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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卓娅和舒拉的故事-第19部分

小说: 卓娅和舒拉的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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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了。”
  还有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是属于卓娅的,还是她在什么地方读过的):
  “谁不自命不凡,他就比他自己想的那样强得多。”
  还有:
  “尊重自己,但勿估价过高。不要把自己封在自己的壳里,不要有偏见。不要抱怨人们不尊敬你,不重视你。更多地修养,就有更多的信心。”
  我怀着奇怪的和复杂的心情合上了本子。在这些扉页上呈现出了还很幼稚的、尚未定型的、摸萦着的思想,好似一个人寻觅道路,步上了正确的小径,以后又走错了路,迷了途,最后又步上了正路。这是一面明澈的大镜子,在这里反映着理智和心灵的每一动作。
  当时我决定了:不再看卓娅的日记了。独处自省,检讨检讨自己,在距离别人的眼目(母亲的眼目也包括在内)较远的地方考虑考虑一切,对于人是有益的。
  我对卓娅说:“谢谢你相信我,日记是你的,任何人不需要读它。”
  领袖的话
  1938年夏,卓娅开始准备加入青年团。她找来团章,一次又一次地反复读,然后舒拉就考验她是否全记住了和熟悉了。
  有一件我记忆着的事是属于这个时期的。
  有一次舒拉说:“妈妈,你看,这是一张多么老的报啊!
  完全变成黄色了。你看看:二四年!”
  这是1924年1月30日的《真理报》。我默默地把报纸拿在手里。马上就清楚地回忆起来了:酷寒的2月的一天,挤满了人的农村阅览室,在寂静的气氛中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给农民们读斯大林的誓词。
  “你在什么地方拿来的这张报?”我问。
  “你说过,我可以把本子放在爸爸的箱子里。我打开箱子一看,有折着的一张报。我把它打开了,就是这个……”
  “是的,那时候我把这张报收藏起来了。我想:卓娅长大了让她读读。那时候她还不到半岁哪。”
  “那么说,这是我的报?”卓娅说。
  她小心地把因为年久而焦脆了的报纸铺在桌上,低下头去就开始读。
  “大声读读吧!”舒拉要求她。
  我很久以前就清楚地记着的那些话,现在又响起了:
  “被资产阶级国家的汪洋大海所包围着的我国,像巨岩一般地屹立着。它遭受着一阵陈的波涛的击荡,有被淹没和冲溃的威胁,可是岩石却不动摇地坚持着。我国的力量在哪里呢?”
  卓娅从前就知道这一段话。但是现在再读这些熟悉的话却仿佛与前不同了:颜色变黄了的报纸是那些日子的证人,它使她能非常敏锐地感到这些话的伟大。
  卓娅慢慢地读道:“列宁同志,我们谨向你宣誓,你的这个遗嘱,我们也一定会光荣地实现!”
  第二天她由图书馆拿来了斯大林同志在克里姆林军校学员毕业典礼上的演说词。我记得,我当时很高兴卓娅这样地开始来认识斯大林的著作。领袖的这些演说深深地渗透了15岁的女孩子的心和意识。斯大林同志的深刻公正的意思和他所举的例子与事实,全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简单明确的,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达到最年轻、理论水平较差的听众的心里。
  现在我难于一一说明这张因为年久而变黄了的报纸引出了多么长的一张书名单。卓娅读了斯大林同志在十八次党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和非常第八次苏维埃代表大会上关于宪法草案的报告。她想要确实明白这一切。读了之后,她就说:
  “是,我全了解;是,我已经能够真正地分析这事了,我已经觉出这对我很清楚、很亲切了。”
  在那时候在她的日记本上就有了她曾给我看过的这样一段话。这是巴比塞写的《斯大林》一书中的句子:
  “在红色帐幕上,他的侧面像挨着马克思和列宁的这个人——这是为一切事和一切人操心的人,这是创造了现有的和创造着将要有的东西的人……无论你是谁,你都需要这位朋友。无论你是谁,你的命运里的最好的部分,都在这个为所有的人们废寝忘食地工作着的人的掌握中。这是一个具有学者的头脑、工人的面孔、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的人。”
  “不言而喻”
  秋天,开课之后,舒拉对我说:
  “现在我看出我们的同学们开始尊敬卓娅了,其中还有些是准备加入青年团的人,他们老去找她,对她说:你给讲讲,你给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再说,青年团支委会给她做的鉴定也与任何人都不同,说她是诚实的,可靠的,品质优良的,……简直什么好听的形容词都有。大会的情况也很隆重。
  卓娅站出来,报告了自传,人们对她提了各样问题,以后就开始讨论接受她入团的问题。所有的人,简直异口同声都说:
  她是忠实的,正直的,她是好同志,给她的社会工作她都完成了,她也帮助落后的人……”
  我记得,卓娅写了自传。全部自传只占了一小页。卓娅很发愁。
  她重复着说:“完全没有什么可写的,生下来了,上学了,学习……可是做什么了?什么也没做!”
  ……在那天,舒拉的情绪非常激动,据我看并不轻于卓娅本人。我不记得在什么时候我还看见过他这样。他曾在区委门前等候卓娅。在那天下午入团的人很多,可是卓娅差不多是在最后被召唤进去的。舒拉以后说:“可把我等急啦!”
  我也等得很着急,总是看着窗外,看他们是否来了,可是窗外夜的黑幕渐渐落下来了,在黑暗里什么也辨不出来了。
  那时候我就走到门外,慢慢地往孩子们应该来的方向迎上去。
  刚走了几步,他们就连呼带喘地、兴奋地扑向我来了。
  “接受了!接受了!所有的问题都回答上了。”他们争先恐后地说。
  我们回到家里,卓娅的脸赤红了,很幸福。她开始述说经过的情况:
  “区委书记那么年轻,愉快。他问了我很多问题:青年团是什么?以后又问关于西班牙的事件,以后又问我知道马克思的哪些著作。我说,我只读了《共产党宣言》。临了他说:
  ‘你认为团章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我想了想,就说:‘最主要的是:共产主义青年团团员必须准备着把所有的力量,如果必要,连生命献给祖国。’这实在是最主要的吧?那时候他说:
  ‘那么,好好学习,执行共产主义青年团交给的任务呢?”我觉得奇怪,我就回答:
  ‘这是不言而喻的呀。’那时候他把窗帘拉开丁,就说:‘那里有什么?’我又觉得奇怪,我回答:
  ‘什么也没有。’他就说:‘可是你看,多少星星啊?好看吧?
  但是你没一下子就看见,这全因为它们是不言而喻的。你再记着一项:生活里一切大的和好的东西,全是由小的、不显眼的东西累积起来的。
  你不要忘掉了这个!’他说得好吧?”
  “很好!”我和舒拉同声回答了。
  卓娅继续说:“以后他问:‘你读过列宁在共产主义青年团第三次代表大会上的讲演词吗?’‘当然哪!’我回答。‘你记得清楚吗?’‘我以为可以背下来。’‘如果能背下来,那么你告诉我你记得最清楚的地方是什么。’我就说:‘现在还是十四五岁,但经过一二十年就会在共产主义社会会内生活的这一代人,应当这样定下自己学习的全部任务,使青年每天在任何乡村、任何城市里,都能实际解决公共劳动中的某种任务,哪怕是最微小的、最平常的任务。’”
  “卓娅,你还记得你在什么时候初次听见列宁在共产主义青年团第三次代表大会上说的话吗?”我这样问她,差不多相信她答不上来。
  可是我想错了。
  卓娅毫不思索就回答说:“是夏天,在夏令营里给我们讲的,你记得,在营火旁边……”
  以后我们就坐下喝茶了,卓娅仍回忆着接受她入团时经过的详细情形。在临睡时候她说:
  “我觉得现在我仿佛成了另外的新人了……”
  我带着无意的微笑回答说:“那么我们就互相介绍介绍吧。”可是由卓娅的眼神我看出了在这时候她不高兴开玩笑,我又补充说,“我了解,卓娅。”
  老彼得洛夫大道上的一家
  赫尔岑说过:“什么也不如被高度鼓动起来的为全人类谋福利的热情那样使青春美化。”我在回忆我的孩子和他们的学友们曾怎样受教育的时候,我就明白了:的确这事使他们的青春成了有生气的和美妙的。一切在国内和国外进行着的事,全是直接和他们有关系的,全是他们本身的事。
  国家巩固着,建设着,卓娅和舒拉也和国家共同成长着。
  他们不是旁观者,而是积极地参加了周围进行着的一切事。新建的工厂,苏联学者的大胆的理想,苏联音乐家在国际竞赛会上的胜利,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生活的一部分,全是和他们个人的命运分离不开的东西。这一切对于我的孩子们都是很重要的,很切身的,他们全心全意地响应这一切。他们(学校、在家里都讨论着这些问题,并且一次又一次地反复思考着,他们就由这里得到了教育。
  和区委书记的谈话,不仅仅是简单地被卓娅记住了,而是牢记在卓娅的脑子里了。书记在那一天——她第2次诞生的那一天——说的每一句话,对于她全成了定理。
  使人惊奇的是卓娅一向都正确地和诚实地履行自己的义务。现在她更以所有的力量和精神执行着交给她的每一项任务。好像她现在重新了解了:她的工作就是当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说的那伟大的共同的任务的一部分。
  卓娅入团后很快地当选了小组长。她马上就拟订一个分配给团员们任务的表。
  “每一个人都应该做一种社会工作,不然的话,我们是什么团员呀!”她问明了谁对于什么有兴趣,谁愿意担任什么工作。
  她在和我谈话的时候曾正确地解释说:
  “这样工作就能更好。
  ”她早已考察清楚了,班里的同学谁会做什么,谁能做什么。
  写成的任务表是很长和很详细的:某人负责学习工作,另外一个人负责体育工作,第三个人负责壁报……给每个人都找到了工作。卓娅和另外几个青年团员,在老彼得洛夫大道上的一所房子里,担任教不识字的妇女识字。
  我对她说:“这事不容易,很难。再说,路也很远,中途放弃也不合适。你仔细考虑过了么?”
  卓娅红了脸说:“你说的什么话呀!‘放弃’!我们既然担任起了,还能放弃……”
  在第一个空闲的下午,卓娅就往老彼得洛夫大道去了。回家来她说她的学生是一个完全不会读、不会写、但是愿意学会文字的半老的妇女。
  卓娅说:“你看,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她有很多的事,家务、孩子,可是我相信她能学会。她很欢喜地迎接了我,把我叫做女儿……”
  卓娅拿去了我的一本识字教学法,读到深夜。她每星期到她的学生家里去两次,雨,雪,疲倦……都没能阻挡她。
  舒拉说:“倘若发生地震,她是一样去的。如果发生火灾,她一样要说,不能骗了自己的里吉亚·伊凡诺夫娜。”
  虽然他的声音有时候带着遗憾和嘲笑的味道,但是在卓娅下课后他时常去迎接她,因为那年的秋季天气不好,多雨,我们不放心卓娅回家走漆黑泥泞的道路。舒拉还高兴干这个事,他要接送他的姐姐。他想:让卓娅感觉出来弟弟是保卫者,支持者,是依靠,是家庭中的男子吧!
  舒拉现在比卓娅高,他是肩宽力大的了。
  “你们看这筋肉是什么样!”他喜欢重复这句话。
  卓娅也骄傲和惊喜地说:
  “真是,妈妈,你摸摸,筋肉像铁一样!”
  ……有一次我拿回来了音乐学院大厅的音乐会的入场券。演奏的是柴柯夫斯基的第五交响乐。卓娅很爱这个交响乐,她听过不只一次,可是她说每次听着都和欣赏新的音乐一样。
  有一次她说:“音乐愈熟悉,它感人的力量愈大,我已经很多次体验过这个了。”
  音乐会的入场券使卓娅很高兴,可是她忽然好像在心里哎呀一声,接着就像一向她猛然想起了被忘掉的什么事那样,把食指放在唇间并轻轻地咬着它。
  “妈妈,这是在星期四呀!”她惆怅地说,“我不能去。每逢星期四我不是到里吉亚·伊凡诺夫娜那里去吗?”
  “别瞎说啦!”舒拉激昂地说,“你少去一次算得了什么呀!”
  “你说的是什么话!不行,不行。我不能让她白白地等着我。”
  舒拉说:“我去给她送个信儿,免得她等着。”
  “不行,我不能那样,做事要有始有终,既然应允了就别说不能做。她等着学习,我去听音乐?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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