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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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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水一勺一勺入了他腹中,垂下的眉睫染了一层白色水雾。

    殿外,阳光洵烂,红砖绿瓦泛着光芒,巡逻禁卫军在廊外来回走动,金甲刀戈金光闪闪。

    弦歌眯着眼,持起筷子挑着米粒往嘴里塞。

    郎寂气喘吁吁小跑进来,白玉的脸庞被晒红,额上沁了汗珠。

    抬起藏青色的衣袖抹去,低头将裹了锦布的筷箸递给修离墨。

    弦歌抬眼看向吃得活色生香的男人,戳了戳自己的碗,怀疑他们的菜是不是同一个人做的,为什么他就吃得很香,而她勉勉强强吃了半碗,腹部就充盈了?

    “夫子说,王者体民之所感,察民之所想,是为明君。”弦歌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这顿饭吃得太憋屈了,她可不想吃到傍晚。

    “你想说什么?”修离墨扫了她一眼,盛了碗汤推到她跟前。

    郎寂惊得张大嘴巴,今日皇上的举动着实出乎他的意料,非但容忍女子胡闹,还亲自伺候她?

    弦歌喝了一勺,“我知道你国库里有钱,可有钱却不是这么个浪费法,我们吃不了那么多,白白浪费。以后膳食,适量就可以了。你觉得如何?”

    “姑娘,您错怪皇上了,皇上平日里并不铺张浪费。今日因着您初醒,皇上不清楚您想吃什么,才令。。。。。。”

    “郎寂,你这啐嘴的奴才。”

    郎寂的话没说完,便被修离墨低骂。

    弦歌脸上发热,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嚅嗫道:“嗯,很好吃。”

    低垂的头,眼眶发热,嘴里的饭菜突然有了味道。

    修离墨盯她看许久,见她碗里的米饭见底,这才松了神色。

    *

    入夜后,龙谷宫显得越发冷清,宫门外灯盏点燃,照亮了长廊。

    弦歌用罢晚膳,便进了内殿休憩。

    夜色深沉,透过窗棂,远处禁卫军在走动,人影绰绰。

    修离墨用完午膳就去养心殿批阅奏折,晚膳时分,他并未回来,派了一名内侍来,叮嘱她吃饭。

    这一次,她没有抗拒,默默地吃饭。

    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他保重身体。

    夜深了,他却还不见踪影,难道奏折要连夜批阅?

    想起白日见到他一脸疲倦之色,心隐隐犯疼。

    弦歌撩起珠帘出去,才走到外殿门口,便听到门外宫女八卦的声音,七嘴八舌,刻意压低了声线,她却还能听清楚。

    脚下踉跄,她笑得苍凉,唇慢慢变白。

    怪不得,亥时了,他还在批阅奏折,不过是她为他找的借口。

    他从没让她等,也没说晚上会回来过夜,是她自己傻,硬要等,这下好了,若没听到宫女乱嚼舌根,她今夜的脸都要丢到城外去了。

    明知道他是皇帝,招妃子侍寝是应该的,可她为什么会觉得心痛、不甘心?

    听说他的皇后闺名千幽玥,幽玥,他的表妹,他曾经为了她在新婚之夜将她抛下,连年也没回来过。

    她以为自己忘记了,原来在心底深处,她还是耿耿于怀。

    纳了幽玥为后,今夜还去了凤鸾宫,幽玥在他心里,到底占了特殊的位置

第三百八十八章 你这么晚没睡,不会是在等我() 
弦歌告诫自己,不要妒忌,在过去的四年,他也曾跟别的女人颠鸾倒凤,这会儿子再来妒忌,老早便迟了。

    可为什么,脑子疼得要炸裂,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撄?

    她脸色大变,踉跄地跑回屋里,颤抖着手指在一堆衣服里翻找。

    花花绿绿、华美精致,却没有她想要的那件。

    她颓然跌倒在地,抱着头闷声低吼,唇被她咬得稀巴烂。

    在地上滚了几圈,衣衫微微凌乱,露出了墨绿色的肚兜,发丝散乱,蓬头垢面偿。

    许久,一***痛楚褪去,身上的汗水打湿了衣裳,整个人虚脱地仰躺在地,如同刚从水底打捞起来一样。

    她才沐浴梳洗过,又搞得脏兮兮。

    铜镜里,女人的脸苍白如雪,一抹苦涩的弧度弯起。

    弦歌闭上眼睛,脑中却自动勾勒出男女媾的画面,她狠狠握拳,将那令她心碎的画面驱除出脑海里。

    宫女在殿外行走,偶尔传来轻微的调笑声,她缩在软榻上,茫然地看着龙帷。

    久到她双腿发麻,宫殿外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她睡了?”

    “奴。。。。。。奴婢不知。。。。。。”宫女颤微微的声音,又听到“扑通”一声闷响,想来是宫女跪下了。

    “不知?朕让你们伺候她,你们连她在干嘛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微冷的声音挟裹了寒冰。

    “是。。。。。是姑娘不让我们。。。。。。贴身伺候。。。。。。”

    “还敢顶嘴?”郎寂的声音阴柔舒适,此刻却冷了几分。

    “皇上,姑娘约莫睡下了,这事交给奴才,奴才定好好教训她们,现下莫搅扰了姑娘才是。”

    修离墨没有再说什么,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珠帘叮铃作响,身后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

    弦歌背对着门口,阖上眼睛假寐。

    屋内的烛火未灭,被她翻出的衣裳凌乱地散落在地,衣柜大开。

    修离墨拧眉看着躺在软榻上的女人,瞥了一眼地上的华美服饰,冷硬俊美的脸缓缓勾出柔和。

    弦歌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上,闭着的眼皮跳动不已,男人就站在她身后,她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竹香味,以及那道灼热的视线。

    腿上的血液不流通,她又枕着手臂,很快手臂传来僵麻的感觉。

    弦歌快要撑不下去时,他终于弯下腰,将她抱到床榻上。

    大手一挥,明黄的罗帐落了下来,弦歌一沾床,便从他怀里滚了出去,脸朝墙壁,背对着他缩成一团。

    修离墨僵住,眼眸微眯,半响才窸窸疏疏褪去外袍,脱了鎏金云纹靴,躺在床沿边上。

    身侧的床陷了下去,弦歌屏住呼吸,嘴中默念佛经,才将要起身的念头压了下去。

    半响,弦歌的心才渐渐恢复平静,修离墨却贴了过来,大手箍在她腰际,感觉到怀里紧绷的身体,修离墨冷冷一笑,手更加肆无忌弹,从她的衣摆滑了进去。

    手下的肌肤滑腻鲜嫩,他忍不住轻叹一声。

    弦歌忍无可忍,奋力挣脱他的桎梏,撑起身体冷冷地盯着他瞧。

    “不装了?”修离墨看了眼从她肌肤上滑出来的手指,一手支起头颅,慵懒地盯着她看。

    衣襟敞开,露出他肌理分明的胸膛,精致的锁骨美如珠玉,波墨长发披散在身侧,顺着腰腹垂下。

    他微眯眼眸,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似嘲讽,又似愉悦。

    好一副诱人的身段,弦歌却没心思去欣赏,一双微冷的眼眸死死落在他裸露的锁骨上。

    修离墨见她眼神诡异,嘴角的弧度缓缓收起,循着她的视线瞧去。

    她到底在看什么?

    就在修离墨寻思时,弦歌的举动让他浑身一震,她惊愕地盯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容颜微窘。

    一双微凉的手扒开了斜斜披在身上的褒衣,整个血脉贲张、孔武有力的胸膛袒露在她眼前,她咬着唇,目光游离在他身上。

    水眸中盈满了惊喜、震撼,还有一丝丝庆幸。

    修离墨大脑放空,整个人都懵住。

    她可从来没如此主动过。

    弦歌陷在自己的狂喜中,没意识到自己趴在男人身上,况且这男人还血气方刚。

    浑身的血液都冲向某处,一张俊脸憋得通红,眸光暗了暗,沙哑的声音响在耳侧,“满意你看到的吗?”

    弦歌怔怔将眼眸投到他脸上,瞥见他薄唇微张,额上青筋暴跳。

    他动情了。

    掌心贴着滚烫的身躯,她的手好死不死放在他的心口处,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却突然越来越快。

    她红着脸移开视线,手忙脚乱地替他拢好衣服。

    眼睛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喉结往下移。

    手上一热,弦歌未及退开,修离墨就将她扯进怀里,粘湿的汗水从他纹理清晰的掌附在她的手背上。

    她收势不及,脸贴上他尚未拢好的胸膛上,或许,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松开。”弦歌仰起头,恼怒的话出口却变成娇嗔。

    修离墨心神一荡,口舌干燥,如鹰锐利的眸子染了浓烈的情潮。

    “你还没回答我。”说出的话嘶哑得不像话。

    弦歌沉默不语,她今夜为他嫉妒、伤心,一颗心被碾碎,还引发了旧疾,白羽尊给她的药,她没有找到,她以为今夜会熬不过了。

    命硬到这种程度,连她自己都佩服。

    她很清楚自己的占有欲,她不想他去碰别的女人,她忍受不了。

    想起四年前她跟啊影联手欺骗他,让他误以为她跟啊影有染,亲眼所见,那时他有多痛、多恨。

    报应来了,今夜她切身体会。

    那时,邪灵在他体内作祟,今夜的她,旧疾重犯。

    等了半宿,看着那张龙帷,她却觉得讽刺无比,在这张床上,他跟多少女人翻云覆雨过,她如今在这里又算什么。

    不想上那张床,她打算躺在软榻上,等待天亮。

    修离墨既然有了那么多红颜知己,她也没法眼睁睁看他宠幸别的女人。

    天一亮,他们之间就该了断了。

    她想了很多,也将一切都想好了,可他突然回来乱了她的计划。

    特别是闻到他身上没有女人的胭脂水粉味,再看到他身上没有欢爱留下的痕迹,她死寂的心又蠢蠢欲动。

    说她自私也好,她就是想不顾一切再跟他相爱一场,结局由老天来注定,哪怕飞蛾扑火,这一次,她不想再放弃。

    见她出神,修离墨不悦地掐住她的下颌,这力道恰到好处,不会弄疼她,也不会让她轻易甩开。

    “嗯?”

    充满磁性的声音,尾音上扬,滑过她的心尖。

    明黄罗帐里,修离墨将她抱起来,靠在雕刻着龙凤双飞的梨花木床头上。

    弦歌瞳孔微缩,眸中清亮地窜起一簇火焰。

    “你每天晚上都忙这么晚?”

    修离墨眯眼细细打量她,轻声一笑,“你这么晚没睡,不会是在等我?”

    “你的问题很多。”

    “你可以不回答。”

    弦歌一窘,以前没发现他如此恶趣味,摆明了逗她玩。

    “说吧,为什么装睡?”他对这事耿耿于怀,想到适才将她从软榻上抱起来时,她紧绷着身体,抗拒他的触碰,他心里就不舒服。

    这女人装睡的技巧有待提高,他一眼就看穿了。

    弦歌看着男人俊朗的眉目,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终让她盼来了。

    “我选择不回答。”修离墨没想到她会拿他的话来堵他,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偏偏她还一本正经。

    “沐弦歌,你出息了。”眉梢轻挑,他来了兴致。

    大半夜不睡觉,两人像夜猫子一样互相拿话刺对方,而且彼此甘之如饴。

    修离墨太久没像今夜这般畅快欢欣,即使白日累得头晕脑胀,此刻面对着眼前明艳的脸蛋,他恍惚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这个美梦他不想醒。

    “修离墨。。。。。。”弦歌嘴角含着笑,依偎进男人宽阔有力的怀里。

    “你用过晚膳了吗?”

    修离墨抚在她发顶上的手一顿,“嗯。”

    “在哪用的?”

    “养心殿。”

    弦歌抬起头来,笑着去描绘他的轮廓,“恨我吗?”

    这是一句废话,若不恨,他早尸骨无存了。

    她想问的是,现在还恨吗。

    修离墨移开目光,久久没出声,弦歌苦涩一笑,一会儿又扬起明媚的笑脸。

    “没关系,恨我是应该的。”

    “今夜用晚膳的时候,我想去找你一起来着,可又怕打扰你。你派来的小太监说,你在养心殿忙着批阅奏折。”

    “日理万机,你夜夜都处理到这么晚么?”弦歌伸手去抚平他隆起的浓眉,话中透露一丝心疼,更多的却是试探。

第三百八十九章 这天下最没有资格嫌弃我的就是你() 
凤眸睇了过来,拉下她的手,紧紧捏在手心。

    “哪个嘴碎的奴才跟你说了什么?”

    修离墨是什么人,每日面对心机深沉的大臣,这些年他若没有一点察言观色的眼色,早就被人吞得尸骨无存了,哪还轮到他称帝睥睨众生撄?

    弦歌这点小心思,在他跟前就是班门弄斧偿。

    除了看不清她的心,修离墨从来没在看人这方面输过。

    西陵的夙玉庭、修夜一众追随他的将领,都是他精挑细选、一眼便决定收为己用。

    他能得到这天下,除了他善于权谋、排兵布阵,更重要的一点,便是他深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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