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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虎狼-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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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可能产量能提高。”

    “他承认错误才算完?”黄乃明知道这个数字多半还是有吹嘘成份,不过他倒不是觉得这有什么太不多的地方。

    “哪能?”如果放在以前崇祯朝期间,无论是施天羽还是其他南明官民,都不会觉得偶尔吹两句是什么特别的大事,但这短短几年,南方百姓的脾气就被迅速养了起来,越来越不好伺候了。黄乃明在北方呆的时间太长,和施天羽还不太一样,只听他说道:“大夫们继续追问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听谁说的,甚至都有人提议要让对李总督说这话的人上卿院接受质问。”

    “就为了这么一句话么?”黄乃明又一次觉得广东卿院有点小题大做。

    “上次广东选总督,呼声最高的东林党和保民党互相拆台,拼尽全力把对方的竞选人都成功地骂臭了,最后被李总督捡了便宜,本来就恨透了他。现在李总督想往自己脸上贴金、扩大工党的影响,他们岂能容忍,不但要把金箔撕掉,连同总督府的面皮都要一起扯下来。”施天羽直接引用了一些保民党为自己为什么不放过李总督做的解释,大意就是说如果不防微杜渐,不迎头痛击总督府每一次吹牛的企图,他们的胆子就会变得越来越大,早晚会浮夸成风:“东林党也说无论官府做了什么错,最倒霉的还是百姓,总督府的官员可能会被骂一顿、被轰走,李总督也可能会卷铺盖走人,但是官员只要不犯罪,这惩罚对他们也就是到头了,而他们犯的错可能会让百姓出人命的。东林党说的没错,就像我们行军打仗,将官们出错,是会让士兵丢掉性命的。”

    “是啊,”黄乃明也承认这一点:“李总督有人盯着也好,他不会犯大错。”

    “后来李总督说他手下只是为了在报纸上鼓舞人心,八百只是个概数,就好比说彭祖长命八百载,就是只其长命而已。”

    施天羽兴致勃勃地继续讲道:“结果有大夫反驳说,那皇帝万岁,万也是概数,更多更好听,质问李总督怎么不用?”

    “李总督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承认自己又失言了呗,他最后解释说这是为了歌颂圣明陛下监国,国公执政英明,于是全粤粮食丰收。这个理由搬出来后李总督说他感到很委屈,以前祥瑞是真要动用民脂民膏的,但是现在只是说一两句话而已。”

    “他说的到也是实话。”

    “但毕竟还是承认撒谎了,反对派大造声势,说李总督公然撒谎,存心愚弄选民。”但施天羽说这个效果不是很好,当时广东的百姓还不太适应这种政治景象,对比之前高高在上,令人敬畏不已的巡抚老爷,他们已经开始觉得李总督是个可怜人了:“闹腾了整整一个月啊,下个月又有新的事出来,这桩故事就渐渐淡忘了。”

    当时反对派还给李总督编了好些戏段子、评书段子,施天羽还记得其中一个:“有几个扮农民,还有两个扮总督府的官吏”

    一开始的唱词完就是有一个当官的在问百姓:当今圣明陛下监国,尔等过得好不好?

    一个农民搭腔道:好!

    那官接着唱:爱民如子李总督关怀民生,你家有没有田?

    农民说道:有!

    施天羽说中间应该还有一些,但是他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一问是:

    粮食收的多不多?

    农民一起答道:多!一亩有八百斤呢。

    施天羽笑道:“两个官吏模样的人听到后就凶相毕露:那你为什么不缴税、不缴粮?你这刁民反对圣明陛下,诽谤太平盛世,忠心耿耿的李总督,须容不得尔等这帮宵小。”

    这戏文听说被东林党传播得很广,好多戏班子都跑到地方上去演,搞得是人人皆知。

    “本来李总督刚上台的时候,工党都弹冠相庆,说以前只要为民做主,不但可以立生祠,卸任还会有上马碑,李总督只要好好干,这广东以后就是工党的天下了。结果看起来蛮不是这么回事,李总督比以前的官辛苦多了,平心而论,大明这百年来就没出过这么勤恳、有度量、起早贪黑、政绩不坏而且不收钱的巡抚一级高官,但是我看他是休想捞到生祠和上马碑了。”

    上次广东省卿院选举,工党虽然有起色,但是也绝非之前预想的能在广东一家独大。

第十七节 人心() 
顺军路过凤阳的时候,有些旧部就来看望在野的长官。

    周洞天见许平家里摆放着很多草药,书柜里还放满了医书,桌面上还摊开着一本,主人刚才急于出门迎接,和客人一起回来后才匆匆将它合拢收好,见状周洞天关心地问道:“大人身体不适吗?”

    “我身体好得很,”这些日子来许平闲来无事,每天都舞剑强身,他指着家里这些物什说道:“我想学一学医术,将来或许可以治病救人。”

    这些日子许平还请了几过几个先生教授他各种医学理论和草药知识。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周洞天猜许平是觉得征战天下杀人盈野,所以才会考虑学医,当然他也不会点破这一点:“但属下担心将来没有人会请大人去给看诊。”

    “我又不打算收诊金。”许平不满地反驳道,周洞天笑而不语,良久后许平也是一声叹息,普通百姓对达官贵人都畏惧很深,而若是因为各种理由有求于许平,那也不会真心让他看诊,不过是一种奉承的方式罢了:“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周兄弟和我初遇的时候,谁能想到我们会封侯拜将,更绝不会想到我们会亲手消灭了我们曾以为要为之而战的大明。”

    “还差一点,不过也快了。”最近顺军开始向南方移动,那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湖广和浙江的顺廷官吏反复上奏中央,认为残明正蠢蠢欲动,强烈建议速发精兵备战。

    “这真是一场没必要的仗,还要死人,”许平坚决反对同南明交战,对此他从不隐讳,在周洞天前就更没有必要:“陛下是不是说要你们努力作战,然后博取功名?”

    “主上确实有这个意思。”目前顺军与明军仍然处于和平状态,所以李自成也没有公开说诸如“先取泉州者王之”之类的话,但是顺军中不少人都摩拳擦掌,意欲把握住最后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劳民伤财,攻下闽粤然后再分封诸侯,为何不干脆劝齐公投降,取消残明监国称号,至于他们名义上的皇帝,不已经是我们的俘虏了么?”许平觉得既然要封藩,那还不如干脆就把齐国公封为藩王,这样连仗都省得打了。

    “大人是不想立功封国了,可是别人想啊,要是齐公真降了,那大家不就没有封王的机会了么?”周洞天笑着说道。

    “如果齐公拒绝投降再议不迟,我觉得齐公是不想和我们打仗的,不然就不会支持我们讨伐北虏。”许平一脸的不以为然:“陛下起义兵,不就是为了推翻前朝么?这战火一起又要杀伤许多人命。”

    “哈哈,”周洞天大笑道:“骗到大人了,其实主上也有此意,属下偷偷告诉大人吧,主上已经派使者去福建了,如果齐公肯让那个小孩子自去伪号,这事属下看也未必不成。”

    “周兄弟果然狡猾。”这话很符合许平的心意,也笑了起来。

    “主上也不会逼齐公太促,所以这使者都不是大张旗鼓去的,也就是我们这些在主上身边的人听说了一点点风声。”

    “那你们去浙江又是为何?”

    “先礼后兵呗,而且这快一年来浙江那边每月都有急报,说齐公又在调兵遣将,有突袭我们的意图。”

    “说了一年也不见动静,可见不是真的。”许平认为这多半是浙江的文武贪功,想利用

    这场战争为自己博取功勋:“只希望浙江不要擅开边衅。”

    “也是宁可信其有罢了,几万大军开到浙江上,主上的使者和齐王也好说话了。”周洞天又偷偷告诉许平一个内幕消息,顺王打算尽快完成统一,然后就登基称帝:“虽然有人说什么不彻底消灭齐公,将来必定是后世子孙之患,但主上不这么看,他觉得亡国之士大夫不可以言图存,只要残明自去伪号,那他们就再也没有余勇可贾了。”

    虽然齐国公这几年越看越不像忠臣,但是对最后坚持明旗号的地区朱慈烺仍怀有无尽的同情,许平有时来拜访他一坐就是半天,这让朱慈烺有些担忧:“堂兄如此行事恐怕会被小人陷害。”

    “没事,顺王知道我的身世,就算有人秘告我交通前朝皇族、图谋不轨,但顺王心里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黄乃明离开北方的时候,许平已经不再朝中,而路过凤阳时也没有来看他,虽然知道黄乃明有他的顾虑,不过许平心里终归还是遗憾,所幸搬到凤阳后,每次看到宋王一家,尤其是宋王的幼子时,许平就会发自内心的喜欢:“这是我的侄儿,是我的亲属,我可以看着他长大。”

    “你看,还是对顺王坦诚相见好吧,不然我就没法总来串门了,还得提防顺王起疑心,”许平得意地对朱慈烺说道,在他面前许平斟酌着换了一些对李自成的称谓:“若是没说实话,恐怕我来凤阳顺王都不会答应。”

    两人对南明的看法基本相同,许平没有朱慈烺那么浓重的故国情怀,相反对顺的感情则很深,所以更加地不看好南明,后者只是认为以弹丸之地难以和中国抗衡,而许平则强调说:“若是君臣上下一心,便是比齐公眼下的地盘再小些,也不是不能图存。但齐公所用非人,官府毫无危险,平日就自相攻伐,等强敌压境估计就该土崩瓦解了。”

    朱慈烺也承认许平说得很有道理,他们二人没有什么南明境内的报纸看——这些报纸一般都要收钱,而且路途遥远凤阳又不是什么重要的都市所以找不到,这里就是顺廷的报纸都很少,有的也是全盘照抄朝廷的诏令。

    顺廷再三地指出,南明的官员、甚至包括一省总督这样的封疆大吏都在人民心目中毫无威信,现在南明百姓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官员都是蠢货。而且卿院的那些南明大夫在互相谩骂时,还曾有不少人以投顺相威胁。看到这些邸报后,许平就知道南明已经完了——如果把投敌挂在口上成为一种风气,而且还能不受到惩罚时,那只说明这个朝廷的人心已经彻底涣散。

    福建,

    黄石今天接待了好几位教授,这些学校本也是他多年前在福建开创,期间一直让杨致远关照的产业,虽然现在都已经不在他的名下,但大多还执行着和黄石当年建立时相差不多的规章制度。

    把这几个人找来主要是为了一个目的——改善火焰喷射器。

    随着各省卿院和总督府运转日久,黄石变得越来越清闲,他就把几年前开了个头的火焰喷射器又拾起来。这个东西当初黄石刚提出设想时,周围的人个个喊好,说这是一件能够彻底扭转战场不利局面的神兵利器。

    为了制造这个东西黄石花了很多的钱,所有的钢瓶都是专门制造的,为了提炼火油还专门盖了一个厂。花了这么多的钱,黄石自然舍不得把这个东西扔下不管,不过最近财政稍微宽裕后他想继续研究工作时卿院明确表示不同意,还有人揭发当初一些参与商都是抱着冤大头的钱不挣白不挣的想法,投黄石所好竭力称赞他的想法,而借机虚报价格捞一笔钱。

    因为黄石已经许诺既往不咎,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卿院根据这些供词认定这件武器是种过于昂贵的兵器。而且一些军官也认为恐怕不是什么决定性的兵器,因此卿院表示不同意继续投入巨额资金开发它。

    但出于对黄石的尊敬,卿院也留下了后门,说如果齐国公能够把价格降下来,而且拿出更可行的开发计划,威力也能再提升几个档次的话,那卿院还是愿意支持他的想法的。

    被回绝后黄石就一心想着要这个火焰喷射器照出一个先进版本来,让那些对他不以为然的人好好看看,不过黄石也承认以他自己的工艺水平是肯定造不出来的,以前那些配件都也都是花天价造工厂主定制的,凭黄石自己肯定是连个钢瓶嘴都造不出来。

    这些被黄石请来的人中,有一个是造船匠出身,多年前就开始研究并且教授有关船底制造的知识,这并不特别,特别的是他试图把船底制造的经验总结成一套理论——就是找出为什么要这么造船,为什么这样造船才会省力、快速。

    当初一时兴起的黄石给这个人研究的学问起了个名字叫“流体力学”,刚刚得知早在快三十年前他的课程名就叫“船底制造。”,这个人教了这么多年的书,不仅福建、广东,就是日本、南洋也有很多他的弟子,已经是造船业的宗师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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