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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青龙舞(穿)-第27部分

小说: 青龙舞(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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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宇宙黑洞在吞噬星云。 
“你来了。”常非没有回头,声音中透出淡淡的喜悦:“来,陪我一起欣赏这个世界的葬礼。” 
“源博雅……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没理会风华与修罗担心的阻止,我走到常非身边坐下,与他并肩仰望天边。“源博雅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他已经忘了你,也许他不再是那个喜欢音乐的烂好人,但那个灵魂却依旧是源博雅的。若这个世界被毁了……你是不是想连这个你唯一记挂在心中的人都杀了呢?” 
“源博雅已经死了。”他依旧望着天边。“我认识的源博雅早已死了……如果勉强要说他活着的话,也只是活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只有在我的记忆中,源博雅还活着。因为还记得源博雅,还记得平安京中的虚华岁月,我才是安倍晴明而不仅仅是常非,就像你是李唯而不仅仅是凤蝶君一样。如果连我都忘了他,那源博雅就真的死了——完全、彻底地死去了。”他的语气中有一种刻骨的寂寞与凄凉。“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一些东西是即使放弃自己不愿不放弃的,就像我的源博雅和你的……青龙。”他终于将脸转向我,“你有没有想过,当那头青龙在时间中化为虚无,你怎么办?” 
“我……会成为构成这个世界的法则之一。”这个问题,我早已想过百遍千遍,却没一次能像此刻那么坚定地回答自己与常非,“也许是一缕风,也许是一线光,也许是一滴水……完全失去自我意识地守望这个他不断转世,生活的世界。” 
“我们阴阳师是相信愿力与念力的,对吗?”我看着常非,笑了,“虽然我已经化为这个宇宙的一部分了,但在那之前,我想守护他、希望他幸福的心愿……因期盼他幸福而产生的念力却会在他身边,看着他,得到幸福。” 
“守护这个世界,就是在守护他。”我望着天边,试图把虚空中的旋涡抓在手掌中,“常非,我会阻止你。” 
“哦?” 
“那个旋涡就像噬魂之书一样,只是水中的倒影而已——真实的‘门’其实在你身上!”我眯起眼,“伸出你的右手,安倍晴明!” 
一千年来第一次被人以本名称呼的阴阳师终于笑了,落在我身上的视线甚至是温暖的,“你猜对了。”他伸出右手,原本该是手掌所在的地方此刻却被一个小型旋涡所替代,像一个小小的黑洞。“你就姑且试着来阻止我吧。”他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托着似地向上升去,“只要在我与混沌之力完全结为一体之前,你就赢了。” 
天空中,出现一条黑色巨龙,双眼像正在燃烧的黄金俯视大地:“与我作战吧,为了守护你所爱的人,可一定要赢啊……”他的声音,震撼着世间一切。 
我做梦了,梦见两头黑龙在空中生死相搏——一条叫常非,另一条叫李唯。 
李唯轻盈地振动翅膀冲上九重云宵,以不可思议的高速度向常非俯冲而来。流星之雨从它完全展开的双翼下落下,被包裹在火焰中的陨石重重砸上常非的身体,将深黑色的鳞片染上更深的焦黑。 
常非像没任何感觉似地在空中转动他过分巨大的身体。它稍稍闭起双眼,再张开时,金色的瞳孔中映着地面上经过陨石肆虐的满目疮夷。 
“啊呜呜呜……”常非伸长颈,发出悠长得与其说是咆哮还不如说是叹息的声音。当李唯再次发动攻击时,他反击了。 
没用任何动作,他在空中后退了一些距离,猛地甩过长尾抽向几乎冲到自己面前才开始惊慌后退的年幼黑龙。受了这一击,李唯瞬间失去了平衡,在空中翻滚三四圈才稳住下坠的身体。 
常非并没有乘胜追击——因为银色的犬妖和威武的白虎已冲上天空牵制它的行动。犬妖尖锐且带着巨毒的爪牙,白虎能切碎坚石巨岩的风之刃,联合起来也只能使常非的攻势稍缓一缓。 
但这一缓,已经足够。李唯张口向常非吐出雷电之光。随即和身扑了上去,与对方展开近身搏斗。 
两条巨龙翻翻滚滚地落下地,扭转厮打,掀起漫天尘埃。 
感到主人正在与敌人激斗的妖狐寂艳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两条黑龙正用无视技巧与规则的方式互相厮咬。虽说论体型与经验都是常非较占优势,但被安置在它右爪中正吞噬它身体的“混沌”却在相当程度上减弱了他的力量。饶是如此,李唯在他面前也只能勉强自保而已。 
寂艳在这一刻,忽然深深怨恨自己为什么身为妖狐,而不是犬妖或龙一样的巨型妖怪,可以与主人并肩作战。 
拥有支配植物的力量的妖狐独来独往地活在世上,从不知道什么是寂寞与孤独,直到有一天遇上某个特定的阴阳师。 
“总是不断追杀者与被追杀者的角色的你,寂寞吗?”那个阴阳师的笑容很温暖,“做我的使令吧。”他的笑容像记忆中,自己还是一只幼仔时的午后阳光,暖暖地晒在她的皮毛上,有一种甜美的芬芳。“我不愿意你重复那种总是被追缉的日子。”自己是如何答应的,已经记不清了,但那之后的漫长岁月中,那午后阳光般的温暖笑容却伴着一种奇怪的安心感沉淀到她记忆最深处。 
黑龙嘶鸣着,高亢清亮的声音来自年幼的一方。常非将整只左爪嵌入李唯的右翼后用力一拉,立刻把那片覆盖着细密黑鳞的翅膀撕得血肉模糊,像一片破布。 
突如其来的巨痛让李唯忍不住哀叫,从伤口喷出的血化成红色的雨雾洒落,将与自己共同作战的犬妖与白虎的皮毛染上一层红色。但它并没有因为这样的伤而退却,反而利用常非的左前爪没来得及收回的瞬间猛地咬向对方的咽喉。但这一次出击,还是被闪过了。 
常非庞大的身体上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这些由犬牙与风刃所造成的微不足道的伤并不能减弱常非的攻击力,却引起寂艳的注意。 
常非利用自已的庞大的体型压制住李唯的行动,它已完全占住上风。银色犬妖愤怒地咆哮着在巨型黑龙的身体上制造出新的伤痕,闪着绿光的毒爪不断腐蚀着强势的受害者的血肉,但始终无法解救主人的危机。 
突然,大地出现了并非来自巨龙打斗的摇动。无数绿色藤萝从地下窜出,目标明确地向常非伸出枝条。 
55
那是传说中的吸血藤萝。 
吸血藤萝伸出密密麻麻的绿色手臂,窜入常非身上的细小伤口吸吮血液,播下种子。一开始,吸血藤萝只是由于妖狐的妖力而生长,但尝到珍贵而拥有强大魔力的龙血后,它们立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巨龙身上蔓延,其中少数甚至向李唯伸出枝叶——它重伤的左翅所流出的大量鲜血对蔓藤而言无疑是一种盛情的邀请。 
局势逆转了。 
犬妖与白虎不再关心常非,转而向纠缠李唯的藤萝发动攻击。与妖狐共事多年的犬妖深知,那些可怕的吸血藤萝虽然平时就像普通的庭院植物一样温和无害,但一旦发现血的踪迹,立刻会变得像附骨之蛆一样可怕而难缠。 
李唯也知道藤萝的可怕,它拚命挣开与常非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拍打右边的翅膀摇摇晃晃地飞上半空。摇晃一下头部,它发现将强大的敌手陷于困境的妖狐为了召唤出大量的吸血藤萝而将妖力使用过度,此刻已化成原形无力地趴在地上。 
常非已经没有胜算了。李唯悲哀地看着传说中的英雄正在被连“妖怪”都称不上的魔性植物吸干全身的血液——对于曾经连神的力量都不放在眼里的常非而言,这样的结局实在是太过凄惨且没有尊严。 
但常非却不是这么就容易被打败的。它猛地抖动身体,挣断了所有缠绕着自己的枝条,冲上天空。于是,两条巨龙在空中开始了新一轮的搏斗。 
这一次,占上风的却是李唯。龙的力量存在于血液之中,因此,大量失血的常非已不再具有方才那么强大的力量,同时,因它自身魔力的减弱,右爪中的“混沌”也不再安静地与它的力量融合,反而汹涌地喷薄着天地出生之前的力量,想提早结束这个世界的生命。 
常非却没有认输的想法。只见他愈加凶猛地发动进攻,似乎誓要将年幼的同族毙于爪下。没想到李唯却以更不要命的搏斗方式回击年长的前辈,他似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只求将敌人击败。 
随着几乎能将整个“昆仑”震垮轰鸣声,两头巨龙中的一头倒下了。年幼的黑龙伤痕累累地从空中坠地,在失去意识前,它看见一片黑色虚空将战败的黑龙的身体吞噬干净。 
“那么,就请你好好守护这个世界吧……”……也请替我守护那个人……最后回响地李唯意识中的,是安倍晴明未说出口的托付。 
常非,或是安倍晴明,最终还是无法超脱阴阳师最终的结局,灵魂、记忆、千年的爱恨情愁……全然随着那一片虚空,消失殆尽。 
只有在人类的历史中,还能看见他的名字,被与“源博雅”这三个特定的字联系在一起。 
************妖狐讨厌沉重情节分割线************ 
我从悠长的梦中醒来,四周是一片洁白的石壁,雕着古老神秘的花纹。 
“终于醒了……”一个刚迈入老年的女子进入我的视线,“哦……你好像很迷茫的样子嘛。” 
“我刚从梦中醒来……还是刚刚进入梦中?”我无意识地自言自语:“我刚才梦见自己变成一条龙……可是我分不清,到底刚才是梦还是现在是梦,究竟是我做梦变成龙……还是龙做梦变成了我……” 
“梦和现实又有什么分别呢?人活着,便以为周围的一切都是真的,可实际上,到死的时候就会发现,原来人生也不过是一场百年长梦——死了,就醒了,梦里的一切都没了。于是就等着,盼着,想重新再做一个百年之梦……这就是人所谓的转世了。”她神色沧桑,又带着一种超脱一切的平静。 
“……是吗……原来一切都是梦啊……”如果龙的战争是梦的话,那么现在,是不是一段梦中的梦?“来,喝药吧。喝了药,伤才会快点好。”她将一碗黑色液体端到我面前。我却觉得奇怪:“如果是梦,又为什么要喝药呢?” 
“喝药是为了健康地活下去。”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疼爱而怜悯。“活下去,就可以把这个梦做得快乐而长久……如果一切都无法改变的话,至少要在梦中得到快乐啊……” 
“哦。”我接过碗,饮下黑色的液体,闭上眼,开始期待一个快乐的梦中梦中梦。 
我叫龙晴明,是青东国的王。青东国还有个摄政王叫武心肃——他是个很坏的人,为了能当国王而想把我杀掉。西白国的风华是我的情人,他把重伤的我从武心肃手中救出来,带到西白国的白虎神殿中。 
我真的伤得很重吗?应该是吧。因为我现在只能躺着,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全身肌肤像同时被千万根细针刺扎般疼痛,脑中则有一团已凝成固体的浓重的雾,将无数东西掩藏其中,令我看不见,碰不到,想不起。 
风华却似不在意这些。他握着我的手坐在床边,带着笑,哄着我:“这里环境很苦吧?没关系,再忍一忍就好了。再忍几天,等我把国内局势安定下来,就带你回西白王宫,好吗?” 
我点头。 
“说起来,现在这种局面你起码要负一大半责任,明白吗?要不是你先前那么跟我捣乱,我现在已经是西白王了,根本就不需要借用玄北国的力量肃清其他兄弟的势力。你懂吗?” 
我不懂。 
“就知道你不懂……我也不懂……”他叹息着笑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一个听话的娃娃,我说什么就应什么,不用担心突然被你暗算。”他拉起我的手放到自己脸上,用我的指尖摩挲他脸颊上长长的伤痕。“还记得吗?这是你留给我的伤。那时你很凶呢,第一次见面就跟我动武,拚着断一只手也想把我的眼睛挖出来……你说你有多狠?” 
“可是我下手也不轻呢……”他抚着我的手腕,“那时我真把你的手折断了……‘喀’地一声,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却一点疼的表情都没有……和现在一样。” 
“唯一和那时不一样的,是那时你虽然和现在一样一点力量都没有,却不会被任何人的所摆布……而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娃娃。我想让你哭,你就哭;我想让你笑,你就笑……没人能同我争你抢你,连青龙都不能。”他叹息着,俯下头,咬住我的嘴唇:“我爱你,但不是现在的你。” 
我不懂“爱”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像窗外的蓝天白云一样看得见的,还是像身边石床毛毡一样摸得着的? 
“爱,算是一种心情吧……”那个永远带着一种历尽沧桑的平静,被风华称为“妈妈”的女子在石室中转动“吱呀”作响的纺车,缓缓道:“我无法向现在的你解释这个问题,就像无法让初生的婴儿明白宇宙为何存在一样。你就姑且把它当成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好了。” 
并不去看经过转轮被纺成型,然后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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