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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唐朝小官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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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各学的生员都被赶了出来,紧张的计算已经开始。

    那些被赶出来的算学、国子学生员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听候各学的博士、助教指示。

    而这些人却是一个个缄口不言。

    秦少游又打人了。

    这倒也罢了。

    可问题就在于,这笔烂账,自己确实在今天算不出。算不出就无法交代,这个时候只能任四门学的人甚嚣尘上。

    秦少游没有去看目光要杀人的吴博士,仿佛这个人已经无关紧要,更没有去看其他各学的博士、助教,在他心里,这些人和蝼蚁没有什么分别。

    他侧身作揖,对武承嗣道:“请武尚书安坐。”

    武承嗣有些担心,而事实上,他现在就是落水之人,眼下似乎也只有秦少游这棵看上去颇有信心的救命稻草了,他勉强挤出笑容道:“好。”

    户部里的情况很诡异,各房里,一个个四门学生员像疯子一样在不断地演算着,有人拿着一个个数据进进出出,噼里啪啦的算盘不绝于耳,也有人竟是拿着纸笔,他们并不用算盘,而是用一些汇总的数据直接进行笔算。

    这个时代的算术还停留在一加一等于二的阶段,比如记账,往往是某县粮多少,绢多少,丝多少,而后每一个县,一个个用算盘进行加减。

    因此,笔算远远及不上算盘,笔算的流行应当来源于各种计算公式的出现,公式出现后,许多复杂无比的算术顿时变得轻松简单了,一些可以套用公式的计算方法直接套用,原本需要花费数个时辰才能演算的数据,往往只需一盏茶功夫就可算出大致的数目。

    当然,也只是大致的数目而已,毕竟在实际计算中,总会出现误差值,不过这个误差相对于这个时代的生产和统计水平已经足够了。

    即便是后世,关于国计民生的统计,也只能算出粗略的数据,而后不断利用普查来进行修正,更遑论是一千多年前了。

    一个个数据摆到了秦少游的案头上,秦少游伏案,与几个生员进行最后的核算。

    其实秦少游所能教授的东西无非就是初中、高中的东西罢了,连他自己也不过是半吊子水平,可是这个水平却也足以在这个时代超凡脱俗了。至于这些生员,往往是十五六岁入学,此前就有一些功底,大致也粗通九章算术的门径,而且他们属于专科,可不像后世的义务教育那样,同时学七八门课业,因而他们的进步极快。

    看着这些用阿拉伯数字汇总的数据,秦少游不由感叹,用符号取代繁复的数字,且不论其他,就单凭这个,效率至少可提高现有计算的数倍时间,同样一个9526,计算人员写在纸上就是玖仟伍佰贰拾又陆,况且这个时代还没有数学符号,同样一个人归类的数据,可能给下一个人进行演算,就不知会产生多少语焉不详的东西了。

    不只如此,为了方便核算,生员们还懂得制表,他们将各项数据添入表格中,让人一目了然。

    武承嗣偶尔也会焦躁地跑到秦少游的案头上来,可是一看上头各种45353,还有那方方正正的表格,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不啻是天书,他膛目结舌,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却又不敢打断秦少游的思绪,只得在一旁干等。

    就在生员们开始计算的时候,一个算学的助教已是悄然的离开了户部。

    随后,此人出现在了国子监。

    国子监里,陈祭酒的查办四门学误人子弟之事也已到了尾声,一切的证据,包括那些讲师的供状林林总总,可谓详尽。

    而现在,他打算给四门学最后一击了。

    可是当得知了消息,陈祭酒的眼睛不由眯起,两道粗眉随之皱了起来,忍不住拍案而起:“你说什么,那秦少游不但出狱,还又打了吴博士?”

    “是。”

    陈祭酒的眉毛皱得更深,一字一句地道:“武尚书放的人?这么说来,四门学当真能算出户部的那笔烂账?”

    “绝无可能!”这算学的助教信心十足地回道:“各学都已经算过,没有十天半个月,绝不可能有什么眉目,吴博士和下官都专精于计算,那四门学怎可能算得出来?下官敢拿人头作保。”

    陈祭酒点着头狞笑道:“这个秦少游,起先在万象神宫的时候就像疯狗一样胡乱咬人,老夫算是明白了,他就是一条疯狗,好,这样也好,杀一儆百的时候到了!”

第八十四章:人头落地

    清晨。

    晨雾还未散去,可是在户部,无数的眼睛却是熬红了。

    当最后一份数据送到了秦少游的案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太累了,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

    只是绝大多数人都很是兴奋,捧着厚厚一沓数据送到秦少游面前的王新也是激动万分。

    各学的生员都已经走了,不过那些博士和助教们却还在,他们陪在这里,倒不是要共体时艰,而是要看看这个秦少游到底怎么算法,一旦算错了,那么武尚书就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大家冷眼看着秦少游,心里只是觉得好笑。

    “这个家伙真以为能算得出来?”

    可是秦少游并不去理会这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他聚精会神地趴在案牍上翻阅着每一项数据,大致地比对没有差错后,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武承嗣见他抬头,也熬了一夜的他打了个激灵,道:“算出来了?”

    秦少游缓缓点头。

    武承嗣几乎是冲过去,一把抓住案头上的数据开始观看。

    吴博士人等,顿时脸色变了。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算错了。

    吴博士冷笑道:“秦少游,你可知道一旦出了差错,可是要杀头的。”

    秦少游给予他的侮辱已让他羞愤不已,一开始,若说他还只是忍让,为的是秦少游无功而返的时候来一个彻底清算,可是现在,秦少游口称已经算了出来,这使他震惊又勃然大怒,他豁然而起,猛的想到了什么,大喝道:“是了,我想起来了,你本来就是获罪之身,身首异处就在眼前,所以才故弄玄虚,你根本就没算出来,这不过是你的障眼法,哈……反正罪多了不愁,是么?”

    秦少游坐在案上,不去理会他。

    吴博士见其他各学的博士助教纷纷点头,心里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极有可能是对的,否则其他各学算不出倒也罢了,算学好歹也是专精算术的学堂,自唐初到现在,天下的算学精英,哪一个不是算学之人?算学算不出,四门学怎么可能算得出?

    他狞笑道:“你竟然敢欺瞒武尚书,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一个小小的厨子,贱贾之后……武尚书,武尚书,此人大胆……”

    武承嗣拿着账目,却在与户部的度支主事细细地核查账目,可就在这时,度支主事抬起头来,他一字一句地道:“账目应该没有错,其他的暂时不清楚,唯独这丝绸的入账,因为户部这边已经查过库,因而有详尽的数据,是九万七千四百五十二匹,而在这里则是入账九万七千三百九十二匹,相差不过数十担而已,已算是精确了,既然入账的丝绸没有错,想来其他的数目大抵也不会错。还有支出方面,也和往年的出账大致吻合。”他看向武承嗣,接着道:“以下官的经验,断不会错的,这个数目应当没有多少瑕疵。”

    什么……

    吴博士如遭雷击,他的脑子嗡嗡作响。

    这怎么可能?算学做不到的事,四门学居然轻而易举的就算出来了。这些生员可都是低贱出身,教授他们的教师也不过是一群‘误人子弟’的讲师,至于这个秦少游,更只是一个厨子。

    他踉跄一步,既是觉得不可思议,又是觉得不甘,期期艾艾的道:“是不是……哪里错了,武尚书,刘主事,你看,这些人都是些不学无术之徒,这……这……”

    所有的博士和助教也都跟着缓不过劲来,眼前发生的事根本不在他们的认知范围之内,他们和吴博士的心思一样,都是惊诧莫名。

    武承嗣听了那主事的话,顿时心花怒放,如获至宝地拿着数据道:“好,好极了。”

    眼见如此,吴博士急眼了,他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几日的大起大落已让他丧失了最后的理智,他快步上前,道:“武尚书,你可千万莫要信啊,这……这定是错了,错了啊……”

    啪……

    一记老拳直接砸中了吴博士的面门。

    吴博士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这一拳不分轻重,正中他的鼻梁,于是两行鲜血自鼻孔泊泊而出。

    不待吴博士叫喊,紧接着第二拳砸出。

    “呃啊……”凄厉的吼叫自吴博士的喉头放出来,声震瓦宇。

    动手的不是秦少游,事实上,秦少游虽然起了身,却是带着含蓄的笑容,在旁观战。

    而有这个胆子敢动手的,除了武承嗣还有谁?

    武承嗣这一次是急眼了,好不容易把事情办妥,总算松了口气,总他娘的有一只苍蝇叽叽喳喳,像是乌鸦嘴一样不断地告诉自己,账目错了,自己要完蛋了,账算不出来了,姑母要让自己滚蛋了。卧槽,真当武承嗣这堂堂陛下的亲侄子,天下一等一的皇亲国戚是病猫?

    武承嗣本来就不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若是讲道理,那就不叫武承嗣了。

    于是他采取了最直接的办法,两拳过去,吴博士直接倒地,呜呼哀哉,唧唧哼哼个不停。

    所有人吓呆了。

    武承嗣拿着拇指摸了摸鼻头,气焰嚣张地道:“叫,叫,叫,叫!让你算你又算不出,非要扰人清梦,秦少游敢打你,你当我武承嗣做了户部尚书之后连拳脚都生疏了么?不服气就找言官,尽管来弹劾!”

    然后,武承嗣面向秦少游,笑了,笑得天真烂漫,他走向前,拍拍秦少游的肩道:“不错,不错,秦少游,咱们一道入宫……觐见。”

    ………………………………

    今日赶巧是元月初八。

    大周沿袭唐制,每逢双日便有所谓的常朝。

    所谓常朝,就是一些重要的大臣在这里与皇帝商议政事。

    举办常朝的地点是在宣政殿,这个不起眼的殿宇,虽不及万象神宫或是含元殿那样光鲜夺目,可事实上,天下军政之事,大多数都在这里拍板定案,反观万象神宫那儿举行的朝会,象征意义更多一些,这就如后世两国YUAN首会见一样,握个手,表示亲切恳谈,而真正的公报却是在私底下通过无数次洽商出来的。

    某种程度来说,宣政殿才是真正的大周中枢,在这里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着无数人的命运。

    武则天照例是在屏风和帷幔后听政,这是一个隔间,里头装饰堂皇,武则天不喜端坐,所以这里有个雕凤的龙塌,她枕着头,精神显得有些疲惫,上官婉儿侧立一旁,一个宫娥跪着地,小心翼翼地给武则天修着指甲。

    这屏风后,却又是另一个世界,大家纷纷跪坐于地,神态严肃,手持笏板。

    今日论的,还是地崩的事,如此敏感的时候,一旦出现灾荒,其实朝廷最担心的并不是粮食减产,而是灾后可能发生的乱子,假若此时一些别有居心的人在上面做文章,便极有可能动摇国本。

    争议到了最后,也是不知其所以然,因为赈济灾民,而户部尚书却是不见踪影。

    到了最后,连主持朝会的尚书侍郎也不由苦笑,宣城容后再议。

    屏风内的武则天不由蹙起了眉,显得有些不悦,不过她抿抿嘴,没有再说什么。

    那尚书侍郎的声音又响起:“还有谁有奏?”

    连问两遍,鸦雀无声,

    大家本以为今日的朝议到此为止,一个声音却在此时高亢的响起:“臣国子监祭酒陈让有奏!”

    国子监……

    这令殿中许多身居高位的大人物顿时想起了几日前发生的一件事来,大家不由打起了精神,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这件轰动一时的事今日决定出一个结果。

    甚至有人不由嘴角含笑,今日……只怕有不少人要人头落地了吧。

第八十五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宣政殿安静下来。

    屏风后的武则天不露声色,而殿中的陈祭酒却只好屈身,候武则天的反应。

    站在旁侧的上官婉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武则天的反应,武则天的脸色并不好看,显得有些落落寡欢。

    外头的陈祭酒见圣皇不应,只得又加高了音量:“臣奉旨彻查四门学误人子弟之事,今已水落石出,证据确凿,恳请圣皇,容臣禀奏。”

    武则天幽幽叹口气,她的凤目扫了一眼一旁的上官婉儿,最后吸了口气,咳嗽一声。

    只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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