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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太玄经-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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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行秋微笑道:“不是大事儿。小江,闫先生,咱们人都到齐了,一起见见庄上人吧?对了,叫聂参不要舞剑了,去把张管事叫过来。”

第69章 六十六() 
日头渐渐升高;阳光灿烂,为湖上连绵的荷叶染上一层金色。

    湖边的青石板路上;走来一个青衣少年;身材挺拔,英姿勃发,背后背着一把长剑。在他后面;跟着一个老者;神色闪烁;显然藏有心事。

    两人走到湖边,老者“咦”了一声;道:“怎么……怎么这个月份;还有荷叶?”

    青衣少年嘴角微微一挑;道:“我家公子何等本领;又有什么是实现不了的?他想要冬天赏荷;那么湖中便必须有荷;没有也有。”

    那老者道:“是是……公子神通广大么……”说着,不由得用袖子擦了把汗。

    走过荷花池边,老者轻轻咕哝一声道:“就是花没开。”

    话音刚来;只听“啪”的一声轻响;仿佛戳破了一个泡沫。池边一朵花苞骤然打开,海碗大的花盘怒放,幽幽的香气扑鼻而来。

    老者“啊哟”一声,道:“怎么了?”

    青衣少年回过头,皱眉道:“磨磨蹭蹭干什么?赶紧过来,好多着呢。”

    老者道:“是。”走上一步,又是叭的一声,一朵荷花绽放。

    他一路走,一路如春风化雪,满池荷花一路绽放。不止是湖边花朵,绽放的趋势向湖心蔓延,一开就是一大片,鲜艳绚烂,夺目鲜红。

    等两人走到水阁下,满池的荷花已经全数开放,映在阳光下,别样朱华。

    老者一路上由心惊肉跳,变得浑浑噩噩,犹如梦境,来到水阁下,一不小心没看路,被石阶一拌,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登时磕的头昏脑涨。

    就听头顶有人道:“是张庆发管事?请进来。”

    老者道:“是是,小的就是张庆发。”一面说,一面颤巍巍的爬起来,进了水阁。

    就见水阁当中挂了一面珠帘,垂下万千碎米珍珠,珠帘后面坐着一人,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只能大概看出是一个公子,背后还站着一人,仿佛侍卫。

    张庆发再次趴下磕头,道:“小人张庆发,叩见甄公子。”

    帘后人道:“免了。张管事,坐吧。”

    张管事忙道:“不敢。”见青衣少年已经搬了个凳子给他,只得连连谢过坐下。

    甄公子道:“今日初见管事,比之前听说精神很多,一点儿不像是七十二岁的老人家。”

    张管事道:“小老儿还算硬朗……啊,公子过奖。”突然心下一惊,却不想对方连自己的岁数也知道的这样清楚。

    甄公子道:“山府以下十六处庄园,你是第一个被召见的。知道为什么我先见你?”

    张管事不无得意道:“小人的庄园,是十六家中最大的。”

    就听旁边有人咳嗽一声,道:“你的庄子不是最大的。”

    张管事一怔,才看见帘前有人坐着,是个中年文士,留着小胡子,捧着一本账簿,看样子是个账房。

    他心中不满,虽然敬畏甄公子,但他在外头当土财主久了,也把自己当做一号人物,不由呵呵一声,道:“这位记错了吧?谁不知道我们十八里庄是山府最大的庄园?还是你初来乍到,不清楚这里的情势。”

    那文士口气凉凉的道:“你十八里庄本来有一百八十顷地,跟雷府的大五女庄相邻。去年秋天你们争水源打过一架,你们大败亏输,给人夺去了十顷,如今只剩下一百七十顷。”

    张管事脸一红,道:“那……那别家也没超过我们啊?”

    那文士道:“彩富庄的皮易龙管事去年带人沿着山坡开了十顷荒地,已经报过府里,转过明路。他如今庄下有一百七十五顷,压过了你们,如今他是坐稳第一。”

    张管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喃喃道:“老梆子,竟然玩阴的。”

    甄公子开口道:“我第一个找你,是因为你交割账目最清楚,账面上的问题最少。闫先生在我面前夸了你。”

    张管事缓过神色,道:“是,小老儿虽然无用,但忠心从不出错。”

    甄公子道:“只有几项事宜不明,闫先生要和你当面问问。”

    张管事一呆,旁边文士已经道:“去年争水失败,你往府里报了三百灵石的损失,府中应该如实给你开账。但你今年年底会账,你又额外报了二十灵石,是为什么?”

    张管事额头沁出汗水,道:“是……争水的时候把一头木牛打坏了,当时没发现,今年秋天秋收的时候在田里散了一地,找人看了,说是那时候打坏的。我跟府里的寿总管解释了,这才报了二十灵石。许是他没记清楚?”

    甄公子淡淡道:“记下来,回头和前二总管甄保寿对证。”

    闫先生继续道:“下面问第二项。你……”

    两人一问一答,毫不停歇。闫先生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张管事却是心惊肉跳,不住的用袖子擦汗,磕磕巴巴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到了最后,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就要瘫在位子上。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问完,闫先生合起账本,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一旁。张管事也不知自己过关没有,偷眼看帘后,却什么也看不清,只得暗自惴惴。

    甄公子道:“你说的闫先生都记下了,将来自有论断。依我看来,你的忠心还是不错的。”

    张管事立刻道:“是是是,小人忠心可鉴天日,公子明察。”

    甄公子道:“我如今初来,正用得上你这样忠心的人才。赏你一枚养气丹。你三个儿子每人一副锻骨沐浴汤药,两个女儿一人一匹新缎。”

    张管事立刻跪下磕头,道:“谢公子赏。”

    甄公子突然问道:“你觉得彩富庄皮易龙此人如何?”

    张管事立刻道:“这老东西是老王八一个。啊,公子恕罪。”忙啐了几口,道,“此人坏透了,头顶生疮,脚下流脓,十八辈子命里缺德,生儿子没……反正是天打雷劈的玩意儿。”

    甄公子“哦”了一声,道:“坏在哪里?”

    张管事道:“太坏了。对下面,他欺压村民,鱼肉乡里。对我们这些差不多的庄头,都是插刀陷害,说尽谗言。对上头,他也是欺瞒唬诈,中饱私囊,简直就没有他对得起的人。”

    甄公子道:“他不是很得府里看重么?”

    张管事道:“就三老爷喜欢他。那也是被他吹牛拍马的哄住了。其实他根本不忠心,仗着三老爷的名头横行霸道,连三老爷都不知道。”

    甄公子道:“也不止是吹牛拍马吧?我听说他是个聚财的好手。”

    张管事道:“确实挺能捞。听说他私自建了金库,里面都是三老爷的……”说到这里,突然戛然而止,有些惊恐的看着甄公子。

    甄公子没有继续话题,过了一会儿,缓缓道:“你既然知道谁是奸人,就该知道自己不能同流合污。”

    张管事立刻道:“小人绝对没有。”

    甄公子道:“我信你没有。但你若将来敢与奸人同党,当如池中荷花。”

    张管事一怔,道:“荷花?”他本能的回头去看,立刻如遭雷击。

    就见满池盛放的荷花,突然齐齐一震,偌大的花朵在空中解体。大片大片的红色花瓣坠落池塘,便如秋来落叶,零落如雨。

    下一瞬间,池上只剩下数百光秃秃的茎杆,萧瑟的独立着。

    一瞬之间,百花杀尽!

    湖上风吹来,一片落花扑在张管事脸上。

    他颤抖着伸手,去抓花叶,只觉得抓到了老树皮,低头一看,手中只有枯叶残片,灰黄卷曲,再一抖,碎成粉末,随风飘去。

    扑通一声,张管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小人决计不敢起一点儿坏心,公子明鉴。”

    就听甄行秋淡然道:“送管事出去。”

    等张庆发出去,甄行秋才笑道:“打起珠帘。”

    珠帘卷起,露出甄行秋俊秀无比却也苍白如纸的容貌。闫付起身,略带兴奋的道:“公子真了不起,恩威并施,将那老货玩弄股掌之上。”

    甄行秋好笑道:“又不是什么人物,我干嘛玩儿他?那岂非抬举了他?”他又道,“江贤弟,你觉得呢?”

    江鼎沉吟道:“别的不说,我只觉得你连他多大岁数,几个儿子女儿都知道,很厉害。”

    甄行秋笑道:“你看,到底是贤弟见识不同。功夫下的就在这里。说几句狠话唬人容易,回头他一想明白了,反而不怕了。只有拿到那些真真实实的材料,让他越想越怕,才有可为。戏台上说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其他事情也是如此。若要人心存忌惮,要有真材实料。”

    说罢,他道:“闫先生先回去吧,今日到此结束了。”

    闫付一呆,道:“这就走了?公子旗开得胜,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将其他几个庄头一一拿下,然后再打叠精神,集中对付那硬骨头皮易龙呢?”

    甄公子道:“放他回去,传一下刚刚的神迹也好。这是江贤弟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总不能人人来时都演全套吧。一来太麻烦,二来也流俗。借个胆小老人的口,越发有十倍效果。”

    他笑了笑,道:“再说,纵然我想要乘胜追击,也要旁人许可。他们不希望我一日之间顺势而下,非要打断这口气不可。”

    江鼎道:“谁?”

    闫付却是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学生先告辞了。”

    等他走了,江鼎又问了一句道:“谁啊?”

    甄行秋看着他,突然噗嗤一笑,道:“江鼎啊,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我的几位兄弟要来看我。”

    江鼎点头道:“原来是其他公子。他们来做什么?”

    甄行秋道:“总不来玩的。江鼎,你先回吧。”

    江鼎道:“下面用我不着了?”

    甄行秋道:“也不是。留下来也行,走也行。你想留下来看么?”

    江鼎道:“自然。只要不给你添麻烦。”

    甄行秋道:“不麻烦。不过一会儿不能动法术,你用什么兵刃?”

    江鼎道:“我用剑。”

    甄行秋道:“能让我看看么?”

第70章 六十七() 
江鼎道:“好啊。”比起法术;他对剑术还更自信一点儿。刚刚那一手障眼法,在凡人看来华丽无比;但其实没什么大用;对他来说,剑术才是真正的倚仗。

    甄行秋道:“我身边这个小子——”他指着送完张庆发回来,在水阁角上一直笔直的站着的少年人;“他也擅长剑术;你和他切磋几招如何?”话音刚来;那少年走上一步,来到江鼎对面。

    江鼎上下打量他;不必望气术;也能看出他并无修为在身;但血气旺盛;精力充沛;是武者而非修士。除此之外;就是一双手很稳定,像是练剑的手。点头道:“刚刚就是他在亭中舞剑吧?剑法很好啊。”

    青衣少年一躬身,道:“您见笑了。”

    江鼎眼睛一亮;再次打量他;道:“比剑可以。不过我是修士,他是武者,这么比斗是我占便宜。”

    甄行秋一笑,道:“别唬我。修士我知道,平时打坐练气,还要练法术画符,哪有时间练剑?你在剑上的时间,未必比他多,且不到筑基,不能脱胎换骨,最多强化一下筋骨。他也是十年如一日的打熬筋骨,比体力也未必输,怎么就是你占便宜了?倘若你要用法术欺负他,算我没说。”

    江鼎笑道:“对,以剑会友,大家都一样。那我不用修为,就比剑术。”

    甄行秋示意,那少年从腰间摘下一对剑来,倒转其中一柄,递给江鼎。

    江鼎接过,试了一下剑柄,发觉从磨损来看,这是一把左手剑,看来那少年是双手剑客,道:“我是单剑,这么说还是我占了便宜了。”

    那少年似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不多言,深深一躬,剑尖向上指去,这是万岳朝宗的起手式,等于行礼。

    一躬下去,他身子突然弹了起来,剑光如虹,向江鼎点去。

    白虹贯日,乃是剑术的惯用招数,势如破竹,气势逼人。

    倒也不难化解。

    江鼎心中有数,若按照一般的步骤,长剑上挑,横剑招架也可。退后一步,化解也可。

    但是他都不取。

    十年练剑,十年修行,天下宗门之首的十年功课,纵然修为废了,剑术依然在手。与凡俗之人比剑,他不能失了自家的身份。

    退,不可,挡,亦不可!

    唯有中宫直进,勇往直前!

    剑光霍然一闪,江鼎的身形如光如电,快过剑光,手中的长剑颤了颤,似乎只是他的手微微一抖。

    但他的手是最稳定的,绝不会抖,这一抖,是他在一瞬间,出了七剑。

    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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