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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修卦-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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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分钟后,东海市西郊一座军用机场上,“江东001”红旗车缓缓停在一架中型军用运输机前。喷气发动机的涡轮发出震耳的轰鸣声,停机坪上***通明。

    焙步迈出座车的洪承恩面色如常,神采奕奕,向肃立在飞机舷梯两侧地几个空军军官挥手致意,当先踏上舷梯,一步步向上走去,秘书刘士林和几名随身扈从则紧紧尾随在后,鱼贯进入机舱。

    坐进机舱后,刘士林终于忍不住问道:“洪书记,您明天上午要接见德国考察团,下午还有一个不能缺席的会,我真的有点担心,如果休息不够…”

    伴承恩再次合上双眼,轻轻道:“我正在休息,到了叫我。”

    刘士林马上把后半截话咽回肚里,轻手轻脚离开他身边,坐到机舱另一侧去了。

    凌晨三点,飞机稳稳降落在安西市郊某军用机场,洪承恩一行人一下飞机,就分别钻进三辆军车中。

    一个多小时后,洪承恩地身影出现在安西市郊一座寺庙前。

    这是一座历史悠久地古寺,始建于唐朝中叶,却没有象中国大多数古寺名刹那样,历尽战火和天灾的劫难,屹立千年依然完好无损。只不过和悠久的历史相比,这座寺院的规模并不大,占地不过十来亩,前后五进,而且也没有被当地政府开发成旅游景点,连当地人也很少前来敬香礼佛。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洪承恩独自走上青石台阶,借着从门缝中依稀透出的灯光,仰头望了一眼高悬头顶的“普渡寺”横匾。抬手轻轻叩响了黄铜门环。

    “吱呀!”

    门开处,光线乍亮,一个拎着扫帚地小沙弥钻出一只光溜溜地脑袋,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小师父起得好早,烦你进去通报圆寂大师,就说姓洪地故人来访。”洪承恩微笑着道。

    小沙弥愣了片刻,点头道:“施主请等一会儿,我去通报。”

    不多时,小沙弥又屁颠颠地跑回来了。满脸欢容道:“请跟我来吧,怪不得师父这么早就叫我起来守在门口,原来在等贵客。”

    伴承恩见这小沙弥模样可爱,说话乖巧,不由生出怜爱之心,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摩了一下他的小扁头,笑问道:“原来你是大师的弟子,法名叫什么?”

    “我叫慧明,是师父的入室弟子。”

    伴承恩一怔。又瞥了一眼他光溜溜的小扁头,讶道:“既然是入室弟子,怎么还没有受戒?”

    臂明笑道:“师父说我不用受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施主。快请进吧,我怕师父等久了。”

    伴承恩点点头,再不多言。亦步亦趋地跟着打着手电的慧明穿堂越舍。来到寺院西侧一处小跨院中。

    臂明把他领到地头,回头笑道:“你一个人进去吧,我要去扫地了。”接着又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四下里一片漆黑,唯有一间厢房亮着灯,洪承恩缓步走到那扇窗下,突然间,推金山。倒玉柱。双膝跪地,哽咽道:“大师。”

    屋中传出一声苍老地叹息。仿佛从天边传来:“施主贵为朝廷重臣,命格贵不可言,来日必荣登大宝,九五之尊,老衲怎可受你这般大礼?”

    伴承恩叩下头去,颤声道:“大师昔年谆谆教诲,承恩一日不敢或忘,只是有一事不明,望大师指点迷津。”

    屋中静默良久,又传出一声叹息:“自古天高莫敢问,你虽是福缘深厚之人,然世间灾劫重重,人事纷扰,还需你一力承担。只盼你来日成就大业,多为黎民造福,少生妄念,老衲便铭感五内了。”

    顿了顿,又道:“令郎多行不义,固然是咎由自取,然究其根源,乃是被你命相所克,昔日我不忍与你明言,如今,你当上体天心。”

    伴承恩再次叩首,早已泪如雨下,悲声道:“还望大师慈悲,指点一条明路,我儿可有救治之法?”

    圆寂却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救他作甚?”

    伴承恩良久无言,只默默垂泪,最后恳切道:“昨日承恩邂逅一人,棋艺超绝,当世罕见,不知大师肯否出山,与那人一较长短?”

    圆寂笑道:“慧明与你有缘,你可带他前去与那人印证一番,去吧。”

    伴承恩大喜过望,忙叩头称谢,然而当他再次抬头时,却发现屋中灯已熄了。

    伴承恩独自在院中伫立良久,直到东方泛出一线鱼肚白,这才转身向院外走去,来到寺院正门边时,竟发现慧明早已整装待发,身上还背着一个小小的行囊,一见他就笑得无比灿烂,拍手道:“你终于出来了,我们这就走吧,哦,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呀。”

    伴承恩一怔,脱口问道:“你从来没出去过?”

    “是呀,师父说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不许我出去玩,好想吃糖葫芦哦。”慧明无比委屈地嘟着嘴道,干净的小脸上却洋溢着阳光般的气息。

    不知怎的,洪承恩心底某根最柔软的弦被拨动了,他轻轻拉起慧明的小手,笑道:“那以后我带你出去玩,吃好多糖葫芦。”

    “真的?”

    臂明一下蹦起老高,笑得合不拢嘴,捉住他的手就往门外拽:“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两人手搀手走出大门,守在门外地刘士林马上迎上前来,略感讶异地瞥一眼慧明,恭敬地问道:“洪书记,下一站去哪里?”

    “回家。”

    伴承恩挥挥手,意气风发地道。

第117章 功德池

    就在洪承恩连夜赶赴安西时,周天星也是一夜没有合眼。他在喝酒,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自斟自饮。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书桌上一台开着的手提电脑,液晶屏上闪烁着白花花的光晕,照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

    仰头灌下最后一滴二锅头,喉管和肠胃早已麻木,完全感受不到一丝辛辣。然后,他把双手十指按在键盘上,通过一个电信管理员通用帐号,接驳上无线网络。这个帐号是前不久他用神念在市电信局机房闲逛时,无意中偷来的。

    打开浏览器,首页就是一幅熟悉的画面,吹泡泡俱乐部,新建用户,设置密码,进入发贴页面,上传附件。

    接着,他点燃一根雪茄,双眼失神地望着屏幕上不断跳跃的进度。

    “本初,对不起。”

    他低声呢喃着,声音很苦涩:“从一开始,我就在利用你,那时候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公平的。官场嘛,无非你利用我,我利用你,你踩我一脚,我捅你一刀,所以,我一直很心安理得。只可惜,你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房间里很静,静得能听到心跳声。呛人的烟草味和浓烈的酒香,揉在一起飘荡在空气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这静谧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本初。其实你不是官场中人,因为你根本不懂丛林中地生存法则。你知道吗,今天你的好兄弟,要出卖你了。”

    是的,周天星现在所做的,就是两个字,出卖。

    在他从金龙涛那里偷来的4资料中,其中超过三分之一都是和邱家关系密切的人,邱清远在江东为官数十年。亲信党羽、故交好友绝不仅限于东海一地,而是遍及全省,可说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周天星之所以从前没有把那些资料一古脑儿全都公布出去,就是因为投鼠忌器,不愿连累邱家这棵大靠山,然而即便他当初那样小心,还是把邱清远本人都牵连其中,最终丢官罢职,提前退休。

    可以想见。如今他要把这些剩余资料全都传送到网上,对邱家来说将会是何等致命的打击。最大的可能是,东海邱家,从此在江东除名。

    这件事周天星其实已经考虑了很久。出于自身利益和感情的双重因素,一直没能狠得下心在背后捅邱家一刀,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这样做。原因很简单。为了功德。

    为了洪承恩地因果树,他几乎耗干了全部功德。一个没有功德的修道人,如同一个脱光了衣服走在大街上的美女,等于放开胸怀任“心魔”蹂躏。而最直接、最有效、最迅速补充功德的办法,莫过于这张一直珍藏的王牌。

    只要打出这张牌,海量功德马上源源而来,不但马上就能填补亏损。甚至还有可能比从前更高(之前用过的资料仅占总量的三分之一)。同时。以他今时今日的声望地位,对邱家的依赖度也锐减到了一个很低的水平。

    再者。从前地周天星,修道的动力只为让生活变得更美好,而现在的他,则是头顶上高悬着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一剑斩下,人头落地。就算只为自身和家人的安全着想,提升道行也是刻不容缓地。唯一的牺牲品,只能是邱本初和他身后庞大的家族了。

    遗憾地是,人毕竟是感情动物,和邱本初相交越久,周天星就越对他下不了手。事实上,他一直在下意识地回避这个令他两难地问题,包括和邱党的渐渐疏远,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无法预料,自己会在某个时刻,作出这个痛苦的决定。

    “本初,今天就是你我分道扬镳之时了。”

    他紧闭着双眼,猛地按下回车键。刹那间,泪如雨下。恰在这时,东方天际上现出一丝鱼肚白。

    “笃笃笃!”房门被人轻轻叩响。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抽出一张面巾纸拭干了脸,手撑着桌面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过去,谁知手才握到门把手,脑中就觉一阵天眩地转,接着眼前一黑,再然后,整个识海中,就只剩下了一个感觉,下沉。

    是的,这不止是**上的感觉,而是整个生命都在向下陷落,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仿佛堕入无尽深渊,不断地下沉,漫无止境。与此同时,灵魂深处传来一阵阵锥心刺骨的痛。

    “你是个卖友求荣地人。”

    “你是个卑鄙小人。”

    “你是个彻彻底底地伪君子。”

    “撕下那伪善的面具吧,你出卖邱本初,并不是因为你现在没有功德,这是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地,先把自己逼入绝境,然后给自己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惩恶扬善,积累功德。你别无选择。哈哈!多么合理的借口,你是一个多么高尚的无耻小人,可是你骗得过天下人,能瞒得过自己的良心吗?”

    “是啊,你当然问心无愧,因为你总是不断地告诉自己,你从一开始就只是在利用邱本初,他并不是你真正的朋友,你整垮邱家,只是在替天行道,你真是一个无比伟大的小人。”…

    无数杂乱无章的嘲弄声在识海中响起,仿佛无数把利剑,剑剑穿心。而与此同时,却又有一股股清泉,源源不绝地注入干涸的识海,温柔洗涤着一道道支离破碎的伤口,每一次洗涤,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就稍减一分。

    终于,他醒了。

    睁开双眼地那一刻。他看到的是一张憔悴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瑶瑶,是你吗?”

    他艰难地想要抬头,却感到全身无比沉重,连一丁点力气都使不出,想张口说话,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转瞬间,再次陷入深沉的黑暗。

    只是,这一次的黑暗。分外宁静,再也听不到那些闹哄哄的声音,也没有痛,甚至没有自我存在的知觉。然而奇妙的是,他又分明感到,自己是存在地。

    无边黑暗中,渐渐浮现出一个虚像,面如银盘,目似朗星,丰神俊逸。但若用心去观瞧,却又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团模糊不清的光晕。

    “天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突破了炼神中期。真是可喜可贺。”

    “师父!”

    周天星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马上激动得忘乎所以,在识海中大吼起来。以至于那团光晕一阵猛烈摇蔽。几乎片片破碎。

    “瞎激动什么。你个小膘蛋,居然这么快就又上一个台阶,这次变卦连为师都没预料到,拜托你以后不要升得这么快了,不要动不动就打断我的闭关。”江玉郎没好气地道。

    “我晕,我什么时候打断你闭关了,你这个老家伙自己耐不住寂寞。主动跑出来找我。关我什么事。”周天星理直气壮地反驳。

    江玉郎怒道:“臭小子,还敢嘴硬。不知道我栽了你的因果树吗?你一下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会不惊动我老人家?”

    周天星一下子火了,气急败坏地骂道:“太阴险了,实在太卑鄙了,你还好意思说,居然偷偷摸摸种了我的因果树,那我不是什么秘密都没有了?气死我了,快把那棵树拔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江玉郎鄙视道:“这有什么希奇的,从我看上你那天起,就种下了你的因果树,连你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哦,不过放心好了,我看不见你的内心世界,你还是有**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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