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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第2部分

小说: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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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完后感触很多,在阅读之间情绪起伏相当复杂。 

  我也是属于那种“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的大王八蛋”,所以多多少少能了解那样的心情,想着如何布局,别人在收到你的礼物或心意?情书的感想、表情,是多么让人期待的令人傻笑。 

  一直看,一直认为主角期待越大,落空越深,让我不敢揭下那结局之幕,还好,是个好结局,感人受充沛。 

  九把刀的吸引力在于,如何嵌入关键的语句,就像一篇好的散文要有经典的名句,他在小说创作做到了,而且相当漂亮。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有些对话真的很好笑,像是: 

  “你才十五岁,跟她交往后很有可能不会结婚就先分手了,那为什么还想在一起?” 

  回答:“你明知道你这辈子终究会死,你为什么现在不先去死一死?” 

  对于爱情,他已经诠释了自己的那一部份,没有人知道爱情的全貌,但将所有的爱情故事凑在一起,那将是一个完整的定义,也就是它没有定义,因为它包含的范围太广太难参透了。 

  最后想说,我也是那种很沉浸在追一个人时的感觉,或许只喜欢追的感觉,全都鬼扯,会对一个人有追的感觉,是绝对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的,无论你要追的是什么,或许是爱,也许是性。 

  很多感想啦,就自己去看看吧。
 
 
 
前言

  五年了,坐在计算机前,头一次找不到写作的坐标。

  在连载《猎命师》的几个月里,我一直没有间断过独立故事的创作。《爱情两好三坏》杀手、《少林寺第八铜人》等,创作的幅度持续扩大,依旧不受限于类型的羁绊。

  同一时间创作两三个故事已是常态。在这样不断的自我训练下,所谓的“写作风格”对我来说已是奇怪的名词。我的大脑就像一排闪着红灯的延长线,上面有好几个电源插座,各自标示着不同故事题材所需要的能量。每次开启新的故事,就只是将插头接上插座,啪答一声,便开始了想象力的冒险。

  对于一个题材取之不尽的作家来说(好啦!我知道臭屁是我的老毛病),挑选题材最后竟成了烦恼,因为一旦开始了新的创作战斗,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几个月该放什么情绪、用什么节奏,去调整故事与故事之间的焦距时差。

  现在又到了我苦思该写哪个故事的时候。

  该轮到哪种题材了?武侠?奇幻?都会?爱情?异想?每一个故事都在大脑的灵感库里敲敲打打,咆哮着放它出去。

  “那么容易就好了。”我嘀咕。

  故事是我的翅膀,从来就不是我的囚牢。

  只要等到对的风,我就可以开始飞翔。

  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过去半年发生了很多事,母亲的卧病尤其冲击家里所有成员的生命,我在病床旁打开记忆的门,细细碎碎记录下关于母亲与我年少轻狂的一切。日复一日,就在我用键盘倾倒心酸甜蜜的往事时,一种名为“青春”的洪水再度淹没了我。

  “那就写一段关于我们的故事吧。”廖英宏戴上军帽,笑笑。

  “是啊,将我们的故事记录下来吧。”许博淳在美国留学,在bbs的班板写下。

  于是我发现背脊上,悄悄生出了一对翅膀。

  “我再想一下。”我搔搔头。因为风还未起。

  然后,她捎来了一通电话。

Chapter 1

  故事,应该从那一面墙开始说起。

  1990年夏天,彰化精诚中学国中部,美术甲班二年级。

  一个坚信自己杂乱的自然卷发终有一天会通通直起来的男孩,由于太喜欢在上课时乱开玩笑、爱跟周遭同学抬杠,终于被赖导罚坐在教室的最角落。

  唯一的邻座,是一面光秃秃的墙壁。

  “柯景腾,现在看你怎么吵闹!”赖导冷笑,在讲台上睥睨正忙着搬抽屉的我。

  “是的,我一定会好好反省的。”我打包好抽屉里乱七八糟的参考书跟图稿,正经八百挤出一张痛定思痛的脸。

  马的。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烂同学,我上课不收费努力搞笑,让大家的青春欢乐到疯掉,你们竟然这样对待我?我一边整理新桌子一边在心中干骂。

  为了拿到每周一次的“荣誉班”奖状 ,赖导对上课秩序的要求很高,采取的管理手段也是高规格的“狗咬狗”政策。每个礼拜一,全班同学都得在空白测验纸上,匿名写下上周最爱吵闹的三个人,交给风纪股长曹国胜统计。

  每次统计后的黑名单一出炉,被告状最多人次的榜首就要倒大霉,赖导会打电话告诉家长这位吵闹王在学校的所作所为,然后罚东罚西,让常常荣登榜首的我不胜其扰。

  对于这次我被罚坐在墙壁旁边、近乎孤岛地一个人上课这件事,全班四十五个同学并不以为然,个个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是的,身为登疯造孽的黑名单榜首,怎么可能被这种不像样的处罚给击倒?

  “哈哈,现在你要怎么办?”杨泽于拨着头发,他是黑名单的榜眼。

  “靠。”我很不服气,带给大家欢笑难道也是一种罪?

  “喂,说真的,我没有写你喔!”廖英宏指的是黑名单的匿名投票。他本人身为班上的王牌小丑,当然也是黑名单的常客。

  “我也没写你啊,王八蛋你明明就比我爱闹。”我说。

  但其实我有写廖英宏,不懂自保就大错特错了,这就是匿名下的白色恐怖,逼得大家泯灭友谊交换恶魔的糖果。而且……我也不相信廖英宏没有写我。

  “柯景腾,你现在超可怜的啦,只剩下墙壁可以讲话。”绰号怪兽的郑孟修,是我的好哥们,家住鹿港,每天搭校车上下学。

  “靠。”我比中指。

  大家安静上课我也安静上课,简直毫无创意。

  我玩着原子笔,看着右手边的那面墙。

  区区一面墙……区区一面墙?只是要给我难看罢了。

  “我的青春,可不是一面墙。”我嗤之以鼻。

  

  于是我开始跟墙壁说话,卯起来用原子笔在墙壁上涂鸦留言,一个人跟很有义气却默不作声的墙壁讨论起漫画的连载内容,有时还故意提高分贝,让大家知道我即使身处劣势,还是不停地战斗。

  一个礼拜后,跟墙壁说话的我再度蝉联黑名单榜首。

  毫无意外。

  冷硬的黑板前,赖导气得全身发抖,看着满脸无辜的我。

  “柯景腾,你是怎么一回事?干吗跟墙壁讲话!”赖导的额头爆出青筋。

  “老师,我已经在好好反省了,我会尽量克制跟墙壁讲话的冲动。”我难为情地抓头,手指在脑袋后面比了根中指,全班同学竭力忍住笑意。

  赖导痛苦地闭上眼睛,眼皮底下转着各种压制我的念头,全班屏息以待赖导的大爆炸。当时的我非常享受这样的氛围,幼稚地将这种惩罚对待当作是聚光灯下的骄傲。

  来吧!赖导!展现你身为名师的气魄!

  “柯景腾。”赖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是的老师。”我诚恳地看着赖导。

  “你坐到沈佳仪前面。”赖导睁开眼睛,血丝满布。

  “啊?”我不解。

  什么跟什么啊。

  沈佳仪是班上最乖巧的女生,功课好,人缘佳,是个连女生都无法生起嫉妒心的女孩子。短发,有点小雀斑,气质出众。

  气质出众到,连我这种自大狂比赛冠军在她面前,都感到自惭形秽。

  “沈佳仪,从今以后柯景腾这个大麻烦就交给你了。”赖导语重心长。

  沈佳仪皱起眉头,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对“我”这个“责任”感到很无奈。

  而我,恐怖到了极点的黑名单榜首,竟然要给一个瘦弱的女孩子严加管教?全班同学开始发出幸灾乐祸的嘘声,杨泽于甚至忍不住大笑了出来。靠!

  “老师,我已经在反省了。真的!真的好好反省了!”我震惊。

  “沈佳仪,可以吗?”赖导竟然用问句,可见沈佳仪超然的地位。

  “嗯。”沈佳仪勉为其难答允,我整个脑袋顿时一片受尽屈辱的空白。

  于是故事的镜头,从那一面涂鸦拙拙的墙壁,悄悄带到沈佳仪清秀脸孔上的小雀斑。

  我的青春,不,我们的青春,就这么开始。

Chapter 2

  怎么说沈佳仪是个欧巴桑呢?沈佳仪实在是个无敌啰唆的女孩,我必须一直强调这点。

  沈佳仪住在遥远的彰化大竹,但是搭早班校车的关系,沈佳仪总是到得很早,七点就坐在位子上温习功课。

  每天早上我骑脚踏车去学校,摇摇晃晃、睡眼惺忪将早餐摔进抽屉后,我习惯立刻趴在桌子上睡大头觉,但沈佳仪会拿起笔朝我的背轻刺,一刺,再刺,直到我两眼迷蒙地爬起,回过头跟她说话。

  “柯景腾,我跟你说,昨天我们家门口来了一只流浪狗,叫小白……”

  “……小白?流浪狗怎么会有名字?”

  “当然是我们取的啊,哎呀我跟你说,那只小白真的很干净,我妹妹昨天拿东西喂它,它还会摇尾巴……”

  “这么懂事的狗,喜欢就养了啊?流浪狗有了名字就不是流浪狗了。”

  “不可以啦,我家不可以养狗。”

  “你很王八蛋耶,取了名字就要替它的人生负责不是吗?”

  “……你这样的想法很幼稚。”

  沈佳仪总是在七点半早自习开始前,“把握机会”滔滔不绝地跟我说昨天她家发生了什么事,事无大小,鸡毛蒜皮般的小事情沈佳仪都能说得很高兴。

  有时我会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静静地听她说,有时我会不断吐槽。她喜孜孜地聊着生活小事的模样,常看得我啼笑皆非,原来这么一个努力用功读书的小大人,私底下却是这么爱瞎扯淡。表面上我都装作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好逗沈佳仪更卖力地跟我说这些狗屁倒灶。

  如果我趴在位子上装睡,让沈佳仪的笔在我的背上骚扰太久,我却依旧无动于衷的话,沈佳仪就会将笔帽拔开,用力朝我的背突刺,痛得我不得不大惊转身。

  “你干吗睡得这么死,昨天熬夜啦?”沈佳仪收起笔,眼中没有一丝愧疚。

  “靠,很痛耶!刺这么大力要死。”我抱怨,真的很痛,而且原子笔还会在我的白色制服上留下丑丑的蓝点。

  “熬夜是念书吗?你的眼睛都是红的。”沈佳仪又是欧巴桑的口吻。

  “我念书的话你们这些好学生还有得混吗?当然是熬夜画漫画啊。”我揉眼睛。

  “对了,你昨天有看樱桃小丸子吗?真的好好笑,小丸子的爷爷樱桃友藏……”沈佳仪兴冲冲地开启话题。

  常常我一边啃着馒头加蛋,一边看着沈佳仪说话的样子,心中不禁升起异样的感觉:像沈佳仪这么优秀的好学生,竟然老是巴着我一个从任何角度看都很糟糕的坏学生进行“晨报”,真是滑稽至极。更令我沾沾自喜的是,我越是吐槽回去,沈佳仪就越是再接再厉。

  后来,沈佳仪便养成跟我在自习课上聊天的坏习惯,聊天的内容从地理课老师的上课方式到慈济功德会的大爱精神,无所不包。

  跟好学生聊天有个好处,就是风纪股长在登记吵闹名单时,会不由自主回避掉同样爱讲话的好学生,欺恶怕善可是风纪股长曹国胜的典型。

  于是我们肆无忌惮地聊,我跟沈佳仪就这么成为很不搭称的朋友。

  

  不管是现在或是以前,成绩绝对是老师衡量一个学生价值的重要标准。

  一个学生,不管具备什么特殊才能(绘画、音乐、空手道、弹橡皮筋等),只要成绩不够好,都会被认为“不守本分”,将心神分给了“旁门左道”。反之,一个成绩好的学生,只要在其他领域稍微突出一点,就会被师长认为“实在是太杰出了,连这个也行!”,放在手掌心疼惜。

  吾校精诚中学当然也不例外。

  针对月考成绩,本校设立了一个名之为“红榜”的成绩关卡,月考成绩名列全校前六十名的好学生可以排进所谓的红榜,这些人的名字会用毛笔字写在红色的大纸上,贴在中走廊光宗耀祖。“你这次差几分就可以进红榜?”也变成同学间相互询问的等级划分。

  每个班级进入红榜的人数象征一个班级的“国力”,也代表一个班的“品牌”。占据红榜的人数越多,赖导脸上的笑容就越灿烂,其它的科任老师也与有荣焉。

  “如果这次红榜的人数全年级第一,放假的时候,老师就带你们到埔里玩。”国文老师周淑真一宣布,全班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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