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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楚国 - 太平裂碑记-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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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陆寄风在殿外等候之时,崔浩、寇谦之、拓跋齐也都来了,一齐等着宣召。
  宗爱将他们请进内殿,拓跋焘已换上便服,分别赐座。
  拓跋焘说道:“现在殿里没有旁人,陆寄风,你给肤如实招来!你为何弃官逃走?难道你认为做朕的臣子辱没了你?”
  拓跋焘单刀直入,让陆寄风也下决心坦白以对,道:“微臣绝无此意,只是有非办不可之事,故尔离职。皇上若要降罪,微臣也无怨言。”
  拓跋焘道:“苏毗府的事,幸好崔侍中告诉了朕,才没有误杀你,但你事先怎知苏毗府大逆不道?”
  陆寄风当然不可能未卜先知,因此无话可答。看崔浩那若无其事的样子,陆寄风也猜得出必是崔浩运用了他的急智,将自己的大罪硬是转成大功。这翻手云覆手雨的能力,令人佩服。
  看陆寄风答不出话来,寇谦之出声道:“启禀万岁,陆大人曾发现苏毗府外妖气冲天,感到不祥,因此深入追查,才发觉了犯禁之事。”
  拓跋焘道:“哦?你也会望气?”
  陆寄风道:“微臣也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寇谦之道:“陆大人心地直朴,故有这天生的能力,非巫术之流苦学可致。”
  拓跋焘道:“看来确是如此,苏毗府底下建了那么大的陵墓,终究是逆天之举,才会塌陷!陆寄风,你今后便忠心为朕,朕绝不负卿。”
  陆寄风答道:“是。”
  拓跋焘微微一笑,道:“你这刁民口里答是,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当官,阳奉阴违,朕难道不知道?”
  陆寄风有点尴尬,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拓跋焘道:“为朕股肱难道真的丢了汉人的脸?”
  陆寄风忙道:“微臣万万没有此意!”
  拓跋焘仰了仰脸,睨视着陆寄风,道:“朕倒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地说!肤比起刘义隆那小儿,如何?”
  陆寄风道:“宋王貌似忠厚而心怀猜忌,看似勇敢实则胆怯,无法与皇上相比。”
  拓跋焘又道:“那么肤比起刘裕,如何?”
  陆寄风道:“篡汉之臣,大节已亏;他不但生前多杀功臣,就连幽囚的司马氏都不放过,必毒杀而后快。如此惨刻无恩的作法,流风所及,诸子亦争权而自相残杀,血溅宫帷。如此短视刻薄的小人,近不能教养子嗣,远不能推恩臣民,怎能与皇上相比?”
  拓跋焘十分满意,道:“你的想法与朕相同,那么你认为朕是个怎样的皇帝?”
  陆寄风道:“雄才大略,虎视苍生之主。”
  拓跋焘道:“你认为朕只能打天下,不能治天下?朕重用你们这些个汉人,难道不足以表示治天下的心意?”
  陆寄风道:“治天下虽要儒生,但儒生只是治世之术,真正的治世之道,在于仁心!”
  拓跋焘问道:“你认为朕缺乏仁心?”
  陆寄风迟疑片刻,才坦诚地说道:“不杀降军,不杀居民,是仁君必守之道,而臣听说国军所至,烧杀掳掠,寸草不遗!自古以来的仁君,未曾如此!”
  拓跋焘登时大为光火,大力一拍几案,怒道:“战事方殷,你要朕济粮于盗?真是书生之见!”
  陆寄风心想:“是你要我老老实实地说,生什么气?”
  拓跋焘停了一会儿,控制住脾气,道:“罢了!现在南北都有战事,朕不谈仁义!等朕一统天下,自会垂恩百姓,不兴兵火,让天下安居乐业,那时你便服气了。”
  拓跋焘走下御榻,拍着陆寄风的肩膀,道:“你武功绝世,朕绝不会舍此良材。你不爱做官没关系,只要你永远像如今这般诚实忠恳,朕便保你一生富贵!为与爱卿永结亲好,朕立刻将武威公主许配予你!”
  陆寄风吓了一跳,忙道:“微臣不敢!”
  拓跋焘笑道:“什么不敢?娶了武威公主,将来你便可封王封侯,独霸一方,与肤同享天下!那时也不用做这什么鸟官,挨朕的骂又不敢还嘴了。”
  陆寄风道:“微臣无尺寸之功,怎敢裂土而封……”
  拓跋焘道:“当然不是白白给你,你娶了武威公主,便是朕的手足,封你为一面之尊,又有什么不对了?武威公主是朕最疼爱的二妹,因此肤不轻易许她婚事,好不容易见到陆卿青年才俊,武威公主非靠你托以终身不可!”
  “不,这……微臣……微臣已有家室,不敢辱公主!”
  拓跋焘收回了笑,道:“那么你要肤诛杀你的妻室,还是你要自己将妻贬为妾?”
  陆寄风一呆,提心吊胆地说道:“这……这是不义之行,微臣绝不能奉命……”
  拓跋焘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少跟肤大义凛然,肤从没听说你娶了妻,你休想以此逃避!”
  见到陆寄风拼命想推辞,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拓跋焘说道:“朕从没见过赐婚时,有人怕成这样子!你以为武威公主是个泼辣丑妇?”
  陆寄风更是狼狈,道:“不……微臣不敢……”
  “不敢猜,还是不敢承认?”
  “呃……”陆寄风简直词穷了,他困窘结巴的样子,竟惹得崔浩与寇谦之、拓跋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陆寄风心里却是急如热锅蚂蚁,要他正式娶拓跋焘的妹妹,那以后要脱身简直是不可能的!
  拓跋焘道:“你这么怕娶公主,真是毫无道理!武威公主善良美丽,人见人爱。嗯……
  虽然不如崔侍中貌美,但至少与皇弟有点儿神似,你瞧瞧。”
  拓跋焘指着拓跋齐笑道,拓跋齐眉目英朗,但与拓拔焘相比之下,较为细致端秀,看起来十分温和,确实若女子类似这样的容貌,也很可能是美女。但陆寄风还是满肚子气,觉得拓跋焘比拟不伦,一下子比做崔浩,一下子比作拓跋齐,哪有人这样子形容女子的?
  见陆寄风还是那张愁眉苦脸,拓跋焘道:“你若是不信,朕立刻请她前来相见!”
  陆寄风没想到拓跋焘会这么说,立刻把公主叫来,还让陆寄风先看,这更是汉人闻所未闻的无礼之事,可是魏帝说得这么自然,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似的。
  拓跋焘立刻命宗爱下去传令,召武威公主入宫面圣。陆寄风头痛不已,难道为官之后,就非要有一堆女人不可吗?拓跋焘居然想得出把公主下嫁给他这一招,教陆寄风束手无策。
  看陆寄风的样子,崔浩忍不住微笑道:“公主最慕中华文化,得此乘龙快婿,真是公主之幸!”
  拓跋焘笑道:“朕有姐妹四人,长姐已许嫁西域,三位妹妹年幼,恐怕也将与异国通亲,可是朕实在舍不得武威公主!宁可让武威公主下嫁臣子,也不想让她远走他邦。但是要配得上武威公主的青年才俊,既要文武双全,相貌端丽,又要心地正大,最好还是汉人,并且忠心不贰。见到陆卿之时,朕便感到这真是上上之选。如此一来,武威公主便不必远嫁他国了!”
  原来拓跋焘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才对自己这么好。陆寄风感到自己真是上了贼船,可是现在要逃也逃不掉了,不知道哀求崔浩的话,他肯不肯出计帮自己脱身?
  没多久,传令的内侍匆匆奔入殿前,跪道:“启禀万岁,公主府……公主府出事了。”
  那名被派去公主府的内侍脸色苍白,声音发抖,令拓跋焘感到不妙,道:“怎么了?公主病了?还是伤了?出了什么事?”
  内侍道:“武威公主……公主家令已在殿外候罪……”
  拓跋焘喝道:“带上来!”
  四名宿卫挟着一名乌衣贵人上殿,他已抖得连跪都跪不住,整个人几乎趴伏在地,颤声道:“罪……罪臣……叩见圣上……”
  拓跋焘是个急性子,气急败坏地道:“公主怎么了!快说!”
  公主家令道:“公主她……她不见了……”
  “什么?”拓跋焘及陆寄风等人部吃了一惊。
  拓跋焘道:“你说清楚,公主在府中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家令抖得整个人像是要散了,还得把话说清楚,在龙威之下全身不听使唤,道:“禀……
  禀……禀……”
  一个禀字禀了半天,吐不出整句话,拓跋焘再怎么不敢想,也知道大事比自己想像得还要不妙,一股气直冲脑顶,拔出配剑,怒喝一声,便劈去了公主家令的半边头颅!
  家令的半边头飞出老远,脑浆流了一地,人还未死,趴在地上挣扎,口中还含糊地发出“禀”声,这惨酷之状,令陆寄风隐隐反胃着。
  拓跋焘吼道:“备驾!”
  宗爱不是没见过拓跋焘震怒,可是气成这样,也很少见,连忙亲自出去传令备驾。拓跋焘按着血剑,道:“诸卿也随朕同行,替朕瞧瞧怎么回事。”
  崔洁等人领命,车驾立刻赶至殿前,拓跋焘不悦地说道:“不要车!朕要策马微服而行!”
  宗爱忙道:“是,奴才疏忽了。”
  他亲自解马离车,牵至拓跋焘面前,拓跋焘一跃上马,谁也不等,便鞭马狂奔出殿。陆寄风、拓跋齐也连忙翻身上马,策马急追,赶在后面保护拓跋焘。
  一行轻骑直奔城东,只有几名贴身侍卫随驾,谁也想不到深更半夜,这一骑呼啸而过的骏马会是皇帝的御驾。
  直到来至一处灯火通明的朱门前,拓跋焘鞭马直入,乱糟糟奔来闯去的家仆们有几人赶了上来,道:“谁擅闯公主府?”
  拓跋齐抢上前喝道:“奴才!不认得皇上?”
  拓跋焘对武威公主的探望甚勤,公主府的奴婢多认得皇帝,一见到不但与公王神似的拓跋齐来了,连皇帝拓跋焘都亲自来临,吓得全跪倒在地,齐声道:“参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焘大力一挥马鞭,呼啸之声有如雷霆,沉声问道:“公主呢?朕召见公主,为何不见人来?”
  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多喘口气,拓跋焘更是火大,一发怒叱,再度鞭着马匹朝内奔去。
  拓跋焘的马疾赶至后殿,此处小园处处鲜花盛放,虽是深秋,也开满了各种寒花,树木更是透着一股清香,假山流水,映着远山,清幽已极。前方的河流上,伸展着弯曲的雪白石桥,桥的尽头又是庭院与楼阁。拓跋焘驱马上桥,陆寄风等人也跟着上桥,桥栏上雕刻十分精细卜随着水波而展露出不同的色泽。些微结了冰的水流发出一阵阵清脆的裂冰声,在深幽的夜里格外动人。
  若非此时众人心里都有不祥之感,夜游这个花园,会是多么惬意之事?
  陆寄风所猜不差,过了桥、通过内苑之后,就是武威公主的寝殿了,拓跋焘下马,弹着鞭子大步踏入寝殿中,陆寄风虽感不便,可是拓跋齐率先直入,陆寄风只好也跟着进去。
  寝殿内,七、八名侍女已急成一团,见到皇帝来了,当然立刻全都跪伏在地,不敢透一口气。陆寄风隐隐嗅到一股血腥味,不知是怎么回事。
  拓跋焘问道:“公主的贴身婢子贺兰、狸儿呢?”
  一名老婢颤声泣道:“自知罪重,已……伏剑自裁了。”
  陆寄风恍然大悟,自杀的婢女就是血腥气味的由来。
  拓跋焘整张脸铁青着,道:“把事情说个明白。”
  老婢道:“禀万岁,公主如常一般,夜里读了几篇书之后,便回房就寝。奴才们侍候公主上安歇,每刻都来一巡。在子时一刻的时候,来巡的婢子便发现……公主不在榻上了。”
  拓跋焘道:“是谁巡见?”
  一名较年轻但颇壮的婢女道:“是……是奴婢。”
  拓跋焘道:“你怎知那时公主不在榻上?”
  那婢女颤声道:“奴婢瞧见……公主……公主睡时穿的衣裳,被弃在榻上……奴婢感到奇怪,才发现榻上无人,房里找遍了,也没有……”
  “什么?”拓跋焘惊愕,“她还换了衣服才不见的?”
  那婢女哭着发着抖道:“公主的衣裳……全是典衣所管的,典衣那儿没少衣服……”
  这意思更加可怕,武威公主是一丝不挂地消失的。
  就连拓跋齐脸色都变了,陆寄风也摸不着头脑,拓跋焘又追问了几事,婢女泣不成声,反覆也问不出更多的内容。只知道武威公主在重重戒备中,就这么消失了。
  拓跋焘沉着脸起身,不发一语,转身走入围屏内,陆寄风等人不便更接近公主的寝卧之处,只能在围屏外等候。透过重重的屏纱雕镂,可以看见拓跋焘伟壮的背影,伸手轻抚着公主放在几上的首饰等物。
  遇上了这样的怪事,失去最心爱的妹妹,不知拓跋焘此时是什么神情?
  过了一会儿,拓跋焘才转身出来,一语不发地出了寝殿,上马朝前厅而去。
  陆寄风等人随他来到前厅,崔浩和寇谦之以及宗爱也部赶到了,拓跋焘招手要他们前来,很快地轻声说了详情,道:“崔侍中,国师,你们有何见解?”
  崔浩低眉沉思,寇谦之道:“公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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