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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拣宝-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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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告诉你们毛瓷研究没有任何进展,等到你们放弃之后,再和王观合作。”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等到苏氏发现,不如主动汇报趁机捞一把,然后得了便宜又卖乖……”沐越又在嘀咕,不介意用最阴暗的心理揣测别人。

    “咣铛!”

    一瞬间,王观猛地拍案,把桌面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一跳。然后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王观伸手指着大门,冷声道:“姓沐的,你可以滚了。”

    “凭什么?”沐越下意识的叫嚷起来。

    “就凭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当然有权力让你滚蛋。”王观斜睨道:“怎么,不行啊?还不滚,或者想像昨天那样,等我轰你出去。”

    听到这话,沐越有些害怕,身体一缩,颤声道:“苏…经理,你看他不讲理……”

    “沐助理,你先出去等着吧。”苏虞表情冷淡,然后像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心里也很不待见这个总是坏事的家伙。

    “啊……是!”

    看见苏虞态度坚持,沐越再怎么不乐意,也不得不站了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当然,在昨走之前,沐越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气愤,捏着兰花指瞪了王观一眼,一边走一边哼声道:“这是你的家?谁信呀,说不定是知道我们要来,故意打肿脸充胖子临时找人借来装门面的……”

    说话之间,沐越小碎步走起,一步三扭,气呼呼消失在门外。

    “这家伙……”

    王观见状,已经不怀疑沐越的性别,而是认定他的性取向肯定异于常人。

    不过,烦人的苍蝇走了,王观也心情舒畅,转头看着苏虞道:“苏经理,你也不用为难德叔,说实在话,我现在已经不是集古斋的员工了。”

    “什么,王观你……”高德全愣住了,回过神之后,眼中有几分了然,长长的叹气道:“钱老提醒得对,我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德叔,其实我不想这么早说的,可是……”王观表情有些愧疚。实际上,他也不是一时冲动,早在蜀都与俞飞白聊天探讨未来计划的时候,他已经萌生了这个念头。尤其是返回瓷都的几天,他愈加感觉到待在集古斋,好像有一种无形的束缚,让他很不自在。

    “王观,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高德全苦笑道:“自从你在蜀都回来,就已经有这样的苗头,钱老已经提醒过我了,我也有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高德全真的明白,王观毕竟不是自己,在拥有千万身家之后,就好像是羽翼丰富的雄鹰,迟早要独自展翅高飞而去。只不过,他也没有料到,这天来得这样快。

    “德叔,对不起,我辜负你和钱老的信任了。”王观歉疚道,心里却不后悔。当断则断,再拖下去的话,以后可能更加开不了这个口。

    “谈不上辜负信任。”

    高德全眼中充满了惋惜,同时十分感叹道:“我和钱老只是引你进门而已,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你居然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出师。这样的天赋,我生平未见,不过你也不要骄傲自满,毕竟你才登堂入室,以后还有很长的路,只能靠自己走下去了。”

    “德叔,你这样说,未免太绝情了吧。”

    这时,王观笑着说道:“我只是辞去集古斋的工作,又不是要离开瓷都。以后只要有空,我肯定是帮你跑腿,打打下手什么的。不仅不要你给工钱,还可以倒贴学费。不过话说回来,我进集古斋三个多月了,好像真没拿过薪水。”

    “哈哈,好像也对啊。”

    高德怔了怔,顿时拍头笑道:“谁叫你小子几个月来东奔西跑的,从来没有好好的在集古斋待过一整月,我自然把这事给忘了。”

    “借口,这是资本家剥削的借口。”王观打趣道。

    “一边去。”高德全笑道:“像你说的,这是教你东西的学费……”

    “他们是在演戏给我看么?”与此同时,苏虞提了担黑框大眼镜,明媚的眼眸波光流转,浮掠一抹茫然思绪。

    “王观,老头子又过来叨念你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苍劲洪亮的声音。

第241章 阐祖光范大真人

    “是张老,他老人家怎么来了?”

    听到这还算熟悉的声音,王观和高德全相互看了眼,都有些迷惑不解。与此同时,王观心中一动,惊讶道:“对了,没人开门,张老是怎么进来的?”

    “沐越!”

    一瞬间,王观自己就反应过来,估计是那个被罚出去思过的家伙开的门,恰巧遇上张老来访就直接进来,连按门铃的步骤都省了。

    “张老,您老来了?怎么不打个招呼,好让我去车站迎接。”这时,高德全站了起来,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我有手有脚的,需要什么迎接。”张老声音很响,中气十足,然后昂首阔步走了进来,眼睛一瞄,立即惊诧道:“咦,这小姑娘看样子好像在哪见过。”

    如果是个年轻人说这话,可以归类为老套的搭讪手段。然而张老说的却是事实,毕竟当初在龙虎山交流会的时候,两人真的有过一面之缘。

    “张爷爷,我是苏虞啊,我爷爷是苏瑞生!”

    此时,苏虞抿嘴一笑,表情十分明媚,声音婉转柔绵,尽管是很自然的叫唤,然而声音带着江南吴侬软语的味道,让却人觉得有点儿柔腻入骨。

    “哎呀,想起来了,苏家的掌上明珠。”

    张老笑逐颜开,同时可能是以前常过来拜访钱老,所以对这地方太熟悉,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主人,所以也不用王观招呼,就落落大方坐在中间那张大大的太师椅上,然后摆手道:“你们也甭客气,都坐下说话。”

    老人家辈份高,年纪大,性格耿直,大大咧咧的做什么事情都不算过分。然而跟着张老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显得比较尴尬了。

    “叔爷!”

    那人朝张老轻轻叫唤一声。只见他三十多岁模样。头戴帽子,脚穿布鞋,身上是一件灰黑色的传统褂子。这样的打扮,分明就是宗教人士。

    “哦,忘记介绍了。”

    这时,张老示意道:“王观,这是我的本家,是上清宫的执事道士。”

    “张清见过几位居士。”那人微笑,轻轻抱拳。作了个揖。

    “我不是居士,而是大俗人。”王观摆了摆手,走到张老旁边坐下,无奈笑道:“张老,您老现在是作客,还是说客?”

    “这不关我的事。”张老也没有掩饰的意思,直言不讳道:“上次我回去告诉他们,你拿东西换了老钱的别墅。他们以为东西在老钱那里。甚至追到京里去恳求。”

    “老钱态度模棱两可,在磨他们。不过,最后也不知道谁透露了口风,让他们知道东西还在你手里。这不,又眼巴巴催我过来找你了。而且不放心,硬让我带个拖油瓶过来。”

    张老摇头晃脑,明明白白道:“王观,实话告诉你吧。张天师诞辰是正月十五,距今已经没有多少天了。为了迎回龙虎山重宝讨一个吉利,他们肯定死缠着你不放。”

    “那是不是过了正月十五,他们就放弃了?”王观眼睛一亮,考虑着再出去避风头。

    “你想得美。”

    张老嗤笑道:“只要东西在你手里一天,他们就缠着你一天,直到你答应为止。”

    “这么有耐性。干嘛还当道士,开讨债公司算了。”王观没好气道,第一次感觉这些道士比唐僧还要烦。

    旁边,张清颇有点宠辱不惊,坐在椅子上口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听到王观的讽刺。

    看到张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王观心里很无奈,倒是想张清驳斥几句,那他就有赶人的借口了。

    摇了摇头,王观皱眉叹道:“张老,天师府是不是要赖上我了?”

    “没错,他们就是赖上你了。”

    张老笑着说道:“谁叫你手上有好东西,这事要搁在古代,那叫怀璧其罪。你该幸运现在是现代社会了,只要你不愿意,没人能够逼迫你,那么只好缠着你了。”

    当然,这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实际上如果王观身后没人庇护,恐怕早有人把他吞得连渣滓都不剩下。王观自己也清楚这点,所以皱眉道:“张老,东西还在我手里没错,但我就不明白了,道家不是讲究清心寡欲的吗,为什么一定要得到紫檀阴沉木珠?”

    “屁个清心寡欲。”张老也没有顾虑什么,直接哼哧道:“你回头翻书就知道了,不仅是帝王将相,还有和尚道士什么的,争得最起劲的就是他们了。”

    “叔爷。”张清苦笑起来,这不是在指着和尚骂秃子,自己骂自己吗。

    张老瞪眼道:“我说的是事实,你有意见啊。”

    “没有。”张清急忙摇头,委婉道:“不过,这里有位女居士,叔爷你说话的时候,多少要注意下言辞。”

    “对呀,瞧我这大嘴巴。”张老大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女娃儿,老头子一向粗野惯了,口无遮拦,你不要介意啊。”

    “怎么会。”苏虞轻微笑道:“张爷爷这是直爽。”

    “哈哈,就是这样。”

    张老回头说道:“况且,有些事情做得出来,就不要怕别人说。要知道天下道门之中,就龙虎山不禁结婚生子,肯定谈不上清心寡欲。”

    “其他道门的同道,也有子女的。”张清辩驳道,很没有底气。

    “还要强词夺理?人家那是生了儿女才出家当道士,而正一道是当了道士再生儿育女,能一样吗?而且,道士的子女,又继承父业,继续当道士。”

    张老真是直肠子,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说道:“龙虎山天师府就是典范中的典范,千年以来就像家天下一样,代代的传承,所以才会闹出现在的状况。”

    “叔爷……”张清有些紧张,家丑不可外扬啊。

    “怕什么,要知道的早就该知道了。”张老无所谓道:“王观,你知道张恩溥吗?”

    “呃……是不是民国年间的第六十三代天师?”王观轻声道,知道龙虎山道士惦记自己的东西,他自然也要查一查龙虎山的底子。

    “看吧,你果然知道。”

    张老大大咧咧道:“这又不是什么秘闻,张恩溥当年是支持老蒋的,在解放战争之后,就跟着老蒋退守台岛。所以,搞得现在有两个嗣汉天师府。改革开放之后,大陆和台岛相互交流起来,表面上两个天师府一团和气,实际上为了争夺正统,私底下没少较劲。”

    “叔爷,那些都是流言蜚语,不能当真的。”张清虚弱的辩解起来。

    “放……那个啥。如果真是流言蜚语,你干嘛来这里?”

    张老摇头叹气道:“唉,都是张氏一脉,按理来说,应该团结互助的,可惜……不谈这个了,毕竟也是家丑,说多了也不好。”

    “您说的还算不多啊?”张清心里苦闷吐槽,表面上还要陪笑点头。

    “争就争呗,又和我扯上什么关系。”

    适时,王观隐约明白怎么回事了,可是依然要装一下糊涂。

    “怎么没关系。”

    张老大声说道:“正统之争,在古代那是生死大事,尽管现在也没有那么夸张严重了,但是一样不能轻视。谁捏准了大义,那么说话的时候,腰板就能挺直,更有底气。”

    “国家为什么要推行反/国家/分裂/法,为什么要在钓鱼/岛问题上一步不让?其实争的就是一个主权,一个名分,一个道理……”

    张老比喻起来,手舞足蹈,唾沫横飞,有几分激动。王观等人乖乖聆听,连躲都不敢躲,免得让张老误会他们不爱国,揪住一顿训斥。

    半响之后,张老才慢慢冷静下来,笑呵呵道:“好了,那是高层次的大道理,你们可能不好理解,那么说得小些,你们应该知道法门寺吧。”

    “自然知道,法门寺地宫,佛指舍利、秘色瓷……”王观说了几句话,立即沉默下来,彻底明白龙虎山道士找自己讨要紫檀阴沉木珠的打算。

    说白了,迎回宝物只是一个借口,实际上是想借着紫檀阴沉木珠的异相宣传龙虎山,让天师府的名声更上一层楼,最好能够压住台岛的天师府,成为海内外华人公认的正统。

    “王观,你明白了吧。”

    这时,张老笑道:“不要以为拣漏是好事,现在觉得东西烫手了没有?”

    王观沉默片刻,才开口问道:“我要是不答应,会有什么后果?”

    “没啥后果,最多是一帮道士惦记你一辈子而已。”张老满不在乎道:“或者时不时有人过来骚扰你一下,让你不得安宁。”

    王观苦恼抓了抓头发,虚心求教道:“张老,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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