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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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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笑起来:“此人小小侍读,敢于秉忠与王侯作对,倒是个忠心的臣子。而且他知道自已人微言轻,懂得借助李东阳和你这东宫太子迂回上谏,不是个愚腐的愣头青,朕很喜欢呢。

    如今朝中六部尚书都已垂垂老矣,几位大学士年纪更是不轻,父皇觉得,这人若再好好磨炼一番,将来必是我儿得力的臂膀。”

    他见儿子还有些糊涂,不禁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奇怪朕为什么要惩治他么?呵呵,此人年轻莽撞,太过年轻胡闹,行事不计后果,若不经过一番磨炼,少年得志,难免要目中无人、那时好好一个柱梁之材,便要成为骄横跋扈的权臣了,懂么?”

    朱厚照啊了一声,似懂非懂地道:“原来……父皇要磨磨他,就象……就象儿臣让人熬鹰一样,越是要用他,越是要好好折腾折腾他,呵呵呵,只是……这个磨炼先从**磨起,儿臣可有点儿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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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治听了儿子的比喻本来甚是欣然,待听了他后边的话,不禁啼笑皆非,这个儿子,还是不懂事呀。

    永福公主因为是自已出声音杨凌也不得不出去顶缸,听他受罚心中十分不安,听了父皇这话,这才长长出了口气。永淳公主向姐姐竖起大指,眨了眨眼睛,姐妹二人相视一笑。

    。。。

第72章 廷杖十奸() 
杨凌常听戏文里有一句“推出午门斩”,方才听了弘治一句大喘气的话吓了一大跳。其实午门是皇宫外朝的正门,也是朝廷举行重要典礼所在,朝廷处斩人犯从不在午门外执刑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这个地方不能死人,因为这地方也是朝廷施以廷杖的地方,廷杖之下过去和未来不知还要死多少人,而且都是活生生的被打死,比菜市口杀人可凄惨得多了。

    杨凌和谷大用被太监转交给宫中侍卫绑赴午门外,午门外早已站了一大群人,上端坐一名监刑的内官太监,他身后左边站着三十名小宦官,右边站着三十名锦衣卫,前方是五十名手持朱漆木棍的行刑狱吏,瞧那架势着实有些骇人,这一来连杨凌也有些心惊了。

    老远的看见监刑太监的模样,谷大用不由面如土色,他带着哭音儿道:“坏了,是司礼监范亭范公公监刑,杨大人,我们今日怕是难以活命了”。

    杨凌问道:“范亭?他很厉害么?”

    谷大用哆嗦着道:“范公公是司礼监王岳王公公手下二号人物,执掌东厂的,他一向最是心狠手辣,我们这下完了,你看着吧,宫里的规矩,监刑的公公若是靴尖向内一收,那就是要死不要活,三十板子足以将人活活打死了”。

    杨凌本来听得眉头直跳,一听是东厂厂公督刑,心中忽然起了几分希望,自已可是东厂和锦衣卫派到太子身边的人,但愿这位厂公贵人不忘事,还记得自已是谁,那么打的时候,或许会手下留情。

    两人被押到范亭面前,只见地上早已趴着一个人,身上被麻布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个脑袋和肩膀一动也动不了,瞧见二人来了,那人苦笑道:“杨大人,谷公公,你们也来了?”

    谷大用瞧见是他,不禁又惊又怒,他尖声道:“钱宁,是你向皇上告的么?”

    钱宁直挺挺的象木乃伊一般躺在那儿,他梗着脖子向谷大用翻了翻白眼儿,无奈地苦笑道:“如果是我告的,我还会躺在这儿么?”

    他苦兮兮地道:“在寿宁侯府外,我的手下不慎掉了一块腰牌,结果被三法司顺藤摸瓜,把我给揪出来了”。

    旁边端立着的小太监高声喝得:“噤声,犯人不得喧哗!”

    片刻的功夫,刘瑾、马永成等人也面如土色地被押到了午门外,范亭缓缓站起身来,旁边小太监端过裹着黄绫的朱漆盘子,范亭从盘中取过诏书,高声宣读皇帝的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杨凌”,他念到这个名字顿了一顿,眼睛飞快地瞟了杨凌一眼,见他也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已,唇角不禁露出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

    范亭继续念下去,将十个人的名字一一念出,宣罢圣旨,把手一摆,几个人齐刷刷地被摁倒在地,每人都被一匹麻布将身子裹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双足也被人用绳索绑住,杨凌见自已只是被扯掉了外衣,倒没光着**,稍稍放下心来。

    钱宁趴在他旁边,悄声道:“放心,行刑的校尉都是我手下出来的人,不会着实打的,只是那最后一摔可做不得假,到时憋口气儿忍住了就好”。

    杨凌紧张地道:“多谢钱兄指点,我头一回,还真有点儿紧张”。

    他趴在那儿抬起头费劲儿地瞧向范亭,想看看他的脚尖是外八字还是内八字,想不到从几个行刑大汉的腿缝间只看见见范亭举着个茶杯仰脸望天,一双二郎腿颤颤悠悠的,不由呆住了。

    他转眼去瞧谷大用他们几个,只见几个人也是大眼瞪小眼,这些人都知道宫里内监打人的规矩,所以今天看范亭不按套路走,都有点莫名其妙。

    只见一个小太监凑到范亭身边,哈着腰听他嘱咐几句,便直起腰来扬声喝道:“行刑!”十个锦衣卫的小旗官手执木棒走到杨凌他们身后,高高举起木棒,大喝一声,呼地一棒子抽了下来。

    那棒子风声凛冽,瞧起来威势骇人,可是这一棒子抽在*凌只觉得麻辣辣的,倒没多少痛楚的感觉,他正奇怪,陡听身旁石裂山崩一声惨嚎,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杨凌吓了一跳,扭头向钱宁望去,见他咧着嘴,扭曲着面孔,杀猪也似的叫的奇惨无比,可是一对上他的目光,却见他偷偷向自已眨了眨眼,眼神狡黠无比。杨凌恍然,连忙也跟着大声惨叫起来。

    十名小旗一人打了三棒子,便退了下去。那号令的小太监又威风凛凛地喝道:“轮刑!”五十名军士闻言,五人一组抡着棒子排着队,轮流上前执杖施刑,他们喊着号子,喊一声“着实打”啪地一棒子打下去,再换一人喊一声“用心打”又是一棍子下来,杨凌虽觉那军士似乎手下留情,可是除了方才由小旗开场的那三棒甚是轻微,现在打得多少也有些疼痛,所以惨叫声半真半假,也不全然是作伪了。

    他听旁边谷大用他们喊得甚是凄惨,还道这些人做作的功夫到家,可是扭头一看,左侧挨着他的罗祥以头抢地,挨一棒子惨叫一声,被麻布紧裹住的身子不住扭动抽搐,象一条蛆虫,脸上痛得涕泪横流,不由得怵然心惊:“看来他们并没自已这待遇,是真真的在挨打了”。

    他抬头向范亭望去,只见范公公正举杯自饮,神情悠然自得,那翘着的二郎腿还轻轻地抖动着,却望都不望自已一眼。杨凌暗暗庆幸,看来范亭是记得自已是谁了,若不是他吩咐下去,自已这三十杖挨完,恐怕真要不死也残了。

    三十杖打完,军士们弃了木棒,提起绑在他们身上的麻布四角,呼喝一声举了起来,杨凌见钱宁二目圆睁紧闭呼吸,当下不敢怠慢,也忙深吸口气,只见四名军士一齐力,大叫一声,将人高高地荡了起来,一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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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摔得杨凌眼前一黑,几乎岔了气,他强忍剧痛,趴在地上半晌喘不过气儿来,好半天才丝丝地抽着气醒过神来,只听左右一片呻吟之声,偷眼瞧瞧,高凤罗祥他们有几个面色惨白,洁白的小衣沁出一片血红,人已经晕了过去。

    范亭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一甩袖子说:“执刑完毕,咱家要回宫覆旨去了,走罢!”。范亭领着一众执刑的锦衣卫离开了,只剩下十个人趴在午门外头动弹不得。

    过了好半天,才有几个东宫的小太监出来将刘瑾等人搀起,一直趴在那儿的钱宁趁势翻身坐起来,谷大用等人被打得有气无力,早已无力招呼他们了,被几个小太监连拖带拉地弄回宫去。

    钱宁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儿来,丢给杨凌一瓶,说道:“全喝光,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保证不会落下病根儿”。

    杨凌艰难地坐起来,那班锦衣卫虽然手下留了情,三十棒子下来,仍是火辣辣地疼得厉害,估计**不但打肿了,而且必然破了。

    钱宁手下的人赶过来扶起他和杨凌,搀出好长一段路,活动血脉,走得两人只觉得麻不觉得痛了,这才唤过马车把两人扶了上去,钱宁来受刑时早有准备,车上铺了厚厚的软垫,还有个锦衣卫的郎中候在车里,当下便把两人扒了裤子上疮药。

    两个人肩并着肩光着**趴在那儿,钱宁说道:“杨大人,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回去养伤,哎哟,轻点儿是痛得厉害”。

    钱宁吩咐了郎中一声,又问道:“杨大人,我的手下丢了腰牌,被人找上了锦衣卫,***,寿宁侯果然了得,我堂堂的锦衣卫掌刑千户,打了他家一个小小的家丁,居然请动圣旨,施以廷杖。不过太子出宫的事儿,我可一个字也没有吐露呀,你们怎么也被押出来受刑了?”

    杨凌知道弘治必定另有一班人马负责侦伺宫里宫外的举动,十有**便是那传说中已经秘密成立的西厂秘探,他不敢随意说破,只道:“我们回宫被有心人看到了,禀报了皇上,所以才把我们抓出来挨打,只是连累了钱大人,在下实在过意不去”。

    钱宁故作豪气地道:“自已兄弟,本该有酒一起喝,有打一起挨,一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为了太子爷,再受些苦也是值得的。”

    他凑近杨凌,低声笑道:“听说今儿午朝,李大学士和张鹤龄在金銮殿上打起来了,皇上一怒之下,把他也下了大牢,嘿嘿,能让他蹲蹲大狱,我心中也快意得很,他娘的,这个结算是结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等着瞧,哈哈哈哎哟”。

    他这一笑,牵动伤口,忍不住笑得呲牙咧嘴,实是说不出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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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到护国寺街杨家门口,杨凌担心自已伤势被幼娘看见为他担心,所以拒绝了钱宁派人护送的好意,独自下了车隐忍着痛意一瘸一拐一向院中走去。此时夕阳西下,日光余晖洒落院中,触目一片金黄。

    杨凌估计幼娘正在房中做饭,所以待他走到门口,便直起腰来,看看没什么破绽了,这才放心地推门儿走了进去。灶上火势已微,一个黑色的坛子汩汩地冒着热气,一股浓郁的中药气味呛人口鼻,却见不到幼娘身影。

    杨凌见状不由一惊,他失声道:“幼娘,幼娘?”唤了两声不见回答,杨凌急忙忍痛扑进房去,房中光线昏暗,只见幼娘蜷在床上,盖着被子一动不动。

    杨凌慌忙扑过去,抓住她瘦削的肩膀道:“幼娘,幼娘?”他探了探幼娘额头,额上热得烫人,韩幼娘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听见相公的呼唤费劲儿地睁开眼睛,想要说话,可是牙齿格格作响,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杨凌心胆欲裂,他惊恐地抱住幼娘,心中又痛又悔。这几日他也看出幼娘食欲不振、气色甚差,可是他觉得幼娘练武的人,身子一向强健,应该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所以没有太往心里去,这时见她这副憔悴模样,杨凌也象心被掏空了一样,慌得难受,悔得烧心。

    幼娘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呻吟道:“好冷啊幼娘好冷口渴得厉害我想喝水”。

    杨凌忙道:“我去,我去,等等,我给你打水”。

    他慌里慌张地跑到外屋,翻了半天,才把碗找出来,又到处搜罗,却找不到开水在哪。在家里这些事从来不用他操心,他渴的时候,温得正好的茶水便送到了面前,他饿的时候,热气腾腾的饭菜便给他端上了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现在要他去照顾幼娘了,他却什么也找不到,想起幼娘的好,他心里更加的难受。

    幼娘病得那么厉害,难道让她喝凉水不成?杨凌舀起一瓢水,又丢回缸里,他跑到灶前将药罐子提到一边,那提环烫得他差点儿脱手将药罐丢掉。

    杨凌匆忙打了半壶水,坐在灶上,一股脑儿塞进去七八根木柴,眼看着火势劈啪地烧起来,他才放心地赶回房里,点燃了油灯,端到幼娘面前,然后将幼娘搂在怀中,轻声道:“幼娘,我正在烧水,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了”。

    眼前的灯光,晃得幼娘微微眯了眼,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睁开失神的眼睛,咳嗽了一阵,愧然微笑道:“相公,你回来了,幼娘好没用去看过郎中了,说我着了风寒,可是抓了药回来,正熬着药就撑撑不住了”。

    杨凌见她一边说话,身子一边不住地打着冷战,脸色的晕红充满了病态,灯光下隐见她颈部肌肤泛起玫瑰色的疹纹,那模样根本不象是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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