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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军火帝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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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按照陇南铁路的施工情况来看,西北铁路建设每里需要投入二万三千多银元,要修完这五年新增铁路里程至少需要投入六千万银元。

    钱从哪里来?难道去北京国库抢钱吗?陈安无比郁闷,估计袁世凯看着空空如也的国库也在发牢骚吧。

    陈安知道,彭英甲是希望借助陇南铁路商股募集的形式,继续举债建设,毕竟年息一成五的收益,还是非常有诱惑力的。

    但是陈安更加清楚的是,民力毕竟不是无穷的,陇南铁路公司募集商股,基本上已经吸收了绝大部分的甘肃民间游资,剩下的已经不多了。而采取利转股方式,只可一不可再,大家都是要吃饭的,你不能年年拖着不分红,让股东先饿死吧。

    陇南铁路盐关至静宁段,至少需要三年不分红,这也让陇南铁路公司总股本超过了三千五百多万银元,今后每年的分红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占了六分之一强股份的北方集团,年收益虽然也达到八十七万多银元,但是对于其庞大的规模而言,只是毛毛雨了。

    陈安暮然又想起,和北京政府的协议里面,还有昭化到汉中的铁路线,是许可给北方集团进行商办了的,只是现在没钱去办呀。

    林月儿递过来的表格,更是让陈安彻底傻眼了。

    按照集团财务的计算,陈安要养活手上已有的将近五十一个营的老兵和新兵,每年至少需要四百一十多万银元,而为了给新兵武装起来和保证老兵五个基数的弹药,还至少投入六百多万银元。

    如果下半年还要继续征召十五个营的新兵,那么就还在人员饷银和装备供给上分别投入一百二十万银元和二百七十万银元。幸好陈安当年提出的每日消耗十颗子弹的荒唐建议,早已被终止,否则还更加不够。

    一句话,没有一千四百万银元扔进去,北方军根本动弹不了。

    而陈安沾沾自喜的军火收入,民国元年不过七百二十多万银元而已,要是今年也是如此水平,那么大半年过去后,就可以宣布北方军破产了。

    陈安原本的北方军政府执政方略中,军事行动都是依仗军火收入支撑的。单凭贫瘠的甘肃,是无力支持任何一个庞大的军事集团。

    林月儿和彭英甲谈下来的基调是,甘肃布政司每年不少于百分之三十的岁入提供给军政府充作军费,从民国二年起始五年内的这笔费用,由军政府返还给布政司用于铁路线建设。同时,布政司除了每年一百万银元的人员行政开支外,同样每年保证百分之二十的岁入投入铁路建设,百分之二十投入卫生事业,剩下的投入教育民生等事业。

    这样一来,按照彭英甲承诺每年岁入增长三成三的计算,布政司每年投入铁路建设的钱会逐渐增多,而集团的投入则越来越少。

    只是陈安看到民国二年需要集团投入的铁路建设资金仍然高达九百二十多万时,眼睛亦是一片昏黑。

    林月儿咨询了克劳泽后,给出的解决方案是,除了保证每年三百万银元的铸造外,剩下的军火收入连同布政司岁入都继续充作本金,增发北方银行卷。经过计算,在保证去年发行银行卷资本金的基础上,剩下的银两兑换成金子,还可以按三倍发行量增发一千三百万银元价值的银行卷,从而使北方银行卷的发行额度达到三千四百万银元价值。

    通过增发所获取的一千三百万银元价值的资金,其中拨付九百二十万给布政司,从而正式启动五年铁路建设,剩下的近四百万拨付给北方军。至于今年的巨额军费,剩下的一千万银元就需要陈安的军火生意来支撑了。

    整一个繁复的数据交换过程。

    陈安额头上的汗水,马上豆大般冒了出来,要完成今年一千万银元的军火交易,怎么可能呀?就是有交易,也没有时间完成呀。难道北方军自己的军械弹药不用生产?

    思考了三天,陈安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继续升级军火库。

    狠狠一咬牙,陈安当即砸下继续欠债搞来的三百万银元,按照一百五十银元每千瓦的投入成本计算,准备在白龙江上游也筑渠引水发电。陈安发电报给尼森伯姆,让他紧急采购两套上万千瓦的水力发电机组。增加近一倍的电能,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继续升级,再不济也要满足生产能源。

    彭英甲也是非常郁闷地来到阶州,现在幸好秦州到陈家庄的火车已经通行,否则实在受不了这个车马奔波。

    民国元年欠北方银行的债务已经还了,但是民国二年还要继续举债三千四百万银元,其中有一小半是以布政司的名义借的,另外一大半则是以军政府的名义借的。这不,他还要来一趟阶州的北方银行总部,签字画押呀。

    北方银行承担了巨大的金融风险,一旦发生挤兑,绝对是立即会倒闭的,但是幸好北方银行的主要客户,不是自己的员工,就是集团内部的交易商,或者就是布政司。

    布政司衙门有了钱,马上就接手了静宁到兰州的铁路勘探设计和建设工作,北方铁路公司总办徐士远又要在山里颠沛流离了。

    春暖花开时节,磨刀霍霍的北方军,整合完内部势力后,又伸出了自己的獠牙。没钱也要先打下来。

    柳石的泾原混成旅中,抽调了一半兵力,由邓宝珊和高桂滋带领,组成北上集群,准备进军甘凉道和安肃道。

    林玉山彻底掌控河州后,兰山混成旅也抽调了一半兵力,加上从渭川混成旅抽调过来的一半兵力,由胡景翼和赵寿山带领,组成西进集群,逼向西宁道。

    两名在河州战役中崭露头角的优秀指挥官,也开始受到北方军高层的关注,董振堂和孙蔚如。身为队官的董振堂,在李虎臣麾下坚守太子寺前哨无名高地,死守高地未曾退却一步,现在和倒霉的李虎臣一起躺在了兰州陆军总医院。

    孙蔚如则是一营管带,正是他提出两个步兵营前后掩护出击实行近迫作战的战术,在他的设想中,应该是大兴土木工事与铁丝网相掩护的策略,胡景翼认为马安良没有炮兵,省去了其中一步。

    但是孙蔚如的战术受到了极高的重视,被当做今后进攻重火力高机动对象时的参考战术,下发到所有营一级指挥官。如今,孙蔚如马上就被提拔到宁夏道,负责二个营的宁夏集群。

    也算是代有新人出了。

第九十二章占领西宁() 
进攻西宁之战波澜不惊,双方打得都规规矩矩,没有什么精彩出众之处。

    经过长时间的行军之后,胡景翼的西进集群,经兰州北上到平番,然后顺着西宁河往上,直扑马麒的老窝西宁府。

    西宁军全部集中在西宁府,没有对西进集群组织任何阻击。

    马麒组织大批民工,在城防外围挖了一道很宽很深的沟渠,引入西宁河水,所有西宁军都缩在城内死守,唯一的炮兵营摆在城中央,随时准备支援前方,摆出一副严防死守的态势,大有你咬我一口,我也啃你一下的拼命三郎气势。

    胡景翼指挥一个步兵连小心地试探了一下,马上遭到城内炮火的疯狂反击,赶紧退了回来。

    西进集群随即选择扎好营盘,控制住四周高地,也拉开架势,挥起专门配发的锄头就是一阵开挖。

    在西宁军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西进集群散开士兵队形,一溜烟就挖出了两道长长的壕沟,而且不是笔直的,形成了锯齿般的壕沟,这是为了防止西宁军的骑兵过于轻松地跃过。第一道壕沟的前沿,自然是防守利器多道铁丝网了,第二道壕沟则是北方军的散兵防线。

    防线二千米之后,才是秘密布置的火炮阵地,射程高达12000米的105毫米加农炮正式上场,准备彻底压制对方的火炮射击。西宁军配备的是75毫米三八式野炮,射程不过8350米。

    西宁炮兵营在北方军展开土木作业时,很是打了几次炮火覆盖,但是打不着几个人不说,反而被已经赶到的北方军炮兵观察哨发现了火炮阵地,遭到了105毫米加农炮的即刻反击。一连被炸掉了三门火炮,才总算将损失惨重的炮兵营撤到城内后方隐蔽处,避开了北方军的火力。

    眼看壕沟即将完工,马麒迫不得已,只好组织了一次骑兵突击,再不反击就没有机会了。

    刚冲出城的二个营骑兵,马上就遭到六个步兵营和一个山炮营的五十四门76毫米山炮的拦阻性射击。新的步兵营编制,取消了骑兵排,增加了一个炮兵排,使得山炮的数量达到六门之多。

    仅仅两分钟左右,千把人的骑兵队伍中,就一股脑落下了两百多发炮弹,原本看上去黑压压颇有气势的骑兵突击浪潮,瞬间就变得稀稀落落不成阵型了。

    骑兵指挥官第一时间就倒在了炮火轰击下,西宁城上一见情形不对,连忙吹起撤退号,将残存的三四百骑兵召回了城里。

    西宁军的炮兵营勇敢地进行了一次悲壮地对射。北方军的炮兵阵地被突如其来的十几发炮弹连续击中,损失了三门山炮和大量人员。

    几乎是西宁军火炮开火的一瞬间,北方军的炮兵观察哨就发现了对方的位置。很快,十八门始终没有开火的105毫米加农炮发出怒吼,怒火滔天的赵寿山甚至还调动了山炮营参与炮火覆盖,将对方的炮兵阵地从左到右犁了三遍。

    这回所有的大炮来不及转移,被全部摧毁了,炮兵营兄弟伤亡殆尽,西宁军失去了远程反击能力。

    击溃西宁军的反击后,北方军的指挥官现场查看了绕城的沟渠,最终决定用大炮轰塌两岸的土坡。

    次日,在西宁守军无语的目光中,赵寿山抽调了三十多门山炮,整整进行了二十分钟的炮火覆盖,彻底轰塌了二处沟渠,形成了贯通两岸的缓坡。

    第三日,总攻正式发动。为了防止对方还有大炮没有被摧毁,赵寿山保留了六门105毫米加农炮进行戒备,集中其余火炮对着城墙和步兵冲击道路,进行了密集炮轰。

    按照标准的进攻模式,先是十分钟的炮火覆盖,然后又是十分钟的定点清除,意犹未尽的赵寿山甚至还准备进行第三次十分钟的炮火延伸,但是马上被哭笑不得的胡景翼制止了。

    连续这么多次的炮轰,火炮的炮弹都快打光了,整整五个基数三百发每门的携带量,几乎都被赵寿山挥霍一空。胡景翼觉得还是要留下一个基数,以防万一的,当然不允许全部打完了。

    胡景翼指挥二个步兵连,左右翼同时开始了进攻,步兵营配属的山炮马上直接跟进,近距离炮火支援。西宁城里基本没有了远程火力反击能力,这从刚才步兵顺利地冲过了两个沟渠坍塌点就可以判断出来了。

    接下来的战斗,不过是突击,掩护,炮击,再突击的重复而已,胡景翼将步兵营一个一个轮换上阵,始终保持了强劲的进攻势头。

    马麒战至最后一刻,被一发炮弹击中身亡,残余的西宁军失去了指挥,很快就溃散了。大部分选择了就地投降,少部分趁乱逃出了城池,往西面狂奔而去,准备投靠星宿海的马福祥昭武军。

    西宁府陷落了,青海湖很快就出现在北方军的西进集群面前。

    北方军西进集群以近四百人的伤亡,毙伤西宁军近二千人,俘虏二千多人,顺利地攻克了西宁道。西宁军仅有五六百人逃至星宿海。

    这回轮到马福祥苦笑了,谁都知道,北方军的下一个进攻目标肯定是他。

    但是好运气很快就降临到昭武军头上,国内出大事了,陈安的注意力被牵扯过去,暂时就放过了马福祥。

    宋教仁被刺。

    雄心壮志的国民党代理理事长宋教仁在火车站遇刺身亡,国内政治气氛为之一扼。

    接到消息的陈安,也为之大吃一惊,仔细盘算一下,始终算不出来有谁会在这起刺杀事件中获得利益,究竟是谁布置了这起惊天大案呢?

    热衷于刺杀的光复会已经解散,也有这种爱好的国民党,却找不出要刺杀为党派利益四处奔波的代理理事长的理由,北京政府吗?难道不怕南方因此而闹独立?

    想不明白的陈安,当即下令西进集群暂停往西继续追击,留下赵寿山指挥三个步兵营镇守西宁道,柳石带着其余部队返回阶州,一方面可以就近补充弹药,另一方面掌握一定机动力量以防不测。

    陈安发电报咨询政治老道的彭英甲。

    布政使彭英甲发回的电报,很搞笑,“不是你安排的?”

    陈安大怒,回电,“你看我像那种人吗?宋教仁是谁,我都不认识,前无怨后无仇的,管我屁事呀。”

    兰州方面赶紧回电,“那我想歪了。原来,我算来算去,估计无论怎样都会引发第二次南北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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