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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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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为时已晚,彭脱立于营中,令旗一挥便有士卒冲出关闭辕门,上百汉军手持三米长戈将这百余贼骑困在营中,外围数十弓弩手齐发,将这百名贼骑困死。

    营外五百步卒看着营门关闭更是心急,情急之下都使出吃奶的力气冲向辕门。

    正在这时,后方马蹄轰响,百名汉骑由林间奔驰而出,瞬息间便是百支离弦利箭射出。

    首领一员小将手持强弩,射出一箭后再度由箭囊中取出一箭,随后又再度出手,一连三箭射出尽中,拔出缳首刀,“诸君且随马越杀尽贼军!”

    马越领队在张家川林中见到这数百步骑之后便急忙抄近道回营,路上他便定下了以一道辕门分离贼军的策略,自己这一队精兵若放在营中尽管有可能全歼骑军,之后却必将面临营外五百步军的疯狂反扑,即便能够抵挡怕也伤亡惨重。

    这一队人马尽管不过寥寥百人,却是他马越的心血。他看着这百人从孱弱之辈成为如今虎狼之士,他付出了太多精力,士卒皆为他的手足,不容有失。

    因此便令彭脱入营指挥士卒,他则带着关羽与一百骑兵伏于林间,待营门关闭便引兵冲出,大破敌军。

    六韬有云:兵胜之术,密察敌人之机,而速乘其利,复疾击其不意。

    所谓密察敌人之计,便是我知敌不知。马越了解贼人情况,而敌人却中了马越的惑敌之策,尽管人多势众,却步骑分离,欲速则不达,这才被马越钻了空子,逐个击破。

    骑兵对步兵,自古以来都是可以打出以多击少。骑兵强大的机动力与冲击力,也是边地外族的强大的基本。如今外族势微,只是因为兵甲武器几乎与汉朝的冶炼科技差了一个时代,即便如此他们的实力仍旧不可小觑,何况马越一队是正规军的配备。

    骑兵在千步距离射出近三百支箭矢,贼步军已经是死伤惨重,冲入人群之中更是虎入羊群,在马越与关羽的带领下杀得贼人丢盔弃甲,根本不顾困在营中的首领,不过片刻就崩溃丢下手中武器便狼狈逃窜。

    马越阻拦了属下骑兵的追击,营中的战斗此时也几乎结束,那百余贼骑同马越的骑兵不同,困在营中乱作一团,内有圆阵长戈,外有弓弩狙击,骑兵的强大机动优势几乎完全丧失,不过是困兽之斗,很快便被斩杀殆尽。

    当马越入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营中尸横遍野,尽管营中新兵都有皮甲护身,贼人临死反扑仍旧对了新兵们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而且还有几名悍骑冲出包围进了马场弃马爬山逃出。

    不过马越并没有命人沿途追击,他的士卒多是第一次见血,便见到如此尸横遍野的场面,当时生死搏杀还没感觉,如今战斗结束许多士卒都弯腰作呕。

    根本没有力气再去追杀。

    战后清点伤亡,马越一队两骑死于混战,还有一人的战马在混战中被砍倒,压断了腿。而营中两队阵亡五十三,其余多有带伤。两队新兵伤亡惨重。而此战斩敌三百七十,俘虏三十七其余贼众溃散数百。

    斩获钢刀长矛四百有余,还有五十多匹骏马,可谓大胜。

    胜利固然令人振奋心情,同袍之死更是令人伤心。

    如今营中哀声四起,马越的心情如何也高兴不起来。数月以来朝夕相处的袍泽死去两名,另外两队死伤惨重他也看在眼中。

    善后不止马越一个人在做,刺史梁鹄在收到有数百贼人强攻马场的消息便立即引军千人出陇县,抵达马场的时候才知道贼人已经被马越用计杀至溃散,千军至此便只能做些善后工作了。

    士卒们将尸体摆在陵水河中,五十五具袍泽尸体躺在巨木扎成的筏子上,荒草碎木至于其间,活下来的士卒互相搀扶立于两侧,还有闻讯赶来的士卒家眷,梁鹄带来的一千援军也在其中。

    马越持强弓立在岸边,彭脱握火把于身侧,看着木筏随水流慢慢流走。耳畔阵亡士卒家眷的低声啜泣,周围士卒哀伤的眼神他都看在眼中。

    这样的情境下,他低声说道:“八月初,承蒙刺史大人青睐,我初任队正,将一百士卒划我名下,拨我钱粮辎重。我领命带尔等训练,略有成效。十一月我出陇县入金城,回来的时候营中多了二百弟兄。某依仗手中兵刃闯出勇名,弟兄们对我多有尊敬,我虽未带尔等训练,却多有来往,我记得,记得每一位死去的弟兄的姓名!”

    马越忆起士卒们嬉笑的脸庞,仿佛他们在耳旁嬉笑:“队率大人好!”

    鼻子一酸,泪便以至眼眶。

    “如今一战,马贼凶狠,杀某如此多兄弟,晌午出营时,他们的音容相貌还记在脑中。如今却都已阴阳相隔,他们,他们再也回不了家了。”

    一滴泪划过脸颊,马越并未伸手拭去。

    “诸君,随我送兄弟们一程!”

    木筏已顺流游百步之遥,马越搭箭点燃射出,火箭划过天空,射在木筏之上。

    “呼!”

    火焰吞噬了木筏,远处的青烟好似阵亡将士的灵魂,随风飘散。

第六十三章 为国尽忠() 
深夜,寒风如刀刮在脸上,刮得生疼,马越靠着一丈高的营墙枯坐,抬头望着星空中璀璨的群星。

    日间的混战造成营中气氛低沉,马越也没有心情去管,重生至今,他见识了太多死亡,开始是几个人,后来就变成十几,数十,上百。越来越多的死亡却无法让他麻木。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他不是那种以杀人取乐的变态,死在手中的人命越多,他的心中便越多对生的感动,与对死亡的敬畏。说不定哪一天,躺在木筏上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会是他,袍泽一支火箭便烧个通透。随身的一片衣物或是一柄武器会送到家中,尸体都无法入祖坟。

    枉死之人,不得入祖坟。咒别人不得好死大约就是这么来的。

    今日厮杀并未使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然而却令他恐惧。这种时刻身边却无长者能够给他宽慰,为他解惑。一直以来,他勤习武艺苦读兵书,为的是出人头地名垂青史。家族的血脉给了他力可举鼎的天赋与清晰的头脑,他也偶尔在心中以未来的一方诸侯而自居。妄图带领家族披甲执锐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中杀出一条血的优越感。

    下午时,半百袍泽战死,击破贼军的他指挥有功,刺史梁鹄召他入陇县领赏,十金三百帛,升做军候,领一曲兵马。

    出城途中却见到县内数十户人家门口挂白绫五十老父披麻总角小童戴孝,哭声阵天。

    他带两名随从将赏赐分去了每一户失去亲人家中,为每一位父母下跪,可他鲜红的军候配甲在这时候显得无比刺眼。白发送黑发的老人看他的眼神好似在问他:你那么勇武,怎么没能带着我的儿子活下来。

    士卒们都是百姓出身,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让他们失去了儿子,还要对带领儿子作战的上官卑躬屈膝。看着这些老父亲老母亲被岁月摧残弯了的背脊,心中充满了自责。

    “我怎么,怎么就能没有带着他们活下来呢?”

    没有一户人家责备他,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儿子阵亡了,死在抵抗贼寇的战场上,充满伤痛却荣耀地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为国尽忠。

    他们是为国尽忠!

    三十年如一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伯不知道,令他的儿子付出生命的是那马场中的千匹骏马,那骏马是刺史梁鹄的私人财物!他们这些受汉帝国征召的汉家儿郎,付出生命守护的是千匹骏马,刺史大人的千匹骏马!

    他们付出性命,在马越看来不值,不值透了!他们不是刺史梁鹄的私兵,却被当做私人部曲来用。可这也不是梁鹄的错,别说是这凉州,在整个汉帝国,所有的朝廷大员、世家豪族、五营骁将,哪个不是将帝国部曲当做私兵使用?

    世道所残酷,就在于你恨透了一种体制,想要改变,就要踩着你所愤恨的体制一步一步登至顶峰,才有改变的可能。然而,当你踩着这种体制登至顶峰,你便由一个愤恨这种体制的局外人成为了你所痛恨的体制的利益既得者。到那个时候,你还会力图改变吗?然后,你就成了最初你所唾弃的那一种人。

    **崽子你就失约了,对你自己失约了。

    这大致也是政权循环两百到四百年的原因,人本身就是自私的动物。英明如高祖刘邦,最初便是不满暴秦乱政,揭竿而起,凭着知人善用引得四方豪杰来投,最终平定天下还不是承秦制,为巩固他刘家江山追随他的那班豪杰还不是落了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下场。

    当你成了利益既得者,就难以维持本心了。

    突然下起冷雨,清冷的雨水打在脸上,马越打了个寒颤,见古塔儿裹着兽皮走出军帐,为他披上一块熊皮。

    “主公,外面天凉,进帐里歇息吧。”

    马越捏了捏熊皮上厚实柔软的毛,抬头满脸雨水混合着眼泪对古塔儿问道:“古塔儿,你说我怎么就没带着他们活下来呢?”

    古塔儿叹了口气,靠坐在马越身旁,任凭冷雨打湿脑袋,道:“主公,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因为你我们才活下来这么多人啊。”

    “可是我们死了五十五个弟兄。”

    “你没什么可自责的,若不是提前发现敌情,营中二百人全部都会死,你救了所有的人,你也只是一个人,怎么能救下所有人,厮杀总是要有伤亡的,以后我们还会遇到更多。”

    古塔儿看着现在可怜兮兮的马越,根本找不到一点金城演武时耀武扬威的影子,马越终究还是个孩子,他这样想,接着说道:“从前部落在武威郡,我也曾武威为吏,鲜卑弥加一部寇边,上万骑兵围武威,周围各县烽烟四起,一万五千郡兵被堵在城内守城已是难事,出城就是个死,根本无力救援周边各县,主公可知就那么一战,不到一旬时间武威郡各县十室九空,三座县城被攻破。”

    回忆起当时情景,古塔儿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以平静的口吻说道:“当时部落在城外,我不愿困于城中便趁夜杀了出去,赶到时族中大半都已经被害了,就连五我岁的儿子都没放过。回到城中那县尉责我擅离职守,要将我杖杀,我这才杀了他带着部落剩下的兄弟远赴金城。”

    马越听后默然无语,他本以为古塔儿只是落魄响马头子,却不想憨厚外表下还有这么一种经历,他不好评价对错,古塔儿是犯了错却罪不至死,那县尉当真死的活该。

    “你且放心,我等来年就要前往北地郡,到时候就有报仇的希望了。”

    “我等小民若能执掌兵权对外作战,不知道何年何月,还要再死多少袍泽。”古塔儿叹一口气,“主公你可知明知何人杀我妻屠我儿,却隔着遥遥万里,今生都无法报仇的感觉吗?直教古塔儿弓马娴熟却如同废人一般行尸走肉。”

    马越默然,等他们封侯拜将当真不知是何年月了,若是如那董卓说报仇倒还有些可能,等等,董卓好像说过什么!

    “兄弟不必灰心,并州刺史董卓曾告知刺史梁鹄鲜卑如今弹汗山檀石槐死了,两个儿子忙着争位打得不可开交,必然元气大伤,明年也许会来凉州掠夺百姓。”

    听马越这么一说,古塔儿灰暗的眼神也是一亮,脸色凶狠一闪而逝,“鲜卑不来也罢,若是来了我必斩弥加狗头!”

第六十四章 水涨船高() 
逝者已去,幸运的生者仍需带着逝者的期望替他们活下去。

    这种感觉马越再氐人村庄曾经有过,如今也是这样,只不过换了角色当时是氐人,现在是他自己。自从第二天起,他升任军候,彭脱陈丰杨斐三人出任手下队正。梁鹄又拨来人马补足一曲三百之数。

    马越麾下从一百人变为三百人,但训练方式并没有变化,彭脱陈丰杨斐三人也都是和他一同练兵的老人了,虽然未必能学到多少他训练的思想,却总能记住训练的套路,照葫芦画瓢都可以做到,如今三队中两队全为骑兵,陈丰一队为步卒。彭脱带着是马越曾经训练的一队,最精锐的人马。

    这三百人中多半都经历了辕门下的一场血战,有了杀气的军队自然不同。老兵与新兵一看能看出差距。杀气这个东西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但这人见过血之后在作战时往往更加勇猛。也不会再有初临战场时的恐惧。由老兵组成的部队即便失败也往往不是那么容易溃败。

    成为军候的马越依旧没有全身铁铠,扎甲外多了一件皮甲,十炼环刀成了三十炼环刀,多了一些花纹也更加锋利耐用。彭脱三名队正主管练兵事宜之后,马越也算清闲下来,一个月来每日早间仍旧带队晨跑之外其他的训练他都不再参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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