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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224部分

小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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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一想到那样的时刻,她每每抬头时所见着的,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醒的容颜,她原本躁动的心竟然顷刻就冷了下去。

    不知何时,手里已经扣了一只花,花瓣已经被她撕得只剩下一瓣儿了,凌雪雁怔怔的看着,心下涌起无边的茫然。

    秦非离接手朝务比想象中更快更精准,半月不到,他已经稳住了现下的局面不说,连原本躁动的百姓也被他的一系列减轻赋税惩治贪官的动作安抚下来,眼下看来,至少是从表面看来,他要彻底接手楚皇留下的烂摊子,重新恢复楚国往日的局面,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这日,凌雪雁找了一个理由又去看他,竟直接被秦非离拒之门外。

    随侍的人员告知,他正忙于政事,片刻之后还有几位朝臣前来商议国事,不便相见。

    凌雪雁只觉心里涌起无尽的失落感,她的丈夫心不在她身上,她喜欢的人亦如是,这让她苦恼不已的同时,又陷入无边的痛苦挣扎之中。

    好在,苗疆(作者:此处前文应该有写成南疆,正确应该是苗疆哈)传来了消息,锦言已经安然抵达,且与当地的人相处融洽,开始寻找药引配置解药。

    一想到皇弟至少能安然救下,至少不至于现在就生命垂危,她的心头总算是有了些许安慰,而一想到锦言和自己现下的身份,她又深觉,自己再不该去那样找秦非离。

    锦言是自己和皇上的救命恩人,她曾经救她脱离苦海,如果不是她,自己现在还在燕王府不知道受着什么样的折磨,也因为她,弟弟的性命也许很快就会得以保全,她却为了那一点点的私心,在她不在的时刻,对她的夫婿殷勤,想到这里,凌雪雁心头涌出深深的自责,她徘徊在矛盾与痛苦的边缘,水深火热之中挣扎着,以至于,几天都胃口极差,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儿。

    所以,当得知身在苗疆的锦言突然遭到了不明危机,也不知是何人透露了他们苗疆出逃的皇子死在了锦言手里,原本对她友好的人,突然就一个个都凶狠起来,她所住的地方,已经遭到不止一次的群攻了,若不是那些个手下,她险些便再次受伤。

    但苗疆人擅蛊,这一头,秦非离生怕再出什么事端来,一连几日,也是心绪难安的样子,皇后为了这件事,特意找她进宫商议,凌雪雁忽而便脑中灵光一闪,蓦然便决定下来,由自己去收拾这场烂摊子,解决这个残局。

    苗疆的蛊毒虽然厉害,但好在是边陲小国,对他们这些大国,向来是礼仪有加,十分周到,锦言虽然被封为公主,但她终究只是刚刚被册立,如若,由她出面,苗疆皇室,不管是出于国与国之间的考虑还是另外的因素,都不会刁难她,而只要由她在,锦言,自然也可以保全。

    更关键的是,她可以远离这里,远离皇宫,远离朝堂,远离秦非离,或许,不在他身边了,她便能断了对这个男人的念想。

    她希望自己可以过起安好的日子,不要因为一个得不到的男人,而乱了心。

    她也强迫自己放下,唯有放下,才可以解脱,因为现在这样的状态,实在是糟糕透了,她不想就这么过下去!

    凌雪雁的提议顷刻就得到了皇后的赞同,而另一面,秦非离得知凌雪雁愿意出面去苗疆,也是松了口气。

    出发那日,秦非离难得的竟来送她,这让凌雪雁不由得心里又雀跃起来,可是,当她看到他托自己带给另一人的信物,整颗心,顷刻间又跌了下去。

    她冷淡的点了点头,将信件收入怀中:“秦公子放心,我会送到夫人手里的。”

    秦非离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道:“如此,非离便谢过公主了。”

    凌雪雁也不再看他,心里分明是有一团火,猛然便转身走去,一掀帘子,便入了马车之内。

    而当看到马车内的另一人的一张脸时,她心头便越发的不快,只能靠着内壁,闭目歇息。

    一旁的万俟琛见了,眸间流光闪过,却只是沉默不语。

    马车很快便行驶了起来,他在车中闭目养神,凌雪雁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吹着风,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扰。

    不过,这样的平静,很快便被打破,原因是——凌雪雁晕车。

    当她第五次下车,吐了半天全是胆汁的时候,万俟琛不得不要求马车停了下来。

    他找人牵来一匹马,温和的对着一侧的凌雪雁道:“公主,骑马可能比坐马车要辛苦得多,不过,为了让公主能缓解一下不是,暂时,只能用骑马代替了。”

    凌雪雁进来进食得少,身子本就不适,此刻,得知不用坐马车了,自然是高兴至极,她点了点头,脸色惨白道:“只要不坐马车,怎么都行!”

    万俟琛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拉着凌雪雁到了一匹棕色的健硕的马前,他先扶了她上马,随后,自己这才跨了上去,将她整个人圈于胸前,心无旁骛地驾起马来。

    其实,除了几日一次的房事之外,凌雪雁鲜少与他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像眼前这样相拥的方式,几乎是没有。

    起先,她也是极度别扭,坐在他的怀里,身体僵得跟铁杵一样,后来,实在是累得不行,便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则体贴的将她拥得更紧了一些,似乎是想让她更舒适一点,到后来,凌雪雁竟就这么直接靠在了他怀里睡了过去。

    直至一行人途中歇息,万俟琛叫醒了她,她讶然于自己后来的放松,更讶然,自己竟能在他怀中这么安然的睡去,故而,看着他递过来的,要抱她下马的手,凌雪雁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终究是伸出手来。

    她揽上他的双肩,身子下移,而他则伸手扶住她的腰,将她一下子提离马背,凌雪雁被他直接抱下了马,整个人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直至,他将她放下。

    有侍卫送来烧酒,给他暖身子。

    万俟琛并没有喝,而是看向一侧的凌雪雁道:“我们要在这林中过夜,夜里有些凉,要不要喝一口,暖暖身子?”

    凌雪雁顿了顿,没有说什么,直接从他手里接过了酒囊饮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刺入喉咙,她被辣得咳嗽了好几声,万俟琛笑着拍着她的后背,接过她手里的酒道:“喝酒不用喝得太急,小抿一口就好。”

    说罢,看凌雪雁动作总算是停了下来,他这才将酒囊送入口中,并不嫌弃她刚刚饮用过,直接便饮下一口,凌雪雁看着他喉咙下咽的动作,有些失神,猛然间反应过来,她急忙便撇过头去,随即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此次去往苗疆,她没有带任何婢女,故而,这一路自然也是无人照顾。

    侍卫拿来了晚膳,是一点干粮,外加一些熟食,她一路颠簸,因为骑马的时间过长,大腿内侧更是有些辣辣的痛。

    不过,她也并没有在意,只是吃了一口,没有食欲便直接放下,随即,抱了一床侍卫从马车里取下的薄毯,打算休息。

    万俟琛随后也在她旁边坐下,他扫了一眼,她几乎是没有动过的食物,眸色微动,想了想,他忽而便伸出手去,拍了拍一旁凌雪雁的肩膀,看她睁开眼睛才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凌雪雁怔了一怔,他已经伸出手去拉起她,同时,拖着她便直接将她扶上了马。

    重新坐上马,腿间的疼痛越发明显,凌雪雁顷刻便生出一丝不情愿的神情来道:“要去哪里?”

    万俟琛却不由分说跟着翻身上马,待坐定,直接便驱赶起了马儿,往林中而去。

    不知何时,他肩后竟取了弓弩和短箭。

    两人如了林中,其实漆黑一片,根本就不怎么瞧得清路,他却似熟门熟路,将马儿停在一处比较空旷得地方,他对着凌雪雁道:“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凌雪雁刚要问他去哪里,入耳却听到了一道杂乱的声音来。

    她神色微顿,往林中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而另一头,万俟琛已经翻身下了马,朝林中走去。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凌雪雁急得唤了一声,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又苦于自己不会骑马,只能等在那里。

    可是,时间越长,她的心中分明是生出恐惧来。

    她虽然自小生活环境不好,可到底是公主,衣食无忧,出行也自有下人相随,可是而今,在这样的地方,周遭空无一人,甚至隐约还能听得狼的叫唤声,偏偏自己又不会骑马,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林中,她只觉,小时候在宫里的时候,老婆婆用来吓不听话的皇子皇孙时讲的鬼故事,此刻也一个个无端的冒了出来,让她看向每一处,都分外的头皮发麻。

    夜晚的风,实在是冷,她抱紧了自己,忍着莫大的恐惧,一个人俯在马上,不敢朝四周看,直至一声低唤在身后响起,她心里原本就在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此刻听到声音,猛然间便尖叫一声,马儿受了惊吓,骤然弹起,她一个不擦,一下子便从马上摔落了下来,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来,反而是一声闷哼近在耳侧。

    凌雪雁睁开眼睛,月光很暗,却还是让她看清身下躺着的人是谁,惊得一下子便坐了起来,看着万俟琛一脸痛苦的模样,她有些手足无措的道:“你……你有没有怎么样?”

    万俟琛躺在地上,挣扎着起身,凌雪雁忙的伸出手去,扶他起来,骤然身上疼痛不已,他却并不关心自己,只是关切地瞧着凌雪雁询问道:“公主有没有哪里伤着?我看看。”

    他说着上下打量她的身子,凌雪雁这一刻瞧着他分明急切的面容,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温和以外的神情来,不知怎么,突然间便眼泪盈眶。

    万俟琛看她如此,便更加急切,捏着她的手臂擦看,一边问着:“伤在了哪里?”

    之前被遗落的失意和恐惧以及慌乱不堪,在这一刻却忽然有人这般关切自己,二十多年了,她从来都是与凌澈相依为命,哪里有人真正关心过她?这一刻,他自己分明受了伤,却毫不关心自己,反而急切的关心这个毫发无损的她来,瞧着男子急切的眉眼,她终究是没忍住,猛的便伸出手去抱住了他,啜泣了起来。

    万俟琛身子一顿,眸光之内,分明有异样掠过,他随即闷哼一声,似是承受不住凌雪雁这一抱,正要伸出手去扶住她,凌雪雁已经听到了他的动静,忙的便松开手来,追问他:“你哪里伤着了?”

    万俟琛没说话,凌雪雁便忙的,看向他身后,然而,他穿着青色的衣衫,什么都瞧不出来,她索性便伸出手来,去摸他腰间的衣带,就要解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

    手指忽而被人按住,男人透着磁性的声音低唤一声:“公主。”

    凌雪雁忽而浑身一震,这两个字,一年多来分明听过不下百遍,可却没有任何一次,有此刻般听起来这般悦耳动听。

    她抬起头来怔忡看向他,便又只听得万俟琛的声音低沉道:“不要在这里,我伤得不重,回去再看也不迟。”

    他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凌雪雁无端的脸色一红,点了点头。

    重新回去,她这才看到,万俟琛竟然猎了一只麋鹿,想起他之前拉自己出来时的情景,她顷刻便猜了出来,他是看自己吃不下东西,所以才特意猎了这个让自己能吃得下。

    鼻尖隐约又有阵阵发酸,凌雪雁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后靠了靠,身后的人便将她更紧的拥着,直至回到驻扎地。

    此刻已经是深夜,除了些守夜的人,大多数都睡下了,不过火光还在继续,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便半点都不麻烦。

    凌雪雁原本想提出看看万俟琛的伤口,但看他处理鹿肉那般认真,一时竟不好开口。

    等他亲自为她烤好了鹿肉,凌雪雁居然一改这几日食不下咽的状态,那整整一大块,她竟一点不剩吃了个干净,这才觉得身子暖了许多,也扫去了这一整天的疲惫,似恢复了力气。

    相比于她的饱食一顿,万俟琛却吃得很少,等他放下食物,似是要准备歇息的时候,凌雪雁便再不愿候着,提出给他看看伤口。

    万俟琛也没有故作姿态,闻言,温和一笑。

    这样的笑容在他脸上见过无数遍,可是今日,凌雪雁却忽而觉得心下跳动得厉害,他起身走在了前头,她跟在后面,伸出手来,抚上自己狂跳的心口,心里突然间便涌现出一丝迷茫来。

    他要宽衣解带,自然不能在外头。

    两个人上了马车,万俟琛等她进来,放下车帘,便从马车后头的箱子里取出了一颗夜明珠出来,反倒车顶的一处专门放置的角落放好,整个车厢顿时便变得无比明亮起来。

    他随即也不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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