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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侯门妇 作者:寥若辰(起点大封推vip2014-10-15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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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地上盯了她良久,她的眼,目光空洞,似睁非睁似闭非闭。
  指尖似乎不听自己使唤,轻轻地触上她的脸颊,冰冷、丝滑,就像已死之人。
  因为“死”这个字,他的心又顿了一下。
  最终还是弯腰,将她从地上抱起,踏过门槛,在模糊的月色映衬下,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在被褥间。
  随即,转身,往对面而去。
  “去瞧瞧他吧。”他推了推刚刚躺下的莫大夫。
  “你的手臂受伤了?”莫大夫盯着他伸出的右手上的一点血污问道。
  莫熙宁盯着自己的手背,瞳孔猛地一缩,继而抬脚,大步飞奔而出。

第三十九章 照顾
更新时间2014…7…6 19:54:56  字数:2051

 跑了两步,见莫大夫没有跟上,他又急转回身,扯着莫大夫的袖子往前跑。
  二人走到对面厢房,急忙奔到床前,白苍双眼已经阖上,陷入昏迷之中。
  莫大夫也顾不得男女之防,捉了她的手腕儿来把脉,“寒气入体加之情绪起伏过大,导致动了胎气,故出现落红之症。”
  莫大夫说完,背过身,“请大公子检查落红情况,若血流不止,则极易引发血崩,不仅胎儿保不住,恐怕孕妇也会也性命堪忧。”
  莫熙宁从桌上拿了油灯,顺手扯下帐幔,扒了血迹斑斑的中裤,朝她身下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一片濡湿。
  白苍仍旧在流血,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无端慌了一下,站在那里看着满手的鲜血,有些不知所措。
  待他回转身,莫大夫已经不见了。
  他去箱笼里找了件白色的中衣,将白苍身下的血擦拭干净,想了想索性褪了中裤,让她光着下身躺在薄被里,让他稍觉安心的是那血流尚未成泛滥之势。
  莫大夫去而复返,手里提着药箱和一壶热水,他走到桌子上放好药箱和茶壶,轻轻地咳了一声。
  莫熙宁听到动静,掩好帐幔,“仍在落红,但势头不大。”
  莫大夫点了点头,从箱子里倒出他耗费许多心神做成的救急药丸,放到莫熙宁手里,“此丸有凝血之效。”
  莫熙宁微一颔首,从茶壶里倒了杯白开水,走到床前。
  他坐在床沿上,将白苍抱起,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臂弯,而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白苍仿佛陷入沉睡,无论他怎么叫,都没有任何反应。
  莫熙宁只得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颔,另一只手将药丸扔进去,然后用力一捏,唇瓣闭合,药丸也在压迫之下滑入食道。
  莫熙宁瞧了眼她紧闭的双眸,又看了看手里的水杯,再次打开她的下颌,一连给她灌了好几口温水。
  莫大夫去存储药物的房间拿出所需的药材,新拿出一个药罐,就着燃烧的火炉开始熬药。
  莫熙宁不时拿手往白苍身下探去,碰到一手的血,就忍不住拿帕子给她擦掉,如此反复不下二十次,莫大夫熬好了药,端进来。
  莫熙宁上前接过,刚熬好的药,在冷水里冰了一会儿,仍有些烫手。
  “这药每隔一个时辰喂一次,要连着喂三碗。我明日还要给令嫒诊治,便回去歇下了。”莫大夫边打呵欠,边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过头,“火炉里的柴约莫还能持续一盏茶的时间。”说完,眼里带着一丝戏谑,径直离去。
  莫熙宁右手端着药碗,左手摸了摸肿地老高的后脑勺,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一刀劈死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那人。
  白苍醒来时,看见的就是莫熙宁目露凶光、手拿药碗,咬牙切齿,像处决待宰的猎物那般朝她靠近。
  她的目光在他手里的药碗上一扫而过,而后静静盯着他的双眼。
  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醒过来,莫熙宁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冷着一张脸,“起来,将药喝下。”
  白苍想自己既然会出现在床上,还能醒过来,那么这药里应该不会有毒吧?
  不然莫熙宁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她顺从地爬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下身竟然什么都没穿。
  “给我条裤子。”白苍实在做不到在一个男人面前光着半个身子。
  莫熙宁没好声气地道:“你还在流血。”
  白苍急忙急忙去摸自己的肚子,见隆起还在,不由暗自松了口气,落红是小产的征兆,她还以为。。。。。。
  她将薄被紧紧地裹了裹,十分不自在地坐直身子,莫熙宁手伸了半天,面色已有些不耐烦,白苍急忙接过药碗,想都不想,大口灌下。
  “咳咳咳咳!”她猛地将一口药咳了出来,神色痛苦地皱着眉头。
  莫熙宁见状,嘴角竟弯了那么一瞬,他用指尖沾了药,不算特别烫,又放进嘴里舔了下,果真十分苦。
  “这点儿苦都经受不住,我是把你养得越来越娇气了。”
  白苍没有出言,一副小媳妇状地低着头,一口一口地灌着苦涩难闻的药。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莫熙宁扫了一眼屋子,没见到放梅子的罐子,便去倒了杯白水给她。
  “谢大爷。”白苍低低倒了声谢,只喝了两口将弥漫在嘴间的那股苦涩洗净,便不愿再喝了。
  莫熙宁似乎对她顺从的样子比较满意,“现今感觉如何?何处不适?”
  白苍蹙眉,肚子虽不若早前那般绞痛,但仍隐隐约约地疼着,不会让人很痛苦,却又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肚子疼。”毕竟先前闹地那么僵,还是先示下弱,以期博取那人一点点的同情吧。虽然她并不确定,像他那种人,是否会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莫熙宁面上难得带上一丝关切,“莫大夫说还要连着喝两碗药,估摸着待起了药效,会好些。”
  白苍立时皱着一张脸,那么苦地摇,还要喝两碗,但想起肚子里的孩子,她只好认命般地应了声好。
  后脑勺有些疼,莫熙宁忍不住去揉了一下,继而又想起这女人先前对她做过什么,现在倒装成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女人果然天生都是技艺精湛的戏子!
  若不是看在她肚子里那块肉的份上,莫熙宁不知道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堪,瞅着白苍的眼神一片晦暗,白苍十分识趣地低下头,将自己缩进被子里面,并紧紧地闭上双眼,两片眼睫不安地颤动着,仿佛受惊的蝴蝶。
  原来她也是会怕的。
  不,应该说,她什么时候是不害怕的?
  莫熙宁心里带着一丝自嘲,将药碗拿下去,蹲在廊檐下往炉子里添柴火。
  折腾了一整个晚上,每每白苍刚刚入睡,便被他叫醒,灌进满满一碗苦涩的药汁。
  天色微亮,莫熙宁伸了伸酸痛的胳膊,于此同时,白苍也不敢睡懒觉,早早从床上穿衣起身。
  “血已经止住了,肚子也不痛了,多谢大爷昨晚悉心照料。”白苍对着莫熙宁阴沉的面孔,微微一笑。
  

第四十章 风疹
更新时间2014…7…8 19:21:36  字数:2324

 那副恬不知耻的模样,就像昨日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承受了他彻夜照顾的恩惠一样。
  莫熙宁却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她,他皱眉,抬起胳膊摸向自己的后脑勺:“昨日打的尽兴吗?要不要再多试几下?”
  白苍垂下眼眸,收了一脸嬉笑之色,“大姐儿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大爷即便要找奴婢算账,待大姐儿度过这次劫难可好?奴婢先去看看大姐儿。”说完不看莫熙宁的神色,低着头,快步走向东院。
  弄得倒像他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人一样。
  莫熙宁倚着门框,看着那抹疾走的身影,眸中的神色莫测难明,昨日还避大姐儿如蛇蝎,今早却这般故作姿态,女人啊,果然是个没什骨气和气节的东西,被吓一吓,还真是什么都能妥协。
  白苍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莫熙宁对原主印象降至最差,却对大姐儿视若至宝,不管怎样,她是大姐儿的生母,这是一个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反正现下谁也出不去,好歹还有个大夫在此,她应该心怀希望,祈祷大姐儿早日好起来。
  那么假设他们有出去的那一天,假设她作为棋子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莫熙宁对她肯定是要杀人灭口的,但是如果她能够唤起大姐儿的反哺之情,以莫熙宁对大姐儿的喜爱程度,放过一个对他造不成无甚威胁的人,想必也不是那么难。
  他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或者说,至少,他身上还有人性美好的一面,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好好利用这美好的一面。
  大姐儿经过一夜不太怎么安生的睡眠,此刻正仰面躺在床上,两粒黝黑的眼珠子静静地望着青色的帐幔,白苍从未见过一个孩子,安静下来,会给人一种沉静的感觉。
  她轻手轻脚地走近床榻,弯下腰,一把将大姐儿从床上抱起,“大姐儿醒了?姨娘抱你去院子里走走,好不好?”
  大姐儿似乎并没料到会在此处见到她,愣愣地看了她许久,忽然将头埋在她胸口,嚎啕大哭起来。
  生病这几日她烧地昏昏沉沉,每每醒来,也从未苦恼,乖巧地不像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尽早猛然见到白苍,才知道害怕,毫无顾忌地哭了出来。
  白苍有些慌,一手托着大姐儿,一手抚着她的后背,轻轻地排着,“没事儿,莫哭了,姨娘在这儿,莫哭了啊。”
  莫大夫听到动静走进来,见白苍这样大喇喇地抱着孩子,不由皱眉,“您有孕在身,还是莫要离小小姐太近为妙。”
  大姐儿听到莫大夫的话后停止了哭泣,她低下头,一双染着泪珠的眸子去看白苍的肚子,然后瘪着嘴,有些委屈又极懂事的撑起双手,撑开白苍,“不要抱抱,”怕白苍听不懂似的,重复了一遍,“不要抱抱。”
  白苍用手指头给她逝去脸上的泪,抓着她的手,摇了摇头,“姨娘想陪着大姐儿,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好不好?”
  大姐儿哭着摇头,“不好,不好。”
  白苍却抱着大姐儿来到外屋,“可有吃的?”又想到大姐儿还不足一岁,尚为断奶,也不知她这两日是怎么活的。
  她抱着大姐儿一径走出屋子,迎面撞上莫熙宁,“奴婢带大姐儿去喂奶。”神情自然,瞧不出一丝厌恶或是不情愿。
  莫熙宁看看大姐儿,望着她的胸脯,这才想起他把奶娘给忘了。
  白苍并没有得到应允的意思,见莫熙宁没制止,就抱着大姐儿去了对面屋子,掩上门,解了衣襟,大姐儿却无论如而后也不低头去吸。
  白苍忍不住好笑,“宝宝听话哦,吃了奶,才有力气康复。”
  大姐儿只是摇头不肯,“病。”
  她还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白苍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是怕她的病对自己造成伤害。
  白苍看着她,嘴角含笑,也不管她听不听地懂,兀自说道:“娘不怕,你出生时,娘便没见过你,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娘和肚子里的妹妹或是弟弟,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大姐儿再也忍不住,眼泪自眼眶夺眶而出,白苍连忙给她擦眼泪,“大姐儿不哭,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来,吃奶。”
  大姐儿呜咽着点了点头,乖巧地吸了起来。
  喂完奶,白苍抱着大姐儿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见她脸上闷闷不乐,小小的婴孩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却似隐藏着无限的心事。
  白苍在心里叹了口气,趁大姐儿不注意的空荡,去挠她的手掌心,那是她身上唯一没有出疹子的地方。
  大姐儿一个不防,忽然“咯咯”笑出声,她是怕痒的体质。
  白苍也跟着笑,手下挠地更带劲儿,“来宝宝,给娘笑一个!”
  大姐儿果然看着她,笑地愈发欢畅。
  莫熙宁看着院子里那个没个正形的女人,连日来笼罩在心头的隆重阴霾似乎被清风吹散了几分。
  大姐儿笑着笑着,忽然流出了泪。
  白苍拿着她的小爪子去擦,“大姐儿可不能再哭了,真哭瞎了眼睛,可就看不见娘了。”
  大姐儿果然不哭了,自己抬手擦掉泪,又将头埋进白苍怀里,在她胸口蹭了蹭,将眼泪擦干。
  母女俩闹够了,白苍抱着大姐儿走回东屋,因为莫熙宁就站在门口,她抑制不住脸上的欣喜,将大姐儿的手掌抬起,对着莫熙宁:“大爷,你看,大姐儿手心并未起疹子!”
  莫熙宁随意瞟了一眼,“疹子如何会跑到手心?”
  白苍不知死活地拿着大姐儿的手掌在莫熙宁面前晃了又晃,“大爷再好好想想。”
  莫熙宁知道她在卖什么关子,自然不会如了她的意。
  他伸手,欲从白苍手里抱过大姐儿,大姐儿却一扭身子,避开了他的魔爪。
  白苍忍不住捂着嘴偷乐。
  莫熙宁黑着一张脸,转身走进屋子,“大姐儿手心没有疹子,不知所为何故?”
  莫大夫愣了一愣,早先留下来的医书里,对于天花的描述是高烧引发红疹,若前期无法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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