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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大笑仙神录-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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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讥嘲已然背过身去的其他生灵时,绝不能小声胡言,必要力求余音绕梁,是为义。

    当被群起而攻时,以自家性命为尊,不能再争一时口舌之快,是为廉。

    被大长老踹过一次之后,三天之内一定要想尽办法绕着他走,不到第四天誓不现身,绝不能让为全族劳心劳力的大长老因为自己频动怒火,是为知耻。

    若不是被大长老揍过不知多少次、才勉强记住了这些存活之道,恐怕这百余厌食族众就会这么叽叽喳喳地继续吵闹下去,直到整个如意镇的生灵都被他们烦得自投轮回。

    而他们此番这般反常的举动,实在不知是他们、还是赌坊五人众太过走运。

    消失了多年的甘小甘,在族中的传说里早被冠上了极恶之名,连喜怒无常的大长老跟她比起来,都像是最温柔不过的长辈,使得这群欺善怕恶的虫族后辈们,在得知这次出门竟是要来找寻金鳞长老时,都噤若寒蝉,慌不迭地把身边的族众往前推去,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大长老看不到的地底深处去。

    据说那位上一代五目长老中硕果仅存的金鳞长老,刚过了百岁之龄,就能用清清淡淡的几句话,在散仙大会上气死了已得道多年、向来不以外界悲喜为嗔的七位妖族隐居前辈。

    据说修炼成了吞天咽地大法后,她老人家已不屑于再讥嘲他人,只凭着自身修为,就硬生生地扛下了人间修真界十四路人马对厌食全族的围攻,让向来对虫族不屑一顾的六界都惴惴不安,成了这天地间有名的凶恶生灵之一。

    据说脾气极坏、近些年来更是见谁都要踹上几脚的大长老,曾是金鳞长老膝下活得最久的大弟子,然而她老人家抛下了族众悄然而去多年,如今在族里地位尊崇的大长老也常常会梦魇缠身,在梦境里狰狞着面目,以像是诅咒的低语之声、模模糊糊地唤着师父。

    这一代的厌食族众们太过年轻,还不曾“有幸”见过那什么七位妖族隐居前辈、或十四路的诸方厉害生灵,并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厉害成什么样子,倒还可以暂且不提。

    然而大长老那六只虫脚下的力道,实实在在是他们每一个族众都领教过的严酷刑罚连那么厉害的大长老,都对金鳞长老昔年的训徒“恶”行如此念念不忘,她老人家的可怕骇人之处恐怕是出离了他们所能想见的!

    也不知这位上一代的金鳞长老,在遁走人间界的这些年头里又修炼成了什么了不得的术法,竟然连有涧梁族术法附着其上的衣袍都不需要,就这么毫无破绽地在他们面前隐去了本相真身,看上去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凡世少女,才让他们平白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跪了满地、此时全都于墨绿斗篷下抖个不停的虫族来客们,在将自己的脑袋死磕在青石道上、不敢抬头再看甘小甘一眼时,心照不宣地在肚里转过了同一个念头。

    这时候也只能奢望她老人家年岁已高,没能听清他们这群不肖徒子徒孙方才的不恭之语了!

第335章 同甘共苦(二)() 
如意镇里,极为难得地会有这种几乎铺满了整条街道的跪拜大礼。

    这在百里群山间默默无闻了多年的小小山城,民风固然没有泽州那般彪悍,却也并不怎么崇尚山外那些繁复驳杂的礼数——若非清明重阳这种大节、要在故去长者的坟头一尽后辈之礼,如意镇的各家老小几乎也不怎么跪拜诸方神明,就连年关时也只是在家门前的供桌上奉上祭礼,一家大小躬身三拜便算礼成,极少会有曲膝及地的繁杂大礼。

    于是眼前这百余虫族来客战战兢兢的跪拜场面,也让柳谦君与甘小甘之外的赌坊三人众吓了一跳。

    殷孤光虽在人间界各处云游多载,却从来都是以隐墨师之名现身,那个亦正亦邪、让人分不清到底会相助何方的神秘幻术师,偶尔倒也会吓得某些身骨不够硬气的家伙们曲膝求饶,可在师门中排行最末的隐墨师,又哪里领教过这种显然是叩拜长辈时才有的族众大礼?

    小房东则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眉宇间的不屑之气亦随之高腾了起来——犼族众生向来不拜天不跪地,而沾染过上古时期那纷乱血气的诸位长辈,更是觉得这种大礼实在是对自家儿孙的极大羞辱,不准犼族任何一位族众对他们跪拜,违背这族规的,会被怒气冲顶的长辈们亲手从犼族属地的峰巅径直扔了下去,算作小小的惩戒。

    若不是如今受女娲大神的嘱托,成了这三千红尘的诸方山神,犼族众生才勉勉强强地会对其他各路仙神行躬身礼数,恐怕楚歌这时候就会一甩身进了吉祥小楼,根本不想再看见这些说跪就跪的软弱外来客。

    而自己鼻伤都未痊愈的张仲简,更是急得从石阶上跳了起身,就要拿他鲜血淋漓的双手去扶起这群像是被吓坏了的外来客。晕晕乎乎到现在、也没能让鼻中“淤血”停止奔流的大汉,生怕九转小街的青石道会沾上除了他之外的生灵血迹。

    所幸至今也没动了半分身形的柳谦君这时终于伸出手来,拉住了茫茫然的张仲简。

    大汉回过头去,却看到了比这满地跪拜的外来客还要更稀罕的景象。

    千王老板面色青白,眉宇间泛着的,竟是比小房东还要冷冽百倍的肃杀之色,让对着破苍那种百斩刃器都不为所动的张仲简,也不由得心下发冷。

    这与衔娃逃到如意镇来寻祖婆避难时、惹得柳谦君生气截然不同——那是看着自家儿孙招惹了麻烦、心下便不由分说蔓延开去的羞怒之气,虽蓬勃难息,可多少也带着几分宠溺,并不会真的太过为难。

    然而眼下的柳谦君,不知曾经与这满地的虫族来客结下了什么不解之仇,让方才还出声唤了小房东出手相救的她,浑然不似平日里浅笑晏晏、却也将生人居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样子,倒更像是个方从修罗场试刀归来、依旧觉得满身血腥气不够浓重的凶煞。

    记得中山神提过,参族该是不杀生的,是吧?

    于是千王老板掌下根本无需用力,只凭着她秀丽双眸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态,也让大汉乖乖听话地往后退了开去。

    而被这满地跪拜的外来客逼得往后退了数步的殷孤光与楚歌,也正好听到了柳谦君那冷彻刺骨的无情话语。

    “让他们跪着,小甘受得起。”

    如意镇高处的冷风犹盛,让孤立在小楼顶端的甘小甘没能听到挚友这冷冽的低语之声,然而女童被自己脚下的动静夺了注意,终于还是将一双大眼从斗篷怪客的身上移了开去,徐徐落到了吉祥小楼前的青石道上。

    依稀听到了自己千年未闻的旧时称呼,使得甘小甘茫茫然地端详着脚下许久,却也只看到了在街面上发抖个不停的百余墨绿长衫,没能窥到任何一个同族后生的真容。

    “你们是谁?”从太湖渊牢下脱身出来后便从未费心去思虑自身过往的甘小甘,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也没能从那些零零碎碎的往事中,找出与眼前景象相似的境况,终于还是惑然地摇了摇头。

    “您老人家要是想从这群徒孙里找出个相熟的面孔来,实在也太过为难他们了”眼看着不听话的族众们噤若寒蝉,安立在十丈开外的斗篷怪客似乎颇为欣慰,那嘶哑如寒鸦凄号的冷笑之意未淡去多少,却也终于从那墨绿暗影的长衫下伸出了只瘦骨嶙峋的手掌来,往一直都遮住了他全部面容的兜帽探去,“毕竟过了这些年头,您昔年膝下的五位不肖徒儿早就凋零殆尽,如今,也只剩我这个还愿意替您老人家担下这金鳞长老大任的好徒弟了。”

    半是白昼半是夜幕的诡异苍穹之下,那透着股腐败之气的兜帽被缓缓拨落,现出了张依旧根本看不清真容的面目来。

    站在小楼石阶前、方才还因为柳谦君那句话语僵住了身形的赌坊四人众,霎时都和顶头上的甘小甘一样,有些懵然发晕起来。

    张仲简甚至还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继而无声地回头望了眼殷孤光,想问问是不是好友的化形术法太过霸道,连他的眸目所见景象都尽数曲改了个彻底。

    幻术师颓然扶额,摇了摇头——他实在也没想到,这说起话来极尽嘲讽之能、看起来又神秘至极的客人,会是这副让人哭笑不得的怪模样。

    眼前这个身形不过三尺高大、被满地虫族来客“尊”为大长老、亦被甘小甘唤作苦伢儿的斗篷怪客,依旧死死地将他的身躯四肢都隐藏在墨绿长衫下,只现出个脑袋,像是已给了他们这些外人天大的恩赐。

    然而就这么个脑袋,也只能让赌坊四人众看到他的下半张脸。

    那窄小的下巴、玲珑秀气的嘴形与鼻梁,都如同凡世的垂髻顽童,倒着实与甘小甘有几分相像。

    只是这怪客鼻尖以上该有的眼眸、眉宇、双耳、额头,赫然都隐在了他那一团糟乱膨胀的乌发之下,让人“无缘”窥见。

第336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一)() 
你见过世间最乱的头发,是怎样的?

    是老人家无力打理、而斜斜歪垂的发髻,还是孩童们着急忙慌地要去嬉戏打闹、而随意把满头柔软发丝匆匆一扎的蓬松发束?

    事实上,在如意镇里对如瀑长发最有心得的,也该是吉祥赌坊里的殷孤光和柳谦君。

    幻术师那一头无遮的长发从不见被任何凡间物事束缚,却也常年丝缕分明,不见任何累赘之态;而千王老板那自身参须所化的墨瀑长发,更是如云流散,长得几乎要触到地面上去。比起如意镇里为了生计忙活奔走的凡世老小们来,这两个怪物显然与人间烟火相距甚远,多年来才能保有这般的满头青丝。

    可除了他们俩,赌坊里不是也还有两个根本不知道要打理头发的怪物?

    楚歌常年戴着她那顶天高冠,不让旁人看到她的整个小脑袋,只有帽下斜斜飞出的两簇额发,才让诸位好友没将她当成个小秃瓢;而托中山神数月之前的造访之福,赌坊四人众也终于得以见到了那高冠下的一把松垮发髻。

    那束发的手艺,就算比起如意镇里最不懂事的顽童来,都要差上不少,还是藏在那顶天高冠里更合适些。

    至于向来在山城里各条街道上奔走、忙得不亦乐乎的张仲简,更是从来都不知道收拾自己。若不是八年前给甘小甘端上早食时,大汉发间的可怕味道顺道把空腹虚弱的女童熏得发了晕,也不会被柳谦君“押”着将整个脑袋都按到了槿树叶汁里,才让大汉勉强记住了每年都要打理自己头发的这桩天大要事。

    可即便如此,张仲简的满头乱发也不过是稍稍服帖了些,还是和寻常凡人的干净长发毫无缘分,依旧稳居如意镇第一乱发狂魔的高位,就连不少路过山城的精怪仙神也自愧不如。

    人间修真界中怪事万千,发丝狂乱这种皮囊外相上的古怪小事,也实在无碍于任何生灵,本就不该被旁人指手画脚的。

    然而眼前这个斗篷怪客拥有的满头青丝,却让自认不会对他人外相太过执着的赌坊四人众阵脚大乱,恨不得赶紧逃回二号天井里去狠狠地笑上一场。

    这家伙的头发,何止是一个乱字!

    那根本就是不该出现在人间天光下的古怪模样啊

    也不知道这厌食族的堂堂大长老,是不是许久不曾踏足凡尘,早就不知道人间众生都束着怎样的发,这才故意顶着这头让人望之便肚里发疼的怪异发丝现了身;还是与跪了满地的厌食族众一样,他根本也还没学会正儿八经的障眼术法,才让他自己的虫族本相漏出了些许,成了这副人鬼神魔见到都会吓一跳的尊容。

    总之这种显然早就长过了肩头的发丝,就该好好地垂在背后、亦或好好束成一把,再怎么样也不该是如同缱绻不散的乌云般、死死地围绕着自家主人大半个脑袋,甚至挡住了眼鼻双耳的憋屈模样啊!

    赌坊四人众正极为一致地悄悄按住了肚腹、用尽了全身气力让自己面上不要现出太过明显的嗤笑之色时,都没有注意到小楼顶端上的甘小甘已渐渐翘起了眉眼。

    “真的是你”

    就连素霓剑当面、也不曾露出过真心笑颜的女童,在见到这墨绿斗篷下现出的“可怕”乱发时,终于想起了她记忆深处里最最怀念、却也藏到了最隐蔽角落里的那个身影,不禁轻声低喃着,继而微微扬起了嘴角眉梢。

    甘小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面上正现出了她失落了千年的笑意,就连大病后便向来怕冷的双手也徐徐探出了大氅,不由自主地往那满头乱发的三尺身影伸去。

    女童只知道,自己从来都只会因为发饿而如雷轰响的肚腹里,徐徐泛开了股连这十余年来诸位好友放到她面前的珍馐美味都不能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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