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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军火帝国-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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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岛已经被围一段时间了,而且我们预估错误,没有储备足够的炮弹,现在已经是危在旦夕,有些机密文件需要带到上海,交给帝国驻上海领事。普勒斯乔上尉,利用你的飞机,从空中离开。至于徐少校,你的总督大人,给我们发了一封密电,承诺只要将你安全送达上海,就赠送上海德国领事馆一百万银元,以帮助我们将侨民撤退到安全地带。”德军司令官看到两人眼中的疑惑,直接开口解释。

    普勒斯乔上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顾不得在长官面前失态,拍了拍徐少校的肩膀,“徐,你可值一百万银元呀。”

    第二天,徐永昌费力地爬上普勒斯乔上尉的鸽式飞机,用保险带牢牢绑住自己。两人对着身边的德军官兵,齐齐敬了一个军礼后,飞机在日军炮火的轰鸣中,快速起飞直奔南方而去。

    日军的飞机正为昨天普上尉的突然轰炸而惊诧万分,全力加强了海面天空的戒备,结果忽视了陆上方向,让普上尉的飞机顺利突围而去。

    几架日军的纽波特飞机,急急忙忙追击而来。但是普上尉是不顾油料,直往南飞,而日军飞机要顾虑返回路程油料状况,追了一段时间后,纷纷放弃,回航了。

    实际上,即使追上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最多只是在后座机身上安装了一挺固定式轻机枪的飞机,根本打不着任何快速飞行的东西,所谓的空中格斗,只不过是尽量消耗你的汽油而已。

    高空中寒风刺骨,冰冷无比,冻得徐永昌哆嗦不已,只好紧紧双手环抱胸口保持体温,贴身的地方是一本笔记,写满了在青岛德军基地的所见所闻。

    普勒斯乔上尉费劲地扭过头来,大喊,“徐,我们就快没油了,抓稳了,我要迫降了。”

    徐永昌嘴唇直哆嗦,冷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飞机快速下降高度,但是始终找不到一块适宜的平地,普勒斯乔上尉眼看最后一滴油就要用掉了,干脆冒险在田间迫降了。

    嘭一声巨响,徐永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似乎什么东西都飞了起来,随后是一股巨大的撞击力猛然将他扯向空中,却又马上被保险带死死地压回了座位。徐永昌痛苦地发出了几声惨叫。

    似乎过了很久,重新恢复意识的徐永昌,用力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吃力地解开了自己的保险带,爬出了已经四分五裂的飞机,浑身摸了一遍,居然没有大伤,简直是奇迹。

    普勒斯乔上尉低垂着脑袋,靠在前座上,一动不动。

    徐永昌又爬回了飞机,用手一摸上尉的脖颈,还活着,顿时大叫起来,“上尉,上尉,我们着陆了。”

    普勒斯乔上尉没有任何回应。

    徐永昌有些慌了,马上动手解开上尉的保险带,费力地将这个沉重的德国人从飞机中拖了出来。上尉腹部被一块尖锐的木屑刺破了,不停地流着鲜血。

    “满天神佛保佑。”徐永昌真心地祈祷,手上却划了一个从青岛德国人学来的十字架造型。

    北方军已经配发到每个士兵的急救包,始终被徐永昌带在身边,赫然救了普勒斯乔上尉一命。急救包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两卷绷带,一丁点小瓶烈酒,和一小包刀伤药,关键时刻却是无可替代的。

    徐永昌忽然非常感激北方军强制性的新兵训练,否则他根本不会准确使用这个小小的急救包,也就不会救下普勒斯乔上尉的性命。

    阻住上尉继续流血后,徐永昌背起普勒斯乔,一步一步向南方继续前进,只要到了有电报的县城,一切就有办法。

第一一四章倒霉的栗原() 
整整背着普勒斯乔上尉走了个把小时,徐永昌差点累得虚脱了,才总算碰到了一辆过路的马车。驾车的老汉,很是怀疑地看了徐永昌和普勒斯乔一段时间,最终同意了徐永昌搭个便车的请求。

    快到县城的时候,普勒斯乔上尉又醒了过来,曾经路上因为徐永昌背得太生硬,把他疼醒过。

    普勒斯乔上尉无力地说,“徐,我的文件包呢?”

    “在呢,你的脑袋底下,给你当枕头了。”徐永昌正和老汉套近乎,头都不回地应了一声。

    倒是老汉很惊奇,“看不出呀,这位先生还会说洋人的鸟语?”

    洋人的鸟语?徐永昌哭笑不得。

    徐永昌心里暗自嘀咕,什么屁机密材料,不过都是些财务权属证明而已,估计是总督或是司令官的私人财产吧,普勒斯乔倒还始终记着这个该死的任务。

    还没走到县城,一群骑着快马的官兵飞快地围了上来,领头的军官很是惊奇地看着还穿着德军制服的徐永昌,嘟囔了一句,“怎么有两个?不是说一个吗?到底是真洋鬼子,还是假洋鬼子?”不由徐永昌分说,直接挥手将两人抓走了。

    好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徐永昌对旁边押解的官兵说,“大哥,这里是哪里?”

    官兵愣了一下,顺口说了一句,“海州府。”

    才走了没多久,另外一批官兵迎面拦住了押解的部队。两名领队的军官嘀咕了一阵后,递过了一张命令,顺手还有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裹,看来是大包的银元。

    一会儿,所有官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有些傻眼的徐永昌和普勒斯乔上尉,以及对面一个穿着西装的真洋鬼子。

    真洋鬼子咧开大嘴呵呵一笑,“亲爱的徐永昌少校,我是尼森公司的尼森伯姆,欢迎你回到我们的大家庭。”

    远处,两辆马车正急急赶来,发出了清脆的马铃声。

    徐永昌和普勒斯乔上尉对视一眼,忽然都松懈下来,总算找到组织了。上尉身子一软,直接就瘫倒在徐永昌身上,徐永昌慌忙双手扶住了。

    海州府城一家客栈,徐永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总算是可以去去晦气了。

    一名老医生,被尼森伯姆派人高薪请了过来,好好给普勒斯乔上尉查看了一遍伤口,略为处理后,满意地拿着银元离开了客栈。上尉有些高烧了,但是海州没有西医,只好先用中医开的方子顶着了,虽然见效慢,但是可以固本。

    洗完澡的徐永昌,稀里哗啦地好好吃了一顿,然后惬意地叼着牙签,看普勒斯乔上尉无比凄凉地喝下那碗苦苦的中药。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老板,你要的老酒给端来了。”

    徐永昌莫名其妙,他根本没有要过什么老酒呀?至于上尉,更是不可能了,连中国话都不会讲,怎么叫店小二。

    顺手摸出了手枪,悄悄上膛,徐永昌走到另一侧,然后说,“门开着,进来吧。”

    果真有一名店小二走了进来,端着一壶老酒,鼠眉鼠脸的,谄笑着说,“就搁这了,您慢用。”顺手就放在了桌上,然后回身关门出去了。

    徐永昌稀奇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另一间屋的尼森伯姆也听到了响动,很是好奇的过来,“徐,你很喜欢喝酒吗?”

    徐永昌皱了皱眉头,走到酒壶前面,眼神一动,飞快地拎起了酒壶,下面压着一张便笺,“日本人追击部队即到,马上离开海州。”落款是一串阿拉伯数字。

    徐永昌大吃一惊,连忙说道,“尼森伯姆,马上叫上你的伙计,我们马上离开,日本人追过来了。”

    尼森伯姆怔住了,有些迟疑地说,“你怎么知道?”

    徐永昌马上一指那信笺,“这是我们北方军的人手通知的。”那串数字,是徐永昌的军人编码,只有自己人才知道。

    尼森伯姆捞出一大把银元,顺利地将已经关闭的城门又打开了,两辆马车飞快地出城而去,消失在逐渐暗淡下来的夜色之中。

    就在同一时刻,北边的城门,同样被人用银元打开了,不过是进城。牵马走着的几十名精壮汉子,赶着七八辆马车,左右扫视着进了海州城。

    海州府一处隐蔽的城墙转角,十几名背着黑色背包的黑衣汉子,悄悄聚集在一起,利用绳索坠下来城墙,消失在黑夜之中。

    半个小时后,尼森伯姆他们经过的城门又再次被打开,守卫城门的官兵简直乐疯了,又是一袋银元呀,一天多开两次门,就赚了足足一年的好处,能不能开第三次门呀。

    后来进城的几十名汉子,镇静的赶着马车出了城门。稍远一段距离后,所有马车都被卸下,从里面掏出了长枪短枪,为首的一名汉子暗自骂了一句,“八格牙路。”挥挥手,所有汉子都上马,顺着大道狂追而去。

    天上的云彩不断飘忽着,不时露出皎洁的月色,照耀着山野之间忽明忽暗。

    几十匹壮马跑起来的动作还是非常大的,声响传出了老远。

    一处山包后面,几个黑衣人正忙乎着什么。一名黑衣人静悄悄地摸上山包的顶部,一名猥琐模样的黑衣人,正用望远镜装模作样地看着远处,虽然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队长,三道绊马索已经搞好了,火把也准备好了。”刚上来的黑衣人轻声说道。

    猥琐的队长,放下望远镜,点头应道,“知道了,等小日本过来,马一倒下,就动手。”赫然就是送酒壶的店小二,也就是曾经是李虎臣副官的耗子。

    耗子是员福将,大战小战无数,除了在河州曾经因为摸炮管被烫伤过外,竟然没有负伤过。虎子在陪陈安看望李虎臣时,看上了耗子的筋骨,要进了军械署。

    一番哭爹喊娘的残酷培训后,表现优异的耗子,直接被任命为一个陈安直辖的精锐作战小队指挥官。这个小队的队员,都是被虎子专门训练过的武功高手,其人员编制除了军械署有若隐若现的痕迹外,军务署甚至找不到他们的名单。

    只是这个直辖的小队,是以第一任指挥官的绰号来命名的,结果在其他队员无比怨念的诅咒中,这个小队被命名为耗子小队。对于这一点,耗子曾鼓起勇气抗争过,但是抗议无效,命名继续。

    至于到底有几只这种极为精锐的特种作战小队,除了陈安和虎子,估计再也没有人知道了。但是应该也不会太多,军中培养一名武功高手太难了,好苗子要么不多,要么偏大了。

    后来在耗子千辛万苦费劲之下,才改名为“鼠队”的特种作战小队,这会儿就被陈安秘密派往了江苏,负责营救从青岛撤出来的徐永昌。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小队队员一声不吭,彻底隐蔽在夜色山石之间。

    几十名骑马的日军追击部队飞快地冲了上来。

    刚要通过山包前方的道路,最前面的几匹马忽然一声嘶鸣,马身就往前跪倒了,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几个日军当即摔出了几米远,几声闷哼传来,竟然就没了声息。

    又是几匹刹不住脚步的马匹撞了上去,很干脆地又栽倒了几个骑兵,仍旧是几声闷哼,都没了声响。

    赶紧拉住马匹的日军又惊又怒,刚好月色又钻了出来,光线忽然一亮,几个眼尖的日军顿时哇哇大叫起来。

    前面赫然是至少三道绊马索,再往前的地上,竟然还插满了筷子长短粗细的尖刺,难怪摔下马的日军就没能起来了。那隐隐约约流动的,不正是这几个倒霉的日军鲜血吗。

    一名日军军曹飞快的调转马头,朝着队伍中间的一个军官说道,“栗原少佐,前面有绊马索。”

    栗原安秀少佐大怒,“有绊马索就是有埋伏,还不快散开?!”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枪响,刚说完这句话的栗原安秀少佐张大了嘴巴,眼神很快迷糊了,身子晃了晃,忽然就一头栽下了马,额头上汩汩冒出一股殷红的鲜血。

    日军追击部队有些懵了,指挥官就这么倒下了?

    还没回过神来,又是七八声枪响,三四个日军应声倒地。紧接着,几个忽然被点燃的火把,呼呼呼地从山包上被人甩了过来,被装了铁枪头的尖锐直接扎进了土里,散发出来的光亮猛地照亮了日军的四周。

    虽然不是很亮,但是足够。

    鼠队的士兵,熟练地操作李氏步枪,甚至不需要刻意瞄准,直接一枪一个击毙了大量日军。等到十几个特战队员飞快地打完了自己手中步枪的子弹,日军已经少了大半兵力。

    残存的日军已经全乱了,没有人指挥的日军,激起狂妄的肉弹精神,不要命地直接纵马冲击低矮的山包,结果要么被绊马索绊倒在坡下,然后被李氏步枪击毙,要么侥幸冲上了山包前面,却被耗子等人用m1911连连开枪击倒在地。

    很快,所有追击日军,都倒在了地上,整个战场除了仍旧嘶鸣不断的马声,只有呼呼的风声了。

    耗子等人挡住了追击部队,就算完成了任务,也根本不去搜索战场,直接上马走人。

    如果是虎子在现场,他马上就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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