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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风雷幽明水云闲-第148部分

小说: 风雷幽明水云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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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看见他回来,连忙为他打水擦拭。“官人,天太热了,您擦擦身子赶紧休息吧。”

    叶耀祖接过夫人的帕子敷在脸上,凉飕飕的十分舒服,这显然用的是刚打上来的井水。他看着自己的夫人为自己忙忙碌碌又是拿干净的衣裳为自己换上,又是打新的井水来擦拭凉席去去暑气,好让他休息时凉快一点,不禁十分感动,他这个夫人还是他家还没有发家时结下的亲事,小家出身,人很朴实又勤快,现在家里富裕了,她身边多了几个使唤的婆子丫鬟,但对于自己丈夫的事情她从不假手于人,都是亲自服侍。

    叶耀祖突然脱口而出道:“惠清,你觉得如果父亲做事太独断专行,听不进别人的意见,我另立门户怎么样?”

    叶大嫂不解地看着丈夫,笑着说:“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虽然父亲有时做事霸道,但这么偌大的一个家就是他一点一滴攒下来,然后撑起来的。你如果有什么意见还是和父亲好好说说,不要胡思乱想。”

    是啊,这个家就是靠着父亲从一个小作坊一下做成了巨贾,叶耀祖意识到是自己想太多了,父亲在商场纵横几十年,除了他强硬的手段另外靠的就是他灵敏的知觉。这些年因为父亲对商业灵敏的嗅觉,他们不仅获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商机,还一次又一次躲过了险滩暗礁。就拿这次徐巡抚的事情来说,徐巡抚的公子被人刺杀时,父亲及时拦住了第三季度要送给徐府的一万两银子干股分红,这可是他们叶氏商行日常一半的盈利,要知道最富裕的省督抚一级的大臣给阁老首辅的冰炭孝敬每年也不过是两千两。父亲说徐巡抚这艘船要沉了,犯不着为他赔钱祭奠。于是后来一次又一次找借口拖延不给,即使徐巡抚派人来强硬威胁也面不改色地推脱,直到徐巡抚被弹劾病倒,最后被罢免。

    当初为了能靠上徐巡抚,父亲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那白花花的银子就一直从叶氏商行流向了徐府,不说每个季度、每年底的干股分红,就是徐巡抚和徐小公子有事没事上门来示意要的孝敬那也可以堆成山了,父亲都咬牙给了。父亲虽然号称浙江首富,实际上这几年盈利的大头都给徐巡抚拿去了,但几年下来他们叶氏商行收获也是巨大的,起码比没有依靠徐巡抚时身价增长了百十倍。父亲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要想成功就要舍得,就要冒险。

    父亲总是能在关键时候体察先机并且破釜沉舟果敢行动,这份魄力是他叶耀祖作为儿子望尘莫及的,这次的事情也应该会顺利吧。

    叶耀祖躺在床上,安然入睡。

第二百五十七章 幕后暴露() 
当天夜里就在叶耀祖安然睡去时,杭州一条民巷里跃进了几个黑影,陈记布庄的陈掌柜从睡梦中突然惊醒过来,抬头惊愕地看到的两个蒙着脸的男子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剑指着他。

    陈掌柜立刻头皮发麻,浑身发软,他滚下床铺跪在地上哀求:“好汉,房间里的东西尽管拿去,饶了我一命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你杀了我,谁来养活他们啊。”

    其中一个蒙面人嗤地一声冷笑,“你倒是伶牙俐齿的,谎话说得一点都不打磕绊的啊。你有八十岁老母,那你今年贵庚啊?你家西院住的那老太太是谁呀?要不要我把她抓来和你对质?”

    陈掌柜的谎言一下被识破了,吓得更是张皇,哆哆嗦嗦地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娘身体不好,您就不要为难她老人家了,您要打要杀冲我来。”

    这个蒙面人明显是个头目,另一个蒙面人端来一张椅子请他坐下,蒙面人头目说:“不错,还是个孝子啊。放心,我不会为难你老娘,我也不杀你们。你就老实告诉我一件事,是谁不让你给‘凤羽’供货的?”

    陈掌柜猛然抬起头来,就是问这件事?他们是“凤羽”的人?

    他的疑虑被蒙面人看在眼里,只见他把手中的短剑迅疾地在陈掌柜面前挥了一下,那速度之快就如一阵儿风过,陈掌柜的鼻子感到一凉,眼前飘下他的一绺头发,蒙面人笑着说:“你说我就这样把你的鼻子给削下来如何?”

    陈掌柜大惊失色,连声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说,我说。”

    这陈掌柜这下算是明白了,不管他们是不是“凤羽”的人,人家都是有武艺的高人,这不,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要说外边的人,就是睡在旁边的老妻也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是被人家下了药了。这样的人要杀他是随便的事。再说了,不给“凤羽”供货他们也是迫不得已,他心里实际上也是万分不情愿呢。于是老老实实地说:“是叶氏商行的管事,叶氏商行是我们最大的供货商,他不让我们给‘凤羽’供货,我们也没办法啊,不然明天我的铺子就立刻得关张,否则,‘凤羽’这么好的客户每个月这么大的进货量,结账的信用又好,谁不想和它做生意啊。”

    蒙面人头目说:“叶氏商行?知道了,谅你也不敢对我撒谎,我们随时都能找到你。记得,嘴巴严实一些,出去对谁都不要说。”

    陈掌柜忙不迭地答道:“不敢,不敢。”

    一直到周围彻底安静了,陈掌柜跪在地上双腿发麻了,才敢扶着床帮慢慢站了起来,踉跄地走了两步,手指头伸到妻子的鼻子底下,啊,呼吸正常,才长吁了一口气。“凤羽”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了打探消息能派出这样的能人?陈掌柜除了武功还分明在对方身上感受到头脑睿智冷静,做事自信而从容不迫,这在快意恩仇的绿林好汉草莽英雄上可是罕见。这些人不管是“凤羽”的手下,还是他们雇佣的江湖好手,这“凤羽”的实力都不可小觑。那明茂官人虽然机灵,但听说不过是一个绸缎庄的管事出生,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还是他背后有什么了不得的股东?

    比较陈掌柜,另外一个宋记布庄的宋掌柜则睡得跟死猪一样,刚才和小妾折腾了一会,他已累得腿软脚软,不一会就呼呼大睡了,要不是往他脸上泼了一盆冷水,他还叭咂着嘴在做梦呢。夏锦从他那里得到的口供和陈掌柜的是一致的。

    第二天一早,结束了晨练后,夏锦向杜玉清汇报了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幕后主使是叶氏商行,就是杭州乃至浙江的巨贾叶良培。

    “原来是他。”杜玉清疑惑道,不知他看上我们这小买卖什么,于是冷笑道:“不论他图的是什么,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夏锦领命而去。

    “已经开始啦?”两人转头,就看见范斯远笑吟吟地站在背后,自从黄山回来后他就说他也要学习武功,但一直未见他有所行动,大家就当他是随便说说而已的玩笑话,也没有去计较。不料想今天早上他出乎意料地出现了,虽然没有练习多一会便面色惨白到一旁歇息去了,但他对武功的技法及武功背后文化内涵的理解却非常迅疾而到位,坐在一边旁观时时不时对人评点一番,让练习的人很不服气,却赢得了杜渊之的称赞,夸他擅于联想,评点深刻。杜玉清私下开玩笑说他是只擅动口不擅动手的“理论派”。这个称呼一下成为他在年轻一辈人里的外号,这其中有对范斯远只懂得纸上谈兵的调侃,也有对他文化学识的佩服。

    “那,小姐,我先去安排了。”夏锦见这位爷来了,赶忙溜之大吉。

    “去吧。”

    范斯远看着夏锦忙不迭地跑开的背影,疑惑地说:“他们怎么一个个地看着我来就跑,是不是怕我呀。”

    “呵呵,怎么会?就是我们昨天说的事情,已经找到了幕后主使,他去安排下一步行动。”杜玉清笑着为夏锦打圆场。这家伙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都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人都是自信自恋的,你一下指出来人家这也不对那也不行,肯定会让人心里不舒服因而对你产生抵触情绪,哪怕你说的是正确的,一般人因为情绪上的影响心理上也很难接受。所以,太聪明的人在现实中往往会生活得不如意,因为他们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无法相互理解,甚至会遭到排挤。

    其实对这些聪明的人来说,他们又是无辜的,因为他们天生聪颖,具有敏锐的洞察力,他们觉得他们指出的都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不理解人们为什么视而不见。这是两个不同种类的人群,尽管生活在一个层级,却是鸡与鸭不同类的关系。杜玉清尽管不算是头脑天生聪明的,但她能够觉知和自省,身边又有范斯远这个活生生的天才人物不断的挑战和冲击,她能对人理解得更多一些,孔子说人有四类:第一生而知之,第二学而知之,第三困而学之,第四困而不学。如果说范斯远是其中第一和第二类人,杜玉清就是在第二和第三类人之间,她在不断学习和挫折中成长,能够包容和理解前面的人。

    “真的,是谁?”范斯远果然被转移了视线。听说是叶良培的叶氏商行,不屑地笑道:“原来是这个惯常攀龙附凤见风使舵的家伙,这下我有数了,一定给对方来一记狠狠地敲打!嘿嘿,我已经想好了再找一个帮手来。”至于是谁,要怎样实施报复计划他坚决不说,杜玉清无奈,她真担心这家伙的报复来的来得太狠太重,惹下什么祸患。

    范斯远对此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地说:“对这种心狠手辣的人绝对不能有妇人之仁,你不给他狠狠一击,让他吃痛,他就不长记性,他下次还会跳起来咬你一口。”杜玉清想想也对,只得答应。

    范斯远高兴地说:“行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你甭管了,给我找一个懂行的管事协助我就行。”

第二百五十八章 好戏准备() 
因为姚先生和范斯远他们昨天刚回来,今天就休息一天,没有安排上课。吃过早饭,范斯远兴冲冲地来找杜文智、杜文胜两兄弟,问:“今天要不要跟我去瞧瞧热闹?”

    两兄弟自然乐于从命,昨天杜渊之就笑呵呵地把带两兄弟熟悉杭州地貌和风土人情的重任交给了范斯远,他们还以为他今儿会首先带他们去最著名的西湖游玩的,没想到马车一离开前门却往一路往南驶去与西湖渐行渐远,不一会来到一个庄子前面。范斯远在门房晃了一下说:“明掌柜请我们来的。”便大摇大摆地进了门,直奔居中的上房而去。兄弟俩一路云里雾里地跟着他,更诧异地是竟然在上房里看到了杜玉清。她正和房间里的两位男子商量着什么,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的小姐正激动地听着他们说话,那副亢奋和跃跃欲试的神态,仿佛准备来瞧一场好戏,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杜玉清见到他们也十分诧异,奇怪地问:“你们怎么来啦?”

    范斯远不在意地冲着其他人点点,轻描淡写地说:“来瞧热闹呗。你你们甭管我们,继续说你们的。”然而没听两句,他便不耐烦了,这已经火烧火燎了这些人怎么还在扯这些不着边际的小事。他跳了起来冷冷地对着里面那位年长一些的男子,催促道:“打蛇打七寸,排列布阵最重要的是在要害,细枝末节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这里、工坊、仓库、门房这些重点你们都安排好了吗?不说其它,门房就是一个大漏洞,我们刚才就是随便说了一嘴就进来了。”

    张仲祥对这位头脑聪明反应灵活的范公子向来比较头疼,不过他也是第一次独当一面,免不了有些心虚,他老实地说:“都安排好了,策略基本上是根据杜小姐关门打狗的计划安排,所以门房是外松内紧,实际上伏兵都安排在院子里面。”

    范斯远一听脸色稍霁,然后又问了几个布置,俨然一副上司质问下属的口气。张仲祥也一一回答了,范斯远觉得他安排的人手太少了,张仲祥不服气。范斯远不屑地说:“你见过叶良培吗?那个人一看就是一个刚愎自用手腕强硬,是一个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人,我担心你那仨猫两狗的挡不住人家的冲击。”

    张仲祥仍不以为然,“今天来的可都是父亲的亲卫,都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好汉,各个都是高手,还怕叶良培那些家丁或是哪里找来的地痞流氓不成?”

    范斯远哼了一声,“高手不是你说的,浙江军多年未战,我怕这些人久在酒池肉林里都成了软脚虾了。”

    “哼,那是旁人,在父亲的军营可是向来纪律严明,严格训练的。”

    “哼,到时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看就知道了。”范斯远当仁不让,反唇相讥。

    “好啦,你们也别争论了。”杜玉清出言相劝,转头对张仲祥说:“张二哥,嘉善哥哥说的也有道理,为了以防万一,你看是不是再增加一些人手?”

    张仲祥被范斯远这一说心里其实也有些发虚,他说:“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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