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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性爱与文明 [奥地利] 弗洛伊德-第43部分

小说: 性爱与文明 [奥地利] 弗洛伊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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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念头,用文字表达出来大致是这样的:“现在他可自由了,可以娶我了。”我们可以确凿地断定,这个向她的意识暴露出连她自己也不曾意识到的对她姐夫的深挚爱情的念头,马上就被压抑了,因为她对于这个念头产生了反感。这位姑娘病了,表现出十分严重的癔病症状。在她接受我的治疗时,我发现她已完全忘记了在她姐姐床前发生的那幕情景,以及当时在她心中闪过的那个可怕的自私自利的冲动。在治疗时,她终于回忆起来了,并伴随着种种极其强烈的感情的表示重演了那致病的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治疗结果是,她又恢复了健康。也许我们可以从此时此刻我们所在的实际场合中借用一个不是很贴切的比喻,来向你们提供一幅表现压抑及其与之抵抗的必然联系的更生动的图画。让我们假设,在这个安静的讲演厅里,在这些令人专心致志、令我不胜感激的模范听众中间,却有那么一个人正在打乱气氛,他时不时地发出粗俗无礼的声音,不停地说话,还直用脚在地上蹭来蹭去,使我无法继续讲演,就在这时,你们当中有三、四个身强力壮的人站了起来,经过一场很短的争斗,把这个扰乱秩序的人赶出了讲演厅。于是他被“压抑”了,我便能够继续讲演了。而且,为了防止这种事再次出现,为了防止那个被驱逐出去的人再次冲进讲演厅来,那几位用行动实现了我的意愿的先生们便用他们的椅子堵住大门,这样,他们就在完成了“压抑”之后又建立起了“抵抗”。这样,如果你们把这场争斗的两方分别翻译成精神分析的术语“意识”和“无意识”,你们的面前就会出现一幅表现压抑过程的较为清晰的图画。现在你们已经可以看出我们的观点和雅内的观点之间的差异。我们并不把精神分裂看作是由精神器官固有的缺乏综合能力的现象所造成;我们是从运动机能的角度、亦即根据相对的精神力量的冲突来对此作出解释,把它看作是两种精神组合互相发生能动的斗争所造成的后果。可是,我们的观点又引起了很多的新问题。可能导致精神冲突的情境当然是十分普遍的;“自我”努力躲避痛苦的记忆而并不产生精神分析结果的现象也是十分常见的。我们不可避免地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倘若这种冲突后来会导致分裂,那就必然还会出现进一步的决定因素。况且,我也很乐意在你们面前承认,关于“压抑”的设想并没有把我们带到一套心理学理论的终点,而是刚把我们领到这样一套理论的起点。可是,我们却不得不一步一步往前走,要获得完整的知识还要等待更进一步的、更深入的研究成果。同时,试图运用“压抑”的观点来解释布洛伊尔的那个患者的病例也是行不通的。那个病例的历史不适合这一目的,因为与此相关的种种发现都是借助于催眠术的作用而获得的。我们只能排除催眠术才能观察到“抵抗”和“压抑”,才能更好地看清真正病原性的事件的发展进程。催眠术掩盖了“抵抗”。使这堵墙后面的一切都无法窥见。我们从布洛伊尔的探索中获得的最有用的教益,是涉及症状和病原性经历(即精神创伤)之间的关系的那一部分内容,现在我们不能忽略用“压抑说”的观点来考虑这些发现。一眼看上去,要寻找一条从压抑通向症状形成的道路似乎确实是不可取的。我不想在此作复杂的理论阐述,倒愿意再借用一下我刚才用来解释压抑现象的那个比喻。你们不妨这样想,驱走那个捣乱分子并在门口设上岗哨,可能并不意味着那段故事就此结束了。也许那个被驱除的人现在感到不平,因此还会给我们继续找麻烦。诚然,他已不在我们中间,我们已经摆脱了他,摆脱了他那无礼的笑声的谈话。但是从某些方面说来,这个“压抑”行为并没有成功;因为此刻他在门外肆无忌惮地撒起泼来。他大喊大叫,用拳头砰砰地砸门,比刚才那种无礼行为更严重地干扰了我的讲演。在这种的情况下,假如我们尊敬的校长斯坦利。霍尔博士肯出面充当调停者,起到息事宁人的作用,我们想必会感到庆幸。霍尔博士就得先去和门外那个不守规矩的人谈一谈,然后进来要求我们答应重新接纳那个人,他亲自担保那个人不会再乱来了。鉴于霍尔博士的职权,我们便决定解除“压抑”,这样我们就又得到了和平和安宁。这个比喻可谓较好地描绘了医生在用精神分析法治疗神经症的过程中应该承担的职责。说得直截了当些,对癔病患者和其它类型的神经症患者的研究能让我们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们针对那个和不可忍受的愿望紧密相联的念头所采用的“压抑”手段一直是个失败。固然,他们的确已把它赶出了意识,赶出了记忆,而且显然也使自己免除了大量的不快。但是被压抑的愿望冲动继续存在于无意识之中,它每刻都在窥测机会“卷土重来”,一旦如此,就会成功地向意识输送一个经过伪装、已无法辨认的替身,去代替那个被压抑的那个念头,而这个替身立刻就会同原指望已通过压抑免除了的那些不愉快的情绪难分难舍。这种压抑观念的替身就是症状,它能够抵制“自我”为了防御而发起的进一步攻击。所以,现在取代那种短暂冲突而出现的是一种不会随时间的推移自行消亡的疾病。我们只要以症状中表现出来的畸形迹象为线索跟踪下去,就能从中得到某种与原先压抑了的观念间接相似的残余内容。替代现象的产生经过可以在对病人进行精神分析法治疗的过程中追溯出来;为了取得治愈的效果,必须把症状沿着同样的道路往回引,使它再次变成那个压抑了的念头。如果被压抑了的念头又被重新带回到有意识的精神活动中——这是一个以克服大量抵抗为前提条件的过程——那么,患者曾尽力躲避的那种精神冲突就可以在医生的指导下取得一个比压抑行为所能提供的更好的结果。这样的理想办法有很多。它们可以使精神冲突和神经症产生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而且在某些特定例子中可以结合施用。我们可以使患者的人格相信当初摒弃那个致病的愿望是不对的,而且有可能说服它全部或部分接受这个愿望;或者也可能把这个愿望引向一个更高的、所以是不会招致反感的目标(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愿望的“升华”);或者也可以把愿望的摒弃看成是正当的,而用借助于人类最高精神功能的谴责判断来取代这个自动的、所以也是无效的压抑机制——这样就实现了对这个愿望的意识控制。
  我没能用更清晰明了的方式向你们讲述如今被称作“精神分析”的治疗方法所涉及的这些基本情况,这是必须请你们原谅的。困难并不只是在于这是个崭新的课题。那个尽管遭到了压抑却仍然能使我觉察它存在于无意识之中的不可调和的愿望具有怎样的性质?在可能导致压抑的失败并形成“替身”
  (即症状)
  之前肯定存在于任何一个人的那些主观的、构造上的决定因素是什么?等等——所有这些问题我将会在后面的讲演中再作补充说明。

  第三讲
  女士们、先生们:不说错话并不总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当一个人必须说得十分简明扼要时。因此,今天我不得不纠正我在上一次讲演中说过的一句错话。当时我对你们说,放弃了催眠术之后,我仍然坚持要求我的病人把他们所想到的一切同我们正在讨论的问题有关的念头全告诉我,并明确对他们说,他们其实知道每一件他们表面上已经遗忘的事,而且进入他们大脑的那些念头当中确凿无疑地会含有我们正在探寻的东西;然后我又对你们说,进入我的患者大脑的第一个念头果真产生了预期的效果,后来被发现就是那个被遗忘的记忆的延续。然而这并不是经常发生的情况,我只是为了做到简洁才把问题说得那样简单。事实上,只有刚开始几次是这样,我们所需要的遗忘事件果然作为我单纯追问的结果出现了。这个方法继续使用下去时,患者头脑中的念头不停地涌现,它们都不能算作是我们所需要的念头,因为它们并不适合,连患者自己也觉得不对而把它们摒弃了。在这种情况下,坚持追问已不再起任何作用。于是我发现自己又一次后悔不该放弃催眠术了。
  在我如此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怀有一个偏见,这个偏见在几年后为我的朋友卡尔。荣格以及他在苏黎世的弟子们证实是具有科学合理性的。我不得不说,有时抱有偏见是极其有用的。我十分重视精神活动的决定因素的严格性;我发现我们不可能相信患者在注意力处于紧张状态时所产生的一个念头会具有随意性,会同我们正在寻找的那个念头毫无关系。两个念头不会完全一致这个事实可以依据假设的心理状态得到满意的解释。在接受治疗的患者身上,总有两种力量在互相抗击:一方面,他的意识努力要把他无意识中遗忘的念头带入意识,同时,我们已经了解的那种“抵抗”却又想方设法要阻碍已被压抑的念头或者其衍生物进入意识。如果这种“抵抗”的力量极小或完全没有力量,被遗忘的念头就能毫不扭曲地进入意识。由此可见,设想阻碍我们正在寻找的念头进入意识的抵抗力越大,其扭曲程度也就越严重,似乎也不无道理。因此,代替我们正在寻找的念头而进入患者大脑的念头也就像症状一样出现了:这是一种取代已被压抑的念头的、新的、人为造出来的、稍纵即逝的念头,而且就抵抗力造成的扭曲程度而言也和被压抑的那个念头不一样。可是,由于它具有症状的性质,它还是必然在很大程度上同我们正在寻找的那个念头有所相似。而且,只要抵抗力不是太大,我们便能够根据前者推导出后者,进入患者大脑的念头一定具有压抑内容的引喻的性质,就像用间接的语言来表达相同的内容一样。
  在正常的精神生活领域里,同我们刚才所假设的情形类似的场合能产生相似的结果,这样的例子我们经常遇到。其中有一个例子就是笑话。精神分析疗法涉及的问题迫使我不得不研究说笑话的技巧。我可以给你们举一个这样的例子——巧得很,这是一个英语的笑语。有这样一个真实的传闻:有两位不是特别谨慎的商人,一连做了几笔很担风险的生意之后,成功地发了大财,于是他们开始想方设法想挤入上流社会中去。有一个办法他们觉得很有成功的希望,那就是请城里最有名望、收费最高的画家给他们画像。这位画家的画是极有名的。画好的两幅珍贵的油画在一个大型宴会上第一次露面了,这两位晚会的主人亲自把当地最有名望的一位艺术鉴赏家和批评家领到并排挂着那两幅画像的墙前,希望听到他们对这两幅画的意见。这位鉴赏家左看右看,打量了好长时间,然后仿佛发现少了什么似的摇了摇头,用手指点着两幅画之间空开的间隔轻声问道:“可是耶稣基督在哪儿呀?”我已看出你们各位都觉得这个笑话十分有趣。现在让我们来继续考察一番。显然,这位鉴赏家真正想表达的是:“两个是一对无赖,就像和耶稣基督一起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一左一右的两个盗贼一样。”
  可是他没有这么说,相反,他却说了一句猛一听显得很不合适、毫不相干、似乎不伦不类的话,但稍稍想一想,我们立刻就会明白这句话其实是他心里想要表达的耻笑的引喻,也是这种耻笑的一个绝好的替换。我们不可能奢望在笑话中发现我们认为进入患者大脑的念头所具有的一切特征,但是我们应当注重笑话和这种念头的动机的一致性。为什么这位鉴赏家没有把他想要表达的意思的话直截了当地对这两个无赖说出来呢?
  由于他心里有一种巧炒的“反动机”在抵制着他当着他们的面说出这些话的欲望。嘲笑充当东道主招待你的人,而且还是家里养着许多拳头随时都能挥舞一阵的人,自然是要承担些风险的,一不小心就会遇到我在上次讲演中用来解释“压抑”现象的那个人的命运。就因为这样,那位艺术批评家才没有直截了当地把他心里要说的话讲出来,而是采用“辅之以省略的引喻”形式表现出来;而我们的患者不产生出我们正在努力寻找的那个被遗忘的念头,而是创造出一个或多或少的被扭曲了的替身,也是由于同样的情况。
  女士们,先生们,根据苏黎世学派(布洛伊勒、荣格等)的理论,把注入(充满)情感的一些相互独立的观念性因素的组合描述为“情绪”,的确是一个十分便利的方法。那样一来我们就会看到,如果我们从某个患者回忆起来的最后一件事动手去寻找他的一个被压抑的情况,我们就很有希望发现这个情结,只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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