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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风雷幽明水云闲-第95部分

小说: 风雷幽明水云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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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后说道:“你看,直接切入攻击对方的胸口,连续几下,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会被你打倒。还有一个,江湖险恶,一定要注意对方使诈,虚实结合。比如,刚才我踢腿进攻你的下腹,你双手来挡,实际此招我为佯攻,出腿后即收回,改为踢脚横扫你后颈,若我是真心进攻,姑娘便会吃亏了。”

    杜玉清听得冷汗连连直冒,真如这位大叔说,她早就一败涂地了。亏得她刚才还在那里为自己能够坚持这么久而沾沾自喜呢。殊不知自己这点技艺在对方眼里根本是小菜一碟,不够看的。

    “时辰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杜玉清还正兴致勃勃的时候,耿其峰却突然抬头看看天色说:“明天我还有事要先去睡一会。姑娘,我姓耿,字其峰,是金陵镇威镖局的三当家的,将来姑娘有机会路过金陵时可去找我。”说罢,拱拱手就准备转身离去。

    “多谢耿叔今天不吝赐教,预祝耿叔之事顺利解决。”杜玉清虽然意犹未尽,但也知道耿其峰的事情非同小可,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真诚相授让她十分感激。

    “那谢你吉言了。你也早点回去,省得家里人担心了。”耿其峰心情愉快地转身离去。走到半道他突然想起他根本忘了问姑娘的姓甚名谁,更不用说利用姑娘家里和村里进行谈判之事。罢了,罢了。原来他一直想借着讲授技艺的当儿做出不经意的姿态问出姑娘家的情况,但讲着讲着,面对小姑娘睁大眼睛,求知若渴的目光越讲越用心,最后根本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只剩下倾囊相授了。原来刻意接近到什么借势平衡的打算早就忘在了脑后。实在是这个姑娘比他见过的大多数的练武者都专注认真,认真得让人感动。罢了,罢了。他摇摇头,今天就当做自己好为人师做回好事吧。

    “耿叔再见!”杜玉清相信他们很快还会再见,就道别得干脆利落。

    “再见!”

第一百六十七章 孰高孰低() 
杜玉清又练了一会回到村子,已经万籁俱寂,夜凉如水。她就着冷水擦洗完毕,躺在床上。把今天的事情和思虑过了一遍。

    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情,让习惯于平静生活的她十分兴奋。也让她心思异常活跃,领悟到许多东西。原来有的人看上去一辈子顺遂,别人都归咎于是他的命好,是上天的眷顾,实则是他擅长将问题消灭在萌芽状态中。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这种人行事不是一句“以和为贵”就可以简单概况的,而是擅觉动静之变,立下刚柔之断。“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达到《黄帝内经·素问》里的一句话“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的境地。但世人大都不识这背后深沉的真相,容易被表面的现象迷惑。

    魏文王曾经问过名医扁鹊:“你家兄弟三人都精于医术,到底哪一位最好呢?”

    扁鹊回答说:“长兄最佳,中兄次之,我最差。”

    文王又问:“那为什么你名气最大呢?”

    扁鹊回答说:“长兄善在病情发作之前治未病之病,一般人不知道他的功德,所以他的名气无法传扬出去,只有深谙医道的人才会对他推崇备至;中兄善治病情初起时的欲病之病,一般人以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乡里;而我善治病情严重时的已病之病,人们看到在我针砭用药之后病人情况的好转,都以为我医术高明,口口相传导致名气大盛,实则在医术上和功德上我都不如我两位兄长。”

    杜玉清盘坐调息,渐渐进入空明。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杜玉清便被采薇叫起,一行人在晨间薄雾缭绕的山林中开始了锻炼。

    杜渊之觉察长女今天有些不同寻常,动作比以往刚健果断,不禁有些奇怪,把她叫来问了,杜玉清便把昨晚耿其峰传授的经历说了一遍,末了,问道:“我们这样练是否真的能克敌制胜?”

    杜渊之笑着了,说:“你们现在可能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十年后他们就未必是你们的对手了。我说过任何功夫都要道、技结合才能达到上乘境界。技巧当然重要,而且短期看非常有效,但长期来说没有道的内涵,武功早晚会走下坡路。否则真的照他理解的去做,除了练体力,成天只要练这么几个动作便可所向披靡了?任何功夫,琴棋书画也好,驾射数术也好,既要能深入其中,又要能超乎其外,和天道相连,否则只有技,太实,很容易被人有可乘之机。”看着几位后辈仍然有些迷茫的眼神,笑着说道:“也罢,这次出来,本来就打算让你们历练长见识的,这样好了,待会我让你们亲眼看看我们的功夫和别人的差异。常胜,你去安排一下。”

    “是。”

    吃早饭时,村长和荆举人又来殷勤相陪,杜渊之问起他们要和镇威镖局如何解决争端的事情,村长和荆举人自然做出不会再为难的姿态,杜渊之当即就叫人把耿其峰请来。

    被常胜已经交过底的耿其峰态度谦和,言语中肯。一方姿态低,另一方在他们奉为贵客的杜渊之等人面前自然不好为难,双方很快达成和解。镖局除了赔偿村里那只被塌死的母鸡和受惊吓的孩子,另外再赠送十两银子给村子作为额外的赔偿。

    村长喜出望外,十两银子在他们这里可是一笔大数目,够买两三亩好田的了。昨晚姚先生在酒桌上说起他们村子的风水很好,就是祠堂前贯穿全村的道路修得太直了,犯冲,一个是让村里人容易受到意外灾害,另外就是留不住财。建议他们在路口处安放块泰山石敢当来化解,更好的办法就是同时把道路整修一下,变得曲折宛转一些,再种上些树木,除了挡住一些煞气,还可以让财运回转到村里。

    啊,原来是这样啊。对姚先生说法村里的老人当即就表示了认同。他们村里飞驰的过路马车踏伤家禽的事不是一两回了,而是每年都会发生的事情。这次还算好的,被他们当场给逮住了,大多时候连人的影子都看不到,早就逃之夭夭了。还有更可恶的人会在村尾故意踏伤鸡鸭等家禽,然后捡起来就跑,根本抓不到人。这也是村民怨气越来越重的原因。姚先生听了深表同情,还给画了图形告诉他们要如何改道。可解决办法找到了,钱却从哪里出呢?人工可以不计,但材料总是要钱吧。去年他们才修的祠堂,再让大伙出钱出力修路,不管你把目的说得再天花乱坠,恐慌也会怨声载道了。村长昨天发愁了一个晚上呢,如今钱的问题一下就有着落了,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村长自然喜不自禁,杜老爷真乃他们村里的贵人哪。不仅帮他们解决了族谱的困惑不说,还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多的福气。

    所以到杜渊之一行要离开村子的时候,村长带着老老少少来送行,还往她们马车上塞了好些土特产,这个老人不好意思地说:“自家种的,别嫌弃”,那个大嫂笑着说:“是我们自己采的,不值几个钱”。七七八八的东西,米、香菇、茶叶、贡菊,塞满了一整车。乡村人朴素的感情感动了杜渊之一行人,最后杜渊之又让常胜硬塞给村长几两银子才作罢。

    离开了村子,季敏和吴贵显骑马快步赶上耿其峰,季敏低头说道:“三叔,我和三师兄就不和你去歙县了,我们想直接回金陵。”

    耿其峰正跟杜渊之道谢。这次能够顺利脱身,他对杜渊之充满了感谢。正在说话间就被侄女突兀地打搅了,心里顿时不快。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知礼数,没有看到他在跟人说话吗?但转头看见侄女的模样,心中一软,就没有再计较了。

    一个晚上被关在柴房里,季敏变得憔悴许多,不复有往常的飒爽意气。耿其峰叹了口气,后退了两步对季敏两人说:“敏囡儿、显三,我知道你们觉得我处理的方式不对,你们咽不下这口气,我也不想多说,以后你们成熟了自然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季敏默不做声,低着头垂着眼帘,显然不以为然。吴贵显则干脆扭开了脸,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对师叔说,昨天他当众被侮辱时师叔愣是一个屁都没有放,如此懦弱胆小怕事,现在又来语重心长做好人算怎么回事?枉为他有这么好的武艺,有什么用?!

    咦,他前方不正是昨天从后边袭击他的家伙吗?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小子,你等着瞧!他他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常胜,一副恨不得要将他吃了的模样。

    常胜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转过身来就面对上这样一副桀骜不驯阴冷凶狠的眼神,他满不在乎地笑道:“怎么,不服气啊?”

    “背后偷袭算什么好汉,有种一对一单打独斗。”吴贵显咬牙切齿地说。

    “好啊!单打独斗就单打独斗。”

    吴贵显一愣,他刚才只是随口说出的狠话,显然没有想到常胜会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犹疑地说:“你说的?”

    “我说的。”常胜平淡地笑着说。

    “现在?”吴贵显几乎兴奋地要跳了起来,他握紧了拳头,恨不能立刻跳下马来把对方痛宰一顿。

    “现在?你想村民再冲出来把你们围起来啊?”常胜嘲笑地说,抬手指了指前面的一片树林,“那里有快空地,就在那吧。”

    “那我们在哪里恭候了,不来的人是王八蛋。”吴贵显迫不及待地说道,言语也客气了一些。他见常胜答应得这么痛快,担心对方使诈,想先过去查看,又怕对方只是诓他借机想溜走,就想用言语拿住对方。

    “男子汉一口吐沫一个钉,说话算数。”常胜乜斜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像大人对孩子说话似的保证着。

    吴贵显心满意足了,朝师叔使了个眼色,便和师妹两人纵马飞奔而去。

    耿其峰不怀好意了,这两个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对杜渊之他们打声招呼,更不用说道声谢了,他转头对杜渊之他们拱拱手,惭愧地说:“对不住,晚辈无礼,我代他们向先生道歉了。”

    杜渊之客气地说:“还是小孩子嘛,以后自然就懂事了。”

    二十岁左右的人了还是孩子?耿其峰看着两位侄女侄徒飞奔而去的身影,叹息了一声,社会上有种说法:没有成家的人都还是孩子。代表是说这些人还在父母的羽翼保护之下,没有能力独立承担家庭责任,杜先生说他们还是孩子,分明是觉得他们不懂事。连杜先生这么温和的人都不待见说他们,可见他们做得有多任性多过分。早晚会在社会上栽跟头。

第一百六十八章 愤恨怨怼() 
吴贵显和师妹在周围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和师妹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等着杜家一行人的到来。

    “师妹,坐。”吴贵显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一块大石上给师妹坐。看着师妹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些心疼,“刚才看你吃的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那些粗糙的食物哪里吃的下去!”季敏有些不耐烦了,刚才吴贵显就在饭桌上问过同样的话,问,问,就晓得问,一点实际问题都没有解决。季敏对这个三师兄突然再无耐心应付,原来看在他对自己一直殷勤照顾的份上,心里多少有些歉疚,现在这种歉疚荡然无存。看他那愚笨的模样,实际什么都帮不了她,还摆出一副我很能的样子,更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还有赖于他保护自己回家,就敷衍了事。

    “师妹,你先能耐一下,比试完我们就能到前面的镇子上好好吃上一顿,明天就可以回到金陵了。”

    “嗯。”季敏低头答应了一声。她原来对押镖充满了向往,总觉着走南闯北充满了浪漫气息,一次次恳求父亲同意她出来,真正出来却发现押镖原来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吃的是粗糙的食物,睡的是肮脏的被褥,更可气的是竟然还会遇上这些无法无天的刁民,让她非常有挫败感。她下次再也不出来了,还是在家当她的小姐舒服自在。父亲说的对,男人才必须出来闯荡,她这样的小姐就应该锦衣玉食娇养着才行。回去后她首先要好好地洗个澡,换上熏香的漂亮衣服,然后舒舒服服躺在自己的塌上什么也不做。那才是她该有的生活。

    吴贵显看着师妹情绪低落,还以为她担心自己待会的比武,安慰她说:“师妹你别担心,我刚才看了对方虽然人多,但不足为惧,只要我们打败了那个袭击我们的大汉,我们就能顺利脱身。”他刚才仔细地观察过对方的实力,他们主人中不是妇孺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下人中除了常胜没有什么硬茬子,不是些半大的孩子就是上年纪的车夫,根本不足为惧。他只要专心对付常胜,其余人交给三叔一人足以镇得起场子。三叔虽然和他们不对脾气,但他功夫是一等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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