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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绝世六宝-第38部分

小说: 绝世六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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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着的桌上点着一柱熏香,这种熏香很特别,它的香味似麝非麝,似兰非兰,不管你走到哪个市场上都绝买不到这种类型。细弱的烟雾飘飘扬扬,若有若无,在大堂中弥漫,让人闻着说不出得舒服。

    他做得很专心,身旁来往的伙计都似乎打扰不了他,可是当“飞狐”从门外窜进来时,他却突然抬起来头,惊奇地注视着它。

    “飞狐”非常警觉地停在燃着熏香的桌下,又圆又亮的眼睛转个不停,小巧的鼻子不停地抽动。它盯着李掌柜在看,李掌柜也盯着它在看。突然,它“嗖”的一下跳上了桌子,蹲在了李掌柜的眼前。

    李掌柜脸上神色大变,伸手从屉子里摸索出九个小铁环,他把小铁环摆在桌上,围成一个大圆环,然后看着“飞狐”。

    “飞狐”这才慢慢地走过去,扬起了脖子,那绑扎在颈脖下的信札顿时显露出来。

    李掌柜郑重地慢慢伸手,从“飞狐”脖子上小心地解下信札,用眼睛瞟了瞟四周,打开信皮,仔细地看了一遍。

    信写得很长,所要交代的事务说得很详细,意思却只有一个:三天之内务必要赶到“水云帮”,找出岳浩天的死因。

    这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想要说服一个活人,把一个已死去一年多的死尸重新挖出来,这不但要有一个充足的理由,还要有一个足以让人刮目相看的名头。

    一个能让“水云帮”帮主看重的人,他也一定是一位名重江湖的人物,李掌柜真的是一个卖酒的掌柜吗?

    李掌柜和跑堂的长头稍作了交代,就换了一身玄青色的紧身衣裳,蹬了一双牛皮快靴,背上一个长条形的包袱,从马厩里牵出一匹乌骓马,翻身扬鞭,望“水云帮”飞驰而去。

第43章 白发人守黑发人() 
两天有多长?

    要想知道两天有多长,就要看你在做什么。

    如果是吃喝玩乐,练功打坐,两天就很短,短到你不知不觉,如飞雨流星;如果是烈日灼烤,冻饿交加,你一定感觉两天就像两年一样长。当然,时间并没有变,变得是你的心态——快乐和糟糕这两种相反的心态,就决定你对时间长短的慨念。

    现在,屋子里的十一个人已经整整静坐了两天,在这两天里,他们除了三餐简单的饭食外,大家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各自的地方,甚至连屁股下面地坐具都没有移动半分。

    “苍鹰堡”里戒备森严,守卫巡逻的弟子堡丁衣不解体,刀不离手,光是这个屋子外三十丈的距离就布了三层人手。这还不算,“明月山庄”的庄主秋五明,还有若干高手都快要赶到“苍鹰堡”,这是武林中少有的大事,在这种大事面前,一定会有人死,只有死亡才可以解决一切矛盾!

    华千里似乎已很疲倦。尽管他的靠椅很软,很舒适,可他的面容就在这短短的两天里已苍老了许多,他的腰杆也不再那么挺直。

    华梦在这样的噩耗下彻底病倒了,她是否能撑得住,华千里很担心。女儿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女儿的悲痛也就是他的悲痛,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不重要,只有华梦的快乐和笑容最重要。

    他时常都有深深的忧虑,如果自己有一天撒手人寰,驾鹤西归,华梦还会像现在一样无忧无虑,快乐的生活吗?他不知道,他只有刻骨的恐惧,所以他存在一天,就要为华梦创造一天的开心生活。

    作为父母,他想得也许没有错,但他忽略了一些身边的事物——小草没有人呵护也照样成长,野外的鲜花没有人培育,可它依然芬芳。

    ——这个世界,谁离了谁照样可以自由、很好的生活,这当然也包括朋友和最亲的人。

    不是他们不需要,而是他们想选择却总有人替他们安排妥当,这看似是幸福,可有时也是一种深深的悲哀。但是你无论怎么看,它都是一种泡在蜂蜜里的悲哀,这种幸福的悲哀,到最后就是死亡的悲哀!

    很多的人都能够理解,华千里对华梦的爱护,但没有一个人可以理解,华千里内心深处的哀伤,这是一种很残忍的哀伤,残忍到能够把他和华梦还有“苍鹰堡”深深埋葬!

    他决不能对任何人说出来,一旦说出来,也许就是他和“苍鹰堡”的末日。这个时刻什么时候会来到,华千里原本以为它很晚,甚至永远也不会来到,可是现在,他隐隐有些恐慌,他感到了冷,这种寒冷是再厚的皮裘和再旺的炭火也驱赶不了的。

    他渴望永南山忽然从这个世上永远地消失不见,这样他或许才不会感到冷,可阿永还是端正地坐在那把黄花梨的椅子上。他似乎永远也不会疲倦,精神还很好,眼睛还很亮,那种刺人的亮光时不时从华千里脸上扫过。

    阿永一直是一个很不安静的人,不找点事做,就会找点话说。

    “但愿岳帮主能够把岳浩天的尸体保护得很好,这样事情就会好很多。”他又在自言自语。

    像这样莫名其妙的话语,阿永已经自说自道了很多,其他人都没有理会,秋铎也不想询问。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言多语的人,可现在,他却忍不住想问,因为阿永话语中透出的信息是,“水云帮”和秋木林地死有很大的关系。

    秋铎道:“不管什么人一旦死了,尸体就会腐烂,又怎么能保护得好?”

    阿永看着秋铎,说道:“那要看埋葬尸首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秋铎说道:“依你看,岳帮主是一个怎样的人?”

    阿永道:“听说他是一个极为看重亲情的人。”

    秋铎道:“那又怎么样?”

    阿永道:“死去一个朋友和死去一个心爱的人又怎么会一样。”

    秋铎道:“入土为安,筑坟立碑,还能怎么样?”

    阿永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秋铎说道:“哪一半是错的?”

    “埋葬的方式。”

    “岳凌云他用了什么不一样的方式?”

    阿永道:“他动用了‘水云帮’所有的力量,采集到昆仑山的千年寒冰,堆积在岳浩天的身旁,父爱之心可见一斑。”

    秋铎道:“想要人尸身不腐,这样做的确很有效,可是这还不能长久。”

    阿永点点头,说道:“这些的确不够,要想长久还需要一件东西。”

    秋铎的目光露出了讶色,说道:“世上还有可以让尸身不腐的东西?”

    “有,但不多。”

    “不多是多少?”

    “三种。”

    秋铎道:“这三种东西一定万金难求。”

    阿永道:“世上用钱买到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好东西。”

    秋铎道:“既然买不到,那只有抢这一种办法。”

    阿永道:“这种东西你抢也抢不到。”

    秋铎道:“买也买不到,抢也无处抢,那还能有什么法子?”

    “有,既不用买,也不用抢”

    “什么法子?”

    “送。”阿永说道,“有人主动送给你,是不是既不用买,也不需抢?”

    秋铎不以为然地说道:“有人会把这种好东西主动送人?”

    阿永道:“没有人嫌自己的宝贝多。”

    秋铎道:“所以也没有人愿意把宝贝送人”

    阿永道:“的确如此。”

    秋铎道:“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三十条人命!”阿永说道,“这人欠岳凌云三十条人命,觉得自己无以为报,所以才会把秘藏得东西送他?”

    秋铎好奇地问道:“那到底是一件什么好东西。”

    “黑玉还魂珠。”

    “黑玉还魂珠?”

    阿永道:“是。据说它放在死人嘴里,可以让尸体数十年不腐。”

    “这的确是连王公贵胄都垂涎的宝物。”秋铎叹道,“用这样的宝物处理尸首,死者的坟墓也一定与众不同。”

    阿永也长叹道:“用这样的宝物陪葬,觊觎它的盗贼一定不少,想要防止盗墓,墓葬的设计也一定费尽了心思和钱财。”

    ——————

    ——————

    岳凌云现在就坐在一个八角亭子里。

    新建的亭子,立柱和梁木都涂着黑色的漆,在柱子的中间,钉着一个倒钩,精巧的钩子上挂着一柄乌鞘的短剑。

    黑色有时代表着死亡,有时还代表着深沉的哀思。

    他的哀思就来自亭子旁边的坟墓。

    岳浩天的坟墓。

    这是个奇特的坟墓,全部用坚硬的青石条砌成,还留着一个纯钢打造得拱门,这个门很矮小,仅勉强可以出入一人。

    这个坟墓虽然很坚固,但要防盗掘却仍然不够。其实这些岳凌云根本无所谓,因为他根本不需要防范,他就是这座坟墓的守护者。这些看起来很坚实的构造也并不是防盗匪的,而是保护墓里的寒冰不至于很快溶解。

    岳凌云长身白面,剑眉朗目,身着一袭青衿,头戴黑色方巾,脚穿云头屐,着实一个文雅俊秀的读书人。

    他现在读得不是经史子集,而是岳浩天遗留的诗卷。

    他们父子不但容貌相似,性格相同,而且服饰、文采、喜好、饮食都几乎一样,岳浩天简直就是第二个岳凌云。正因为这样,他们父子感情深厚,犹如共体,岳浩天的离去,就像把岳凌云的身体灵魂一分为二。

    这种深入骨髓的伤痛让岳凌云无法自拔,所以他把帮中的事务全部交给了弟子,自己在这坟冢旁陪伴爱子。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要打开墓门,独自进入墓中,看一看岳浩天的冰冷面容。

    ——一个人死去一年后,能想起他的人也许很多;十年后,能想起他的人也许只有自己最亲近的人;二十年后,能想起他的人几乎就不再有。不是他们孤情寡义,而是岁月的磨石足以消磨掉一个人的体肤意志,何况一个已经消失很久很久的人。

    二十年后,如果还有人会思念祭奠这个死去的人,那这个人一定是死者的至亲、至爱、至尊,甚至是融入到血液里的人。

    岳凌云不知道二十年后自己是否还能活在世上,是不是还能看到这个孤零零的石冢,他不知道,他只能在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陪着这个既是儿子,又是知音的人。

    这是一种极少有人能理解的情感,对岳凌云而言,静静躺在那个石冢里的人,仿佛就是他自己,守护着岳浩天,也就是在守护他自己!

    他相信,世上绝对没有一个人能感受到他的这种心境。当然,他也不需要别人来感受,他只要自己一个人来体会,一个人来思念,这种思念就是对爱子的最后陪伴!

    亭子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他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谁。

    他的第二个儿子岳浩云。

    岳浩云真的就像是天上的白云。月白色的衣帽,月白色的脸,他整个人也想云一样轻盈。

    这种轻盈并不美好,因为他很瘦,瘦的风一吹似乎就能像云一样飘起来。他的才能也想他的人一样瘦弱,虽然他也是岳凌云的亲生儿子,可岳凌云对他很失望。在他的眼里,他就像路边的石子一样可有可无。堂堂“水云帮”的二公子怎么会生成这样?他无论从哪里都不能接受这种庸才,所以他对他一直都很冷淡。

    岳浩云总算也有些自知之明,他也不埋怨,也不多话,就像个小厮一样,偶尔跑跑腿,传传话。

    现在,他就给父亲岳凌云带来了一句话。

    “爹,外面有人求见。”岳浩云的声音很轻、很小。

    “嗯。”

    “那人说大哥是被人害死的,他要求验尸。”

    “嗯什么?”岳凌云正在专心地看诗卷,根本没注意听岳浩云在说什么,可似乎有什么话刺痛了他,他猛然抬起了头,盯着儿子追问道。

    怯弱的岳浩云就像受到了惊吓的羊羔,看着父亲阴暗的脸。

    岳凌云放下诗卷,看着惊慌的儿子,淡淡问道:“你说什么。”

    岳浩云结巴说道:“那人说大哥是被人害死的,他要求验尸。”

    听到这句话,岳凌云并没有惊奇,他只是觉得荒谬。岳浩天死前死后都由他和一帮城里的名医诊断过,所有的结论都是得了不知名的急症死亡,他也深信不疑,怎么会冒出来这么无厘头的话,何况这和他有什么关联?所以他的反应才会冷淡。

    “那是一个什么人?”

    “不知道。”

    “他没有报名号?”

    “不清楚。”

    岳凌云不由叹了一口气,这哪是自己的儿子,简直就是一个只会吃饭走路的傻子。本指望岳浩天能光大“水云帮”的门户,谁知却突然暴毙,老天好像在有意耍弄他一样。

    就在他犹豫之际,一声长笑远远地传来,远处奔跑吆喝声也不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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