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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汉武帝-第24部分

小说: 汉武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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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杨树后闪出一名家丁,倒是满面笑容:“姑娘留步,殿下关照了不能乱走,这王府森严,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燕儿无奈,只得转回,她对梁媛说:“小姐,有人在院门把守,不让出去,是不是把我们软禁了?”    
    梁媛付之一笑:“不会吧,堂堂王府,软禁我们何用,我们小户人家,他也犯不上绑票敲诈钱财呀!”    
    “小姐,你好糊涂,不为财还不为色吗?”燕儿想的较多,“你长的花容月貌,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    
    这话使梁媛心头一震,但她不愿往坏处想:“燕儿,不要把人想得太坏,这会损寿的。”    
    “小姐你心地过于善良了,你没见那刘建的眼神色迷迷的,盯住你就不放,怕是他对你起下不良念头啊。”    
    “可能吗?”梁媛不认为事情会这样,“王府人家,又是王子殿下,天底下门当户对的美女,还不是尽人挑选,怎会打我的主意呢?”    
    “但愿不是吧。”燕儿始终难以放心。    
    说话间,一个干净利落的老婆子,手提食盒走进房来:“梁小姐,殿下打发我给送饭来,午时已过,想早已腹中饥饿。”她逐一拣出饭菜,真是王府人家,与众不同,美味佳肴,摆了一桌。    
    梁媛与燕儿还真的饿了,便说:“多谢老妈妈,我自有使女照料,您就可以回去了。”    
    “我姓吴,你就叫我吴妈好了。殿下吩咐过了,要我在此服侍小姐,老奴不敢擅自离开。”    
    梁媛主仆对看了一眼,不好再多说什么,也不好当着吴妈的面妄加议论。二人默默无言地共进午餐。    
    明亮的阳光将王府的内书房照得眩人眼目。江都王刘非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一册春宫画,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吸引得他目光发直。一丝不挂的女人,纤发毕现的裸体男子,在他看来就像是活生生的大活人摆放在眼前。他太聚精会神了,以致儿子刘建进来还浑然不知。    
    刘建缓步走到父亲身边,眼角一扫,发现了那册春宫画,他见状故意后退一步,轻轻咳嗽一声。    
    刘非手忙脚乱将画册合上,抬头见是儿子,颇为不悦地说道:“为何不言语一声就悄悄入内?”    
    “父王,孩儿见您正在用心读书,未敢惊动。”刘建眼睛盯着那画册,心说得空一定要设法翻看一遍。    
    刘非感觉到儿子的目光一直关注画册,有几分难堪地将画册掩藏起来:“你来见我,所为何事?”    
    “儿有一事向父王禀明,望您成全。”    
    “怎么,又看上了哪家女子?”    
    “今日上午儿在郊外邂逅了一小家碧玉梁媛小姐,可称是一见倾心,意欲迎娶她为妻子,今生今世再不反悔。”    
    刘非报以冷笑:“这种话我已听过多次,可你见异思迁的老毛病却是一犯再犯,我王府之中佳丽百计,其中不乏倾国倾城姿色,你何苦又去民间选美,弄不好还得多费银两口舌。”    
    “父王,这一梁小姐决非等闲可比,儿是非娶不可了。”刘建口气愈发坚定起来。    
    刘非不觉心中一动:“你有如此决心,莫非真的遇到了天仙不成,领来让为父见识一下。”    
    “父王这就不必了,反正儿我相中了就是。”刘建转身要走,“情况业已禀明,儿就择日成婚了。”    
    “站住,”刘非喝住儿子,“听你的口气还要先斩后奏啊?”    
    “儿不敢,没有父王恩准怎敢就办婚事。”    
    “你将这梁小姐带来,让我看她一眼,能否为我王府媳妇,若果真出众,为父就依了你。”    
    “父王何必定要过目,相信儿的目光是不会错的。”    
    “俗话说丑媳妇难免见公婆,难道说这一生一世就不见面了?”刘非脸上现出不悦之色。    
    “待成亲之日,父王自然也就见到了。”刘建不买父亲的账,说罢,他匆匆离开。    
    时已下午,主父偃还在房中昏睡。这是杂役们的住处,简陋的竹床连帐子都没有,蚊蝇在他头前飞来飞去,大概是被他身上伤口的血腥气味所吸引。他时而无力地用手挥赶一下,但蚊蝇旋即又飞回来叮咬。渐渐,他从昏睡中醒来,举目四望,室内空无一人,只有他被孤零零地丢在屋里,一种悲凉和被遗弃的痛苦感觉袭上了心头。    
    杂役阿明返回房中,见主父偃在床上挣扎着要起来,急忙过来扶住:“你总算醒过来了。”    
    主父偃看看自己的伤势,回忆以往的情景:“这不是王府吗,殿下可曾给我请来了医生?”    
    “咳!”阿明长叹一声,“叫我怎么和你说呢?”    
    “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主父偃又想起他舍身相救的梁媛,“有位梁小姐她在何处?”    
    “你的话我实在是不明白。”阿明说,“我只是这王府中的一名杂役,每日是清扫院落,请问公子是如何落得这般模样?”    
    主父偃便将为救梁媛而被杜三打伤,又遇刘建的经过讲述一番:“殿下接我入府医治,他是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院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有人在问候:“殿下,您怎么到这下人住处来了?”    
    阿明一听慌了,将主父偃按倒:“快,快躺下装死,千万别动。”    
    主父偃大惑不解:“这却为何?”    
    “别问,听我的话才能保住你的命。”阿明扯过一个被单盖在了主父偃身上。    
    主父偃懵懵懂懂浑浑噩噩不知所以,听任阿明的摆布,一动也不敢动。    
    刘建来到了门前,用手掩住了鼻子:“阿明,那个受伤的主公子呢?”    
    阿明满脸悲戚的神色:“他……送来以后一直昏迷不醒,半个时辰之前竟然咽气了。”    
    刘建瞥一眼白被单:“他死了倒也少费周折,照老规矩,送到城外的乱葬山挖个坑埋了。”    
    “小人遵命!”    
    刘建转身走了,他早已急不可耐了,要去看看影子一样萦绕在心中挥之不去的梁媛小姐。


第三部分 江都王的天下第35节 为梁媛的命运担心

    阿明找来一辆驴车,见眼前无人,让主父偃赶快爬上车去,叮嘱他说:“千万不可出声乱动,一定要装死。”    
    “阿明,你要明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何?”主父偃急切地想弄清原委。    
    “别说了,等到了城外再讲。”    
    阿明赶起驴车就走,顺利出了府门又出了城门,待到了荒郊野外,四处无有行人了,他才停下车:“主公子,你可以离开了,总算是拣得了一条性命。”    
    主父偃万分不理解,也流露出不满:“阿明,你既然要救我,为何不在城内放我,这旷野无人,我又伤痕累累,叫我如何能挣扎回城?”    
    “主公子见谅!”阿明解释道,“城内耳目众多,若一旦被人看见,传到殿下耳中,小人就没命了,所以必到野外无人之处,实在是无奈之举。”    
    主父偃忍受着棒伤的痛苦:“阿明,你为何要我装死,应该让我知道了。”    
    “咳,要是不装死,殿下也会让我扼死你。”阿明看看自己的双手,“我,我的手下已有十数条人命,我,实实不忍心再让你惨死了啊。”    
    “这却为何,我与殿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做甚便要害我性命?”    
    “你与那个姓梁的小姐一同入府,就决定了你必死无疑。”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哎呀,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王爷与殿下父子二人,只要发现有些姿色的女子,必要设法弄进府中,同行者或家中人找到府上,则必然要遇害,据我所知,被弄到府中的女子已不下数十人了。”    
    “这……”主父偃顾不得自身的伤痛,“他们父子这样为非作歹,残害人命,难道就无人告官吗?”    
    “你呀,真是念书念傻了。堂堂江都王,谁能撼动他一根汗毛。再说,人被害死后就秘密掩埋,死无对证,官府能奈他何。”    
    “这么说,那梁小姐也难逃厄运了?”    
    “进了王府,她还想清白?”阿明一番叹息,“如果运气好,能活三五个月,若是不顺从,说不定就会一顿乱棍打死。”    
    主父偃怔了片刻:“阿明,那梁小姐的性命,你要加以保护才是。”    
    “主公子,我是何身份,你当明了。一个杂役,有幸得以救你一命,多少洗刷点儿以往的罪恶。至于再保护别人,我是无能为力了。”    
    “照你说梁小姐她就必死无疑了?”    
    “这是府里的规矩,再好的女人也难逃一死。因为王爷说了,留下知情的女人终归是后患。天下女人尽多,何不常换常新。”    
    “这该如何是好!”主父偃急得团团转,他在为梁媛的命运担心。    
    “你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就是非分之福了,别人的事你就无能为力了,江都王你是奈何不了的。”阿明无限感慨地说,“莫说是你这个平头百姓,就是皇上怕也奈何不了他了。”    
    主父偃一怔:“怎么,他还敢抗拒圣旨吗?”    
    “你哪里知道,江都王府中养有铁甲武士上千,乡下还有战马五百匹,而且逐日打造武器啊。”    
    “这么说,他已萌反意。”    
    “这还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就凭他一千武士,能与朝廷抗衡?”    
    “主公子忘了,这江都府民有百万之众,到时刘非一声令下谁敢不听。”    
    主父偃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就算江都百姓都情愿陪着他造反,可是也挡不住朝廷大兵进剿。”    
    “你以为江都王傻呀,他早就看到了这一点。”阿明叹息着说,“可惜朝廷尚且不知,皇上还被蒙在鼓里,江都王与皇叔梁王刘武,淮南王刘安,衡山王刘赐勾结已有二年之久,来往频繁,臭味相投,都在加紧准备,而且还在联络拉拢其他王侯加入他们的联盟,所以他才敢在江都为所欲为。”    
    主父偃听呆了。    
    阿明嘱咐道:“主公子,且莫随意乱讲,江都到处都是王府的耳目,是会掉脑袋的。”说罢,他赶车回城去了。    
    主父偃依然站在原地发呆,他想了很多很多。    
    江都王府中,梁媛和燕儿哪有心思进餐,她们只是胡乱动动筷子,就都将饭菜推到了一边。    
    吴妈见状劝道:“梁小姐,无论如何饭还是要吃的,饿坏了千金之躯,老身可是担待不起。”    
    梁媛和颜悦色以商量的口吻说:“吴妈妈,我和燕儿已离家多半日,家严定是倚门悬望,可否让我的使女回去报个平安?”    
    “小姐莫要不快,我老婆子哪有这个权力。我被派来是服侍小姐的,若有想法只能同殿下提出。”    
    燕儿不满地抢白道:“那么你给殿下送个信,这叫什么事呀?是软禁那还是关押?让他来见个面。”    
    “何人在背后议论小王?”刘建说着话踱进房来。    
    梁媛一见赶紧替燕儿圆场:“殿下莫怪,使女说话不知轻重,她是担心回去后被家父责骂,未免性急了一些。”    
    “小姐,你不要再客气了,我们把话还要讲在当面。请问殿下,你到底是何用意,究竟想把我们怎么样?”燕儿并不畏惧,前行几步与刘建直面相对。    
    “粗使丫头,竟这样不识体统,真是缺少家教。”刘建向吴妈使个眼色,“把她送走。”    
    吴妈上前便推:“走吧。”    
    梁媛上前讲情:“殿下,燕儿多有得罪,请看在我的份上,不要与她计较。”    
    “怎么会呢。”刘建对梁媛彬彬有礼,“小姐在府中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让燕儿回家报个信,以免令尊悬望。”    
    “这……”梁媛隐隐觉得存在危险,急欲脱身,“殿下,主公子有王府关照,我也就放心了,请容我同使女一同还家。”    
    “小姐莫急,王爷还要见你一面呢。”刘建又加解释,“父王要当面询问事情的经过,小姐还要如实禀明,否则还以为是我闹事。”    
    燕儿放心不下:“我不走,我要和小姐在一起。”    
    刘建对她可就没好脸了:“奴才下人敢不听吩咐就该掌嘴,快去向梁老先生报个平安,就说小姐天黑前回转。”    
    “我不走。”燕儿怎能放心留下小姐一人。    
    吴妈过来推她:“殿下吩咐谁敢不遵。”    
    梁媛明白此时已由不得她们,便含而不露地说:“燕儿,殿下决无歹意,堂堂王府不会有什么意外,你就放心走吧。”    
    燕儿虽说心中没底,一步三回头,还是被吴妈推走了。出了小院,吴妈领她左转右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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