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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1部分

我要做皇帝-第1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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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唤却哪里知道这些,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整个人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遍。

    内心深处,对于刘彻,却已经是忍不住的恐惧、畏惧和害怕了。

第一千四百六十一节 睁大眼睛() 
但此时,殿中的气氛还是非常尴尬的。Δ┡.ㄟM

    窦太后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本来,窦太后和薄太后的打算,就是趁着皇帝高兴,趁机说说情。

    毕竟,如今东宫已经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了。

    在这种事情上面,再不声,那东宫就要彻底被人忽视和遗忘了。

    连百姓家里的老太太都知道,一旦被人忽视和遗忘,那就意味着孤独与寂寞。

    窦太后和薄太后岂会不知?

    所以,这次,对她们来说,其实也是机会。

    一次试探自己究竟还有多少分量?皇帝是否依然尊重自己的机会!

    这很!

    刘氏天子素来薄情。

    哪怕是对于家人,也是如此。

    别说是祖母和名义上的母亲了,就是祖父和父亲,刘氏天子也未必能有多少尊重。

    高帝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

    所以,沉吟再三,薄太后终于开口,说道:“皇帝,听说今日你龙颜震怒,抓了许多人?”

    刘彻一听,就笑着低头道:“不敢欺瞒母后,朕以为,这长安城之中的一些人,是该得到一些教训了!”

    薄太后和窦太后一听,心里面立刻就放松了。

    既然皇帝还愿意与她们说这些事情,且没有不耐烦,这就说明皇帝还是尊重她们的。

    当然,尊重到什么程度,却是需要试探试探的。

    于是,窦太后问道:“皇帝啊,哀家听说,广平侯薛泽被廷尉抓了?”

    刘彻闻言,坐下来,笑道:“回禀皇祖母,确有此事!”

    “广平侯泽,自恃有功皇祖母,朕屡教之,却屡教不改,且愈猖狂!”刘彻沉吟道:“如今居然与劣商恶绅游侠地痞相互勾结,鱼肉百姓!朕已有确凿证据,薛泽曾经指使其门大夫薛顺家臣王亦等广蓄打手,强迫百姓借其子钱,章台街北三里人张氏不从,竟被其活活打死,张氏子状告无门,愤然从灞桥跳河自杀!”

    薛泽这货,与窦太后的关系很亲近。

    他父亲薛欧当年曾经担任典客,也就是如今的大行令。

    在他担任典客时,曾经帮助窦太后得入代国。

    有着这个香火情在,薛欧一直顺风顺水。

    历史上,他曾经历任京辅都尉长安令中郎将大行,最终成为丞相。

    但在如今这个时间线上,他就已经是悲剧了。

    当年,列侯串联,因为他跳得太高,被刘彻一巴掌按在地上,不断摩擦。

    最后还是窦太后求情,才得以免死。

    但这个渣渣却不思悔改,一直在家里琢磨着要搞事。

    元德五年开始,薛欧就跟长安的几个豪商开始接近,尤其是无盐氏,薛欧与之走的一度旁若无人。

    在无盐氏的引领下,薛欧开始涉足子钱生意。

    这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无盐氏垮台后,薛欧趁乱而起,用自己的家臣和门客做马甲,间接性的开始控制和掌握无盐氏的遗产。

    大批无盐氏的走狗和打手纷纷被他收拢。

    在此番长安改造过程里,薛欧就是做的最激进的一个。

    他手上沾着的人命,从绣衣卫调查的情况来少十几个!

    所以,在薛泽的问题上,刘彻是不会再给窦太后面子了。

    此番,整肃长安,必定要有列侯流血!

    薛泽,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窦太后,却还是念及旧情,道:“哀家当年曾得广平敬候薛欧之助,又曾与康候薛靖有旧,实在不忍敬候与康候无嗣!还请皇帝体谅哀家人老念旧之心……”

    窦太后向来如此。

    谁对她好,她能记一辈子。

    像袁盎薛泽,都是因为有窦太后做靠山,才能一直呼风唤雨。

    还有馆陶梁王,也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有那么显赫的地位和权势。

    她并乎,这些人究竟做过什么事情,有过什么罪过。

    这让刘彻很头疼。

    讲道理的话,老祖母求情,作为孙子,再怎么样也得给面子。

    但问题是——薛泽已经不是第一次犯法被窦太后求情了。

    甚至都不是第二次,第三次了!

    这特么都是第四次了!

    自元德二年至今,他四次犯罪,几乎要掉脑袋。

    每次,都因为他父亲和祖父在窦太后面前的香火情而得以免罪。

    都说事不过三。

    到了第四次,刘彻再宽恕他,那他下次恐怕,会把长安都炸了!

    所以,刘彻坚决的摇头,道:“回禀皇祖母,朕意已决,广平侯泽必由法而治之!”

    这已经关乎到汉律的威严和神圣了。

    倘若薛泽一赦再赦,你让满朝文武,如何律?如何尉?

    刘彻毫不怀疑,这次薛泽再不正法,那么,廷尉赵禹恐怕就要撂挑子了。

    法家更会集体不满了!

    说好的刑无等级呢?

    感情,讨好你刘家就可以特殊了?

    那还要法家做咩?

    大家不如回家种田来的轻松!

    当然了,窦太后的面子,也不能不顾,不然的话,东宫与未央宫之间闹掰了,影响很不好啊!

    传出去,天下人会议论说皇帝不孝,竟使老祖母终日忧伤,不复相见!

    而窦太后的性格,确实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所以,刘彻放下身段,柔声细语的解释道:“皇祖母,薛泽之罪,关乎社稷安危,如不能致法薛泽,则汉律将沦为无物,天下人也将对汉律失去畏惧……”

    “不若这样……”刘彻拉住窦太后的手,道:“孙儿听说,当初敬候欧有四子,长子靖即位,余子则四散,朕从敬候他子子孙之中,挑选数人,呈递皇祖母面前皇祖母择其贤者,继敬候之祀……不过,这广平侯国却是不能留了,以追封敬候的名义更其封国……这样,如何?”

    若是这样,窦太后都还要犟,刘彻也没办法了,只能去找馆陶来劝。

    实在不行,宰了薛泽,自己再来一出负荆请罪。

    总不能说,窦太后觉得薛泽一个外人比自己的亲孙子还了吧?

    没这个道理!

    窦太后听了,却是犹豫不决。

    一方面,她觉得,薛泽虽然坏,但到底是薛欧和薛靖的子孙,就这么杀了,内心还是有些犹豫。

    但另外一方面,皇帝所言也是有道理的。

    这些年来,她给薛泽求情求了三次,这是第四次了。

    再怎么样,当年的情分也是还掉了。

    且皇帝还给了台阶下。

    这样想着,窦太后就道:“既然皇帝这么说,哀家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不过……”窦太后在心里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再给薛泽求一个情。

    既然救不了他他体面的去死,总该是可以的吧。

    于是窦太后说道:“太宗皇帝曾经立下了:将相不辱之制,皇帝可否给哀家一个面子薛泽免于刑讯,许其自杀?”

    这里的自杀,自然是被自杀。

    但问题是,刘彻为什么要给薛泽自杀的机会?

    要知道,这样的模板和榜样可是很难找的。

    广平侯食邑四千五百户,其与东宫关系亲密,将这样一个列侯,拉在东市腰斩弃市,所带来的震慑力和威慑力,远远过其他人!

    刘彻摇头,道:“回禀皇祖母,不是朕不想给皇祖母这个面子,实在是国法难容,天下人难容啊!”

    将相不辱这个制度,虽然存在。

    但并非人都可以享受到这个制度。

    这个制度的触是有前途的——犯罪的贵族/大臣知罪,且在案时立刻认罪。

    不然,皇帝为什么要给你这个面子?

    历史上,周勃功高德重,尚且不能得到这个待遇,可以体面的结束生命。

    薛泽何德何能,可以让刘彻为他网开一面?

    窦太后却是一楞,有些不解。

    在她这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恰在此时,殿外一个宦官急匆匆的跑进来,捧着一大堆的奏疏,拜道:“太皇太后皇太后陛下,南北两军虎贲卫羽林卫细柳营棘门军灞上军,司马以上军官将佐,皆递血书,奏于公车署!”

    “车骑将军东成候义纵前将军南武候张敝卫将军郅都等五十八列侯,四十五封君,皆聚于北阙城楼,欲敲登闻鼓!”

    不止窦太后连薄太后听了,也都是吓了一大跳!

    自汉室建国以来,从未生过如此多的现役军官和列侯封君联名上奏,甚至展到将军列侯们要敲登闻鼓鸣冤的地步!

    而没有人能忽视这些人的呼声和诉求。

    因为,他们代表的是整个大汉帝国的军功贵族系统以及军人的集体诉求。

    说句不客气的话,一个处理不好,就极有可能生兵变。

    军队要是失控,这长安立刻就要硝烟四起了。

    窦太后闻言,惊呼出声:“诸将军列侯将佐所为何事?”

    薄太后也是连忙问道:“军队怎么样了?”

    哪怕是薄太后这样的不懂政治,也不懂军队的人,现在也明白,这些将军列侯们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何种地步了!

    唯有刘彻,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自从他放出了军功贵族这头怪兽后,他就一直在着将它介绍给世界的机会。

    如今,就是最好的机会。

    让天下人,特别是官僚们,睁大眼睛好好,谁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和统治阶级。的!

第一千四百六十二节 人心() 
北阙城楼之下,一片肃穆。天 籁小 说

    数十名或着朝服,或被甲胄的将军、列侯、封君,整齐的跪在地上。

    不仅仅有着新兴军功贵族,甚至连旧贵族也来十几位。

    站在城楼上,刘彻望着这些将军列侯,伸手接过那厚厚的血书与奏疏,感慨道:“民意不可欺,众怒不可犯啊!”

    窦太后与薄太后,则都被吓傻了。

    将军列侯封君,是汉室政权的绝对支柱。

    从来没有人能够无视他们的态度和意见。

    因为他们就是军队的化身,他们代表的是大汉帝国百万现役军人和遍布天下郡国的数以万计的亭长、里正。

    他们的脚下,踏着的累累外敌的尸骨,他们的手中,握着的是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

    窦太后和薄太后,终于不敢再为那些犯事的贵族官僚求情了。

    “既然已是国家社稷之事,哀家就不再过问了……”窦太后动了动嘴唇,终于说道。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国家的权力与一切力量,早就已经属于自己的孙子了。

    从她宣布退政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没有了力量。

    而且这个世界也已经变得让她根本看不清楚了。

    今天,汉室的权力,早已经从旧贵族旧官僚手里,转移到了新兴军功贵族和新兴官僚集团之手。

    既是如此,她的想法,其实早就不了。

    只不过皇帝孙子给她面子,愿意尊重她而已。

    不然的话,皇帝根本不来东宫与她说话,她又能如何?

    她一个瞎眼老太婆,还能翻天不成?

    薄太后也醒悟了过来,她终于明白,这事情,其实根本不是她这个完全不谙政治的太后所能理解的。

    这是皇帝和新兴军功贵族以及新兴官僚集团,对老贵族和老官僚动的政变!

    完全就是蓄谋已久的事情。

    甚至很可能,在很久以前,这个决定就已经做出来了。

    可笑,她与窦太后却还觉得这只是皇帝一时兴起的偶事件……

    刘彻拿着那些血书与奏疏,回头看了看薄太后与窦太后。

    然后走过去,道:“皇祖母、母后……不是朕不愿意孝顺,实在是民意难违,军心难违啊……”

    ……………………………………

    军队的动作,立刻传遍了整个长安。

    哪怕,如今已经是晚上,哪怕现在,长安城已经实现了宵禁。

    但,这样的大事,却还是以光,传播到了闾里和街坊之中。

    不仅仅戚里和尚冠里的达官贵人们知道了。

    就是章台街等贫民区的百姓,也都知道了此事。

    这一夜,无论是贵族还是外戚,官僚还是商人,都是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人人都知道,从今天开始,要变天了。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喝的醉意朦胧的魏其候窦婴趴在一个案几上,哈哈大笑着,然后再次举起酒樽,大呼:“诸君,我等再痛饮三千杯!忘却人间忧烦事,逍遥世间三百年!”

    对窦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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