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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大宋将门-第98部分

小说: 大宋将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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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范镇立刻拿下去,其余士卒圈禁详查,不许酒精的消息泄露一丝一毫!”

    “是!”

    梁大刚等人早就按捺不住了,敢抓我们少爷,给你几个狗胆!他们是毫不客气,就把范镇给押走了,至于范镇手下的人,见到了范仲淹和欧阳修出面,还有一群凶神恶煞似的骑兵,也知道反抗没有好下场,全都老老实实,束手就擒。

    总算拿下了范镇老匹夫,王宁安甩了甩手腕,满心怒火,丝毫没有减轻。

    “范相公,晏相公,难到朝堂上都是这种货色吗?貌似忠贞不二,清正廉洁,实则一心求名,自私到了极点,他们简直比贪官还可怕,还要坏事!”

    几位面面相觑,虽然王宁安说的过分,可就是这么回事,范镇这么一闹,还不知道走私能不能继续下去,河北的百万生灵又该如何啊?

    “范相公,你有没有王命旗牌,直接把老匹夫砍了?”

    范仲淹哪知道啊,王命旗牌那是明朝才有的东西,再说了就算有,也杀不了范镇,谁让赵大定下了规矩,和士大夫共天下,君王不杀士人。

    范镇可是状元出身,士人的极品,就算犯了天大的罪责,也死不了!

    该死的祖制,该死的赵大,你知道不,这么纵容士人,是给你的子孙挖坟!早晚你打下来的江山都会被士人败光了。(未完待续。。)

第152章 清流之死

    范仲淹毕竟年纪大了,匆匆忙忙赶来,拿下了范镇,身体就撑不住了,不过他还有点不放心。

    “二郎,那个酒精真的那么神奇?能关乎大宋的生死安危?”

    王宁安呵呵一笑,“老相公领过兵,军中什么最宝贵?”

    范仲淹挑了挑白眉,笑道:“军中自然是百战悍卒最为宝贵,有老卒在就能稳住军心,就不至于溃败,老卒越多,军卒就越坚韧,打不垮,拖不坏!只是老卒不易得啊,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每天都在刀头上舔血,身上新伤加旧伤,稍微不慎,就会要命的。”

    范仲淹眯缝着眼睛,仿佛又回到了西北战场上,数以千计的士兵躺在地上哀嚎,浓重的血腥气,凄惨的伤口,化脓腐烂,一个个棒小伙子,活生生疼死,滥死,每天都有人抬着尸体扔出去,即便是死了,他们的眼中也是痛苦的挣扎……

    想到这里,范仲淹禁不住眼圈泛红。

    王宁安笑道:“老相公,去年决堤的时候,我写过一份卫生章程,配合酒精给伤口消毒,能救活至少七成伤兵。”

    “什么?”

    范仲淹大惊失色,七成啊,那是什么概念,即便是药物充足,军前的伤员也仅仅能活下来三成,很多时候连一成都没有。

    假如能活下来七成,经过几次战斗,这些老兵就会成长为悍卒,成为大宋军队的骨干。宋人并不像想象中文弱,要不是两次北伐,赵二把他大哥留下来的底子儿耗光了,以大宋的悍卒,完全可以和辽兵一对一硬拼!

    诚如王宁安所说,这个酒精还真的关乎生死!

    范仲淹二话不说,讨了一坛子回去,要好好研究,看看功效是否真的那么神奇。

    老范走了,晏殊和余靖也告辞了,只剩下欧阳修,老夫子捻着胡须,和王宁安并肩而站,他突然一笑,“你刚刚动了杀机,没错吧?”

    王宁安没有否认,反问道:“难道某些人不该死吗?”

    欧阳修愣了半天,长长出口气,“二郎,君王与士大夫共天下,不是和老百姓共天下啊!”

    真没想到,欧阳修竟然悟透了如此深奥的道理,王宁安大惊失色,随机又不以为然,摇了摇头。

    欧阳修倒是吃惊了,“我以为你会羡慕士人,然后就拜师读书,走科举上进之路呢?”

    “醉翁,说实话吧,我是羡慕过士人,可是我现在觉得如此士人,真是可耻透顶!我王宁安大好男儿,岂会和猪狗同列朝堂!”

    难得欧阳修没有发怒,只是说道:“但愿你能保持此心不改,老夫也没什么好说的。”欧阳修转身要离去,可走了几步,又拨转马头,“二郎,你听老夫一句吧,范镇固然该死,可不是你能动手的,老夫想办法把他贬到岭南,去虫蛇之乡,烟瘴之地,他也活不了多久,算是罪有应得了。”

    说到底,欧阳修还是摆脱不了士人团体的利益,这也怪不了他,毕竟欧阳修读了大半辈子的书,亲朋好友,门生故旧,都是这个圈子,总该顾念香火情分。

    而且老夫子觉得到了岭南,那就是受罪,比起杀了他还可怕,惩罚够狠了!

    可王宁安却不这么看,大宋士人眼里的蛮荒之地,在王宁安的眼里,却是富饶之乡,没准范镇过去了,每天吃三百颗荔枝,快乐似神仙,都不愿意回京城了!

    绝对不能便宜了老匹夫,可是也不能随便杀了他,有夏悚的前车之鉴,弄不好的话,死后哀荣备至,岂不是正遂了老匹夫的心愿,不能,绝对不能……

    王宁安正在发愁,他却不知道,范镇虽然被拿下了,可是他造的孽才刚刚开始。

    本来好端端的走私贸易,由于范镇突然出兵捣乱,一下子停顿下来,而且辽国上层原本是相当麻木的。

    两边几十年不打仗了,大宋文恬武嬉,辽国更甚于此。

    范镇把私下的贸易挑明了,辽国上层勐然惊醒,他们这才注意到辽国内部因为粮食外流,造成粮价飞涨。底层百姓怨声载道。

    虽然辽国不会在乎那些卑微如野草的百姓,可是他们却不愿意吃亏,一时间辽国在边境的巡逻人马增加了十倍不止,走私贸易戛然而止。

    除此之外,辽国的骑兵不甘于老老实实巡逻,还频频南下打草谷,整个宋辽边境,一日三惊,不断有辽兵南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当得到消息之后,范仲淹等人的脸色无比难看,就连欧阳修都反思起来,仅仅把范镇流放岭南,对得起无辜的百姓吗?对得起大宋江山吗?

    “一个半月,只要再撑一个半月,冬天就过去了,南方的漕粮运上来,出海多捕鲸鱼,老百姓也就活了。范镇匹夫,你该死啊!”

    欧阳修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范仲淹叹口气,“别的不说了,当务之急是应付辽国的大兵,立刻派人去找贾相公,让他调动人马,严防死守,千万不能让辽兵打进来,要坚决还击,寸土必争!”

    老范还是清醒的,这时候大宋太虚弱了,一旦辽兵杀进来,遍地的流民,没有出路,很可能就被辽兵收买,即便没有被收买,流民仓皇之下,也会拼命向南逃。

    大冷的天,缺衣少吃,一场大雪,就是遍地死尸。想到这里,范仲淹的头皮都发麻了。

    最怕内忧外患一起来,偏偏最怕什么来什么!

    范镇逼得李无羁点燃了蜡烛和美酒,几十车的物资,就好像一个超级大火把,告诉辽兵大宋出了事,你们快来抢夺吧!

    原本范仲淹心中尚且存着一丝怜悯,觉得范镇也是正道直行,只是脑袋太死了,现在却一丝一毫的同情都没有了。

    都说贪官奸佞误国,这样自诩忠贞的直臣也会误国!

    唉!

    范仲淹无暇管范镇的事情,他满脑子都是如何防御辽兵,别的地方还都好,唯独沧州这一段,黄河进入白沟河,宋辽共同坐拥天险,辽兵踏着冰面,随时能够南下,两百里的防线,大宋这边不足一万人马,根本是捉襟见肘,究竟怎么抵挡辽兵,真是让人头都大了。

    ……

    “宁安,爹要上战场了。”王良酝酿半天情绪,才说了出来,却发现桌上的家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仿佛没听见一样!

    他又咳嗽了两声,“我这一次要去和辽兵拼命了。”

    王宁泽抬起头,嘿嘿傻笑,“多砍几颗狗头回来!”

    王良豪情万丈,拍了拍幼子,又看了看王宁安,嘱咐道:“好好照顾家里,爹不会给王家丢脸的。”

    王宁安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把空碗放下,冲着老爹一笑,“对不起了,因为我也要去!”

    “什么?”

    王良大惊失色,连连摇头,“宁安,你别胡说,你还太年轻了,去不得,去不得。”

    白氏心情很沉重,却没有反对,“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宁安过年了也十五了,不算小,我都舍得,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敢情母子早就商量妥了,这几天王良就坐立不安,不是遛马,就是擦拭马槊,还跑到祠堂,对着王贵的神像坐了大半夜,他心里想着什么,家人哪里不知道。

    看到家人都清清楚楚,唯独自己蒙在鼓里,王良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随机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宁安,不是爹不让你去,实在是这一次太凶险了,爹身为沧州指挥使,守土有责,辽兵如此猖獗,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妄为六尺的汉子!”王良又叹口气,“只是咱们的骑兵没练成,训练的战马还没长大,军卒也没有磨合,很多人都没见过血。无论怎么看,胜算都不大,爹是想……”

    王良还想说下去,白氏拦住了他。

    “不许说丧气话,你是我男人,必须活着回来,不然,不然我就跟着你去!”

    平时柔弱的白氏,竟然如此刚烈,王良愕然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王宁安闷着头道:“爹,你放心吧,咱们都不会死,而且还会打一个大胜仗!”

    “你真有把握?”王良惊问道。

    王宁安伸出了巴掌,“至少五成吧,其实这一年来,我做了不少准备,只是能不能行,还要战场上说了算。”

    王宁安故作轻松,双手环抱,笑道:“爹,古人出战都要杀人祭旗,才能出征成功,这一次我们也杀一个该死的人!为咱们父子添彩吧!”

    ……

    河东路转运副使范镇,闯了酒精作坊,惹了大祸,被范仲淹罢免官职,就地看管起来,两天后,又令人押解着范镇,前往大名府。

    就在途中,押解范镇的队伍遇到了辽国打草谷的骑兵,一场杀戮,宋兵被冲散,范镇也失去了踪迹。

    足足过了两个月,春暖花开,有一户百姓挑着粪池的水,去田里施肥,结果从粪池里捞出了一具尸体,吓得立刻报官,经过衙门调查,发现此人身上带着紫金鱼袋,这可是三品大员才能佩戴的东西,当地官府吓得魂不附体,立刻上书,朝廷派遣钦差下来,很快就确定了身份,这位就是失踪的范镇范大人,虽然他品级不够,但是担任谏官期间,得到特赐,才能佩戴。

    这位做了一辈子清流,却死在了最脏的地方,成为一时笑柄……(未完待续。。)

第153章 不会进攻的宋人

    王良是个很踏实的人,他没有儿子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只要认准了一条道,就会跑到黑的。

    他肩负国仇家恨,必须和辽国算账。因此他练兵非常狠,可也舍得花钱,不管外面的灾荒闹成什么样子,王家的部曲,还有厢军都从来不缺肉食。

    别看野狼谷马场的小马驹还没长起来,王家的士兵却一点不缺战马,不说别的,光是种植甜高粱,到了秋后榨糖,就卖出了二十万石白糖,也别觉得多吓人,一个汴京城就有一两百万人,而且还多半都是有钱人。

    平时做菜,做点心调味,还有小孩子喜欢吃糖块,零食,光是京城,就消费了三分之一的量。

    曹家都预估了,光是长江以北的市场,就足以消化百万石的白砂糖,可以说还有非常惊人的提升空间呢!

    白糖带来了千万贯利润,还有鲸油制成的蜡烛,肥皂,也是大卖,王宁安知道没法一个人独吞。他要分润给其他人,可是他又不甘心让别人占太多的便宜,所以王宁安就抛出了代理权的办法。

    类似朝廷的买扑,只要交给王家一笔钱,就能获得某些区域的独家销售权。

    靠着这一项,王宁安又敛了五百万贯。

    这一千五百万贯,固然不少换成了粮食,用来救济灾民,可是大头儿还都用在王家的武备上面。

    王良嘴上不说,心里知道。

    他可没有辜负王宁安的努力,王良想尽办法,甚至到处送钱,通关系,从河北,甚至山东等地的马场,给王家置办了三千匹堪用的战马,平均一个士兵三匹。

    如此奢侈的配置,在大宋的军中还是头一份!

    再有兵器也务求精良,有三百名士兵,拥有全套盔甲,剩下的人也拥有上半身的铠甲,能护住关键要害。

    自从捕鲸之后,鲸鱼皮充裕,王家的士兵和战马都披上了皮甲,这玩意轻便坚固,既能保暖,又能防御弓箭,十分受欢迎。

    另外王良还花了大价钱,从大名府挖墙脚,弄来几个制造弩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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