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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商海谍影-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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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你们搞什么了?”管千娇看出问题来了。

    “嘿嘿,他在外面养小三,我们拍照有留存。”包小三乐滋滋地道,直赞仇笛有远见之明,给焦敬宽的是空卡。

    “哦哟,你们几个坏种啊………和你们比,我这间谍太业余了。”

    管千娇感叹道,前路虽然渺茫,不过有这几个坏种在还好,总能看到一丝希望。

    四个人安顿到了一家快捷酒店,管千娇架起了信号天线,诱出焦敬宽的下一步,又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第68章 尔诈我亦奸

    一辆宝马疾驰在通往江州市的高速公路上,驾车焦敬宽已经超速二十公里浑然不觉,他狠狠的握着方向盘,嘴里念念有词,如果旁边人的话一定听得出来。焦总在骂人,在问候那几个偷拍的,在用不堪的词表达着自己的愤怒,甚至于问候对方的女性亲戚,几次他咬牙切齿的,快嘣断后槽牙了。最郁闷的,偏偏这事他屁都不敢放一个,老婆姓肖,这个姓氏在临海镇意味什么谁也知道,今天所得一切都是拜老婆所赐,人家两任肖董事长能正眼看他,也就是看在这个上面而已。

    这就对了,那怕在外面的女人有多么如花似玉,但老婆只能有一个。而且绝对不能让老婆知道滴。

    可特么偏偏有这么几个搅粪棍子又拿这说事,中午接了一张彩信吓得他饭都没吃好,急急就跑出来了,生怕对他查得很严的老婆发现手机里的猫腻,上次都给钱了,回来一看才知道上当,那事他都没敢吭声,那些人什么来路他不太清楚,可和肖总有关就足够让他忌惮了,他生怕自己现在拥有的这一切,就像肖云飞一样,一夜之间化为泡影。

    咚……他又重重擂了方向盘一拳,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一个妥善安全的处理方式。

    只能见机行事了。

    他如是想着,油门踩到了底,车速飞快的驶向市区。

    …………………………

    …………………………

    市西北,商贸区边上,老倌茶室,包小三、耿宝磊、仇笛,三个人也在焦虑地等着回音。

    不难,一诈唬就出来了,他的嗜好就是他的软肋,而且这种靠老婆的上位的,有多怕老婆可以想像,一个彩信发过去,那边电话就急急来了。

    但这事有一个问题,耿宝磊有点心虚地问着:“喂,你们说咱们这……算不算敲诈?”

    “废话,不敲诈人家什么身份,能听你的?”包小三道。

    “这是违法犯罪的,你个傻X。”耿宝磊骂包小三。

    包小三一瞥眼不屑地道:“你也没见多聪明,违法犯罪的事跟上我们少干啦?”

    也是,自从认识这一对损友,耿宝磊眼看着江河日下,自己已经堕落的不像话了,他脸色蹙然地想着什么,然后嘴巴啧吧有声,像是痛心疾首以至于到无语的境地。

    “又怎么了?”包小三关心了。

    “没怎么,我在想,我这辈子可能就这得性了啊,迟早有一天也得进去回炉受受教育。”耿宝磊心有余悸地道,做的多了,也许侥幸的心理就越盛了,久而久之,恐怕终要有一天湿身的时候。

    “没事,我进去过,很稀松扯蛋。”包小三不屑地道。

    耿宝磊两眼炯炯有神看着他,使劲憋了句:“那你是怎么熬过去的?”

    “很简单,一回哄二回诈,三回过来揍趴下。”包小三道。

    “什么意思?”耿宝磊好奇地问。

    “就是逮着你先安慰,小伙子,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将来的生活还美好着呢,怎么可以违法犯罪呢,一看你就不是违法犯罪人嘛……好了,坐下,喝杯水,说说你的事,小事一桩,别紧张,登个记,别耽误了吃饭。”包小三学着警察的口吻道,他说了,一般头回见面,警察都很客气。

    “不能吧,这么客气?”耿宝磊不信了。

    “还真就这么客气,我头回就上当了,咦呀,觉得警察叔叔人真好,我一五一十就说了,我就搁北站那片倒了几张火车票不是,一共五张,我都交待了……一交待,警察不乐意了,怎么可能才五张呢?进我们这儿你问问,抱个孩子的老娘们一天不贩个三五十张呢?继续说,到底多少张……我真的只有五张,没啥交待的啊,那警察就说了……好好,你的事先到这儿,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说说,你这一伙里,有几个人,都叫什么,多大年龄了、是男是女、住什么地方……提醒你一句,我们可都有掌握的资料,乱说可是要负责任滴。”包小三道。

    耿宝磊明白了,这是顺藤摸瓜,找贩票团伙,要说出来就惨了,他紧张地问着:“那你叛变了没有?”

    “我倒想叛变,我没法叛变啊,我不知道啊……那些大团伙我倒听说过,他们和站里有关系能拿上票,可他们看不上我,不收我啊。”包小三郁闷地道。

    仇笛哈哈一笑道着:“那讲不出来,该最后一招了吧?”

    “可不,把我关小黑屋里揍了我一顿,身上几百块钱当赃款全没收了,后来实在看挖不出什么东西来,一到晚上就把我撵走了,尼马几百块钱呢,饭都没管我一顿。”包小三说着自己的悲惨经历,那表情、那声音,真叫着悲怆动人。

    耿宝磊瞠然盯了他久,这才感慨道:“你能活到今天,真是不容易啊……听听你的经历,我感觉我幸福多了。”

    “那当然,咱们现在叫苦尽甘来嘛,以前坑蒙拐骗,顶多几顿饭钱,现在多牛逼,一拿就是好几万;这价码在江湖上,卸人胳膊腿都够了,不管你怎么想的啊,反正我觉得吧,我是找到终身的事业了。”包小三严肃地道,拍着胸脯,志向满满地。

    耿宝磊咬着嘴唇,憋了好久,还是笑了,仇笛一直蹲着埋着脸在笑,包小三浑然不觉,滔滔地讲着他那些丰富的混迹经验,据说放过炮、开过山、工地上搬过砖;客串过厨师还当过保安;最牛逼的时候送快递曾经月入过万,最苦逼的时候流落街头拣过破烂………仇笛评价了,三儿这过得不是生活,而是一部活生生的盲流成长史啊。

    两人大笑,包小三也不介意,他不屑地道,从小就被人叫盲流,说这话的才盲流的,我们根本不盲目,那儿有钱才往那儿流。

    也是,仇笛揽着这货,违心的夸赞了几句,包小三刚开始消化赞扬,焦敬宽的电话就来了:人到了。

    三人敛起神色,左跑一个,右溜一个,只剩下仇笛等在台阶上,他左右看看藏起来的包小三和耿宝磊,示意着停车位方向,稍等不久,那辆宝马就直驶到他的身侧,拐上路牙,下车的焦敬宽看着仇笛,刚要说话,仇笛已经踱步进了茶楼,他想了想,也只得愤然地跟着上去了。

    嘭,第一声,焦敬宽把手包拍在桌上,重重地坐下来了,吓了茶妹一跳。

    仇笛要了两份白茶,摆手驱着小茶妹,来这地方的大部分都是谈事,小茶妹知趣地出去了。

    嘭,第二声,焦敬宽把两摞钱掏出来,直拍到桌上,他几蔑视地道着:“就这么多,照片给我,甭跟我废话,别等着我没耐心了,这点钱你也拿不到了啊。”

    “呵呵,这点钱,我还真看不上眼。”仇笛不动声色地道。

    “哟,口气挺大的啊,那你想要多少?”焦敬宽笑着问。

    “焦经理,您知道,我们给肖总办事的报酬是多少吗?”仇笛问,试探。

    “多少?”焦敬宽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看来这货不知道,那就好办了。仇笛不讲话了,慢慢地掏着口袋,那张支票展开在手里,给焦敬宽眼前一亮,然后他又很潇洒地收回到了口袋里,焦敬宽眼中满是惊讶,这就足够了,仇笛很大气地把钱一推:“不多,勉强对得起我们的身价吧,所以……您的钱,我们是不能收的,已经收过肖总的了。”

    一眨眼,苦逼愣是把有钱逼镇住了,焦敬宽瞠然审视着仇笛,不知道对方要所为何事。

    “谈话之前,我还是要强调一遍,我们找你,和肖总无关。”仇笛故意道。

    上次就是这样强调,结果肖云飞出事了,要没关系才见鬼呢,焦敬宽狐疑地看着仇笛,愕然道着:“那……是什么事?”

    嘭,仇笛重重一拍桌,吓了焦敬宽一跳,他面色巨变,两眼凶光外露,厉声骂着:“你说什么事?还不就是你改不了的毛病?现在的形势多微妙,万一有人拿这事说事,你让肖总怎么办?是扶着你呢,还是把你撵下去?市场营销这个肥差,你以为就你能干了是不是?”

    焦敬宽一下子被吓懵了,这就是肖总的口吻嘛,现在这形势还真是微妙,亲戚里勾心斗角的,还真保不齐有人背后使绊子,他凛然坐正,刚要说话,仇笛又是劈头盖脸地训着:“这是给你讲最后一次啊,出了任何纰漏,也只能拿你开刀……你还嫌现在过得很舒服是吧?马上几个亿的并购,不管是肖总,还是公司的任何人,都不能出任何纰漏,明白吗?”

    “嗯……明白明白……”焦敬宽紧张地起身,点头哈腰,凛然应道,他许是真的有点明白了,这位应该是肖总暗中布的棋子,用于对付明面上无法处理的事,比如肖云飞的事,他紧张地问着:“肖总……还,还说什么?”

    “请坐……我再强调一次,肖总什么也没有做,这和肖总无关。”仇笛道。

    “哦,对对,我明白,无关。”焦敬宽赶紧道,几乎是讨好的口吻。

    “这就对了,嗯,收起,别什么也摆你那臭面孔,想拿钱砸谁呀……这个时候要低调。”仇笛道着,把钱推近了近,焦敬宽赶紧地,不好意思地收起来了,满口直说见笑了,见笑了。

    “来,喝茶……没其他事,就是谈谈生意,顺便把这卡给你,记住了,不要让任何人抓到把柄。”仇笛道,扔给焦敬宽一张内存卡,焦敬宽这回学乖了,塞到手机看了看,哎呀,就是那些照片,此时他对仇笛更是深信不疑了。

    就是嘛,人家钱都不要,净为大局着想,这是肖总的使者啊。

    就是嘛,就怕你不打开看照片呢,那照片文件怎么附带着木马病毒仇笛不清楚,不过他很清楚,经管千娇过手的东西,肯定做手脚了。

    他笑了笑,转移着话题直接问着:“我毕竟接手的时间不长,肖云飞的事,你了解多少?”

    “这……”焦敬宽卡住了,这是个禁忌的话题。

    “和我就不用忌讳了,坦白讲这事不能从道德角度讲,只能从企业发展计,肖云飞的模具远远超过瞳明的生产水平,这一点,肯定是不能容忍的。”仇笛道。

    此话一出口,焦敬宽顿时把仇笛引为知音了,他道着:“可不是,老厂长在模具技术上那是这个,他那些徒弟和他一个比一个铁,没有好模具,那研发所等于屁都不是啊……具体您可能不清楚,咱们的经销商里,有三分之一都用宝岛的货,甚至有些二三线城市、县城那些小零售商,直接就上的是宝岛的货,没办法,人家的作工和咱们的差不多,花样还多,我费了吃奶的劲,还是挡不住……他们有价格优势啊。”

    看来,肖广鹏说的没有假话,仇笛直觉道,这个症结,正是肖凌雁下决心向叔叔开刀的根源所在。

    不过他笑着道:“别灰心啊,好日子就快来了。”

    “没那么容易。”焦敬宽摇摇头。

    仇笛征询的眼光看着,焦敬宽生怕没有表现机会似地道着:“这个是我个人的想法啊,再先进的技术也得受人的因素左右,就即便把临海的模具厂收回来,把宝岛光学搞垮,还是不行,操纵模具的最终还是靠人,那些技术员不是一年两年能培养出来的,肖总要想把瞳明做成铁板一块,厂子和设备还真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把这帮技术员收编回来。”

    “金石之言。”仇笛赞道,没有人能随便成功,看来面前这位虽然不齿,可在本行业里,也不是草包一个。

    “谢谢,反正咱也是混口饭,再怎么说,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们都不敢插嘴的。”焦敬宽道,很谦虚,仇笛顺杆爬道:“你太自谦了,肖总的态度您应该看到了,他更愿意从外部寻找和提拔能替代家族人员的人……我看焦经理您,是不二人选啊。”

    “那……”焦敬宽被忽悠得有点晕了,脸上闪过幸福的笑容,其实他也看出来了,毕竟一家一族不是那么好领导的,肖总提拔的新人就说明了这一点,他凑上来,小声道着:“全靠兄弟您美言几句了……我们没说的,好坏都和公司绑在一条船上,肯定是想好不想坏啊。”

    戏,得演到恰到好处,过犹不及可不好,仇笛闻得此言,神神秘秘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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