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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国家荣誉-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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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振中一把抱住这个情感失重的汉子,内疚感由然而生,他悲痛地对亚力坤说:“娃娃,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责任在我。”    
    陈大漠的碎骨被放进一个塑料袋中。这个塑料袋一直被亚力坤小心地揣在怀里,他说:“大漠胃寒,怕冷,我要让他暖和暖和。”    
    在场的人,没有谁不触景流泪。    
    亚力坤自语道:“大漠本来是可以带着队伍先回来的,可是他非让我带着队伍回来了,他自己要断后。牺牲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大漠呀。”    
    一场血战彻底改变了亚力坤热爱欢乐的性情,他的痛苦源于悲怆的内心。尽管他的快乐的天性没有改变,可是,从此之后,亚力坤多了一份沉默的神情。    
    马建中还未到临时指挥部,就远远地喊道:“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但是,无人应和他。他像个外星人似地,他和陈大漠和这场战斗之间,隔着一座山隔着一个黑色的日子。    
    无人应和马建中,这使他格外敏感,他立刻感到指挥部的气氛潮湿的像能拧出水似的,人们的眼睛都是湿红的。他拽住目光发滞的亚力坤的胳膊问:“怎么啦?战斗结束了吗?抓住了吗?”    
    亚力坤失神地从怀里捧出大漠的骨肉说:“牛,跟大漠见个面吧,这是大漠。”    
    马建中一看那堆血肉,心都跳出来了。他明白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昆仑山“啊,啊,啊”地大喊,除此之外,他不知干什么。他的痛苦达到要撕裂心肺的程度。天地间,谁经历过这一番战友情后,而不为之刻骨铭心呢?    
    亚力坤拉拉马建中的衣袖说:“走吧,干活去。”    
    马建中的狂躁一下子被中止,他不解地说:“亚力坤,亚力坤,难道你都急糊涂了吗?”    
    亚力坤平静地说:“没有。大漠如果还活着,他肯定先去审讯,那边的事儿还没完呢。”    
    马建中一听到“大漠”的名字,马上不说话了,平时,他最尊重的就是陈大漠,现在,既然陈大漠让他去干活,他怎会不去呢?于是,马建中说:“走呢!干活去!”    
    在战斗中被俘的沙吾提的伤口已经凝固了,亚力坤弯下腰看了看说:“建中,去给他打盆热水来,给他洗脚。”    
    马建中本想用脚狠狠踩沙吾提一脚的,但亚力坤却用一种温和的方式来对待沙吾提,亚力坤变了。    
    马建中把温水打来,亚力坤蹲下身去亲自给他洗脚,沙吾提的泪水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在沙吾提流泪之前,被俘的这些恐怖分子们没有一个开口的,他们都缄口不言,亚力坤想撬开沙吾提的嘴,他看到沙吾提就想起了热娜,他相信这个青年是迫不得已才跟这些人混到一起去了,他有自信心说服他开口。    
    沙吾提感动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亚力坤头也不抬地说:“亚力坤。”    
    沙吾提平静地说:“我知道你。”    
    亚力坤说:“听说过我的人很多。”    
    沙吾提说:“我听说你是个二流子警察,但你办案子挺厉害的。”    
    “既然栽到我手里了,你认为你还能逃吗?”亚力坤反问。    
    沙吾提说:“反正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要杀要砍随你便。”    
    亚力坤说:“年龄不大,中毒不小。你在他们当中也算个代表人物,你的罪责有多大,你心里有数。不过,看在你还知道我的份上,我想救你。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你想清楚了,如果你愿意与我合作,我给你放一条生路。”    
    “真的?”沙吾提不相信地问。    
    “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亚力坤肯定地表示。    
    亚力坤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给沙吾提讲热娜,讲库尔班大叔一家的被杀,讲马木提被抓捕,讲完这些事时,沙吾提说:“你别说了,你问我什么,我都讲,从今天开始,无论我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精神自由了,我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好后悔啊。”    
    沙吾提不仅讲述了艾尔肯一伙的具体情况,而且说出,他曾给南疆公安网的检举箱里发过电子邮件,向警方透露基地情况。    
    南厅长跟钟成商量说:“这个青年本质不坏,只是脑子不清醒,一时走了弯路。押回去后,我们先按司法程序走,关键时候,我们公安机关要站出来替他说话,尽量给他一条生路。”    
    


第十六篇第三十二章(6)

                               六    
    马天牧并不知道王路上了昆仑山,正经历着生与死的考验。她不知道在王路报名当“敢死队”员时,曾想念过她,更不知道,在死神与王路擦肩而过时,王路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王路本来就不相信书中写的,某些英雄人物在牺牲之前的一瞬间,想这想那,想得很多,这一次的经历,更确证了,生与死也就是一两秒钟的事。    
    在王路经受着生与死的洗礼的时侯,马天牧眼圈红通通地又一次从陈大漠家出来。她想靠她的力量帮助这对在艰难环境中生存着的母女。也是通过莱丽的嘴,马天牧切身体会到做一个警察妻子有多么不容易。以前,出于感情,她可能会牵挂王路,但自从采访了两位警察的妻子后,她似乎一下子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她懂得关心王路、担心王路了,她开始找到与王路同步呼吸的感觉。    
    马天牧给王路打了无数次手机,想听听王路的声音,但回应她的永远都是“对不起,用户不在服务区。”    
    她换了另一种方式,给王路留言:“千山万水脚下过,一缕情丝挣不脱。”马天牧已经接到上级指示,要她尽快返回总部。    
    当然,连这样一条可能令王路感动的留言,他都没有收到。王路在深山里,因为行动的保密性,他的手机电池也被暂时撤掉。    
    留言之后,马天牧把自己放松了一会儿,她想像着王路接收到这条信息后,那种幸福的神态,她自己首先陶醉在幸福之中。也许,这将是最后一次与王路面对面地对话了,她就要启程去执行一个新的任务。    
    但是,在离开之前,她想为王路的战友们做最后一件事,即:以一名女记者的名义写一封倡议书,呼吁南疆的妇女们,献出自己的爱心来,帮助警察陈大漠妻女度过难关。马天牧饱蘸激情,含着泪写完了这份倡议书,落笔之际,她率先掏干了自己的口袋。在她的带动下,南疆日报的女记者们也纷纷捐款,三十块,五十块都是无所谓的数字,但无数个三十、五十凝聚起来,就是一股爱的暖流,莱丽母女有救了。    
    华雷跟马天牧的关系早已哥们化了,他们变成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了。这会儿,他被马天牧的真诚所感动了,他对另一个女记者说:“我就知道当初我没看走眼,既便马天牧被别的男人娶走了,我也觉得自己很荣耀,这说明我品味不底啊。”他还说:“一个女人,无论他多美也无论她多丑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得有同情心,得善良。”他激动地对马天牧说:“我决定,向总编请示,把你这份倡仪书发表在我们的《社会新闻》版上。但是,我也有个提议,不要只发动妇女们捐款,而应让全社会的人都来帮助莱丽母女,一人有难万人相助,这是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看这样做行不行?”    
    马天牧感激地说:“华雷,我代表莱丽母女谢谢你。”她真挚地给华雷鞠了一躬。    
    倡议书在当天的《南疆日报》登了出来,意想不到的是,当天下午起,为莱丽母女捐款的群众在报社门口排成了长龙。新闻媒体的工作人员,在热情地登记捐款时,也流了一下午的泪,几乎每个群众都要求报社转达他们对莱丽母女的深情问侯。马天牧初次感受到,由于自己投入爱心去参与而使人民被发动起来的力量。多好的人民啊,这个社会,永远是好人多。马天牧一下子也觉得自己高尚起来,她多么喜欢这种高尚的行为。她真心想为王路的战友们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因为,他们值得她这样奔波。    
    


第十六篇第三十三章(1)

                      第三十三章    
    王路的心被陈大漠充满着。抬头是他,低头是他,回想过去是他,设想将来还是他,王路和他注定是一体的,分都别想分开。从王路刚进警察队伍的那一天起,他就出现在王路的生命中,左右着王路的生命和事业的发展。这样的人,王路怎能忘记他呢?王路在心里为陈大漠写着一篇祭奠文章:《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    
                               一    
    就在王路再度昏迷过去,躺在医院输液之时,钟成和亚力坤赶到看守所提审艾尔肯。无论上级领导还是广大民众都要求尽快公判艾尔肯。作为公安机关,必须完成逮捕艾尔肯之前的每一项准备工作,包括向检察院提供艾尔肯完整的犯罪供词。    
    钟成的情绪还沉浸在失去爱将陈大漠的悲痛之中。他怎能不沉痛呢?一年前,抓住境外派遣来的吾买尔时,是陈大漠主动挺身而出要求蹲“号子”,因此,获取了艾尔肯恐怖组织的宝贵线索。以后,他的妻女被绑架,为了不影响同志们的情绪,他硬是自己忍住不说出来。在历次的战斗中,他都不畏艰难,以身作责地带领队员们与暴力恐怖分子们面对面地战斗。失去大漠,尤如失去左右臂,钟成钻心地疼痛着。    
    作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员,钟成不希望自己损失一兵一足。但新疆这个战场实在是个特例,有太多意想不到的战斗发生。令他欣慰的是,南疆的警察们在战场上没有一个当逃兵,一声令下,都英勇地冲锋在前。就像昆仑山战斗,尽管在组织“敢死队”时,面对生存或死亡,队员们沉默了五分钟,但经历了短暂的徘徊之后,他们仍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可能一去不回头的战场,因为他们是警察,他们不赴战场谁赴战场?    
    艾尔肯在电视上见过钟成,也研究过钟成,但钟成却是第一次见到与他周旋了一年之久的对手。    
    艾尔肯被带到钟成面前时,面色灰白,但他仍然故作镇静地清咳了一声。    
    “你不咳,我也知道你内心的慌乱;咳一下,更证明你内心的慌乱已经遮掩不住了。‘黑鹰’先生,不久以前,我有幸捡到了你丢在地道里的那本《好汉是这样当的》,也研究了那本书的内容,我觉得里面除了教会你怎样骗取纯情少女们的感情,还树立了一个成功的逃犯形象。但你很不幸,你现在却是一个不成功的逃犯,而且你绝没有任何机会从这里逃出去,因为你是人民的罪人,人民不会放过你!”钟成的开场白令艾尔肯绝望到底了。    
    艾尔肯明显看到了他和钟成目前在优势上的差别,胜者为王败者寇,现在他是寇。所以,他审时度事一番,才说:“我不知道你们要抓我,其实那次你们到沙漠里围捕我时,我就想,如果你们抓我,我就跟你们走。这次,我也没想逃走,我一直在山里等你们。”    
    “让你逃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对我智商的一种侮辱。现在,我得向你道歉,以前没能及时重视你,冷落你了。”钟成轻蔑地调侃面前这个气焰曾经嚣张一时的恐怖头目。    
    艾尔肯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看到的都是愤怒的目光,于是,他从心底产生了一种畏惧的神情,他试探着请求:“咱们立个君子协议怎么样?你问什么,我都说,但有一点,你们不能打我。”    
    “怕疼?放心,我们还怕弄脏自己的手呢。不过,我觉得你很无耻,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恐怖暴徒,竟还谈君子协议?你是哪家生产的君子?恐怕不是国产的吧?我看你是个地地道道的政棍,与君子的距离差远了。”钟成嘲讽道。    
    艾尔肯长长叹一口气,“虎落平川任人欺呀。”    
    钟成冷笑道:“到底是师范学校毕业的,还懂得把自己比喻成曾经威武的虎,我看你顶多是一只丧家犬。你这个伪宗教人士,你以为自己站在反政府的立场上,躲避国家政府的控制,就能随心所欲地对人民搞爆炸搞暗杀,你也不想想,你的这些恐怖活动虽然得逞一时,共产党能让你得逞一世吗?你也不想想,真正的穆斯林教徒能长期被你蒙蔽、被你利用、被你玩弄吗?告诉你,是新疆人民不允许你们胡闹下去,我们能抓住你们,就是依靠人民的力量,人民永远站在正义的立场上。”    
    艾尔肯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无奈地说:“如果我和你替换一下位置,我说话比你还有底气,我也会用义正言辞的口吻对一个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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