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第218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舟舟,我陪你再去……见见林医生吧。”萧嘉树揉了揉眉心,开始憎恨起自己来。
如果不是因他,徐宜舟根本无需受这些罪。
徐宜舟却霍然转过身,脸上的温柔和笑通通不见,只有冰棱一样的冷锐。
“我说了,我不想出去,萧嘉树你听不懂吗?”
她转身时的动作很大,手从茶几上甩过,撞翻了上面放着的玻璃杯。
刺耳的声音响起,玻璃杯砸到地上四分五裂,水溅得到处都是。
“小心。”萧嘉树低呼一声,立刻伸手想将她拉开,因为徐宜舟光着脚踩在地上,那些玻璃碎片很有可能溅到她脚背上。
徐宜舟陡然间被这声响吓到,脸上惊慌一闪而过,眼里惶恐弥漫,怒气顿时化成惊惧,她后退了两步,没让萧嘉树碰到自己。
那些挥之不去的恐惧,像悬在她头上的利剑,正一点点地落下。
萧嘉树看得心如刀割。
她的眼神让他觉得,她不仅仅把这个世界摒弃在外,就连他,似乎也正在被她一点点地推开。
而她自己,则留在了地狱般的噩梦里。
“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所以宁愿居无定所地过一生……”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异样的宁静。
徐宜舟的恐惧被打散后强行压抑了下去,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接手机。
电话是苏黎歌打来的。
“舟舟,能来医院一趟吗。”苏黎歌在电话里的声音,透着不同寻常的冷静。
徐宜舟皱了眉。
匆匆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她的脸色彻底沉去。
萧嘉树已经收拾好地上的碎片,见她接完电话后脸色愈发苍白起来,便上前圈住了她问道:“怎么了?”
“送我去医院吧。”她平静开口。
平静得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假想。
苏黎歌在电话里说她怀孕了,先兆流产。
萧嘉树开着车载着徐宜舟去了第三医院。徐宜舟穿件宽松厚实的带帽长卫衣。下车前她把帽子戴好,又将围巾把自己的半张脸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远远看去像穿了件灰暗的斗篷。
她跳下车的时候,眼里的戒备和惊警浮现,即使是萧嘉树将她揽进怀里,她也还是显得紧张。
他的怀抱,无法给她足够的安全。
她眼神不敢四望,径直走向医院,脚步匆促。
在医院妇科的病房里,徐宜舟见到了一脸冷漠的苏黎歌。
苏黎歌半靠在病床上,临床是两个肚子挺得老大的孕妇,正由家人和丈夫陪着,唯有她孤零零一个人坐着。
她手里握着两张纸,一张是支票,另一张……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苏黎歌和秦扬风的离婚协议书。
第69章()
徐宜舟的挚友顾琼琳与苏黎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就拿哭这一点来说,顾琼琳女王气场强,气势盛,她基本不哭,徐宜舟记忆里对她哭的唯一一印象,就是上一次叶景深和她之间的争执。
而苏黎歌不同。苏黎歌常哭,看悲情电影哭,看韩剧哭,看到天灾*的新闻或者街巷口卖铁皮玩具的老太太她也哭……但是,她只为别人哭。
那感觉就好像,针扎到别人手上,她会觉得疼,但针扎在自己的手背上,却只有麻木。
就如同现在。
苏黎歌因为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在路上被人送进了医院。
她一滴眼泪都没有,异常的冷静。
和秦扬风离婚那是她意料中的事,这段婚姻的起/点本来就是场玩笑,中途换成了利益合作关系……只是她谋划了过程,却没算准结局。
爱情不可控制。
而这个孩子的到来,更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舟舟,抱歉你目前这情况我还让你跑这一趟。这份离婚协议书,有空的时候你帮我交给他吧。”苏黎歌面无表情地说着。
徐宜舟看到隔壁床的孕妇和家属对苏黎歌露出了探究和怜悯的眼神,她走到了两张病床之间,替苏黎歌挡去了他们的目光。
“这时候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他知道孩子的事吗?”徐宜舟问她。
“知道。否则这张支票从何而来?”苏黎歌扬了扬手里薄薄的纸片,笑容苍凉。
就算他们闹翻,这孩子也有一半属于他,她从没想过瞒他。
“他人呢?”徐宜舟脸色阴沉沉的,像笼上一层灰雾。
萧嘉树坐病房门口对面的等候椅上等徐宜舟,并没跟进病房。这是苏黎歌的*,徐宜舟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
“没来过,只托他妹妹送了这张支票来。这孩子他不想要。”苏黎歌低了头,看手中支票,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是出他的手。
“妹妹?”徐宜舟没有听说秦扬风有妹妹。
“嗯,秦家养女。”苏黎歌点头。
“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徐宜舟收起了离婚协议书,替她倒了一杯温水。
苏黎歌摇摇头,道:“我们没有选择权,因为这个孩子恐怕不太愿意留下。”
她说这话的时候,狠狠揪紧了手里的支票,支票一角被她捏出深深皱褶。
这一胎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医生并不看好。
所以,也许不是他们抛弃了孩子,而是这个孩子选择了离开他们。
因为他们不配做他的父母。
……
苏黎歌交代完了一切,执意要徐宜舟离开。
医院的外面夜深湿重,比白天冷了许多,但外面街道却冷清许多。
徐宜舟依旧是来时的打扮,厚实的围巾埋掉了她半张脸,帽子遮了额头,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眼。
那双眼,如料峭春寒。
萧嘉树从来不知道,徐包子的眼眸能用得上这样的词来形容。
回去的路上车很少,一路下来运气好得连遇几个绿灯,畅通无阻,路灯一柱柱闪过,灯影斑驳。
“嘉树,这城市让我害怕。”徐宜舟忽然开口。
萧嘉树猛地握紧了方向盘。
她视线直落在前挡风玻璃外的路面上,动也不动。
“那么我呢?”萧嘉树问她。
徐宜舟不回答。
萧嘉树紧抿着唇,像站在冬夜里喝了一大壶冰镇的黄莲水似的难受着。
车子忽然就加了速,在空空的马路上奔跑着,下一路口,他们遇到这一路上的第一个红灯,车子急停。
接下去,他们的运气像耗尽似的,一路都遇到红灯,兜兜转转几个路口后,终于到家。
徐宜舟显得十分疲惫,一到家便抱了衣服去浴室洗澡,出来后连头发也没吹干便跑到楼上,从二楼栏杆上探出头来冲萧嘉树道了晚安,便回了房间。
直到窝到被子里,徐宜舟都感觉不到暖意。
她在屋里吹干了头发,又靠着床头看了一会儿书,眼皮子就酸涩难当起,便按灭了床头台灯,闭目躺下。
意识还清醒着,她其实睡不着,或者不敢睡着。
一睡醒就是噩梦。
这样的状态,从她出院持续到现在。
但她还是想强迫自己睡去,就像她想强迫自己放开一切,做回萧嘉树心里那个徐宜舟一样。
躺了不知多久,她意识沉去。
好像睡着了,又似乎没睡着。
四周一切她都清楚感知着,垂下的窗纱,窗口的绿萝,塞满整个书柜的书,房间里只有她呼吸的声音。
然而,噩梦袭来。
就在这样似醒非醒的状态下,真实得像一切重新发生。
也许是受了苏黎歌的影响,又或者是她太久没有面对外面的世界,今晚的噩梦,比往常凶悍了数倍。
她尖叫着,双手在半空挥舞,想要驱逐侵占梦境的画面。
黑暗中,有个人开了门冲进来。
房里的灯陡然大亮。
她霍然坐起,睁了睁眼又闭起,
耳边的尖厉的叫声像不属于自己似的,失控地从她嘴里发出。
隐约中有人走到她身边,惊急地说些什么,她听不清。
徐宜舟只看到从自己身后伸来的那只手。
来的人是萧嘉树,他最近一直都睡在她房外的小起居室里。
他刚伸手碰触到她的手臂,她全身剧烈颤抖着一缩。
冰冷的刃光闪过。
萧嘉树一惊,缩回了手,然而仍旧避之不及。
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背流下,落到浅蓝的被上,触目惊心。
她在枕头的下面,压了一柄匕首。
“徐宜舟,醒醒!”萧嘉树反应过来,很快夺去了她手里匕首,按了她的双肩沉声吼了一句。
徐宜舟在看到刺眼至极的血色时,便已经醒来。
她愣了愣,在整个人被他搂到怀里时,终于回神。
“对不起,嘉树……对不起……”她颤抖地缩在他怀里道歉。
每一句“对不起”,都让他锥心刺骨地疼。
萧嘉树抱紧了她,不断轻声重复着:“别说对不起,别说!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你。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然而她情绪的弦,终于绷断。
“萧嘉树,我不想这样!我害怕……我很害怕……”徐宜舟泪如雨下,模糊了眼眸,“我想做你眼里的徐宜舟,我想像以前那样,可是我越想回到过去,就越做不到。萧嘉树,我不是你的徐宜舟了,再也不是了!”
原来,她一直清楚他的想法。
她的压力,来自于他。
“徐宜舟,佳木宜舟,我对你的爱,就像你的笔名一样。以我为舟,入髓刻骨,载你一世平安喜乐。你是我的徐宜舟,不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这一生下一世,你都是我的徐宜舟,谁都抢不走。”萧嘉树说着,抚上她的脸颊,拭去泪痕。
“我要是变成疯子呢?”徐宜舟哽咽着打个嗝。
“那就做我的疯婆子!”萧嘉树把她压到了自己怀里,狠狠抱住。
……
徐宜舟渐渐平静下来,眼里的暴风骤雨消停,发红的眼眶和鼻头,让她格外惹人心疼。
她将萧嘉树的手扳到了身前,视线落在那道未凝结的伤口之上,指腹在伤口旁边轻轻抚摸着。
“疼吗?”
“不疼。”
萧嘉树手上的伤口不深却很长,他不想去医院。
徐宜舟却说什么也要陪他去医院。
他拗不过她,又不愿她再奔波,便自己去了医院。他走后,徐宜舟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墙上的钟,等他回来。
然而萧嘉树并没去医院,只是就近找了家24小时药房,进去买了纱布和药水,在路边随意处理了下伤口就赶回家里。
他太担心徐宜舟,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守着。
锁洞被转动的声音传来。
徐宜舟转头望去。
门打开,萧嘉树才刚迈进来,就看到徐宜舟站在门前。
“包好了?”徐宜舟看着他的手。
“嗯。”萧嘉树点头,换了鞋子。
“在哪家药房包的?”徐宜舟问。
“门口……”
话才说一半,萧嘉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别担心,小伤而已。”他立刻换了话题。
徐宜舟没再追问,只是盯着他的脸。
这段日子的折磨让他瘦下去,脸庞虽然仍旧一如既往的英俊迷人,棱角却愈加明显起来。
“你怎么……”萧嘉树觉得她的眼里像燃着幽幽的火焰,有些担心地开口问。
才说了三个字,徐宜舟忽然欺身上前。
萧嘉树没准备,被她一撞,脚下不稳,竟被她压到了门上。
她根本没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伸手攀到他脑后,将他的头给拉下来,而她自己则踮起了脚尖,将唇凑去,重重印到了他唇上。
萧嘉树猛然瞪大了眼。
只诧异了半秒,他就伸手揽紧了她的腰。
她嘴里嘀咕了一句,脸色绯红,手上的力量没松,缠着他的唇咬着,消□□水和他身上的皂香入鼻,是让她心疼又迷恋的气息。
他的背紧贴着门,圈着她腰的手越收越紧,几乎要把她压入胸膛里。
她咬有些重,他的唇瓣传来抓心的疼痒,她的手已从他后脖滑到前面,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
萧嘉树喘着气,忽将她推开一点。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问她。
“知道。”徐宜舟声音撩人的熏哑,“我在献祭。我把自己献祭给你,你要吗?为了你的爱,也为了我的爱!”
回答她的,是萧嘉树炽热的吻。
他身一动,便将她反压到了门上……
她的缠绵,来得突然又疯狂。
像是场不顾一切的献祭。
缠绵欢愉,忘记所有。
在极致欢愉的尽头,萧嘉树忽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