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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大明奇侠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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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翎忙忙退后,同公子商议攻城。公子道:“此城墙高城阔,急切难破,须得里应外合,方好攻打。须得一人去约乌风寨的人马来两面夹攻,才能济事。”章清道:“我们后有西羌之寇,前有刁龙之阻。兵家要论,利在速战,须同他见一阵方好。”公子道:“章将军言之有理。”遂传令三军鼓噪索战。那些兵丁得令,个个都来骂战。

  刁龙见了大怒,亲自提兵上马,带领黄勇、朱盖、一万精兵下关迎敌。三声炮响,兵马出关,摆开阵势,刁龙身穿金甲红袍,手执方天戟,左有黄勇,右有朱盖,前来冲阵。

  刁龙亲自出马,使大叫道:“雁翎快来纳命!”雁翎正要出马,章清道:“这一功留与我!”拍马抡枪,便来交战。刁龙大喝道:“来将通名,本部帅戟下不死无名之鬼!”章清道:“你作要害怕,俺乃征西大都统麾下正印先锋章清是也,快快下马,兔得章爹爹动手。”刁龙大怒,抡戟就刺章清。章清抡长枪急架相还,一往一来,一冲一撞,杀得难解难分。但只见:冉冉征云埋甲胄,纷纷杀气锁旌旗。

  刁龙虽然有些武艺,却不是章清的对手,看看战法乱了。那二教习朱盖看得分明,忙舞三尖两刃刀前来助战。章清又战了二十回合,虚刺一枪,诈败而走。刁、朱二人赶来。章清见他赶来,心中暗喜,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扭头向刁龙大叫道:“少要追,看箭罢!”一箭正射中刁龙,翻身落马。朱盖舍命上前救回去了。

  刁龙大败一阵,连夜医治箭疮,不敢对敌,高挂免战牌,坚守城池。雁都统父子见胜一阵,心中大喜,次日又来索战。争奈黄勇、朱盖二人防备甚紧,总不开兵,一连攻打三日,井不能伤他片瓦。雁翎心中纳闷,公子道:“不如暂且休兵,待孩儿趁此夜月,打听一番,看着虚实,再作道理。”都统依言。公子当晚结束停当,单人独马出了营盘,悄悄步月而来,看他动静。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 胡总兵申文告急 云太师进表归朝
 
  (西江月)

  善恶终须有报,天公定不徇私。奸人到底失便宜,使尽机谋何济。
  用计难逃鬼录,存心自有天知。忠良淳厚不欺心,自有神灵庇应。

  话言那雁公子趁月色朦胧,单人独马来至南关城下,只见击鼓鸣金,巡更察夜,甚是防备得严紧。公子暗想:“这等防守,叫我如何攻打?”正在忧虑,忽见远远的—个人影儿跑来、公子闪开,待他过来,一声大喝道:“是那里来的奸细?”那人道:“我是走路的。”公子过来一看,乃是王老虎。公子大喜道:“你怎的出来的?”王老虎道:“闻得哥哥在关外交战,几番要来,怎奈不得出关。今日是假意巡更,逃出来会会哥哥的。”公子道:“他们三人呢?”王老虎道:“都在城里等我呢。”公子道:“你来得甚好。我有密信一封,你可代我送到三关之里乌风寨红光那里,叫他速约董家庄的人马一同杀来,里应外合,好攻关寨。”王老虎领书去了。正是:一封书达三关信,两地兵通五寨音。

  不言王老虎已去。且言雁公子好生欢喜,带转了马,回营见了父亲,将上项事说了一遍,都统大喜。父子商议道:“明日不如暂且歇兵,等着乌风寨的兵来,再作道理。”商议已定,次日拔寨起行,回到落雁关。留马如、章清二将守关,防西羌的人马;老都统和公子守住回雁峰大寨。又令哼都、王平德领了一千人马,扣南关十里下寨,以防刁龙的兵来打听消息。各人领令去了。正是:用兵如颇牧,定计胜孙吴。

  不说雁都统调拨已定。且言羌帅碧宝康自从受伤弃关回国,将伤了海公清、丧了吐儿生的事细写一本,飞奏羌王,取兵来救边关,以防南蛮利害。羌王见了大惊,即刻传旨,同众官商议退兵之计。有左丞相奏道:“南朝兵多将广,更有雁蛮子枭勇非凡,不可轻敌。为今之计,只有各路关隘添兵把守,差一能士下书一封,到北番狼主那里去,求他发兵,攻打南朝北狼关,使他两处受敌,便不能用力来攻了。”羌王准奏,备了金珠玉帛礼物等件,修书子,差官一名,叫做伊哩苏,能言善辩。当下伊哩苏接了羌王旨意,带了从人,捎了礼物、书子,刻日动身,往北梁王那里去了。这才是:兵败多谋略,势弱且求邻。

  伊哩苏在路行程,少不得饥食渴饮,夜宿晓行,渡水登山,非止一日。那一日到了北番地界,入了关,投了文书,早有番官迎接,引伊哩苏入朝。见了北梁王,行礼已毕,伊哩苏呈上美玉、礼物、书信。梁王观看已毕,向伊哩苏道:“寡人与南朝和好已久,怎好无故兴兵?”伊哩苏奏道:“千岁差矣!臣想南朝花花世界,人人有份,寡君久欲去取,只因兵微将寡,不能前进,故约千岁同心并力,夺抢南朝天下。倘若得胜,平分天下,共享荣华;倘若不胜,西北二邦首尾相顾,谅他也不敢来争战。”那北梁王听了伊哩苏一番言语,动了贪心,满心欢喜,即忙修了回书,厚赏伊哩苏去了。正是:只因一点贪心起,惹得干戈闹不清。

  伊哩苏回羌复旨不表。且言北梁王次日早朝,聚集两班文武,商议起兵夺南朝天下。有大丞相耶律左奏道:“南朝兵精将勇,不可轻敌。臣保一人可以为将,此人姓青名奇,有万夫不当之勇,更兼能知兵法,文武双全。”北梁王大喜,即日拜青奇为帅,命耶律蛟、耶律龙为左右先锋,点五万毛袄番兵,杀奔南朝而来。只见:红尘滚滚断千里,杀气腾腾贯九霄。

  那番将青奇领了五万大兵,将止一日,已到关上。早惊动把关大都都贺兰,带领大小都都、酋长前来迎接。进了帅府,安歇一宵。次日五鼓点齐众将,大炮三声,摆齐队伍,带领众将,一个个耀武扬威,浩浩荡荡,杀奔北狼关来。

  早有流星探马飞报胡申。胡申闻报大惊,慌忙打起聚将鼓,传齐五营四哨大小将官,披挂齐整,点了一万精兵,忙出长城。摆了队伍,两阵对面,射住阵角。胡申带领众将,提刀出马,到门旗下一望,只见番营中烟尘滚滚、杀气重重,十分利害。只见两竿皂旗开处,一将出马,生得形容古怪,相貌狰狞,面如锅底,眼似金铃,头戴乌油盔,高挑雉尾;身穿乌油铠,碎砌龙鳞。手执铁鞭,跨下乌骓马,不亚似烟熏罗汉、铁打的玄坛。胡申见来将凶勇,心中害怕道:“好一员丑将,料来武艺高强!”遂仗着胆,纵马向前问道:“呔,来将少停坐骑,快通名来。”只见那员将大叫道:“俺乃六国三州北梁王驾下九路都招讨、征南大元帅青奇是也。来将何名?”胡申道:“我乃天朝都总兵胡申是也。你无故兴兵犯我境界,是何道理?”青奇道:“南朝天子无道,任用尔奸臣,害民误国,故尔狼主兴兵前来问罪。早早下马,免得本帅动手。”胡申大怒,拍马舞刀,便来交战,二人杀在一处。正是:一言不合将脸翻,二马交锋就动兵。

  胡申争先跃马枪刀,来同青奇交战。那青奇舞铁鞭劈面迎了,一来一往,二人战了十来个回合。那胡申原来也有武艺,怎敌得青奇?这青奇乃北番名将,使一根铁鞭,重九十三斤,舞起来犹如生龙出海,好不利害!这胡申的一口刀,用尽平生武艺,只战了十余合,直杀得他马仰人翻,呼呼喘气,实难招架。正是:凌逼忠良他第一,遭逢强敌技全无。

  那胡申帐下有四员健将,都是行伍出身,比那科甲的倒有些武艺,乃张祥、李德、王云、赵宣四名大将。当下四人见主帅不是来将对手,便一齐跃马端枪,前来助战,大叫道:“元帅,让我等擒他便了!”胡申大喜,抖擞精神,五个人一同围住青奇交战,好不利害!有赞为证:

  二国元戎交战,两家主帅争强。

  说不尽英雄抖擞,言不尽将勇兵强。

  话说那番将青奇见胡申有四将助战,全然不惧,把手中那条九十三斤的铁鞭紧紧,只杀得胡申等五人心寒胆落,招架迟了一迟,被青奇大喝一声:“去罢!”照胡申顶梁门一鞭盖将下来。胡申叫声:“哎呀!”忙把刀往上一架,那里架得住,犹如泰山一般,叫声:“不好!”身子一闪,正打在左肩,只打得甲裂筋开,几乎丧命,伏鞍而逃,败下去了。这青奇将鞭一指,招动大小番兵、都都、酋长一齐杀将来,只杀得胡申的人马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尸横遍野,血染成河。一直追到北狼关下,方才收兵。这一阵只杀得胡申那厮魂飞魄散、胆落心寒,退入关中谨守。正是:闻名应丧胆,草木尽皆兵。

  话说胡申败入关中,一面调治鞭伤,一面多备灰瓶、火炮、弓弩等件防备攻城,一面写表进京,求妹丈刁国舅转奏天子,取兵来救。正是:欺压钟佩威何在,一转交锋便失机。

  话分两头。再言刁国舅自抄了钟府的家,越发作威作福,十分了得。一日朝散回府,正在书房批发各路的文书,忽见两封书信。接来一看,头一封是他大儿子的告急文书,称:“雁翎引兵入寇,攻打甚速,求爹爹发兵相救。”又看到第二封信,原来是他妻舅胡申的告急文书,言:“北番作乱。兵马非凡,求兵速救。”那刁发一连看了两封边报,大惊。次日早朝奏道:“西北二边番兵作乱,攻打甚急。皆因钟佩、雁翎在两处勾引人马入寇,求旨定夺。”天子看了本章,大怒道:“钟、雁二贼,朕有何负你,如此放肆!”即降旨,命锦衣卫速将钟、雁家属人等一同绑赴市曹斩首。圣旨已下,那锦衣卫即将两家家小绑押起来,破锣破鼓,押到了市口,男左女右,一个个朝北跪下,那监斩官张宾手执令旗,只等放炮开刀。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回 云文怀金逃走 文正袖简传情
 
  诗曰: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录唐诗一首。

  话言雁老夫人双手背绑,跪在云阳市口,和家人仆妇老少之人共是二十七口,并钟府家之人等三十余口,共有六十多人,跪在那里,只等开刀。可怜雁老夫人,只有流泪而已。两家哭哭啼啼,一片哀声震地。那在京的军民人等无不叹息,个个伤情。这信传到文翰林府中,那文翠琼小姐听知此信,可怜哭得死去活来,哀声不已,只有暗暗叫声:“婆婆,教奴怎生救你?雁郎若知此信,岂不要哭坏身子,怎么处?”只见文翰林唬得慌慌张张,南书房回来,将此事告知夫人、小姐道:“如何是好?”小姐道:“父亲救他才好!”

  文正道:“他两家都成反叛,外边的人马现在交兵,教我如何救他?倘若皇上疑我是反叛之党,岂不也送性命?”小姐道:“既不能相救,还该买几口棺木,前去收殓,也是朋友之意。”文翰林道:“这个使得。”遂命家人拿了银子去买棺木,到法场伺候。一面自己换了素服,带了些纸钱祭礼之物,打轿到法场而来。正是:不敢生前将友救,且将死后尽朋情。

  话言文翰林苦苦凄凄,自了纸裸、棺木,来到法场。一看,只见男左女右,跪在那里,只等开刀。文正见了这般光景,不由得腮边流泪,慌忙下轿,轿在人丛中,到了监斩官面前,向张宾打了一躬道:“卑职参见。”张宾道:“文先生来此何干?”文正道:“卑职与钟、雁二家相好,不意他今犯法遭刑,乃理所当然,但卑职于旧交之情,备了祭孔、棺木,来此收尸。求大人方便。”张宾道:“掩埋倒是要紧。”

  文正道:“卑职知道。”又打了一躬退下来,正要和雁夫人说话,猛听得过场中一声炮响,两边一齐嘈号。刽子手手执皂旗上来,一声报道:“午时三刻!”那些执刑的两个服事一个,都来动手开刀。

  说时迟,来时快,忽见东南角上一声吆喝,有三十多匹马,摆了令钺,一双双闯将进来,那些兵丁刽子手也不敢阻拦。张宾抬头一看,只见执事已过,马上坐着一位官儿,紫袍金带,白须乌纱。你道是谁?原来是云太师奉旨封王,却好这日回京,从法场而过。见是杀人,忙把犯人牌一看,方知杀的他两家家眷,吃了一惊。慌忙纵马向前,望张宾拱拱手道:“张先生,你刀下留人,待我面圣。”说毕而去。正是:一盏孤灯着看灭,幸亏添油送火人。

  张宾见云太师去了,道:“要杀就杀了罢,偏生又遇见这个老头儿来打岔,想必是他们命不该死。”只得在此间伺候。

  不言张宾自己言语。且言云太师—马到了午门,下了乌,向皇门官转奏。少停一刻,只见两个内监引太师入了午门,到文德殿见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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