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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商海谍影-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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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命令焦敬宽,等他缓过这口气来,得把你们往死里追。”

    “我敢干,就没怕他麻烦,这也是情非得已,我们其实本来怀疑在你的身边还有间谍,一直想挖出来,换点报酬的。”仇笛道。

    “然后呢?”肖凌雁好奇地问。

    “然后我发现没人在意另一个间谍,都习惯成自然地要把瞳明的问题归咎到肖云飞身上,于是我就想,其实急于找出他来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那就是,掩盖另一个间谍的存在。”仇笛道。

    “你指谁?”肖凌雁严肃地问。

    “不是焦敬宽,他吃软饭都不利索,水平不够;不是周真伊,他有心脏病,我们问句话都差点把他吓背过气去,干不了这么刺激的事;也不是那些技术员,胆量大到那个程度的不多,就即便有,也未必能找到像福建博士这么个厂家要……其实我最怀疑的是祝士平,以为祝士平和吴晓璇合谋,从中捣鬼,可后来我发现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如果是他,你们又走得这么近,怎么可能毫无发觉,怎么可能人家厂子都建起来了,市场都丢了那么多,你们却一直坐视而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李维庆和吴晓璇,都噤若寒蝉,不敢提及此事?”仇笛一连串地说道,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了。

    肖凌雁听到此处,嫣然一笑道:“哦,我明白了,你要说的那个间谍是我,对吗?”

    仇笛没吭声,笑了。肖凌雁道替他解释着:“你是想说,我指挥他们输出瞳明的市场,监守自盗,然后贼喊捉贼?这个奇思妙想不错,你可以回去交差了,把这个消息卖给肖广鹏或者其他人,让他们也通过正式的渠道起诉我。”

    “呵呵,本来我也这样想,可惜还是错的,在建厂的时候,你还没有上任,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让技术、公关、营销上的几位都三缄其口,你也没有那么大威信,让技术上的祝士平死心塌地……更何况,你在公司门口的紧张已经提醒了我,而刚才你的掩饰也告诉了我。”仇笛道,看看肖凌雁变得冷峻、难看的脸,他慢慢的地道着:

    “他在海外,是你的父亲:肖…云…清!”

    肖凌雁怔在当地,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一字一顿着:“说完了?就这些?”

    “还差一点点……这事不仅仅我知道,我想肖云飞也知道,这是两个合伙人的互拆,只可能反目成仇,恐怕不会有和解余地………最后一点是,你下楼很迟,应该是已经找好送我去的地方了,对吗?我只是很奇怪,你这次会有什么借口?是不是觉得我会开口敲诈你?”仇笛笑了,这一刻他也恍然大悟了,为什么肖广鹏会那么尴尬和不自然,为什么会拒绝,因为这纯粹就是上一代的纠纷,也是家丑。

    肖凌雁没有说话,滞滞地看着他,像在消化着对方给她的震惊,震惊到她不知道该说句什么。

    对错无从判断,不过最后的猜测已经证实了,两辆鸣着警笛、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向着两人踱步路边开来,尖厉的刹车声后,四五位110巡警气势汹汹奔向仇笛,就在此时,肖凌雁还傻站着,惶然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第78章 把酒为求教

    “站好,站好。”

    “手举起来。”

    “身份证呢……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几位警察围着仇笛,连喝斥带动手,三下五除二早把仇笛摸了个遍,这地方对付民工都这种方式,如临大敌,生怕那些人身上揣着家伙急火了来了个******动作。

    仇笛没说话,身上的东西被搜了,钱夹、手机、一包烟和打火机,警察亮铐子时,肖凌雁才省悟过来了,赶紧上前拉着一位喊着:“错了错了……不是他。”

    “啊?”正铐人的警察愣了,张口结舌问着:“嗨,肖总,您不报警说有人敲诈您么?”

    “那人走了……这位……这是我一朋友,快放开他。”肖凌雁急促地道。

    铐子收回来了,警察面面相觑,仇笛反倒笑了,笑着道:“没事,别紧张,我该向反应迅速、保境安民的警察同志致敬。”

    “嗨,嗨……这事整得……快,上车,该干嘛干嘛去……肖总,那我们……”带头的那位稍显尴尬,肖凌雁道着:“没事,你们忙去吧,改天来我们公司指导下治安防范啊……今天真是麻烦各位了。”

    毕竟是一方土豪,面子大得紧,那几位警察满脸堆笑,告辞走人,眨眼间,两辆警车又鸣着警笛呼啸而去。

    一个小插曲,现在轮到肖凌雁尴尬了,实在是和料想的大相庭径,她瞠然看着仇笛,仇笛笑着道:“你身上一定带着录音吧?准备今天把我埋坑里?”

    猜对了,肖凌雁看看仇笛,慢慢地摊开手心,果真握着一个唇膏大小的电子装备,正闪烁着蓝光,她一掰,直接扔进了不远的下水管口,银色的录音笔骨碌碌滚着,掉进了孔眼里,消失不见了。

    “看来,谈话结束了。”仇笛道,有点低估了肖总的奸诈程度,看这样子,可能性几乎没有。

    “不,刚刚开始……最起码我知道你身上很干净。”肖凌雁笑着道,侧头看看,邀着仇笛道:“要不,一块吃顿晚饭?追得你东躲西藏,一定没吃好吧?”

    “恰恰相反,我们在海边玩得很好,吃得更好。”仇笛道。

    “那就吃顿不好的吧,也算尽点我的地主之谊?走吧。”肖凌雁道,她说话总是带着天生的颐指气使,让仇笛很不习惯,他站在当地,却不料肖凌雁又返回来,挟着他一条胳膊,骄傲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的风情实在不怎么地,意思是告诉你,面子给足了,别给脸不要脸。

    仇笛哭笑不得地被她挟着,直向久久美食踱去,进门时把迎宾吓了一跳,赶紧招待,直领着两人上二层,安排了临窗的雅间,肖凌雁随意点了几个菜,挥手屏退着服务员,茶倒就时,这才奇也怪哉地看着仇笛。

    “看我干什么?”仇笛不好意思了,如果对一位异性没有非份之想,那更多的时候,你都未必想见到她,何况又不是美女。

    “你刚才好像说,想把什么想法和思路兜售给我?”肖凌雁问,她只字不提两人路上的事,反而换话题了,仇笛笑而未语,肖凌雁道着:“这么位大男人没点度量啊?我听孙叔叔说你们很拽的啊,在塞外表现得很出色……那位夏亦冰助理,现在华鑫的执行总裁,在电话里告诉我,她都很想见见你的真面目呢。”

    “我们明天就走。”仇笛道,对于这位肖总的恭维不屑一顾。

    “走?”肖凌雁愣了下。

    “对,走。很快你就会忘了这张脸,我也会忘了你的面目。”仇笛笑笑道。

    肖凌雁咬咬牙齿,按捺着没有发作,习惯了享受别人的尊敬的恭维,她还真不适应被人调侃,她刚要说话,仇笛伸手拦道:“你坑了我们不止一回了,现在就给钱,我也不敢要了。”

    他掏着口袋,从钱包里拿出来了那张忽悠了别人无数次的支票,展开,铺好,慢慢地推到肖凌雁的面前,肖凌雁笑笑道着:“其实,可能有机会兑付的,难道你不想?”

    一脸诱惑的表情,仇笛吐吐舌头,逗了句道:“您的身家十几个亿,我相信;但要说您现在能拿出一百万来,我觉得是吹牛。”

    肖凌雁脸色一拉,又被气着了,噎得她呲眉瞪眼,半晌无语。

    菜上来了,仇笛要了份饮料,且斟且吃,几次肖凌雁要说话,他却着转着话题,说着这份凤爪味道如何?那份排骨滋味不错,愣生生把话题转到无关紧要上,连着几次,快把肖凌雁憋出火来了,她气得重重一顿饮料杯子,气急败坏地道着:“你成心是不是?”

    “哇,这都被您看出来。”仇笛一笑,继续吃着。

    肖凌雁差点就没按捺住要泼仇笛一脸饮料,她拿起来,又一次放下杯子,双手一蜷,看了仇笛好一会儿,严肃地、诚恳地道着:“对不起,我可能有点强势了……你一点也不了解我的过去,我上学的时候就被人绑架过,差点被歹徒撕了票;我爸一直把我男孩子养,让我学柔道、击剑,就是怕我将来吃亏……刚才的事,我郑重道歉,不过我确实认为,你是来敲诈我来了。”

    仇笛一笑,且吃且道着:“其实我真想这么干,你拿兑不了支票涮了我们一回,我就想捏住你的小辫,怎么着让你付了我一笔钱……从郭菲菲出事开始,我就一直觉得你有问题,我一直以为是你。”

    “咱不谈这个了好吗?”肖凌雁几乎是哀求道。

    “那谈什么?谈你继续吹牛,告诉我,随随便便就可以扔几百万给我?”仇笛道。

    肖凌雁气得直伸手,要来个锁喉动作,不过手最终却拍在自己额头上,气得她手指点点,直指仇笛评价着:“劫数……你是我命里的劫数……”

    “说不定是你的救星呢,可你这么坑我、骗我可不行,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都是猜测,我都不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你想让我们帮,我们怎么帮?或者,这件事根本就是你们的家事,谁又帮得了啊?”仇笛正色道。

    对呀,急糊涂了,肖凌雁直点自己的额头,这事,怎么可能是他帮得了的,她长叹一口气,喃喃道着听天由命吧,拿起饮料一饮而尽,然后豪气顿生地嚷着服务员,要酒。

    仇笛瞠目结舌看着,这汉子妞还真不是做作,大杯子绍兴红酒,两杯就下了半瓶,好歹也十几度呢,她得面不改色,又满满地倒上了一杯,仇笛伸过了杯子,肖凌雁看了他一眼,不客气地给他斟满了,举杯邀着:来,干杯,以前有什么不快,都在酒里了,不许提了啊,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仇笛笑笑,和她干了一杯,喝了一半放下杯子。

    肖凌雁却是咽了不少郁闷,强自平复着心态道着:“还是当普通人好,我多久没和朋友这么喝了,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对了,我都没什么朋友。”

    “哟,荣幸啊,把我当朋友了?”仇笛笑道。

    “你肯定偷听到吴晓璇和我通话了。”肖凌雁道,仇笛笑而不语,她叹气道着:“没错,我现在真拿不出一百万来,从八月份开始,一直是贷款给员工发工资,到现在为止,今年的货款回笼还不到三分之一,这又快发工资了,要真没回来的钱,我该躲着哭脸了……每个月的支出都要有一千多万啊,还不带还银行的利息。”

    她靠着高椅背,郁闷吐时,仿佛有一种发泄的快感,她看看街上来往的行人,看看穿梭出入的食客,似乎是真的羡慕平凡人的生活,有点兴味索然地道着:“别觉得我是求你同情啊,绝对不是,就你那两下子偷鸡摸狗还凑和,还真上不了桌面……不过你们的生活挺好,坑点讹点要点,过得蛮滋润的……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难啊,这两年大面积用工荒、材料、人工、能源上涨,支出越来越大,而利润却被越摊越薄,几年前江州周边也就瞳明一个大厂,而现在,足足有一百二十多家小厂加作坊,都在生产眼镜;以前一副树脂片的利润有六块多钱,你知道,现在有多少?”

    仇笛摇摇头,不清楚。

    肖凌雁很酷地做了手势强调地告诉他:“八毛……低端市场快被小作坊给抢没了,中国人做生意永远是这样,一哄而上,挤死一家算一家。”

    仇笛笑了,处在肖凌雁的位置,这种感觉更真切。生意上的竞争,前所未有地激烈。

    “我很可笑是吧?”肖凌雁像无奈地看着仇笛,像质问,转眼又无奈地道:“确实很可笑,每年快到年底的时候,总会有一大批所谓的富人因为资金链断掉失联、跑路,你真不知道当个富人有多难啊?股东盯着你,只怕你花钱;银行盯着你,经营稍有点困难,他们就派上几车内卫来了,比公安局的还狠,堵着门要钱要抵押;债主就更不用说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你上厕所都有人跟着,前年回款迟了不到一个月,几拔人,逼得我爸差点从瞳明楼上跳下去……你知道那个时候,我那些姑舅叔伯亲戚在干什么吗?”

    恐怕又进入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节奏了,仇笛没吭声,这一家子,怕是谁讲起来也是苦水一大片。

    果不其然,肖凌雁抹了把眼睛,忿意十足地道着:“他们在买别墅、在买豪车、在给儿子女儿办移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愿意拿点钱出来解燃眉之急,往前数十几年,都是一帮子种稻卖菜的农民,他们就不想想,今天是怎么得来的。我真想像不出,有一天瞳明倒了,难道他们就高兴了?……服务员,再来一瓶。”

    肖凌雁倒起来没完了,一返往日高高在上的傲色,像个受了委曲的小媳妇,怎么说也是苦大仇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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