想保住整个何家而已。

    无论明天升堂审讯,秦威再怎么指证,口供和账簿再怎么铁证如山,矛头直指何坤,但是都无济于事了。

    因为作为当事人的何坤,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有何屁用?

    马元举看着有些沮丧地郭业,宽慰道:郭业,是本官的疏忽,我还是低估了何家老二的心狠手辣啊。何坤的死,肯定与他这次归家脱不了干系。

    言下之意,肯定是何洵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自己的亲兄弟何坤,让他畏罪自杀,不要牵连整个何家。

    郭业听到也是微微一错愕,何家老二,何家举人二老爷何洵?

    郭业看了眼马元举,有些赌气地哼道:果然,这世上的读书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良心大大的坏!

    说完,愤而转身回到了皂班大房,将马元举一个人晾在了外头。

    马元举听着郭业的忿忿之词,也没有往心里去,他能够理解郭业此时心情的糟糕。

    此事的郭业就好比是一个刚学会打猎的年轻人,看见远处有一头斑斓吊睛大老虎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急忙弯弓射箭,飞了九牛二虎之力唰唰一阵开弓。

    待得将大老虎射的满身都是窟窿眼死翘翘之时,跑过去一看,你麻痹,这头老虎原来是标本,压根儿就不是活的。

    那他么的得有多憋气儿。

    马元举随后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郭业啊,你憋屈,本官比你还憋屈呢。罢了罢了,何坤一死,县令大人想必也会雷霆震怒,虽然拿何家再也无计可施,但是盘踞在岷江的水匪,肯定是无所遁形了。自此,陇西县附近的贩卖私盐肯定得以消停,对朝廷和百姓总算是件好事。

    说着,也离开了皂班大房外,缓缓离去。

    走到半截儿,突然后面有人追赶喊停,马元举一看,原来是皂班的朱鹏春。

    只见朱鹏春哼唧哼唧跑了上来,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双手奉上,道:功曹大人,这是何坤、秦威等人多年来贩卖私盐的往来明细账簿,郭小哥让小的转交给您。

    马元举一见,自是欣喜,点点头将账簿纳入袖中,心道,有了这东西,这个案算是稳稳定了下来。

    随后马元举转头又要离去,突闻朱鹏春在后头喊叫道:功曹大人,郭小哥让老朱问您,您之前答应他的事情,可不能反悔哩。

    马元举听完,心中苦笑,郭业这小衙役可真是丁点不肯白吃亏的主儿啊。

    随即自顾走着头也不回地沉声道:让他放心,马某人答应过别人之事,何曾反悔。

    不一会儿,人已消失在了右偏远的长廊,消逝无踪。

    留下朱鹏春一个人搓着双手嘿嘿傻笑,喃喃道:以后皂班有庞班头,捕班有郭小哥,咱们皂班弟兄的春天就要来了。郭小哥说得没错哩,大把大把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他朱鹏春可不管什么此案最终的结果是否大快人心,反正今天他们的靠山是硬了,字花馆的生意肯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银子稀里哗啦装不完。

    这才是他关心的

    当日晚上,何家大门口悬挂缟素,府中上下披麻戴孝,内院设置灵堂,为何家三老爷何坤摆灵七日,接待来访宾客的吊唁。

    夜间,不仅城中商贾士绅前去吊唁,就连县丞吴奎,县尉谷德昭都亲自前往府上祭奠了何坤一番。

    一时间,何坤在家悬梁自尽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得满城皆知。

    早已睡下的县令顾惟庸也被穆师爷给唤醒,披着外套来到了书房。

    听完穆师爷的一番叙述之后,顾惟庸一言不发,眉宇阴霾地静坐着。

    穆师爷看着自己跟随的明府大人,平日里就少言寡语,此时在这种气氛下更显得沉默。

    他跟随顾惟庸这么多年,基本上衙门大小事务都是他在打理,

    即便召开衙门九品吏员以上的堂会,也是他这个师爷在主持,县令大人干看着。

    不是县令大人懒惰,不爱体察民情,不爱升堂办公。

    而是县令大人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这个苦衷一直隐藏这么多年,就连县丞吴奎,县尉谷德昭,还有六房佐官,都是只见过顾县令的颜面,很少听见县令大人侃侃而谈。

    所以,顾惟庸给县衙中人的印象都是沉默少言,惜字如金,非常高深莫测。

    其实,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县令大人的苦衷,也只有他这个师爷和县令大人的妻女才知晓。

    唉

    可惜了!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静默,穆师爷轻声问道:大人,何坤一死,死无对证,看来,此案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顾惟庸微微颔首,唔了一声,还是继续一言不发。

    穆师爷将桌角的茗茶推到顾惟庸的跟前,再问:那明日的公堂审讯,是否还

    升!

    顾惟庸不待穆师爷问完,抢过话茬儿。

    然后又极为信任地看了一眼穆师爷,沉声道:明,明日升堂,你,来!

    穆师爷点点头表示知晓,这个早已习惯,他替县令大人升堂审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听顾惟庸又道:三案归为一,一案,既,既然何坤已,已死,就,就到秦威为止,铁证如山,秦,秦威要,要死。断案之后,发,发公文致刑部大理寺,争,争取年底前,问,问斩秦威!

    唐朝律法规定,地方只有审讯之权,落案之后必须发公文将卷宗送往帝都长安,由掌管天下刑狱的大理寺圈笔定案,最后再由大理寺送往刑部做最后一道圈笔,才能发回地方衙门。

    这么做的缘由就是为了尽量避免地方衙门一一手遮天,令冤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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