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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22金史-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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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历顺天、定武军节度使、济南尹。萼淫纵无行,所至贪墨狼籍。廉使劾之,诏遣大理少卿张九思就济南鞫问。既就逮,不测所以,引刃自杀,不死。诏削官一阶,罢归田里,卒。子仲询,天德三年,赐王彦潜榜及第。
  筈,彦宗次子。幼时以廕隶阁门,不就,去从学。辽末调兵,而筈在选中。辽兵败,左右多散亡,乃选筈为扈从,授左承制。辽主西奔,萧妃摄政,赐筈进士第,授尚书左司员外郎,寄班阁门。
  天辅七年,太祖取燕,筈从其父兄出降,迁尚书左司郎中。八年,授殿中少监。太祖崩,宋,夏遣使吊慰,凡馆见礼仪皆筈详定。迁卫尉少卿,授西上阁门使,仍从事元帅府。元帅府以便宜从事,凡约束废置及四方号令多从筈之画焉。
  天会二年,迁太常少卿、东上阁门使,从宗翰伐宋,围太原。迁卫尉卿,权签宣徽院事。四年,授左谏议大夫。秋,复南征,权中书省枢密院事。丁父忧,明年起复,直枢密院事加给事中。七年,为礼部侍郎。十年,改彰信军节度使,权签中书省枢密院事。
  天眷二年,改左宣徽使,熙宗幸燕,法驾仪仗筈讨论者为多。皇统二年,充江南封册使,假中书侍郎。既至临安,而宋人榜其居曰“行宫”,筈曰:“未受命,而名行宫,非也。”请去榜而后行礼。宋人惊服其有识,欲厚贿说之,奉金珠三十余万,而筈不之顾,皆叹曰:“大国有人焉。”
  六年,为行台尚书右丞相,兼判左宣徽使事,留京师。或请厘革河南官吏之滥杂者,筈曰:“废齐用兵江表,求一切近效,其所用人不必皆以章程,故有不由科目而为大吏,不试弓马而握兵柄者。今抚定未久,姑收人心,奈何为是纷更也。”遂仍其旧。
  七年,帅府议于馆陶筑三城,以为有警即令北军入居之。筈曰:“今天下一家,孰为南北。设或有变,军人入城,独能安耶。当严武备以察奸,无示彼此之间也。”其后,竟从筈议。初,以河外三州赐夏人,或言秦之在夏者数千人,皆愿来归。诸将请约之,筈曰:“三小州不足为轻重,恐失朝廷大信。且秦人之在蜀者倍多于此,何独舍彼而取此乎。”遂从筈议。陕西边帅请完沿边城郭以备南寇,筈曰:“我利车骑而不利城守。今城之,则劳民而结怨。况盟已定,岂可妄动。”遂罢之。
  九年八月,拜司空。九月,拜平章政事,封吴国公,行台右丞相如故。天德元年,封滕王。二年,拜尚书右丞相兼中书令,进封郑王。未几,以疾求解政务,授燕京留守,进封曹王。居数月,乞致仕。筈自为宣徽使,以能得悼后意,致位宰相。海陵即位,意颇鄙之。及筈求致仕,诏略曰:“不为暗于临事,不为谄于事君。未许告归,姑从解职。”筈因惭惧而死,年五十八。子仲诲。
  仲诲字子忠。皇统初,以宰相子授忠勇校尉。九年,赐进士第,除应奉翰林文字。海陵严暴,臣下应对多失次。尝以时政访问在朝官,仲诲从容敷奏,无惧色,海陵称赏之。贞元初,丁父忧,起复翰林修撰。大定二年,迁待制,寻兼修起居注、左补阙。
  三年,诏仲诲与左司员外郎蒲察蒲速越廉问所过州县,仲诲等还奏状,诏玉田县令李方进一阶,顺州知法、权密云县事王宗永擢密云县尉,顺州司候张璘、密云县尉石抹乌者皆免去。丁母忧,起复太子右谕德,迁翰林直学士、改棣州防御使。厌次县捕得强盗数十人,诣州欲以全获希赏。仲诲疑其有冤,缓其狱。同僚曰:“县境多盗,请置之法,以惩其余。”仲诲乃择老稚者先释之。未几,乃获真盗。
  入为礼部侍郎兼左谕德,迁太子詹事兼左谏议大夫。上曰:“东宫官属,尤当选用正人,如行检不修及不称位者,具以名闻。”又曰:“东宫讲书或论议间,当以孝俭德行正身之事告之。”顷之,东宫请增牧人及张设什用,上谓仲诲曰:“太子生于富贵,每教之恭俭。朕服御未尝妄有增益,卿以此意谕之。”改御史中丞。
  十四年,为宋国岁元使,宋主欲变亲起接书之仪,遣馆伴王捓匆椋媲克担员卮印V倩逶唬骸笆钩挤蠲独葱藓茫逃衫瘢旁妓兀鞘钩奸冶涓9人喂剐模憬男乙皇保Т蠊丁!蓖丛偃褂镁梢牵灼鸾邮槌衫穸埂
  复为太子詹事,迁吏部尚书,转太子少师兼御史中丞。坐失纠举大长公主事,与侍御史李瑜各削一阶。仲诲前后为东宫官且十五年,多进规戒,显宗特加礼敬。大定十九年,卒。
  仲诲立朝峻整,容色庄重,世宗尝曰:“朕见刘仲诲尝若将切谏者。”其以刚严见知如此。
  頍字元矩。以大臣子孙充阁门祗候,调莘县令,召为承奉班都知,迁西上阁门副使兼宫苑令,累迁西上、东上阁门使。泰和二年,宋盱眙军报:明年贺正旦使鲁、杨明辉。及过界,副使乃王处久。入见,鲁殿上不双跪。诏就阁诘问先报名衔杨明辉不复报改王处久之故,及不双跪者。鲁对,拜时并双跪,有足疾似单跪者。初,南苑有唐旧碑,书“贞元十年御史大夫刘怦葬”。上见之曰:“苑中不宜有墓。”頍家本怦后,诏赐頍钱三百贯改葬之。三迁右宣徽使。贞祐二年,转左宣徽使。明年,致仕,迁一官。上曰:“卿旧人也,今朝廷多故,岂宜去位。朕自东宫薨后,思虑不周,俟稍宁息,即以上郡处卿。”顷之,起为知开封府。四年正月元日,摄左宣徽使。再请老,未半岁复起为御史中丞。诏安抚河南路,捕盗贼。坐与保静军节度使会饮,解职。起为太子詹事,迁太子少师。詹事院欲辟广东宫周墙,頍请于皇太子曰:“师旅饥馑之际,何为兴此役。”遂止。寻卒。
  时立爱,字昌寿,涿州新城人。父承谦,以财雄乡里,岁饥发仓廪赈贫乏,假贷者与之折券。辽太康九年,中进士第,调泰州幕官。丁父忧,服除,调同知春州事。未逾年,迁云内县令,再除文德令。枢密院选为吏房副都承旨,转都承旨。累迁御史中丞,刚正敢言,忤权贵。除燕京副留守,丁母忧,起复旧职,迁辽兴军节度使兼汉军都统。
  太祖已定燕京,访求得平州人韩询持诏招谕平州。是时,奚王回离保在卢能岭,立爱未敢即朝见,先使人来送款曰:“民情愚执,不即顺从,愿降宽恩,以慰反侧。”诏曰:“朕亲巡西土,底定全燕,号令所加,城邑皆下。爰嘉忠款,特示优恩,应在彼大小官员可皆充旧职,诸囚禁配隶并从释免。”于是,辽帝尚在天德,平州虽降,民心未固。奚王回离保军所在保聚,蓟州已降复叛。民间流言谓:“金人所下城邑,始则存抚,后则俘掠。”时立爱虽开谕而不肯信,乃上表:“乞下明诏,遣官分行郡邑,宣谕德义。他日兵临于宋,顺则抚之,逆则讨之,兵不劳而天下定矣。”上览表嘉之,诏答曰:“卿始率吏民归附,复条利害,悉合朕意,嘉叹不忘。山西部族缘辽主未获,恐阴相连结,故迁处于岭东。西京人民既无异望,皆按堵如故。或有将卒贪悍,冒犯纪律,辄掠降人者。已谕诸部及军帅,约束兵士,秋毫有犯,必刑无赦。今遣斡罗阿里等为卿副贰,以抚斯民,其告谕所部,使知朕意。”
  其后,以平州为南京,用张觉为留守,时立爱遂去平州。而张觉遂因燕京人东徙,其众怨望,觉遂叛入于宋。立爱既去平州归乡里,太祖以燕、蓟与宋,新城入于宋。宋累诏立爱,立爱见宋政日坏,不肯起,戒其宗族不得求仕。
  及宗望再取燕山,立爱诣幕府上谒,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任其子侄数人。立爱从宗望军数年,谋画居多,封陈国公。表求解机务,不从。九年,为侍中、知枢密院事。久之,加中书令。天会十五年,致仕,加开府仪同三司、郑国公。薨于家,年八十二。赙赠钱布缯帛有差。诏同签书燕京枢密院事赵庆袭护丧事,葬用皆官给之。
  韩企先,燕京人。九世祖知古,仕辽为中书令,徙居柳城,世贵显。乾统间,企先中进士第,回翔不振。都统杲定中京,擢枢密副都承旨,稍迁转运使。宗翰为都统经略山西,表署西京留守。天会六年,刘彦宗薨,企先代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枢密院事。七年,迁尚书左仆射兼侍中,封楚国公。
  初,太祖定燕京,始用汉官宰相赏左企弓等,置中书省、枢密院于广宁府,而朝廷宰相自用女直官号。太宗初年,无所改更。及张敦固伏诛,移置中书、枢密于平州,蔡靖以燕山降,移置燕京,凡汉地选授调发租税皆承制行之。故自时立爱、刘彦宗及企先辈,官为宰相,其职大抵如此。斜也、宗干当国,劝太宗改女直旧制,用汉官制度。天会四年,始定官制,立尚书省以下诸司府寺。
  十二年,以企先为尚书右丞相,召至上京。入见,太宗甚惊异曰:“朕畴昔尝梦此人,今果见之。”于是,方议礼制度,损益旧章。企先博通经史,知前代故事,或因或革,咸取折衷。企先为相,每欲为官择人,专以培植奖励后进为己责任。推毂士类,甄别人物,一时台省多君子。弥缝阙漏,密谟显谏,必咨于王。宗翰、宗干雅敬重之,世称贤相焉。皇统元年,封濮王。六年,薨,年六十五。正隆二年,例降封齐国公。大定八年,配享太宗庙廷。
  十年,司空李德固孙引庆求袭其祖猛安,世宗曰:“德固无功,其猛安且阙之。汉人宰相惟韩企先最贤,他不及也。”十一年,将图功臣像于衍庆宫,上曰:“丞相企先,本朝典章制度多出斯人之手,至于关决大政,与大臣谋议,不使外人知之,由是无人能知其功。前后汉人宰相无能及者,置功臣画像中,亦足以示劝后人。”十五年,谥简懿。
  韩铎字振文,企先次子也。皇统末,以大臣子授武义将军。熙宗闻其有儒学,赐进士第,除宣徽判官。再迁刑部员外郎,海陵遣中使谕之曰:“郎官,高选也。汝勋贤之子,行已莅官,能世其家,故以命汝。苟能夙夜在公,当不次擢用,虽公相可到。”铎感奋,狱或有疑,据经议谳。海陵伐宋,改兵部员外郎。大定初,迁本部郎中,累官河州防御使,求养亲,解去。召为左谏议大夫,迁中都路都转运使。顷之,上谓宰臣曰:“韩铎年高,不任繁剧,且其母老矣,可与之便郡。”于是改顺天军节度使。卒。
  赞曰:太祖入燕,始用辽南、北面官僚制度。是故刘彦宗、时立爱规为施设,不见于朝廷之上。军旅之暇,治官政,庀民事,务农积谷,内供京师,外给转饷,此其功也。韩企先入相两朝,几二十年,成功著业,世宗称其贤焉。
 
  
  




       
脱脱》金史》列传第十七




列传第十七
  ○郦琼 李成 孔彦舟 徐文 施宜生 张中孚 张中彦 宇文虚中 王伦
  郦琼,字国宝,相州临漳人。补州学生。宋宣和间,盗贼起,琼乃更学击刺挽强,试弓马,隶宗泽军,驻于磁州。未几告归,括集义军七百人,复从泽,泽署琼为七百人长。泽死,调戍滑州。时宗望伐宋,将渡河。戍军乱,杀其统制赵世彦,而推琼为主。琼因诱众,号为勤王,行且收兵。比渡淮,有众万余。康王以为楚州安抚使、淮南东路兵马钤辖,累迁武泰军承宣使。未几,率所领步骑十余万附于齐,授静难军节度使,知拱州。齐国废,以为博州防御使。用廉,迁骠骑上将军。宗弼复河南,以琼为山东路弩手千户,知亳州事。丁母忧,去官。
  宗弼再伐江南,以琼素知南方山川险易,召至军与计事。从容语同列曰:“琼尝从大军南伐,每见元帅国王亲临阵督战,矢石交集,而王免胄,指麾三军,意气自若,用兵制胜,皆与孙、吴合,可谓命世雄材矣。至于亲冒锋镝,进不避难,将士视之,孰敢爱死乎。宜其所向无前,日辟国千里也。江南诸帅,才能不及中人。每当出兵,必身居数百里外,谓之持重。或督召军旅,易置将校,仅以一介之士持虚文谕之,谓之调发。制敌决胜委之偏裨,是以智者解体,愚者丧师。幸一小捷,则露布飞驰,增加俘级以为己功,敛怨将士。纵或亲临,亦必先遁。而又国政不纲,才有微功,已加厚赏,或有大罪,乃置而不诛。不即覆亡,已为天幸,何能振起耶?”众以为确论。元帅,谓宗弼也。
  及宗弼问琼以江南成败,谁敢相拒者。琼曰:“江南军势怯弱,皆败亡之余,又无良帅,何以御我。颇闻秦桧当国用事。桧,老儒,所谓亡国之大夫,兢兢自守,惟颠覆是惧。吾以大军临之,彼之君臣,方且心破胆裂,将哀鸣不暇,盖伤弓之鸟可以虚弦下也。”既而江南果称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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