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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重生之夺位.重生女将.侯门将女重生记 作者:萱草妖花(晋江vip2014-12-01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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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晴替几位斟满茶水,偷偷觑了眼薛将军在地形图上做的记号,轻声道:“将军,能否听阿晴说几句?”
    声音轻细如针,满帐的男人纷纷觑着她;这女子虽是将军姬妾,却丝毫不懂规矩!男人说话,哪儿有女子说话的份儿?
    他们一行人跟着大将军征南闯北多载,对大将军服气的很,将军说一便是一;碍于大将军在,却谁也不敢说什么;
    薛辰逸没有侧目,只是冷冷道:“你不是我军军人,且是个女子;断不能替我军去跟陵王交涉,你虽有单战狼群的功夫,可你能抵挡的过千军万马么?一介女流,豪不知天高地厚;”
    这番话说得却有些严厉了,可他还不是为了她的安危么?敌方军营凶险未知,她一介女流过去,定是不妥的;纵阿晴儿有只身敌狼的功夫,可始终不过是个女子,若是个男人倒也罢,受些皮肉之苦,大抵不过为国捐躯;可女子……后果他不敢想;
    在场的诸位见大将军这般说,惊讶之后纷纷点头迎合:“女流之辈,还想做什么英雄不成?陵王大军可不是区区几匹畜牲能比的。”
    莫副将到底是大将军亲信,对将军脾性摸得十分透彻,对阿晴说起话来相对比较和气:“晴姑娘的心意我们大伙儿心领了,我军有胆识之人颇多,万不能让你一个女儿家去犯险;先前皇后派去的几位使者,皆被陵王残忍杀害,可见陵王手段之歹毒。”
    阿晴嘴角噙了丝笑意,颇有意味;她扫了一眼在座的诸位将军,问道:“诸位将军可曾定下,让哪位勇士前去陵军交涉了么?”
    将军们面面相觑,隔了好一会儿,偏将军才对薛辰逸拱了拱手,道:“将军,属下愿意前往。”
    阿晴摇了摇头,打断道:“将军,信都四周虽有河流作为屏障,可子溪暗河底下交错复杂,条条相通;将军常年在西部征战,对水战可有了解?”
    这一问倒是戳了薛大将军的软处,一对浓眉微微一蹙,沉默不言。
    薛辰逸侧目看着她,声音低沉:“说说你的看法。”阿晴是个有胆识的女子,这点他不否认;
    阿晴往薛辰逸身旁挪了挪,手指在地形图上某处点了一点:“将军且看这里,这条地下暗河通往后城,若从这里游进信都城,必会减少不小风险;将军的兵常年在陆地作战,熟通水性之人怕是不多;熟水性且功夫又好的士兵定是极少罢?若从右营那条河潜入信都,虽能缩短在水下的时间,极大可能会同陵王的人碰上;将军,当务之急是要同陵王达成协议,同时攻入信都,哪方先夺了主将头颅,那方便获得信都的掌控权;
    两军中间只隔了一条河,戒备之严自不必我多说;交涉之人是女人最好不过,方才诸位将军如此瞧不起女流之辈,想必陵军也同样看不起女流;若让偏将军前去,怕是还未靠近陵军大营,便被乱箭射杀了罢?哪儿还有机会和对方交谈?”
    阿晴面面俱到,一番说辞竟让诸位将军无言以对。
    她见薛辰逸若有所思,又说:“我是女人,又会些防身功夫;陵王以贤德远扬天下,为了自己名誉也断不屑对一个女子动手;若要传达将军之意,却是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如若我不为将军做点儿事,又如何对得起将军舍身救我的恩情?”
    薛辰逸哪儿舍得让她冒险,可她说得实也有些道理;陵王贤德之名是四方皆知的,不至于伤一个女流之辈;他摇头,又道:“正因你是女流之辈,才不能替我军前去交涉;”
    说了这么半天,到底还是嫌弃她是个女人么?将军啊将军,做这一切,可还不是为了你么?子陵国有陵江环绕,水兵骁勇那是天下皆知的事儿;同陵军合作,那是如虎添翼!共同驱逐外地,有什么不好?
    上一世,萧晴曾率兵来过信都,驱逐过野性的匈奴人,对信都周遭的环境颇为熟悉;她也能另辟捷径带兵进城,但她却尽量撮合薛辰逸同陈泽合作。
    或许薛将军同陈泽合作之后,便对陈泽印象有所改观呢?毕竟陈泽比那陈赢、妖后要英明太多!
    见将军不说话,阿晴打了个哈欠:“罢了,将军若是觉得坚持有理,我便不多说什么;折兵损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诸位将军听了她一番说辞后,却觉派她去最好不过;反正是个女人,又不是要害人物,死了也不足可惜;且能为将军、为东齐,死也是她的荣幸!
    薛将军扫了一眼在座的人,沉了声气,道:“阿晴想法极好。”但他哪儿放心她一个人去?顿了顿又说:“我陪她一起去。”
    军帐中顿时一片沸腾,诸将纷纷拱手道:“将军三思!万万不能前去犯险!”
    将军为了个女人,当真是不顾全军!不顾东齐国了么?哪儿有让大将军去敌军犯险交涉之理?莫副将劝道:“将军留下,我同阿晴姑娘一起!若陵王真敢做什么,属下豁了命也要保护阿晴姑娘!”
    薛辰逸主意已定,摆了摆手道:“无妨,本将军自有主张。”阿晴此去凶险,派谁保护他都不放心,索性自己出马;
    说服了诸位将军,他又命莫副将带一支精兵在河源上头接应;薛辰逸要陪同萧晴一起前往陵军,他一个三五老粗的大老爷们儿,唯有……
    委屈将军,男扮女装……
    阿晴备了几套宽松的衣裳,让将军来选;薛将军阖目,抬手指了一件珍珠蓝青柠的曲裾;阿晴替将军换上衣服,一番打量却是隐忍不笑,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道:“衣裳合身,将军坐下,阿晴替将军梳个发髻;”
    薛辰逸跪坐在梳妆镜前,瞧了眼铜镜之中模糊的影子,一手将铜镜挥开;阖上眼睛,任由阿晴倒腾他那一头乌发。
    他虽是个常年征战沙场的汉子,可一头乌发却是漂亮;他那乌黑莹亮的长发在阿晴指尖几番缠绕,用发簪收紧,便成了一个倭堕髻,蓬松鬓发间冒出白玉螭龙发簪,若不看脸,倒也还过得去。好在将军没有胡渣子,一张脸除了肤色暗一些,却还看得过去;就是……身材高了些,远远一瞧倒像是个做惯了粗活的农家妇;
    阿晴又给他抹了些胭脂水粉,远远一瞧倒是极好的。
    等到翌日晨曦,薛辰逸同萧晴乘船过河,众将士目送二人上了船;底下的将士瞧着那两名“女子”,纷纷疑惑,青衣裳的是将军的姬妾,可那蓝衣裳的女子又是谁?丑如悍妇。
    河流湍急,风势甚大,偏薛辰逸不会划船,可苦了阿晴只身辛苦撑船过河;这河水是地下暗河同江水混合的凝聚点,风势虽猛,好在萧晴有撑船的经验,船只生根的牢;偏偏天公不做美,船游到中间时天空轰隆隆一声响起一道晴天霹雳,风声呼啸,忽地一阵浪潮拍打而来,前方不远处便有个小漩涡;
    薛辰逸见那漩涡,当下脸色一沉;偏河面上风生得大,船不好调头,被小漩涡卷了过去;忽听豁朗一声,河中浮石连着水浪拍打而来,将船头砸的粉碎;一断浮木砰地席卷而来,眼看就要打在阿晴身上,薛辰逸手快将她拉开;河水乱滚而来,船只已承受不住,船沉木浮,两人纷纷跳船;河中水浪更大,疯狂拍卷着二人,偏薛辰逸死拽着阿晴不放。
    方才一段浮木打在他胳膊上,手臂一阵发麻,却将阿晴拽得更紧。
    两人被冲击到岸边,阿晴将薛辰逸捞上岸时,他俨然没了平日那威风今儿;他往腹中喝了不少水,整个人晕晕沉沉;
    阿晴攥紧拳头,狠劲儿落在将军腹部,他这才吐了几口浑浊的河水出来。
    唔,原来将军不识水性啊……
    正午的日头正烈,空气中湿热发闷;阿晴捋了捋袖子,将薛辰逸拖至阴凉树下,掐了掐他的人中;
    将军着实犯晕,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将军脸上的胭脂被水冲花,连着他的脸上也都红彤彤一片,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浓霜偏打无根草,薛辰逸这才缓过神儿来,忽地从林中冲出一队士兵,手中纷纷拿着红缨长枪,将他二人围了起来。
    匕首已从袖中滑至薛辰逸掌心,他眼神一凌,拉紧了阿晴。
    士兵们纷纷朝着两边散开,一个身着铠甲的女子握着长鞭缓缓靠近,玩味儿似得打量着他们;却见一个小姑娘面目清秀,一个却丑如悍妇;
    年轻女子握着长鞭,叉腰看着二人,将目光落在萧晴身上,突发奇想地问下属:“你们说,我同她,谁更漂亮?”
    有士兵拍马屁道:“自然是公主漂亮。”
    陈七巧颇满意地点了点头,盘问萧晴:“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匈奴派来的细作?”
    这女人是……公主?萧晴打量了一眼女人的五官,和陈泽倒有那么几分相似,这莫不就是陈泽当年幸存下来的亲妹子?
    唔,女子浓眉大眼,皮肤白皙,长得倒也漂亮;只是这性子,啧,不怎的好;和陈泽那好脾性,当真是差得远。
    阿晴暗下拍了拍薛辰逸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道:“我们是薛将军派来的,带来薛将军书函一封,向陵王传达合作之意;公主可否带我们去见陵王?”
    哪儿知陈七巧眉头一挑,手中长鞭一扬,凌空一抽:“王兄是你们想见便能见的么?姓薛的派你过来,莫不是想用美人计罢?姓薛的倒也好笑,送来这种货色!”长鞭如同棍棒一般,落在一旁巨石之上,滚滚白烟之后,硬石上立马现出一道半指深的沟壑。
    好厉害的鞭子。
    陈七巧觑了萧晴一眼,漫不经心地道:“瞧你有些姿色,想见我皇兄是么?”她拔出腰间短刃,递给一旁的小将:“去,将她脸上画几道。”
    隆西公主自来手段狠辣,小将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好歹对方是个如花美貌的姑娘,将那张白嫩的脸用匕首画烂,不免有些缺德;他攥紧了匕首,颤颤巍巍地提议:“她们既是齐军派来传达合作之意的,便引着她们去见陵王;或者……见林将军也成。”
    陈七巧一个巴掌落在小将头上,骂詈道:“没用的东西。”随即抽了鞭子便要朝着萧晴抽去,那一鞭落下来,定是皮开肉绽。
    薛辰逸攥紧手中匕首,眸子又狠戾几分;这女子心肠当真歹毒,怕是那陵王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阿晴儿分明比这女子漂亮百倍!想着便是一肚子恼气,真想让这女人尝尝苦头。
    陈七巧手中的长鞭还未曾挥起来,被远处飞来的水囊砸得手腕一麻,长鞭掉落在地;众人随着水囊飞来的方向纷纷侧头,却见身着将军铠甲的男子骑着一匹枣红马铿锵而来,他紧了手中的马缰,在河边停下;下马后,男子扫了眼陈七巧,呵斥她:“又在这里欺负百姓?”
    陈七巧连忙低头,抿嘴瓮声道:“她们可不是普通百姓,是替那姓薛的过来传信儿的。”见男子脸色不好,她话锋一转,楼主了男子的胳膊:“相公,我方才打了几只野兔儿,今儿晚又能吃到美味了。”
    “传信?传什么信?”男人颇为寡淡地扫了眼萧晴和薛辰逸,目光定定落在萧晴身上,嘶一声,好眼熟的姑娘;
    看着眼前的男人,萧晴一怔,听陈七巧叫男子相公,她心头更是一怔;好你个林大少爷!竟娶了陈泽的妹子!当真是风流倜傥捡到宝呀!
    林铭聪又瞧了几眼萧晴,问道:“我们可曾在哪儿见过?”
    女大十八变,如今萧晴已出落的娉娉婷婷,五官容貌变化甚大,林铭聪认不出,也属正常;林铭聪面廓硬朗不少,眸若朗星,身材颀长,一身将军打扮端然是潇洒英俊,可大少爷骨子里的那份桀骜却未曾改变一分;
    萧晴摇头:“不曾见过。”
    林铭聪颇为纳闷儿的嗯了一声,挥了挥手,吩咐道:“带她们去见陵王,好生招待!”随后一阵嘀咕:“这薛辰逸当真是个孬种,派两个女人来递信儿。”
    薛辰逸耳尖,不免黑了脸。
    ****
    天空碧蓝如洗,阳光如烈火般烘烤大地;陵王军营内,远远瞧见纛旗在空中猎猎翻腾,上下有齿牙边,分红黄绿白黑五色,纛旗上绣黄龙腾飞图案,正中则绣着朱红色“陵”字。
    将士们正在操练,兵刃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后营空地,是陵王临时设下的蹴鞠场,陈泽一身劲装,正同几位将军蹴鞠,一回合下来畅汗淋漓,颇为放松;
    中场歇息,陈泽啜了口水,随即侧目问刘汛芳:“薛辰逸迟迟未派使者来,我们是不是太高估他了?”
    刘汛芳风淡云轻,微微一笑:“主公莫急,薛辰逸不是个无脑的武将;为了大局,他必定会派人前来,我们且再耐心等等。”
    陈泽一早便猜到薛辰逸会派人前来商议合作,他敬佩薛辰逸是个英雄人物;同刘汛芳商量之后,想着若能招他如麾下,攻入东齐帝城,指日可待。
    陵军大营外,骠骑大将军林铭聪,带着一干人从外回来;林将军骑着一匹枣红马,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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