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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048-思考中医-第6部分

小说: 048-思考中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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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悟清了,都吃一辈子,那么,两句话,三句话,甚至整部《内经》你都搞清了,那会受用多少辈子呢?从林老的这个切身感受,我们看到经典的这个后延性实在太大太大,它确实是一个早熟的文化,它确实是历久弥新的东西。

2。扫清认识经典的障碍

要说服大家把这个逐渐被放弃的东西,把这个已经改为选修的东西,重新重视起来,是不容易的。因为大家已经习惯了用现代科学的思路来思考问题,总认为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我们怎么会认可经典能够超越时空,超越时代,超越后世呢?这简直是难以置信的,但,又是在传统的许多领域中存在的事实。我们要消除上述这个认识过程的障碍,仍然还得从理论的构建谈起。前面我们讨论过,中医经典不是光凭一个理性思考构建的,还有一个内证过程,是两者完美结合的产物。正是这样一个完美的结合,构成了梁漱溟先生所称之为的——人类未来文化的早熟品。而且这个未来,这个早熟的跨度异常之大,以至于我们现在还无法完全地理解这个理论,比如说形而上的这个领域,现代科学的涉及就相当少,很多东西我们无法说明,于是都归之为迷信和伪科学。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只是它已经超出了形而下这个器世界的层面,它的认识半径不完全局限在形而下这个器世界。所以,你完全地用器世界的眼光来看待它,就难以完全地发现它。而造成这样一个差异的原因,就在于它的这个实验不是常规的外证实验,它是内证实验。前面我向大家表述过,内证实验的问题不好谈,但是,这里是对内要真心探讨中医,这个问题不得不谈。这个实验不是靠买进多少设备、多少先进仪器构建起来的,不是一个有形的实验室摆在那儿,让你看得见摸得着。它完全是通过艰辛训练而构建起来的,是超越有形的东西。这就关系到一个潜能的问题。前些天翻阅《发现母亲》这部书,作者叫王东华,这部书收集的资料很丰富。其中一个章节专门谈到人的潜能问题,书中以植物为例,相同的种子,由于培养的条件不同,培养的过程不同,得出来的结果会相差很多。比如一棵西红柿,我们在农村呆过的人应该有经验,一棵西红柿能结出多少个果呢?在没看到这则资料以前,根据我以往的农村经验,我在想,一棵西红柿苗顶多可以结几十、上百个,如果再培育得好一些,充其量不过几百个吧,可一看到经过日本育种专家所培育的一棵西红柿,竟然长出一万三千多个果,不禁为之咂舌。当时这棵经特殊培养的西红柿在日本展出,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创造了一项新的吉尼斯纪录。大家可以思考这个现象,这是什么呢?这就是潜力!同样一粒种子,由于栽培的方法不同,结果有这样大的差别。从植物种子所包含的巨大潜力,我们可以联想到,人的潜力有多大?大脑的潜力有多大?这个大是难以计量的。所以,从理性上我们完全可以推断这个内证实验的存在,经过特殊的“培育”过程,这个内证的条件是完全可以获得的。有了这个条件,就可以自在地进行建立经典所需的各种内证实验。内证实验加上理性思考,这个经典就建立起来了。但是,经典的理论形成以后,后世的人往往就只学习这个理论,而不去亲身感受这个内证实验过程,久而久之,由于没有有意识地培养这个内证能力,内证的条件逐步丧失,人们甚至不相信有内证实验的存在。但,在早期,像张仲景的那个时代是不会怀疑这样一个内证实验的。所以,张仲景在《伤寒论》的序言中以“余宿尚方术,请事斯语”来结尾。张仲景这里的方术,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指的内证,这一点是有史可查的。我们可以查阅《汉书》、《后汉书》的方术列传,就可以知道,方术在很大的程度上是谈内证的术。时代越往后走,人们对这个内证术,这个内证实验过程就越来越模糊,宋明为什么会有理学产生呢?很显然,到了这个时候,对内证的认识已经很不清楚了,所以,只能在理上,在思辨上绕圈子。理学的产生究竟是不是由于内证的失传,这可以从宋明人对“格物致知”的理解来作出判断。“格物致知”在这里不准备作申说,但有几个基本的原则应该弄清楚。首先“知”不是通过学习或深入分析而得到的一般性知识。这个知是觉的意思,也就是前面讲的心明的状态。就是要靠这个心明,这个觉,才能进入内证的状态,才能进行内证实验。那么,这个心明怎么来?通过格物来,格物不是像宋明人说的穷究物理,格物是要远离物欲(颜习斋“格物”之“格”同“手格猛兽”之“格”意),这是一种精神境界,只有获得了这个境界,才有可能进入内证的状态。这个知就是智。儒、释、道都有。孔子说的“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其实就是讲的这个境界。《大学》里讲:“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大家想一想,这个止,这个定,这个静,这个安,如果不“格物”行不行?你不“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成天的物欲横流,想着这个股票要涨了,那个股票要跌了,你能够止、定、静、安吗?不能的话,怎么能得?怎么致知?在道家那里,老子讲:“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损什么呢?实际上就是损物、就是格物。而格物在佛教里,则显然指的是远离一切戏论。所以,格物在儒、释、道里都有所指,所指的层次虽然有差异,但大体的意义上是相近的,这个与宋明的认识显然是两码事。要获得内证的能力,格物是一个最基本的条件。这个条件不具备,或者弄错了,内证就无从谈起。宋明人将格物作细微地分析讲,作穷究讲,仅此一途,已见他们不明内证,已见他们没有实验了。所以,到现在我们就容易看清楚,为什么中医的有些问题我们不容易弄明白?为什么我们总是很难正视经典的价值?对中医的很多东西总是抱有怀疑,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少了内证这只眼睛。这实际上是造成我们认识障碍的一个关键因素。因此,我们要想对中医,特别是对中医的经典,获得一个比较公正的认识,首先得从思想上扫清这个障碍。

3。三种文化

前面我们强调了理论认识的重要性,为什么要强调这个问题呢?因为现在与过去不同,过去许多名医走上学医的道路,并不先需要一个理性过程,他们是直接从感性开始的。感性这个东西很奇怪,力量很大,一旦感性的动力确定了,其他问题都好解决。古人大都是从这上面走上学医道路的。像张仲景一样,他是“感往昔之沦丧,伤夭横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而《针灸甲乙经》的作者皇甫谧以及其他医家都有类似的情况,都是从这样一种感性中获得动力,从而发奋学医的。但是,现在大家来分析一下自己,看看我们有没有这个动力?我看大家并没有这个动力,即便有,也是模糊的。大家看看自己是怎么到中医学院来的。高考分数达不到清华、北大,达不到重点线,甚至入不了一般高校,于是就上了中医学院。考分不争气,无可奈何,这就上了中医学院。有没有能上清华、北大的分数而来报中医学院的呢?我看没有!大家就是以这样一种心态来学中医的,一种良性的感性动力根本就没有,这个中医怎么能学好?我师父曾经多次跟我谈到,中医不是一般人所能学的东西,必须具有北大、清华这样的素质才有可能学好中医。现代科学需要高素质的人才,中医也是。而宋代的林亿、高保衡亦持如是观点。他们在《重广补注黄帝内经素问》序中言:“奈何以至精至微之道,传之以至下至浅之人,其不废绝,为已幸矣。”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高素质的人对中医不屑一顾,低素质的人,压根儿又学不好中医,所以,其不废绝,为已幸矣!这种情况如果不从根本上改变,中医怎么继承?怎么发扬光大?高素质的人为什么瞧不起中医?这与环境的关系很大。现在大家身边所感受的都是现代文化的气息,都习惯了用一种文化视角去看待问题,去思考问题,所以,从感性的层面讲,很难产生对传统、对中医有利的动力。正因为如此,我们强调理性,要从理性的层面来分析,通过这个分析,帮助我们寻找传统的感觉,建立感性的动力。文化实际上是多元的,不局限在一种模式里,只是现在大家业已习惯了这么一种模式,就用这么一种模式的东西去看待一切,其实,这是局限的、片面的。大家现在已经习惯了的这种文化实际上就是现代科学文化,或简称科学文化。这种文化有它鲜明的特点,就是它的时代性很强,时代进步,它也进步,真可以用日新月异这句话来形容。大家可以感受一下自己身边的一切是不是这样?看看前十年跟这十年有什么差别?差别太大了。正因为我们很鲜明地感受到了这一切巨大的变化,所以,我们会很自然地认为一切文化都是如此,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时代进步了,一切文化都在进步,新的文化总比旧的文化强,古老的东西落后于今天的文化,这是必然的。有了这个认识他们怎么会瞧得上中医?怎么会重视经典?我们说文化的多元性,就是说文化不仅仅局限在上述这样一个模式里。当然现代科学文化在迄今为止的这样一个阶段里,都让我们感受到它是随着时代的进步而进步的。是不是其他任何文化都有这个特性呢?比如艺术文化,是不是时代进步了,艺术这门文化也一定进步了呢?我们不用专门从事艺术研究,只要粗略地回顾一下中外的艺术历史,就可以确定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以诗词为例,比如说唐诗,以唐诗这样一种格律体裁的诗,在唐朝这几百年里已占尽风光,是不是到了宋代,这样一种诗又有进步了,又有发展了?当然不是这样。古人知道,诗写到唐的份上,诗机已然让他们占尽,要想再超过唐诗,几乎不可能了。于是宋人学聪明了,他们不再在唐诗里绕圈子,而转往另一个方向,宋词也就这样形成了气候。同样,元曲也是类似的情况。这是诗词方面。那么,音乐呢?绘画呢?情况也差不多。在维也纳,每年元旦都要举行新年音乐会,音乐会演奏的都是什么曲目呢?几乎都是大小施特劳斯的作品。演奏这些曲目并不仅仅为了纪念,作品的水平摆在那儿。像贝多芬、柴可夫斯基,这样的顶级音乐家所代表的音乐水平,是不是过若干年、几十年、几百年就一定有发展,就一定会有超过这个水平的音乐出现呢?至少搞音乐的人都很清楚,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这样的阶段。音乐也好,绘画也好,诗歌也好,在这些领域的文化,确实不像科学文化,存在线性发展的规律,它们往往是非线性的。一个高峰出现后,若干年、几百年,或许会出现另一个高峰,但,这个峰的峰值并不一定能超过前一个。一个是线性,一个是非线性。一个是直线向前发展,一个是曲线徘徊。很显然,这个文化的层面和模式都很不相同。除了上面两个层面的文化以外,还有一个特殊的文化,就是古代形成的一些文化,比如佛教文化。佛教文化诞生于公元前四百余年,由印度的悉达多太子释迦牟尼所创立。与其他文化,特别是与科学文化截然相反,释迦佛没有预言他所创立的这门学科会不断发展壮大,相反的,他以一种反常规的模式预言了他的学科的三个不同阶段,那就是正法时期,象法时期,末法时期。此处我们暂且不去从专业的角度分析,为什么这样一门特殊的学问会走这样一条不同寻常的路子?这个原因我们暂且不去讨论。我们只要清楚这个现象是确凿的就行了。另外,像道家的文化,儒家的文化,实际上,它也跟佛教的这个模式差不多,它也是创立以后就处于实质性的鼎盛阶段,然后逐渐走向衰落,乃至于到现在名存实亡。所以,文化是多元的,并不仅仅局限在一个模式里面。若都是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那也不一定符合事实。在上述这些文化层面里,中医究竟属于哪一个层面的东西,或者三个层面兼而有之,这一点需要我们开动脑筋去思考。我的意见,中医至少不是局限在科学文化这一个层面的东西。所以,光从这一个层面去看待它,研究它,就难免会出问题。对于中医,有些时候需要向前看,有些时候需要向后看。我常说,中医究竟属于什么样的文化,我们观察自身也许就会有答案。你可以观察,在你那里,中医究竟是一个么情况?是发展了,还是倒退了?你是高等学府的毕业生,甚至还是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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