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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84部分

小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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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掠过一丝极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

    宴会随之,便开始了起来。

    宫宴总是大同小异,除却歌舞之外,什么都没有。不过对比与她这种看管了娱乐节目的人来说,自然无趣,对别人,可就并不一样了。众人都看得入神,唯有她一人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因为她坐在上位,十分显眼的位置,众人没回抬头,总能看到她心不在焉的看着歌舞的同时,总是会时不时的朝台下看上几眼,而被看那人,分明连头都没有回过。

    宴会快进行到一半,锦言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随即便借口出去透透气。

    温歌吟自然不会说什么,本来找了人跟她同去,锦言谢绝了好意,独自一人出去。

    她出了大殿,来到长寿宫外,正见了吕承欢刚从船上下来,锦言见她今日一身男装利落得很,顿时眼前一亮,迎了上去道:“姐姐这身装扮,好生与众不同,估计一会儿又是全场焦点了。”

    吕承欢剜了她一眼,笑道:“说什么呢?我这身打扮,还不是为了你!”

    锦言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才道:“其实姐姐不必这么卖力,介时你只需要替我说两句话便好。”

    “那怎么行!”吕承欢扶了扶头上的金冠,让思雨吩咐闲杂人退下,这才道:“你那件事,毕竟史无前例,我若是不帮你热热场子,指不定要吓傻多少人呢。我这样一演,也好试探出众人的看法,尤其是皇上。你此番是太后赐婚,而今日,太后又不在,一切便全在皇上身上,我哄高兴了皇上,不也是帮了你吗?”

    锦言顿时感动得不行,一下子将她抱住:“好姐姐,真是辛苦你了,要一个时辰的时间排练出这首曲子,太不容易了!”

    吕承欢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头,你和我还说什么谁跟谁?”

    再次回到宴会不久,便是吕承欢出场的时刻了,只见了两名宫人提着灯笼先从内场出来,在殿中,对着秦非墨行了一礼道:“环妃娘娘特献上琴曲一首。”

    片刻功夫之后,殿内便出现了一张小台子,台子上,安放了一把古筝,吕承欢一身男装从内殿而入,成功吸引了不少眼球。

    她的琴音向来一绝,弹奏起来,琴曲悠扬空灵,而她的声音唱起歌来,也十分独到,一弹一唱,成功的吸引了台上众人目光,一曲罢,令人久久不能回神。

    秦非墨当先反应过来,嘴角噙笑,大为赞赏道:“环妃今日这身装扮,十分奇特,曲子也极为特别,却不知,唤作什么?”

    吕承欢微微一笑,却并不答话,看向锦言。

    锦言接触到她目中示意,微微一笑,随即从上位下来,步至吕承欢身侧,躬身道:“回皇上的话,此曲名为‘凤求凰’,是一位名唤司马相如的男子向一名女子表达求爱的曲子。”

    “哦。”秦非墨似乎甚觉新鲜,“此此曲言浅意深,音节流亮,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十分难得一见。”

    锦言微微一笑道:“不止如此,这背后还有一个故事呢。”

    “是何故事,倒不妨说来一听。”

    锦言微微一笑,随即娓娓道来:“传言,这司马相如是当地有名的才子,一日去往一个姓卓的人家做客,弹唱了这首曲子,使得彼时孀居在家的在帘后倾听的卓家女儿卓文君怦然心动,并且在与司马相如会面之后一见倾心,可他们的恋情却遭到了家人相阻,而这卓文君则毅然趁夜收拾细软,与这司马相如私奔,当垆卖酒为生。婚后纵然生活艰难,但两人感情日深,后来这司马相如在事业上略显锋芒,终于被举荐做官后,官场得意,又赏尽美人,竟然产生了弃妻纳妾之意。卓文君独守空房,便作下一手白头吟送予夫君。”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

    “这首诗并未换取夫君的回心转意,反而被司马相如回了一封十三字的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聪明的卓文君读后,泪流满面。一行数字中唯独少了一个“亿”,无亿岂不是“无意”?她,心凉如水。后来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回了一封《怨郎诗》。”

    “其诗曰: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司马相如看完妻子的信,不禁惊叹妻子之才华横溢。遥想昔日夫妻恩爱之情,羞愧万分,从此不再提遗妻纳妾之事,自此二人白头偕老,一时为民间佳谈。”

    长长的故事讲完,殿内也静得出奇,温歌吟浅笑一声道:“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这等想法,倒是奇特得很。”

    秦非离在听到这个故事的后头之时,不知为何,心头忽然涌现一丝不好的预感来,他不由得抬头看向殿上的女子,她唇角带笑,侃侃而谈,一时让他心里那丝不好的预感更甚。

    锦言躬身答道:“放在当下,这样的思想自然奇特了些,可锦言倒觉得卓文君是一个有思想,有勇气,又敢爱敢恨的女子。”

    温歌吟闻言一怔,不由得细细看向她,秦非墨这时唇角一勾,笑得意味深长道:“传言毕竟只是传言,未必就真的存在,这个卓文君的确与众不同了些,不过放在当下,却并不试用。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又怎可能独守一人,相携到老?”

    锦言唇角的笑意慢慢褪去,她忽而转移了话题道:“皇上曾说,臣妾此次功不可没,必有赏赐,不知现在可还作数?”

    秦非墨虽然不料她话题转得这样快,但闻言,还是微微一笑:“金口玉言,自然作数。”

    锦言随即眸光亮晶晶的:“那臣妾可不可以自己讨要一个赏赐?”

    此言一出,场内再一次静悄悄起来,秦非离的眸光黑沉如墨,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什么,可如果细看,定能瞧出,那眸光之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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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58:秦王确定要与秦王妃和离吗(一更;月票过150加更)() 
秦非墨微微一笑:“你大可说来一听。”

    锦言看了身侧的吕承欢一眼,吕承欢随即在这时娇笑道:“皇上,秦王妃说出来,皇上可莫生气,她此次救了那么多百姓的性命,纵然有冒犯天颜之处,皇上可定要念在她功劳一场的份上,绕她性命。”

    秦非离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挑眉道:“朕金口玉言即开,怎可轻易反悔?朕饶了她性命便是。”

    吕承欢随即俯身一礼:“多谢皇上。”

    她随即朝锦言眨了眨眼睛,退下,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锦言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她怎可能没注意到,此刻的她俨然成为全场焦点,看热闹的,好奇的,幸灾乐祸的,只怕这其中还包含秦非离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的眼神。她定下心神。她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合,群臣皆在,反悔不得。

    她随即猛然便跪了下去,从袖中掏出那个盒子,双手奉上,道:“臣妾所求,皆在这里,还请皇上过目。”

    秦非离的眸光倏尔轻微的眯了下,视线落于那盒子中;隐约已经猜出什么。

    秦非墨点头示意,张礼立刻下去,从锦言手中接过盒子,来到秦非墨身前,双手奉上。

    秦非墨随即接过,打开了盒子。因为角度的关系,下面的人,并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不过从温歌吟的角度,却一清二楚,里面放的,是安然静卧的一张白纸,那白纸曲成卷儿,静卧盒中,隐约可见,上头密密麻麻的字。

    秦非墨拿出纸张;张礼立刻上前;接过空盒子;而当那纸张暂开;秦非离的双瞳之内此刻却顷刻归于平静;向来深不可测的眸子;此刻愈发黑漆;一瞬不瞬地落在锦言身上。

    锦言至始至终抬着头看着上首的秦非墨,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当纸上娟秀小字落入眸底,再至落款处两个签名,秦非离不由得将眸光投向下手的秦非离,又看了看锦言,眸中明显掠过惊讶之色,而秦非离早猜出了,那张纸,便是自己签名的那张,此刻眸色低垂,根本看不清情绪。

    秦非墨随即看向锦言:“你想让朕颁下旨意,同意你们的和离?”

    秦非离握酒杯的手蓦的一顿,险些让手中酒杯滑落,他随即缓缓抬头看向锦言,眸中幽暗得让人心慌。

    此话一出,可谓满堂借惊,连一向在外人前,端庄大气从不失礼于人前的温歌吟一下子也惊得没有回神,更别说其他的人了,顷刻间,众人原本落在锦言身上的目光皆转移向秦非离,他此刻虽然唇边失却笑意,却并未动怒,只是微微垂下眸光,看着手中的酒杯。

    和离的的事,从古至今,只听说过晋朝时,有为庆德公主曾作下和离之举,只因驸马留恋花楼之地,七夜不归,这才使得这位公主一怒之下做出此等大胆举措,但饶是如此,那女子的身份也是公主,即便这举措太过异于常人,世人在想到这位公主的身份;联想到皇室的脸面,也能理解其中一二;故而这样的做法,虽然引发轰动,却并未让那位驸马大失颜面;可是今日却又大大不同。

    虽说这秦王至今手无兵权,只是一个虚名王爷,但终究是皇室中人,代表着皇家脸面,且依他现下作为,相信地位很快能扶摇直上,即便有那么几个美妾,流连花丛。也是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而这温锦言,虽说是大将军之女,当朝皇后的妹妹,同样身份尊贵,但比之于秦王的身份,可谓虽有实权却无实名。而她要与秦王和离;她既然做得出来;便是当天下人的面前狠狠甩了秦王一个耳光;告诫他;他就算是王爷;也只不过是有名无实的王爷;比之于他;她虽为妻;身份却半点不差他;不是甩了他耳光又是什么?

    可再从另外一层看;秦王虽昔日身有残疾;现下却已好完全;比之于她;他是才貌双全;性格温雅;除却流连花丛外;依旧是十足的好男人;而她;面容尽毁;纵有惊天医术;没了美若天仙的样貌;又谁愿要她?

    熟话说得好;男才女貌;女子无才便是德;作为女子;没了;容貌;纵然有通天的本事又有何用?她面容丑陋不堪;秦王愿意要她;已经是前世积德了;她居然还不满足;竟要来和离。

    面对此刻众人千万般的眼光,锦言却一个不曾理会,只是眸光亮晶晶的看向秦非墨:“臣妾自小便通过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耳濡目染;便也存了她的想法,得一人心,白头不离。”

    “我一心为王爷,前有医治残腿,尽心尽力,后有救治天下百姓,殚精力竭,我为的皆是他,可是尽管我做了这么多,仍旧挽救不了他半分心意。锦言痛定思痛;唯有忍痛斩断过往一切,与王爷和离。并且再与王爷的商定之后,也取得了王爷的同意,但此桩婚事,因是太后懿旨,所以,臣妾恳请皇上同意我们和离。”

    秦非离的嘴角细微的抿了下,眸色依旧半垂,却并未急着上前辩驳。

    而众人在听到那句“也取得了王爷的同意”之后,纷纷也抬头看向秦非离。他,居然同意这样颜面尽失的和离?

    连温歌吟眸中也掠过一丝讶色。

    而秦非墨此刻闻言,久久未曾答话,他看了殿下的秦非离一眼,顷刻又将眸光投向温歌吟:“依皇后之见,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温歌吟顷刻一怔,眸光在秦非离和锦言身上打了个转,随即又在秦非离身上停留片刻,最终收回目光,细细思索了一番道:“皇上,不若听听秦王的看法?”

    秦非墨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秦非离:“秦王确定要与秦王妃和离吗?”

    锦言这才看向秦非离,有些紧张的眨了眨眼睛,那上面盖的是他秦王的宝玺,就算他想抵赖,也得想好说辞,如果他说出实情,只是因为自己许了锦言一个愿望,她也能回驳,她的这个愿望,并不在他能力所不及的范围内,也没有损伤他的名誉,不过只是小小的让他失了一些颜面而已。

    最终被点名,秦非离缓缓起身,从座位上起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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