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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国家荣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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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些赃物,钟成冲动地训斥尔肯所长:“这简直是恐怖分子的一个核心窝点嘛!”    
    尔肯所长:“没想到敌人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存在了这么久,我真是失职。”    
    钟成:“对此你怎么解释?“    
    尔肯所长自愧地:“我请求组织处理我。”    
    钟成:“我真想撤了你的职。”    
    尔肯所长:“这次教训太深刻了。”    
    钟成:“你先给我停职检查。我先把话摞在这儿,如果上面撤我的职,我就在自己下台之前,先把你们都撤了。”    
    三天之后,马木提的妻子才开口,她说艾尔肯用枪把自己的丈夫和女儿逼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钟成扼腕可惜,他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次绝好的抓捕艾尔肯的战机。    
    喧躁一时的南疆,又安静下来。    
    


第十篇第十九章(1)

                       第十九章    
                                      一    
    王路刚刚喝下南厅长亲手做的鸡汤,觉得有点咸,但碍于面子,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南厅长竟像个孩子似地满足了,他咧嘴笑笑,还亲自给两位侦查员掖了掖被子,才走了。医生给王路和艾力换了一大瓶葡萄糖输液,然后善意地劝走了来看望他们的人,这些人中包括艾力的女朋友帕丽旦,医生希望两位疲劳过度的警察能静心养一养。    
    王路微闭着双眼,他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过了,应该起来干点什么了。现在,他脑子里除了想着组建信息中心库的事,就是想见到马天牧。他认为,信息中心库是个能看见的实实在在的事,能够把握。而马天牧这个人,却无法把握。马天牧的突然出现,着实令王路兴奋了一阵儿,他以为失去的爱情又回来了,他们又能像以往那样恢复成一对恋人,起码能像一对恋人似地经常在一起散散步,可是,马天牧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连叙旧的机会都不给他。凭直觉,她好像并不是太忙,却也闲不下来。王路敏锐地感觉到,马天牧的忙碌涂着一层神秘色彩,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他想,马天牧以前是多么清爽的女孩,现在却像隔了一层什么,难道这是马天牧故意要报复他,才制造的一种氛围?他看不清。越看不清,他就越想看。就在他想彻底看清马天牧时,自己却突然进了沙漠,还差点丢掉性命,其实他心里明白,这次能从沙漠里走出来,除了凭着身体好这个资本,主要是有马天牧的存在支撑着自己才活下来的,马天牧她不会知道自己对于王路有多么重要。    
      马天牧独自来到医院,她选择医生离开病房的空当,捧着一束鲜花悄然进入王路的病房。    
    王路微闭着双眼,一想到自己差点把生命交给沙漠,差点再也见不到马天牧了,心里又泛起酸涩。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马天牧的采访还没有结束,希望能与她相拥相爱。这样想着时,他似乎睡了过去,仿佛还闻到一股玫瑰花香的味道,他陶醉了,渐渐进入有他和马天牧的世界里。那个世界真好,好得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相拥而立,梦中的马天牧调皮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世界上还有谁能像肖邦那样弹奏《时光倒流》?”    
    王路心里在说“世界上惟一的财富是时间,而我已经把我们的财富用完了。”他看着马天牧那飘乎不定的眼神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马天牧却不依不饶摇晃着他的身体问:“说话呀,我问你呢?”    
    王路被摇醒了,同时也吓了一跳,原来,马天牧就半蹲在他的床前,手里是一捧玫瑰花,她眼泪汪汪地望着他,问:“世界上还有谁能像肖邦那样弹奏《时光倒流》?”    
    王路惊讶地问:“天牧,你怎么来啦?”    
    马天牧“嘘”地一声示意他别出大气,因为艾力在另一张床上正在磨牙。    
    王路摆摆手说:“不管他,我起来。”他坐起身,“蹭”地一下拔掉针头,一股细血顿时冒出来,马天牧急忙把自己的手指压上去,说:“你怎么可以?”    
    王路:“怎么不可以?走,咱们出去走走。”    
    两人避开医生的视线,绕到有葡萄架的院子里,在一个石条橙上坐下来。    
    马天牧:“说真的,我有点害怕。”    
    王路:“怕我死在沙漠里?”    
    马天牧:“到目前为止,死亡对我来说还是个抽象名词。”    
    王路:“放心吧,死亡与你无缘。”    
    马天牧:“你把我当成无知的小姑娘。”    
    王路:“我希望你能健康明朗地活着。”    
    马天牧:“你也应该这样。”    
    王路:“你哭了?”    
    马天牧:“我将永远牵挂你。”    
    王路:“让我帮你把眼泪擦干,如果你的温柔再坚持一会儿,我可能就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了。”    
    马天牧努力扭转自己失控的情绪,颇有同感地说:“我也是。”    
    王路突然觉得两人之间可能会有转机,他试探地问:“你说,我们俩人谁会妥协?”    
    马天牧忽然笑笑,回答:“我猜,谁都想赢。”    
    王路感觉一丝冷气又回到刚刚热起来的的心里,他又觉得不是滋味了。    
    王路的情绪一变,马天牧立即感觉到了,她试图转换话题,于是说:“听说过伊不拉音为失学儿童提供学费的事吗?”    
    王路:“我对伊不拉音不感兴趣。”    
    马天牧:“这篇稿子就要见报了,我想听听读者的反应。”    
    王路:“我对报纸也没兴趣。”    
    马天牧:“我很快要回北京了。”    
    王路:“我恐怕没时间送你。”    
    马天牧恼火地说:“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王路一个人在意我。”    
    王路:“我知道。”    
    马天牧:“你仍然不会为我牺牲你的事业,对吗?”    
    王路:“你也不会为我改变。”    
    马天牧:“我恨透了你的大男子主义作风。”    
    王路:“看来,合适你的人不是我。”    
    王路站起身,做出要回病房的样子。马天牧失望地说:“就算我们成不了夫妻,也不能像好朋友那样谈谈心吗?”    
    王路:“你真的选错了谈心对象。”    
    马天牧热切地赶到医院,却闹了个不欢而散。其实她心里也很难过,他明白王路为什么跟她赌气,因为他希望昔日的女朋友能跟他交心,但是,马天牧不能,至少暂时还不能。    
    


第十篇第十九章(2)

                                 二    
    阿依古丽怒气冲天地敲击着伊不拉音家的门。她恨透了这扇镂着花纹的门,因为里面藏匿着阴谋和陷阱。    
    伊不拉音的小舅子带着阿依古丽进了房间。    
    伊不拉音:“我告诫过你,到我这里来要预约。”    
    阿依古丽:“我也提醒过你,不要把我的家人卷进来。”    
    伊不拉音:“我已经尽力了,是你的家人太不小心。”    
    阿依古丽:“是你让他们步入陷阱。”    
    伊不拉音:“你太注重私情。它会让你陷入致命的危险。”    
    阿依古丽:“把我扯进去就够了,让艾尔肯把我的家人放回来。”    
    伊不拉音:“如果他不肯呢?”    
    阿依古丽:“那就让他自己权衡吧。”    
    伊不拉音:“你会怎么样?”    
    阿依古丽:“你想像我怎样,我就怎样。”    
    伊不拉音:“你在发疯。”    
    阿依古丽:“是你们逼的。”    
    突然这间屋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英文。他的声音在空气中上扬着:“阿依古丽,你太让我失望了。”    
    阿依古丽一惊,这声音太熟悉了,这不是西方面孔的教官的声音吗?可是屋里只有她和伊不拉音两个人啊。    
    神秘男人:“我看你看得很清楚,阿依古丽,你辜负了我的期望。”    
    阿依古丽到底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她马上分辩出讲话的声音就来自花纹密布的墙毯,她明白了,那里面一定安装了摄像探头,探头后面肯定是个密室。她立刻把目光投向那里,虔诚地说:“老师,请宽恕学生的错误。”    
    神秘男人:“你的实习期快结束了,我对你的工作进展不满意。”    
    阿依古丽:“我一直在努力接近对象。”    
    神秘男人:“我不希望你再纠缠什么私情,你的任务是尽快获得南疆公安局的信息中心库规划蓝图。我们要尽快入侵他们的系统,使系统瘫痪。”    
    阿依古丽:“这需要时间。”    
    神秘男人:“我的耐心有限。”    
    阿依古丽:“我知道。”    
    神秘男人:“我需要提醒你:在战斗中,注意力和纪律能救你的命。我相信你还没有忘记我在课堂上的教诲吧?”    
    阿依古丽:“是的,老师。注意力和纪律能救我的命。从一进入你们的组织,你们就警告过,我们已经没有权力获得自己的生命,我们的第二次生命是靠工作时的注意力和纪律来维持的。”    
    神秘男人:“知道十天后是什么日子吗?”    
    阿依古丽:“肉孜节。”    
    神秘男人:“好好利用吧,争取这个机会,与王路接近,别错过良机。”    
    阿依古丽:“我尽力。”    
    


第十篇第十九章(3)

                                三    
    马天牧对伊不拉音的采访暂时告一段落,她对伊不拉音说,再搜集些素材,就准备回北京了。伊不拉音对她的工作效率和宣传力度表示欣赏和满意,因为她的工作作风基本上是边采访边发稿,在一个星期里,她分别在《政协报》、《南疆日报》刊发出三篇极有影响的稿件,自从伊不拉音的事迹和照片上了报纸,许多政界人士都给他打电话表示祝贺,而且远远地向他致敬的穆斯林也多了起来,伊不拉音心里极畅快,有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对政府的仇恨都能冰释似的。    
    这天傍晚,小舅子玉素甫向伊不拉音汇报了一个情况,他说:“那个丫头上午在慈善基金会跟会计谈了半天话,还查看了账目。”    
    伊不拉音:“账面很清楚嘛,谁来查都没问题。”    
    玉素甫:“我很担忧,这样下去,有一天她会不会查到我公司的头上?”    
    伊不拉音:“你又不是被采访对象。”    
    玉素甫:“被采访就一定要接受查账目吗?”    
    伊不拉音辩解:“她是记者,当然采访的很细致。再说,我们的情报不是已经反馈回来了吗,她的确就是一名普通的记者。”    
    玉素甫皱着眉头说:“我感觉这个丫头没那么简单。前两天,我在南疆银行还碰到过她,我觉得她在跟踪我。”    
    伊不拉音笑:“别太多疑。记者的交际面广大,哪儿都能去采访。”    
    玉素甫担忧地:“你一向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对这个丫头却一反常态地信任,我很不理解。”    
    伊不拉音感叹:“是啊,我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惟独见了她觉得亲切,可能,我确实喜欢她。”    
    玉素甫:“我对她和对阿依古丽的感觉不一样,我倒觉得阿依古丽更可靠。”    
    伊不拉音失望地:“别提她,她是个成不了气侯的丫头,她的西方教官对她很不放心。”    
    伊不拉音看看墙上的时间,对玉素甫说:“好啦,快去准备吧,我的客人快到了。”    
    过了一会儿,化妆过的阿不都尔被玉素甫引领着,来到伊不拉音面前。    
    两人在昏暗的灯光里凝视了片刻,眼眶都湿润了。在阿不都尔眼里,几年不见,老师已经苍老多了,他不由地产生一种怜悯之心;在伊不拉音眼里,每送出去一个青年,他们都有可能不再回来,于是,他产生一种独怆然而泪下的感觉。在伊不拉音心中,阿不都尔是在感情上与他贴得最近的青年,可是,他却不能常常看到他。    
    伊不拉音:“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阿不都尔:“拿走这些东西,我又要离开你了。”    
    伊不拉音:“我永远是孤独的。”    
    阿不都尔:“其实我想陪伴你。”    
    伊不拉音:“那你就辜负了我。”    
    阿不都尔:“有时候,我真不想走了,我想过普通人的幸福生活。”    
    伊不拉音:“从你站到我面前起,你就失去这个可能了。”    
    阿不都尔:“老师,告诉我,我究竟还要颠波多久?”    
    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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