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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清风颂音辞 作者:卿未眠(晋江非v高积分文12.08.31正文完结,清穿修真随身空间异能)-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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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胤禛的眼中,对淡然的默默和不焦不躁的弘冕则又多了些喜欢,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这次比试在默默和弘冕兄弟合作的运作下,最终那柄宝刀落入了八阿哥手中,弘昀的自谦,弘时的不屑,弘晡的愤懑,默默的为弟高兴,弘暕的先意外后坦然,弘昼的羡慕,弘冕的意态安然,全部落入了胤禛眼中,身为阿玛,他在感慨的同时也逐渐分析着每个儿子的秉性能力。
  
  及至这年的九月底,天气凉了下来,圣驾才回銮返京。
  
  就在回京后不久,胤禛看到了一份奏折,里面汇报说,在今年七月下旬,昆仑山上汇聚了五彩祥云,连续数十天不散,所见之人皆以为昆仑山中降下了神灵,或有异宝现世。
  
  再继续翻看奏折,胤禛又看到了类似的几份汇报,都说是昆仑山出现五彩祥云,靠谱点的说有异宝,不靠谱的说有神仙,而更多的则是歌功颂德,说他英明神武,以至于天降祥瑞,表彰功德。
  
  上一世的胤禛因即位时形势复杂,又被兄弟们造谣污赖,为表示他的正统地位,这才屡借祥瑞说事,这一生他平顺即位,兄弟齐心,根本用不着这种方法,所以这些折子他只是粗粗看过,简单的批复了三个字,用“知道了”来表示他的态度。
  
  与胤禛相反的是,默默听说此事后高兴了好些天都难以平静下来,他知道,祥云的出现意味着额娘结婴成功了,等到修为稳固了,他就不用再看着那个赝品了,额娘自己的身体也能再撑个十来年,这意味着额娘还能留下这么久。
  
  没有哪个儿女不希望父母久在的,对于默默来说更是如此,在他看来,没有谁能比得上他的额娘。数月以来,看着那个赝品占据了属于额娘的一切,而额娘正在承受天雷结婴,他就忍不住想要毁了她,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得时时盯着她,如有不对赶忙遮掩过去。
  
  好在这数月来的隐忍是值得的。
  
  雍正五年的十月如期而至,而身在须弥境中稳固修为的徽音,也将马上回归现实。
  
  
        第45章 这个冬天
  十月初七,圆明园大摆筵席,是为给娴贵妃庆生,要说往年都没这么办过,怎么今年就办了呢?
  
  后宫嫔妃不明白,要参加生辰宴的宗室大臣们也不明白,不过,这个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只看上朝时皇上隐带笑意的表情,再听到一些隐约的风声,原因就被推敲出来了。
  
  素来受皇上宠爱的娴贵妃痊愈了?!
  
  在众人将信将疑中,迎来了雍正五年的十月初七。
  
  宴饮之地设在九州清宴,众人翘首以望等着皇上出现,叶赫那拉贵妃、齐妃、宋妃、耿妃和几个嫔位上的都到了,皇子们、公主们也是,只有今天的主角还没到场。
  
  形状好看的御膳摆在桌上,男女眷分开坐着,此时他们还不能吃用,三三两两低声聊着,大半都在猜测从元年起就没见过的娴贵妃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原来在潜邸时就鲜少见过,今上即位后更是常年病着,平日大宴小宴从不见面,有些年纪轻的几年前身份不够没见过,有些年纪大的也只剩下个模糊的印象,这些年过去,他们中没有一个觉得娴贵妃还能如当年那般。
  
  瑞琪在雍正元年又去了西北,青海的罗卜藏丹津处理了之后他才还朝,现在仅过了而立之年,皇上就命他接了九门提督一职,管着九门戍卫,这固然是因为他的能力,另外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家人用着放心。妻子是公主,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别人都说他靠着这层关系才得到如今的地位,这点酸言酸语他压根没放在心里,珑儿与他在西北共患难,当年又是他亲自求来的,为他生了两双儿女,便是让他为了珑儿赴汤蹈火也没什么,他不是那忘恩负义的!
  
  这边厢每个人的心思各异,殿门外静鞭响起,紧接着就传来了御前总管高无庸的声音:“皇上驾到!娴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行大礼,一个个恭敬垂手敛目的同时,拿练出来的功夫,极力瞅着殿门口。
  
  衣料摩擦而过,先进来的是一身明黄常服、束紫玉镶金冠的胤禛,他脚步微微一顿,伸手牵进了今天的寿星…娴贵妃。美目横波,颜胜桃李,步态优雅,气质大方,身着浅紫色绣兰花罩绢纱旗装的徽音就这样跨入了殿中,踩着花盆底落后胤禛一步向主位走去。
  
  一通叩拜后,众人方才安坐下来,这时他们才敢不失恭敬地看向上方。
  
  五十岁的胤禛发间无一丝白色,面庞保养得当,那举手投足间的尊贵雍容,宛如天成一般。在他下手最近的位置坐的女子,容颜绝胜、气质清逸,怎么看都像是仅有个二十多岁,笑容虽然温婉清浅,却半点没有弱柳扶风之态,很多猜测娴贵妃是娇柔女子的人都惊讶了。
  
  “今日是娴贵妃的生辰,月初时老七寻到了好药,这才治好了娴贵妃的弱症,故而今日为娴贵妃做生日,取个双喜临门的兆头,今日不必拘礼,尔等随意!”胤禛说了开场的话,这是他很早很早就想做的事,他心爱的女子,理当与他共受万人朝拜,他已经盘算着想晋封徽音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娴贵妃娘娘生辰吉乐,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刚坐稳没多久,又得出来叩拜行礼,还得表现出欢喜之色。
  
  徽音坐在上面看着底下的许多脑袋,很是无语了一番,虽然她本身没有什么人人平等的念头,但是在现代被人仰望,和现在这种被人当祖宗拜的感觉那是完全不一样。再看看旁边与有荣焉般望过来的胤禛,她顿悟了,这个人大脑构造和她完全不同,在他眼中,这样的才是大权在握应该有的感觉。
  
  胤禛伸手抓住了心爱之人的手,知道她痊愈了,身子大好了,不用坐轮椅了,他欣喜若狂,恨不得向全天下的人大声喊出来,如今看着她行走如常,面色健康,他是打心眼里高兴,七年了,病了七年了啊!
  
  接下来就是祝酒、献礼了,从身份高低一个个排下去,徽音到大清以来,第一次体会这种收礼收到手软的感觉。
  
  “徽音,生辰吉乐!”胤禛笑着看向旁边的女子,真诚地祝贺道。娶了这个女子有二十八年了,起初他们相互防范,女儿都几岁了,才慢慢有了感情,每年都会彼此赠送生辰礼物,至今为止,他收到的礼物每一样都好好的保存着。
  
  徽音面上端着完美的笑容,私底下手一伸:“礼物拿来!”
  
  胤禛微愣,随即却为着这份理所当然的直接闷笑了一声:“今日你收的礼物还不够?往年我生辰的时候,都没这么多呢!”
  
  “你和我能比吗?人家给你送礼那都是重质量不重数量,给我送礼……花哨倒是花哨,价值没多少,真情实意就难说了!”徽音哼道。
  
  胤禛想想也是,便点了下头:“我早就备下了,在蓬岛瑶台呢!”
  
  徽音威胁道:“若是不合我意,就重新准备,这些年你从我这刮去的东西可不少,还样样都是精品,太不公平了!”
  
  无奈的摇摇头,胤禛叹道:“这也不能怪我啊,你那私库里随便那一件不是好东西?我这个皇帝可能都比不上你,况且,送礼不是重心意吗,你记着我的心意不就成了?”
  
  “心意值几两?你今日说有,明日说没有,谁又能断出真假?”徽音反问,就是不肯善罢干休。
  
  上面的皇帝和贵妃私下里斗嘴斗得欢,可下面的所有人只看到从来神情清淡冷冽的皇上露出了笑容,和浅笑的娴贵妃聊得正好,宗室亲贵、文武大臣,各家女眷、皇子公主,第一次深切感受到了皇上对娴贵妃的宠爱有多浓厚。
  
  默默扫过左右诸人受惊、诧异的模样,又看到兄弟姐妹们时而流露出来的嫉恨,轻笑着饮了一杯酒,也许他是唯一一个听清楚阿玛和额娘对话的人了吧!阿玛五十岁了,额娘也有四十六岁了,如果算上修炼的年龄,几百岁都有了,可两个人竟然像孩子一样,为了生辰礼物打嘴仗,真是……若让这些人知道,怕是下巴都能惊得掉下来。
  
  大宴后,所有人各回各家,本来有些女眷想跟娴贵妃套套近乎,摸个性情大概了,日后递牌子去请安求着办事也容易些,但看到皇上一直和娴贵妃说着话,她们也不能没点眼色凑到跟前讨人嫌不是?
  
  福海岸边,胤禛和徽音登上了上岛的两层楼船,奴才们划船离岸,而两位主子已经进了船舱,去了二楼。
  
  特意造出来的二楼一半是精巧的阁楼,一半是个露天的赏景之所,安置着古朴的藤桌藤椅,点心、水果自然不缺,仰头便是夜幕星空,远眺则是浩波如海,却然是个不错的地方。
  
  胤禛拉着徽音从阁楼中出来,引她看着船头拨开流水驶向颂音阁:“这是我画了图纸命他们特意造的船舫,日后你想游福海了,用它自是更美妙些。”
  
  徽音感受着船行时微微的摇晃,抬头就见满天繁星,而远处的篷岛瑶台似近又远地映入眼中,其实以她的视力,能够看清楚岛上的一切,然而此刻,她更加享受那种朦胧、飘渺的气氛。
  
  胤禛一错身站在心爱之人的背后,伸臂将她纳入了怀中,下巴磨娑着她的鬓角:“我送你的生辰礼物,看到了吗?”
  
  “就这一艘船?”徽音不满,偏头咬了他的下巴一口,“堂堂大清的皇帝,你也太小气了吧?”
  
  “小气?”胤禛惩罚似的揉捏了一把怀中人的腰际,“你看,于火树银花中缓缓归矣,这般的礼物还叫小气?”
  
  福海上接连响起“嘭嘭”声,篷岛瑶台四面八方的水面上出现一束束的火光,“嗖嗖”地飞上夜空之中,霎时间开出重重的绚烂之花,楼阁、人影全部被映得清清楚楚,许多人都驻足观赏,展露出纯粹的笑颜。
  
  徽音意外地看着眼前烟火辉煌的景象,而那正要回去的蓬岛瑶台,此时竟仿佛真的成了仙山神岛。她转头凝望着旁边揽住她的男人,整颗心柔软得出奇,即使内心深处的怨责也全部消散了,能让一个性情如此的男人做出这样浪漫的事,她已经得到太多了吧?
  
  “喜欢吗?”胤禛轻声问,嗓音含着磁性、带着温柔,他叹了一声,“我并不喜欢焰火,总觉得这美好灿烂太短暂,兆头不好,可是仔细回想起来,我们一起看过花灯,过过七夕,就是没看过焰火,往年时十五太冷,中秋太闹,我不愿你不舒服,便都没有起过这个念头,这次借你生辰一观,也算圆满了。”
  
  “嗯,其实我也不大喜欢,不过,今年的生辰礼物,我很满意很高兴。”徽音向后靠在他怀里,两人迎着夜风徐徐靠近篷岛瑶台,她忽然有种错觉,好像他们一起在向着仙道而去一般。
  
  登岛回屋,两人换了衣服,一起吃了碗长寿面,温情脉脉的沐浴就寝,至于帐中风情,当是冷暖自知了。 
  
  ……
  
  雍正五年,才十一月时,胤禛就说了,新年在圆明园里过,连宫里住着的皇贵太妃和其他嫔妃们,都命人接到了园子里。
  
  腊月里天寒地动的,福海上结了冰,蓬岛瑶台上有徽音布下的阵法,倒不怎么冷,只是胤禛极力劝说,不愿意让她继续住着,所以就搬到了牡丹亭,这里离胤禛的寝宫九州清宴近,离湖面远,自然是较为暖和的了。
  
  而后宫其他妃嫔的住处则相对较远,若不是天气特别暖和、体力也好的话,还真是不好出门。
  
  这天胤禛叫大朝,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次了,徽音脑子一转,去找儿子了。
  
  默默头痛地看着跑过来坚持要带弘冕逃课的额娘,苦笑着道:“额娘,儿子才开始教弟弟,今日的功课做不好,皇阿玛是要罚的!”
  
  “天天读书,都成书呆子了,像你三伯一样,有什么好?”徽音牵着眼睛发亮的小儿子,理直气壮地反驳。
  
  “额娘,您不能让儿子为难,冕儿没有和其他兄弟一起进学已经很特殊了,现在再跑去玩……”默默摇摇头,只觉得头发都要白掉一半了,三伯若是个书呆子,能知道争储的?
  
  “我带着我儿子去玩,他们不乐意也找他们额娘去呗!”徽音无赖道,语罢领着弘冕就走人了。
  
  默默扔下书,长长地叹了口气,得,他还是赶紧善后吧,将皇阿玛的惩罚降到最低才是正经,指望额娘体谅他,还是别想了!
  
  “额娘,咱们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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