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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长生传-第11部分

小说: 长生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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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笑声,高欢也自房内走了出来。
  “我只是被他感动了。”顾长生缓缓说道,“遍地死尸,而他也濒死,却仍坚持。咬住自己的唇以让自己清醒……”凝望住空中虚无的某一处地方良久后,顾长生方绵绵吐出一口长气,然后,勾起浅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只因那种无助那种心情,我也经历过。所以,我救他。”
  想到他曾受过的苦,高唐二人皆是一震,随即悄然,各有所思。
  最终,还是高欢打破了寂静,她笑道,“你先进去看看他吧。只是记得,别靠他太近。现在的他虚弱异常,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
  目送有些急不可待的顾长生冲进房去,再看看身旁魂不守舍的唐明媚,高欢若有所思,终于,却是笑了,似感叹又似淡淡讥讽的笑了……
  屋内,少年静静躺在里间寝室中,张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油灯将尽,光影明灭间,屋子里显得荒芜又苍凉。
  而少年的脸上,写满寂寞。
  缓缓走近榻前,他望住少年。
  看到他,少年安然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救我。”
  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少年,男人淡淡说道,“救了你的,不是我。”
  “哦?”笑一笑,少年却仍坚持,“即使是刚才那两个女人医治了我,但救我的,却是你。”
  “不,救了你的,真不是我。”顾长生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说道,“救了你的,是你自己。”
  “救了我的,是我自己?”少年怔忡的重复顾长生的话,凝神思索,片刻后,又笑了,“不错,的确是我自己。可是,仍然有你。”
  刚才的施术过程,异常痛苦。他能感受到血液逆流,经脉被揪扯扭转,刀在自己身上划割,针线在自己肉里出没,更能感受到一种极痛,一种无法形容的极痛,像由头至脚被硬生生剥去一层皮一样。
  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挺不下去了,好几次都想着干脆放弃这具皮囊好了,但是那人宣告过,“十三,从此刻起,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但是自己承诺过,“我的命是你的。从此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不犹豫,绝不反悔。”但是那人叮嘱过,“十三,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但是自己答应过,“一定会活下来。”
  那人,是顾长生,是他以为是惊鸿是过客是昙花一现的顾长生,是曾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顾长生!
  所以,他忍受住全身各处的剧烈疼痛,任汗水浸湿被单,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绝不放弃!一定要活下来!!
  ——所以,也真的挺了过来,活了下来。
  凝重的神情舒解开,少年的唇角勾起一弯笑,“我想睡了。”拍拍身旁的空处,少年向他又是一笑,“你陪我。”
  长生,你得陪我。陪我一直走下去,直到最终。
  我以为当年一别,我们不会再有交集,可是不可测的命运将你再次牵引到我的生命中,所以,我不会放手。
  “……高欢说:现在不能靠你太近。因为现在的你非常虚弱,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
  执着的凝住他,少年轻轻说,“我很冷。真的,一直冷……只在你身边,才有温暖。”
  真的,长生,在你身边,我才会觉得温暖。一直以来,总觉得你是烈火,靠近了,会被灼伤;离得远了,又会向往。可是命运从未给过我机会让我能被烈火烧灼,它只让我远远观望,无限向往。而这一次,你,就在伸手可及处——纵使会引火烧身,我,不悔。
  理智告诉他,应该听从高欢的话,此时别靠十三太近,但,在那幽深目光的凝视下,他无法抗拒,着了魔似的,脱去衣衫鞋袜,躺在了少年身旁……
  写在后面的闲聊:
  啊啊,终于把这一章敲出来啦,善哉善哉~~~~~~
  这一章,写得某笨蛋万分痛苦的说= = 写了又改,写了又改,改了无数次,也写了无数次,~
  列位看官看了这章后,表说十三跟长生被某笨蛋写得太弱了。这一章里,十三会弱,是因为身受重伤,亲人离世,遭遇变劫嘛~而长生,则是因为多情与心软嘛~
  咳,某人不想写无坚不摧身似金刚心如磐石的英雄人物,阿欢只想写人,写真实的人。
  是人,就会有软弱的时候;是人,就会有被感动的时候;是人,就会有被迷惑的时候。
  也因为某欢的这种想法,可能,注定了这个故事的,不被喜欢吧= =
  默……

  6

  第五章
  “痛!”
  涂抹药膏的手,停了下来,男人失笑,调侃道,“明媚说你,再勇敢不过,在整个过程中竟然没有呼过一声痛。怎么现在不过给你擦擦药,就呼天抢地起来?”
  少年闷闷回答,“那是不同的。”
  “哦?”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男人问,“怎么不同了?”
  少年却不解释,只是执拗的重复,“不同就是不同。”
  见问不出所以然,于是男人放弃追问,一双满是硬茧的手继续游移在少年周身,为他涂药。
  药是治伤的灵药,能加速肌肉生长,促进伤口愈合,不过却因药效太强,今后少年难免会落了一身伤疤。
  施术次晨,高欢拿了两种药过来,一种便是如今顾长生手上这药,另一种的药效稍差,但能保证全身无疤。她任少年自选。少年毫不犹豫的就选了前者。
  抚着掌下少年致密的肌理,顾长生似有些遗憾,“为什么选了这药?虽说药效极好,但落了一身的伤疤,也不大妥啊。”
  少年道,“那么婆婆妈妈的做什么?又不是女人!”言下之意,即是既非女人,自不用对肌肤珍之重之,只要药效强便好。
  抚上少年的脸,顾长生笑道,“你该庆幸你脸上并没受伤。”突觉指下触感与少年身上肌肤似略有不同,顾长生心念一动,隐隐约约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问道,“你的脸上,有易容?”
  少年身体一僵,却仍老实回答,“不错。”
  “这脸,果然不是你真容!”顾长生笑叹,“那么非凡的一双眼,又怎会配在了如此平凡的一张脸上——好高明的易容术,连我也瞒了过去!”突然十指如勾,紧紧抓住少年双肩,顾长生沉沉问道,“你和明教,有什么关系?”
  明教易容术,卓绝天下,世人难以识穿。也只有明教的易容术,能把自己瞒了过去。
  少年平静道,“我并非明教中人。”只要他一日未向教主宣誓,那他便不是明教中人。这么说,绝非欺骗。
  “是吗?”掌下加重了力道,顾长生冷然逼问,“除了明教中人,世间还有谁能通晓这种鱼目足以混珠,巧夺天工的本事?——谁给你易的容?”
  “我娘。”
  顾长生面无表情的问,“你娘是谁?” 能掌握明教易容术,绝对是教中高位者。而明教高层,自己无一人不识……那这少年,到底什么来历?
  十三愣了愣,垂下眼,淡淡道,“我娘就是我娘。”
  “你娘是什么身份?”
  少年闭上嘴,不再说话。
  掌下力道更为加重,顾长生冷冷一笑,眼中寒意似冰,“说。”
  少年抿紧嘴唇,依然无语,只是目光中满是哀切恳求之意。
  顾长生一怒,不由催动功力。功力逼迫之下,少年本就苍白的唇更是没了半分血色,只是却仍然无语,既不呼痛也不告饶。
  顾长生知道,只要自己再多一分力,少年这肩骨,便被捏碎了。而少年,重伤初愈,本就虚弱不堪,却能硬生生受住,其坚强勇敢,确实难得。
  冷不防的,一丝歌声远远自前面的浮生偷欢坊逸来:
  “……重将白发旁墙阴,陈迹茫然不可寻。花鸟总知春烂熳,人间独自有伤心……”
  ……人间独自有伤心……
  看着少年咬牙硬挺的倔强样子,突然间顾长生心生怜惜。
  这个少年,刚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却能坚强面对一切。不管有着怎样的伤心,他却不容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人前……
  ……人间独自有伤心……
  少年的身上,到底背负着怎样的过去?怎样的伤心?
  收回功力,顾长生淡淡问道,“先前不过给你擦个药,你就雪雪呼痛,而刚才我运功逼你,为什么却不告饶?”
  少年仍以那句话回答,“那是不同的。”
  闻言,顾长生不再言语,只一心一意为少年擦药,一时之间,屋内一片静默。
  少年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追问了?”
  顾长生挑眉看着他,“我问,你会说?”
  “……不会。”
  “你既不肯说,我还问什么?”顾长生淡淡的笑,“难不成还真将你杀了?”
  “……”
  于是屋内重归宁静。
  沉默了一阵,少年突兀的道,“不说,只为我不想欺骗你。”
  “哦?”
  “编织谎言,是很累的一回事。当第一个谎言说出,随后的谎言就会像滚雪球一般越积越多。而当真相戳穿时,我,绝对背负不起——所以,我不说谎——我不对你说谎。”
  顿了顿,少年缓缓道,“也所以,不管我是什么人,不管我曾是什么人,在你面前,我只叫做十三,只是十三。”
  望着眼前男子,少年的眸中闪过温柔。
  十三岁那年,白衣胜雪、暴烈如阳、温存似溪流的你,闯入我的世界,所以,我叫十三。在你面前,只是十三。
  宁愿不说,也绝不以谎言相欺?
  这少年,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着这名为十三的少年,顾长生微笑问道,“没有过去没有来历?”
  直视着顾长生探究的眸光,少年坚定说道,“只要我只是十三,便没有过去。”
  “我信你。”目光灼灼的看牢十三,顾长生大笑,“好个十三!好!今后你的身份来历,我再不追问半句!”
  少年震惊的看着他,张口,欲言,却又闭上,沉默,不语。
  “告诉你一个故事……”缓缓的,少年终于说话了,“书生外出时遇到美人,一见倾心,便带了美人归家,欲长相厮守。相爱十载,日子美满之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美人一直无子。书生虽有遗憾,却也不责美人,仍然对其珍之重之宠之。一日书生早归,不见美人相迎,便自到美人房中寻她。美人房门虚掩,透过缝隙看进去,书生赫然看到一青面獠牙的厉鬼正提笔细细描绘着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看,那厉鬼所描绘的,是张美人皮。作完了画,厉鬼提皮披上,摇身一变,正是那美人——此时,书生方知,日夜与自己相亲相爱的,正是这披着画皮的厉鬼……”说到这里,十三没有说话了,目光遥遥的看着远方,似在想像当书生看到那一幕时,心中会生出怎样的惊涛骇浪。
  “故事的后来呢?”
  “后来啊……”十三的声音低了下去,“后来那大骇的书生寻来了法力高深的道士,收了那厉鬼,然后另行娶妻生子,从此过着平稳安定的美好生活。”
  “故事完了?”
  “……是。”
  听完了故事,顾长生只评论了一句,“真蠢。”
  “是啊,书生真蠢。”少年笑了,唇角似有隐隐苦意,“被皮相所惑,为厉鬼所迷——少了慧眼,他不会识人。”
  “不,我不是说这个。”顾长生清清楚楚的说道,“若我是那书生,若我真爱那人,就算她是披着画皮的厉鬼又如何?——那书生被人鬼之分所拘泥,他真蠢!”
  心,颤了一下。
  霍地回眸看着身边男人,十三似有些无助的问,“你——不害怕她是厉鬼?”
  “她是厉鬼又如何?”顾长生坦然道,“她从没害过他,她只是爱他,愿与他长相厮守——鬼,难道就不可以拥有爱情?鬼,难道就不可以爱人?为什么就只因为她是鬼,就要收了她,置她于死地?!”
  “……她骗了他。她不是人,是鬼。”
  “骗了他又如何?”顾长生冷哼道,“一切,只为她爱他。你也知道,编织谎言其实是最费心神精力的一件事。正因为她爱他,所以才花心思欺他骗他瞒他,不愿他看见自己最丑陋最狰狞最不堪的那一面。”
  !
  无视少年的震惊,男人继续说道,“若我是那书生,我会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依然如昔日般爱她宠她怜她护她,甚至会比过去待她更好。”
  “你,就不怕它——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她是厉鬼又如何?”顾长生目若冰火,既寒且烈,“在情爱里,她也只是一个小心翼翼渴求爱人的凡子而已。相守十载,她从未害他伤他。而那书生,却不顾十年恩爱,狠心让道士收了她——真正可怕的,不是那鬼,而是书生——蓦然翻脸,全然无情——真正是鬼的,是那书生!真正该被收的,是他!!”
  “……你……真这样想?”
  “是。”顾长生道,“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若你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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