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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篡唐-第57部分

小说: 篡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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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如晦和郑言庆在山里呆了七天,回来时,却发现自己已成为风暴的中心

    “言庆哥哥,外面现在有好多人,说你是沽名钓誉,没有真才实学。”

    郑宏毅气呼呼的坐在言庆的书屋里,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言庆从山里带回来的水果。

    “那些人都是乱讲,他们是嫉妒言庆。”

    窦奉节也是一脸的不乐意,对于他而言,郑言庆就是他的偶像,岂能容人欺辱?

    “他们爱怎么说,就随他们说去吧。”

    郑言庆笑呵呵的拿起一把团扇,轻轻摇曳。

    ——————————————————————————————————两更连发,后面还有一更。

第82章 第卌七章 我本一俗物(下)() 
已进入小暑,天气越发的炎热,不过雨水也越来越多。

    竹楼里很凉爽,不管是窦奉节还是徐世绩郑宏毅,都喜欢没事儿跑来竹园里避暑。

    言庆也听说了这些谣言,但他还不知道,这谣言是从何而出。

    所以,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看清楚状况再说。

    “可是那些人,真的很可气嘛。”

    郑宏毅放下水果,撅着嘴道:“言庆哥哥,你干脆站出来,再做两首新诗,让他们说不出来。你不知道,前几天有一个叫王通的人,还跑来找老师理论,说他太过于容忍你呢。”

    王通?

    郑言庆一下子有些想不起来。

    这也难怪,当初他回洛阳的时候,郑为善的确是和他说过王通。

    可一眨眼三个月过去了,王通却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郑言庆一开始还小心戒备,但时间一长,也就忘记了。加之李基离去,家中的事情又多,他那会记得这个人?

    毛丫轻手轻脚的将书楼里的果核收拾走,然后退了出去。

    这楼上的几个小少爷,来历都不一般。

    她站在里面,也听不懂在说什么。不过听上去,似乎郑少爷有麻烦了?

    毛丫坐在楼梯口,挠了挠小脑袋。

    郑少爷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大家都要欺负他呢?之前是崔管家,现在又来了个什么王通,实在是太可恶了。

    “小丫!”

    毛丫正想着心事,突然有人叫她。

    抬头看去,却见杜如晦急匆匆走进楼中,“小丫,小妖是不是在楼上?”

    “在的,几个小少爷都在。”

    杜如晦点点头,顺着楼梯匆匆忙忙跑上去。

    “小妖,都清楚了!”

    “什么清楚了?”

    郑言庆正在和徐世绩说话,闻听不由得一怔,诧异的看着杜如晦说:“杜大哥,你打听到什么了?”

    杜如晦好歹也是官宦子弟,在洛阳也并非不认识人。

    他坐下来,喘了口气说:“是王通搞的事情,我听一个朋友说,前两天王通酒后狂言,说你贪恋财货,沽名钓誉,有辱士林清誉。还说要拆穿你,让你身败名裂。”

    王通,又是王通!

    言庆这一次,总算是想起来了。

    “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干嘛如此针对我?”

    毛丫捧上了一碗清水,杜如晦接过来,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底儿朝天,然后长出一口气。

    “原因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听我那朋友说,他似乎对你那首咏柳诗很不满意。还说诗词乃高雅之道,却被你用于收敛财货还说,你以诗词小道而乱士子之心,非雅士所为。

    大致上就是诸如此类的言语,还说你是当时少正卯”

    言庆闻听,忍不住笑了,“我若是少正卯,他岂不是孔圣人?此人才是真正猖狂。”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扭头问郑宏毅,“宏毅,你刚才说,你舅舅和街坊中的剪刀店有关系?”

    “哦,是啊!”

    郑宏毅点点头说:“前段时间,舅舅还找小娘说,想要接手天津桥街坊的铁铺呢。

    不过小娘没有答应,说天津桥街坊的铁铺,名义上是郑家产业,但郑家并没有插手。为此舅舅还很不高兴,说了小娘几句还说小娘不帮他,让一家奴猖狂。”

    杜如晦突然问道:“你舅舅叫什么?”

    “崔珉。”

    “哦,这就对了!”杜如晦说:“我那朋友说,最近王通和崔珉经常一起喝酒,走的非常近。”

    言下之意就是说:这件事和崔珉逃不脱干系。

    郑言庆不禁摇头苦笑,怎么转来转去,又跑到崔家的身上了?

    上一次,因为自己的事情,就令崔道林父子丧命,还累得崔夫人被崔君肃责备。

    别看崔家表面上是主持公道,可实际上这心里,只怕是不会舒服。

    而这一次又出来个崔珉,如果闹翻了脸,只怕会让崔家更加不快,对自己没有好处。所以,此次要还击的话,也只能针对王通但若能连带着教训一下崔珉,倒也不是不可以。

    言庆沉吟片刻后,起身来到书案旁,铺纸提笔写道:小子起于微末,本不足道。怎奈机缘巧合,偶得薄名,时心怀忐忑。今龙门王生,愿授以圣人之道,庆受宠若惊。涕零之余,亦不免少年心气。小子长于竹园,以竹为题,一香赋十诗,不知王生可否?

    另附竹园小品一篇,请王生指教。

    竹之十声,一寸之萌耳,而节叶具之焉。

    自蜩蝮蛇蚹以至于剑拔十寻者,生而有之也。今画者乃节节而为之,叶叶而累之,岂复有竹乎。

    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者,急其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则逝矣。

    罢了罢了,既然已经盗了许多,索性一次解决。

    既然你王通如此嚣张,那干脆就拿你当一块跳板,狠狠的踩上一脚,以免日后麻烦。

    言庆提笔盗以板桥之书,并将成竹在胸一词,提前出现。

    管他日后如何,先以此来震慑居心叵测之人。而选这篇文章,明里言庆是在说画竹,实则是讽刺王通,没有三分三,莫要上梁山。你如果真想来找我麻烦,且拿出真本事。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子,也当不得大家之名,却不是随便可以揉捏。

    书完之后,言庆掷笔一旁。

    “杜大哥,我来吟诗,尚请你执笔。”

    杜如晦眼睛顿时锃亮,连忙做到了言庆的位子上,提起笔来。

    郑言庆漫步窗前,闭目沉思。

    竹楼中,顿时鸦雀无声。

    郑宏毅似有话要说,但却被徐世绩摇头阻止。楼梯口上,毛丫也不禁握紧拳头,紧张的看着言庆。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杜如晦手一颤,连忙稳住心神,奋笔而书。

    “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南天春雨时,那鉴雪霜姿。众类亦云茂,虚心宁自持”

    “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

    “溪上残春黄鸟稀,辛夷花尽杏花飞。始怜幽竹山窗下,不改清阴待我归。”

    “疏疏帘外竹,浏浏竹间雨”

    言庆背对着杜如晦,面朝窗外竹林,一首首五言和七言自口中出,落于杜如晦笔下。

    不知不觉,言庆已吟唱九首。

    但这最后一首,他却突然止住了。

    所有的目光,一起盯住了他,带着无尽的炽烈。

    “言庆,还有一首!”

    郑言庆转过身,苦笑道:“要说起来,这最后一首并非即兴而作,杜大哥应该知道。”

    杜如晦一怔,“你是说‘可使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郑言庆点头,“不过此前所吟不过残诗,今又有四句,请杜大哥落笔。”

    杜如晦连忙在纸上写下‘无肉使人瘦,无竹令人俗’,而后向言庆看去,待他往下说。

    言庆想了想,“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傍人笑此言,似高还似痴?若对此君仍大嚼,世间哪有扬州鹤?”

    说到这里时,窦奉节突然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郑言庆笑了,走过去坐在杜如晦身旁,先是看了一遍诗文,然后提笔写道:赏竹时,奉节慵懒,不由心生感慨:我等本是红尘俗物,缘何求财不得?余曾听闻,昔有一僧,往西天求取经文。未给人事,而得无字经书。故怒而告于佛前。佛曰:经不可轻传,亦不可空取。

    佛尚如此,俗物求财若何?

    连佛祖都认为求财没有错误,我这个世间的俗物,求取些个黄白之物,又有什么错呢?

    杜如晦观之,顿时哑然。————————————————————

    第三更下午五点半左右,求推荐。

第83章 第卌八章 修缘七品(上)第三更() 
洛阳城东有一家书馆,开设已有许多年了。

    书馆名洛浦,创立者据说是因为曾在洛水河畔读书,所以就以洛浦为名,开设书馆。

    洛阳人称其为洛浦先生。

    洛浦先生的学问一般,名声也不算响亮。

    出身不好,年轻时得了个浊官品秩,干了十年,好不容易要升官了,正赶上北周篡魏,结果十年苦功,化为流水。先生落魄,好在家中倒也充裕。于是在洛阳城里开了一家书馆,专门收集汉魏以来的种种雅士笔录,生意倒是做的越发红火。

    把收集来的书,拓印书册,然后贩卖之。

    几十年下来,老洛浦先生已经故去,但小洛浦先生却继承了家业。

    许是受了老洛浦先生的教训,小洛浦先生从一开始,就绝了仕途的心,专心经营书馆。自开皇二年接手,转眼间已二十余载,小洛浦先生的名气却是越来越响。

    有钱的世族子弟,好来此处附庸风雅,买几册高价书,回去充充门面。

    穷苦士子则跑来蹭书看,小洛浦先生也不会驱赶,看顺眼时,说不定还会奉送几册。一来二去,小洛浦先生的雅名就越发响亮。即便没有什么出众的才华,也没有留下什么诗篇文章,可洛阳城里的读书人,见到他十居五六,要称一声‘先生’。

    小洛浦先生对此,也是颇为得意。

    “听说,半缘君又有新作。”

    两个读书人坐在书馆里闲聊,不自觉的又谈论起了前两天发生的一件趣事。

    新任司隶台别驾,洛阳纥豆陵家族的族老窦威,突然登门拜访了王通。

    他将一纸书信交给了王通,说半缘君,鹅公子请王通指点。

    其中一香赋十诗,令在座之人不由得动容。大家都知道,诗词虽是小道,却最考验才华。自江左学风兴起,人们大都好华丽句章。所以对诗词的要求也变得严格起来,平仄对应。其中尤以应题诗最难,不仅仅是考验才学,还要有些急智。

    一首应题诗不难,难的是在规定时间里,连续数首,极为困难。

    窦威身为窦氏家族的族老,如今又在司隶台出任洛阳别驾,这公正性自然能得到认可。

    况且言庆并非单只赋诗,还做了一篇小品,向王通发出了挑战。

    你是否成竹在胸呢?

    如果是,先应了我的挑战,然后再来教训我。否则的话,就好像画竹,没有这个本领的话,只能突遭羞辱。至于你说我的两项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佛也求财,我只是俗物,求财又有什么不对?你说我心达而险,我更是愧不敢当。我就是一小孩子罢了,也没有少正卯的才华。倒是阁下,真的能有孔圣人的学识吗?

    一篇文章,从头到尾没有为自己说一句话,但句句都在辩驳。

    乃至于最后,连挖苦带讽刺,说王通你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有什么资格数落我呢?

    诗文,显然是出自另一人之手。

    杜如晦虽非名士,却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所以许多人都知道他,而且也清楚他和言庆关系非常好。但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一个官宦子弟,会去包庇别人而作伪证。

    这牵扯到一个品性德行的问题。

    魏晋余风的影响犹在,品性德行依旧是士人立足的根本。

    自古以来,这世上从不缺小人。但小人终归是小人,到最后会被揭穿。如果杜如晦以后不想混了,那作伪证倒也无妨。可他将来始终是要走上朝堂,而言庆也终究会长大,做伪证又有何用?

    王通在酒席上,被憋得脸通红,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窦威说:“王生也可自行命题,倒无需以竹而诗。一香十诗,就算王生你过关了。

    以十日为限,十日之内王生若无回应,当视为认输。

    在座诸君皆可作证,不知老夫这个提议,王生可敢应下呢?”

    在座的人,都是连连点头,认为窦威的提议,可说是非常妥当,并无半点偏向之处。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还偏向了王通。

    十日之内,你有大把的时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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