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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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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某人没眼力见,点头:“嗯。”讨好地蹭他,“跟我说说,是哪个欠抽的惹着爷了。”她很没有自觉啊。

    她啊,一腔的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有时,会打结,尤其遇上秦宓时,她多半晕头转向,毫不知所以然。

    秦宓微微恼了:“若方才的人是我,你是先救爷?”眸子轻抬,语气清冷了几分,“还是先管他?”

    秦宓指的是软卧另一端正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十七。

    嗯,爷在不满。

    闻柒没有多想:“若是你,你一定躲得过。”她慎重补充,“程大那一掌,并不快,咱爷本事着呢。”

    “要是躲不过呢?”秦宓握着她的肩,眸光那般沉凝,将她模样深深映着。

    闻柒一愣。

    秦宓眉宇缓缓蹙起:“你是不是也会先顾着他?”眸光,竟有些黯然。

    他不喜欢,闻柒的心思被他人占去分毫,一点都不能容忍,他想,他快要魔障了。

    若是,有这样的假设……

    闻柒没有接着假设,眼睫缓缓撩起,唇边没有一贯的戏笑:“要听实话?”

    她神色从未如此认真。

    秦宓几乎立刻回绝:“不听。”

    他啊,有些怕了,若她不似他这般疯魔似的贪念、独占,该如何……

    “秦宓。”闻柒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秦宓怀里。

    “嗯。”

    伸手,凉凉的指腹落在秦宓蹙起的眉宇间,语气平缓,她似云淡风轻的口吻:“他是你的血亲,也许以后还会是大燕的皇帝,是胤荣皇贵妃的养子,而你,”她仰起头,看着秦宓俊逸的侧脸,手指缓缓拂过,一字一字渐进柔了,轻了,“而你,与大燕无关,与皇室胤荣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你是我闻柒的男人。”笑了笑,亲着秦宓的下巴,又轻轻咬了一口,“孰轻孰重,我以为你都知道。”她似恼了。

    这般温柔的情话,闻柒是极少挂在嘴边的,通常,她要的,她想的,她都会直接下手,而不是动嘴。只是,对秦宓,闻柒不敢疏忽,也舍得这般忸怩娇柔。

    秦宓笑了,眸子,潋滟清幽,似那千年不暮的雪,融了,极美。

    “我只是不放心。”秦宓搂住她的腰,唇落在闻柒耳边,轻喃细语似的,“即便你是我的,还是不放心,怎么都不够。”

    秦宓对她,很贪心呢,近乎疯魔般执念。她,其实像他,既然要了,就彻彻底底。

    闻柒笑着,用俏生生的小脸钻进秦宓衣里。

    “嗯,爷准了。”她点头,郑重其事,“准你对我为所欲为,予取予求。”小手捧住秦宓的脸,“当然,作为等价交换,我也会对你为所欲为,予取予求,同意吗?”

    这便是闻柒,世间还有哪个女子如她这般恣意,敢如此闯红尘的劫,她敢爱,也敢谋取。

    这是他的女子。

    秦宓颔首,深深吻她,毫无顾忌,缱绻缠绵到情难自禁,吻,越发轻柔,从唇齿,到脖颈……

    一个吻,她沉沦,竟惊了心神,夜里的风吹过,肩头的肌肤微微泛红,衣衫有些乱了。

    “秦宓。”她唤了一声,嗓音微哑,醉眼朦胧。

    秦宓并未回应,俯首,伏在她心口,细细地亲吻。正如她所说的,为所欲为,予取予求,他喜欢如此。

    夜风,有些凉,闻柒哆嗦了一下,抬起泛红的小脸:“等一下。”理智,很薄弱。

    秦宓不理她,固执地亲她。

    天雷地火一勾动……闻柒脑子一热,连忙推开秦宓:“爷,咱们注意一下场合行吗?”

    野战神马的,万万使不得啊。你听,外头,一个一个都屏息凝气了,就等着观战。

    闻柒更做贼心虚了,好害羞啊好害羞,她是良民好吗?声音小了又小,掩着嘴,趴在秦宓肩上:“爷,外头有人。”

    秦宓的手落在闻柒腰上,动作顿住,抬头,眸中情/欲未褪,掀起软衾盖住怀里衣衫半褪的闻柒,道了一句:“都退到十米之外。”

    顿时,只听见急促的脚步,四处散开,快如闪电,就一晃眼的功夫,马车四周哪里还有人影,远远的看去,就一双一双贼溜溜的眼睛。

    笑话,宓爷的闺房细语能随便听吗?他们都不敢听,不过……越想越口干舌燥啊。

    闻柒干笑:“呵呵,这不好吧?”

    这是掩耳盗铃好吗?没想到她家爷的口味比她还重。

    秦宓没说话,慢条斯理地亲吻,指尖下动作优雅,只是眸光,渐进热了。

    闻柒真心觉得这样不好,不过,脑子很热,口干舌燥的,她没吭声。

    十里之外,齐三很是苟同,远远看着,只能瞧见马车上打着的灯火,隐隐约约,垂帘在摇动,他鼻子一热:“这不好吧?”

    叶家姐妹一人赏了一个白眼,抱着剑,四处查看,只是细看,那耳朵都竖得很高。

    倒是梁六,一声惊呼:“不好!”

    终于有个正经人了,齐三连忙点头,他也觉得不好,太有失风化了。

    梁六说:“小王爷还在车上。”

    齐三瞬间不好了,完了,这小王爷是他放在马车上的。下一刻,只闻见十里之外,一声声嚎叫:“哇——哇——哇!”

    小十七哭得惊天动地,马车都颤了。宓爷的正事大概办不成了。

    后来,齐三确实完了,得爷的令,跟着程大学习教养孩子,他为此消得人憔悴。

    回到长乐殿已是午夜,闻柒搂着秦宓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秦宓嘛……大概失眠了。

    一早,偏殿便传出男人嘶喊嚎叫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又像呻/吟,尤是撩人,闻柒被扰了清梦,心情很不爽。

    这情蛊,当真折磨人,看看那关在屋子里的男人,一晚上了,闹腾了一晚上了,还生龙活虎得从榻上滚下来,再摔上去。

    闻柒站在门外,揽着秦宓的胳膊,脸上笑嘻嘻的,眼里阴森森的:“哎哟,听听,叫得多惨啊。”她感叹,“那玩意,真烈啊。”

    秦宓神色怏怏,想必昨夜没睡好。

    “啊——啊——啊!”

    里面又一阵惨叫,闻柒觉得,这时候要是丢个女人进去,会让那男人给剥皮抽筋、生吞活剥了。要是宓爷中了蛊……闻柒打了个寒战。

    叶九请示:“主子,怎么处置?”再这么关着,怕是不出几个时辰,那男人会暴体身亡。

    闻柒深思熟虑,觉得:“得治。”活生生一条命啊,她是那中见死不救的人吗?

    叶十愣了:“主子是想?”捉摸着怎么折磨吧,看了看宓爷,请示,“爷。”

    宓爷不理,将头埋在闻柒肩上,眯着眼睡着。

    算了,大事小事,都是闻爷做主。叶十瞪着不解的眼神看闻柒:“主子,怎么治?”

    “给他找女人啊。”闻柒说得理所当然。

    叶家姐妹深思了,闻主子在谋划啊。

    秦宓抬头,睡眼惺忪,揉揉眉心,俯身,又蹭了蹭闻柒的脖子,语调里睡意浓浓:“那蛊毒,唯南诏皇族独有,一蛊阴阳,寻常鱼水之欢解不得情蛊之毒,合欢之人需以身种蛊。”

    娘哟,这么邪恶的玩意啊,简直就是猎艳的居家必备良品啊。闻柒眸子都亮了:“也就是说,这蛊只能由那对妖女来解?”

    “嗯。”嗓音含糊,秦宓很想抱着闻柒回去睡觉。

    闻柒兴趣正浓:“不然呢?”

    “筋脉尽断,逆血身亡。”秦宓懒懒地回。

    闻柒笑了,贼贼地笑,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全是坏气:“那就没办法了,只好……”

    只好?

    闻柒要使坏了,会有人倒霉的,不用想,要算账了。

    闻柒眉头一挑:“叶九,去娆姜的行宫传话,就说,”想了想,眸光似狐狸,“就说宓爷中蛊,望娆姜公主施以援手。”

    若宓爷中蛊,这娆姜公主怎会无动于衷。下套啊,完全赤果果的陷阱。果然,锱铢必较,有仇报仇。难怪没有结果了那乞丐,原来她一早便打了这情蛊的主意。

    “是。”叶九尊令,当下赴娆姜行宫。

    “爷。”闻柒托着秦宓的脸,“你觉得她会拿谁来种蛊,赴一场鱼水之欢也好给爷解毒。”

    虽然是替身,闻柒瞬间不太愉快了。

    秦宓漫不经心,回了一句:“她自己。”

    东陵芷的心思,北沧人尽皆知,根本毋庸置疑,倒是秦宓,好似置身事外,完全事不关己的神色。

    闻柒露齿一笑,笑得阴沉沉:“我家爷真有自觉。”

    秦宓不说话了。

    闻柒更不愉快了,横眉竖眼起来:“那个女人,怕是早就洗干净了,就等着爷你送上门去。”她冷哼,语气很不爽,“妹妹下蛊,姐姐解毒,一对妖女,狼狈为奸。”

    秦宓浅笑:“生气了?”拂了拂闻柒的侧脸,眉眼温柔得好看。

    小脸都气红了,闻柒摇头,一脸淡定:“不,我不气,我宽宏大量,把人赏她了。”

    秦宓但笑不语,只觉着他家猫儿炸毛时尤是挠他的心。

    当然,赏的,自然是里面嚎叫的那个替身,那个行乞的男人。里头那个男人,又耐不住了,辗转反侧捶床板。

    闻柒掏掏耳朵:“让他别叫了,最好一直别出声,安安分分地等女人。”

    齐三会意,开了门进去,片刻,里面便安静了。

    “爷。”闻柒抱着秦宓的手往主殿走,讨好地蹭他,“给我画张人皮吧,要和你一样美。”

    最好嘛,美得以假乱真,美得花了娆姜的眼。

    秦宓点头:“好。”

    闻柒踮脚,对着秦宓的脸一口亲下去:“么么哒。”印了一脸口水,她乐呵呵笑着,走了几步,忽然顿住,神色说变就变,严肃了,“爷,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闻柒表情很严肃,都不笑了,一般闻柒不笑的时候,问题都很严重。

    秦宓深深凝着她:“嗯?”

    闻柒板着小脸,难得这幅不苟言笑的模样:“假如,只是假如,真是你中了那情蛊,你要怎么办?”

    反正她一定会抓狂,会杀人的。

    秦宓未曾多想:“会——”

    话还没说完,闻柒就截断了,挑着秦宓的下巴,眸光意味深长:“好好考虑一下,若不是标准答案,后果很严重哦,当然,坦白从宽。”

    天大地大闻柒最大,当然,她满意的答案才算标准,万变不离这个王道。

    这问题,她真不是说着玩的。

    秦宓抓着闻柒的手,放在唇边:“拿你来种蛊。”亲了亲她的手,他笑着,道,“然后,做爷一直想对你做的事。”

    一直想做的事……

    想必那情蛊,爷是熬不住,因为闻柒。

    闻柒躲开秦宓的吻,笑眯眯的:“要是那对妖女不给我种呢?”

    诚然,娆姜姐妹没有成人之美,乘人之危还差不多。

    “爷不喜欢这样的假设。”虽如此说着,秦宓还是认真的回,“若不能生,死,”他用力地咬闻柒的唇,眸间一泓黑墨,浓得化不开,他说,“爷也要你陪着。”

    都说,生若有所恋,便不惜代价。只是,秦宓却只要她,不论生死。

    这是秦宓的答案,固执、决然、甚至极端,只是她很喜欢,同他一般,她眼里也容不得沙子,她的男人,当然只能她自己染指。

    双手搂住秦宓的脖子,闻柒清笑:“还差一点点。”眸子忽闪,长睫下,灵动的眼极是好看,她说,“让我家爷受罪,那对妖女得死在前头。”

    秦宓笑着吻她:“依你。”

    位于燕宫西侧,宅邸奢华,乃东陵行宫。大燕十七王爷满月之喜,东陵两外公主便下榻此处。

    差走了侍从,正殿里,只有南诏的娆姜、娆敏两位公主,许是大事临头,神色都些许憔悴。

    “你可知道你惹了什么祸?”东陵芷疾言厉色。

    东陵芷与东陵鸢同父所生,是南诏女帝最疼爱的帝姬,两姐妹素来交好,极少如此红眼。

    东陵芷也是少有的曼妙美人,生了一双浅绿色的眼,很是灵气,眨巴着,很无辜:“不知。”她睁着眼,问东陵芷,“我惹祸了吗?”

    毫无自觉,这南诏女帝的幺女,养在女尊男卑的温室里,早便被惯坏了。

    东陵芷大喝:“糊涂!”

    便是南诏女帝也不曾如此对东陵鸢红眼,她委屈极了,嘟着嘴:“我哪里错了,那个闻柒哪里比得上姐姐,嫁做人妇还拖家带口。”她很不屑,“我都听说了,那个女人坏到了骨子里,还奸诈无耻,六爷登基后难不成让她做皇后?哼,麻雀飞上了枝头那也不是凤凰!那北沧的皇后之尊只有姐姐担得起,这是六爷欠你的。”眸子一溜一溜的,像夜里的星子,闪闪烁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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