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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乞儿 by 泥娃娃 (虐心+让人心疼的文+悲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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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如潮不可遏制,不禁一伸手便握住谢雨秋的手。谢雨秋顺势倒在他怀中,娇喘细细。 
她倒下之时正压上叶辰肋上断骨,叶辰痛得一声冷汗,顿时有些清醒,见谢雨秋一双眼水汪汪的,双臂揽在自己颈上,身子也贴得死紧,而自己也一身火热,情知中了春药,不禁叫苦。却不知是谁要这样整治自己,他情知自己已无资格同谢雨秋燕好,一把将她推开,厉声道:“雨儿不可!我们中了药!” 
谢雨秋目中有一瞬清明,但转眼复又迷糊,又扑上来娇声道:“辰哥,好热,抱抱我……抱抱……” 
叶辰日日与安安耳鬓厮磨,虽明知不伦,却也禁不住安安身影已印在脑中心上,情欲早动。现下暖玉温香美人在怀,更兼药性猛烈,脑中想着不可,手却已将谢雨秋搂住,只见怀中人海棠春睡娇艳可人,全然便是安安模样,心中怦怦猛跳,脑中一阵胡涂,低头便吻了下去。 
双唇相触都是火热,叶辰脑中仍是模模糊糊地想:不对,安安的唇该是冰冷的,怎么会这样热?洞房……依稀记起的是成亲那一日间在众人面前的疯狂拥吻,然后安安要他在洞房等,这便是洞房了吧? 
颠鸾倒凤,一室皆春,几声呵呵厉笑惊散交颈鸳鸯,叶辰从梦中惊醒,看见房门大敞,紫蝎和安安站在门口,安安依旧是一身红纱衣裳,裸着手臂赤着双足,红唇显然被胭脂涂抹过。紫蝎一手将他揽在胸前,便似是抱着个精美的人偶娃娃,笑盈盈极是得意。安安也在笑,可目光是冷的,觑着叶辰的脸,意带嘲弄。 
靠在叶辰怀中的谢雨秋尤是迷惘,模模糊糊地叫着“辰哥”偎得更近了些。叶辰惊惶地看着满床狼籍,肋上伤处更是痛楚难当。 
谢雨秋也清醒过来,“啊”地一叫,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住自己身体——两人的衣衫撕碎了一地。她索性不再费心,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任眼泪扑朔朔地落。 
“精彩!”紫蝎扭转了安安身体托起他的脸在他唇上一吻,笑道:“血蝶的心思果然不同一般,我喜欢!还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叶辰心上一寒:原来是安安。 
“姐姐!”安安从身后跟着的少女手中拿过衣服,走到床边递给谢雨秋。谢雨秋一手接过衣服,另一手狠狠聒在安安脸上,与她一同出手的还有叶辰。 
安安身手快捷无比,这两张分明轻易就可以躲开,他却偏生不躲,闭上眼睛硬生生地受了,然后睁眼一笑。同时挨了两个耳光,他白嫩的脸立时红肿,叶辰和谢雨秋诧异地相互看了一眼,却立即扭转目光。 
安安抬手抹了唇角的血丝,轻浮地一笑:“是我多事,你们继续!”脚下一个踉跄,他走向门口的步子却丝毫未停,到了紫蝎面前,他一手便揽上紫蝎脖子拉她低头,送上双唇便吻了上去。 
紫蝎与他吻着,斜眼看了看叶辰,极是轻蔑,随即紧紧抱住安安身体。 
谢雨秋匆忙穿上衣服,叶辰却依然无衣物可穿,伸手便扯了一副幔帐下来裹住身体。忙乱中突听一声闷哼,紫蝎连退几步口中鲜血狂喷,看向安安的眼神痛苦而疑惑。 
安安冷冷一笑:“我不是玩偶,不是,不是……十年了,我受够了!”他伸手便拉过紫蝎身体咬上她的咽喉,她死命挣动却无力挣脱,面容渐渐扭曲得狰狞,脸上血色渐失。谢雨秋“啊”地一声惊叫,恐惧之下避无可避,只得藏进了叶辰的怀里。 
叶辰第一次亲眼见他吸血,他微小的喉结极快地颤动着,苍白的手指、明显被渲染过的指甲刺入紫蝎的皮肤中去,那本苍白的颜色逐渐显出一种明媚的血色,就在叶辰和谢雨秋面前,他逐渐光彩夺目,如逐渐绽放的罂粟花妖异而绝艳。紫蝎的挣扎呜咽终于在他怀中归于沉寂,白衣少女逃窜的背影也不在清晰。 
安安站在门口清冷地笑,虽然背后是艳阳,暖意无边。 


第23章 


杜鹃花开得漫山遍野,青云峰的五色教圣坛更笼罩在一片红云之中。 
五色教弟子齐集青云峰下,五队少年排列得整整齐齐,仰望着高处宝座上他们的教主满面肃穆。 
叶辰和谢雨秋一同被带到峰下,与其他被俘各派弟子站在一起。虽说是“各派”弟子,但其实剩下也不过二十人左右,个个精神委靡地坐在地上,衣衫也褴褛,更有断臂折腿的胡乱包扎着,狼狈不堪——看来受到优待的也只有叶辰和谢雨秋两人而已。两人相视一眼,又各自回避了目光。 
仰望峰上高台,安安坐在一张宽大的金背大椅上,一身红衣,他孤零零高高坐在圣坛前,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每个人看见的只是他的红纱衣裳在猎猎山风中狂舞。 
午时已到,阳光正在当头,五声呼哨之后爆炸声连响,五色教五宝在烟花中清晰浮现,即使背景是淡蓝天幕一碧如洗,依然能看清那些毒物首尾面目。 
五色衣衫的少年齐声道:“恭贺教主即位!” 
安安站起迎风而立,朗声道:“本尊即位已四个月,但五色教近来多事,一直未能举行祭天仪式,今日便以这些所谓正人君子的血祭奠上天,以酬五神。来人,带上来!” 
青衣、黄衣两队少年立刻行动,两人一组将各派弟子挟持上峰,送上圣坛。 
圣坛上早已盘绕无数手臂粗细巨大蟒蛇,不停吞吐着鲜红的信子。各派弟子目光呆滞,任凭那两队少年将他们送进圣坛,叶辰却是神智清醒,挥手击退挟持自己的两名少年又将谢雨秋揽进怀中,喝道:“安安,你要做什么?又要害死无辜的人么?雨儿是你姐姐!我……”他同安安又是什么关系,却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安安放声大笑,令一干少年退下,撇了撇嘴:“你不服是么?入了五色教,我还管什么姐姐?是了,若不是见了你,我都忘了还有一笔帐尚未算清。给!”他扬手,从宝座上抓起一柄长剑抛过来。 
叶辰下意识伸手接住,旁边的五色教少年已经呆住——祭天仪式上本没有这样一项。 
安安却又发了话:“将那女人带到旁边去!” 
“安安!”谢雨秋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安,一直都不曾慢待过她的安安,安安却向着她一笑,那一笑带了些炽热阳光也遮掩不住的阴森鬼气。她蓦地住口——也不能不住口,安安弹出的一枚石子正击在她哑穴上。 
也握紧了手中剑,安安向着叶辰微微一笑:“祭天的人多一个少一个并不打紧,重要的是,帐我们必须算个清楚!” 
他静静地看着叶辰,慢慢开口:“叶辰,叶大侠,你我同性,你不想与我在一起不是你的错;你是大侠的儿子,要做大侠,也不是你的错;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你希望天下太平,妖孽灭绝,那也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一直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一直都在做梦,一直想要的都是我根本不该得到的东西。小时候,我想要人亲我,爱我,娘疯了,我想要你,结果,你就远远的走了;你走了,我想陪娘一辈子,可是娘死了,为我死的,我却被送进这里,连看一眼她睡在哪里都做不到;在这里,我使尽手段做了蓝惊鸿的大弟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偏偏又想起要做个人,还要带着他们一起做人。结果呢,人做不成,却更深地堕进魔道,我知道你恨我,你看不起我,你是名门正派、正人君子,便是死了,也是西方极乐、莲台金帐;而我是邪门歪道,辣手毒心,死后定去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们……根本不该交集!” 
“安安,你听我说,我们中间有很多的误会,我们……”想要解释,却终不知如何说起。 
“误会什么?没有误会!”安安摇头,“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我也不该想要和你在一起。你听着,这些大侠们都被我下了傀儡虫,此生都是我的奴隶。若要救他们除非杀了我,我死之后傀儡虫无人操纵,他们还是常人,你若杀不了我,对不起,我便杀了你、你的妻子、他们,你们所有人都要死!不过,”他轻笑道,“你根本斗不过我!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不是么?”说着,他出手, 剑在手中化作游龙蜿蜒而至。 
清脆的碰撞,叶辰被震得内息激荡,连退两步,峰下众少年连连叫好,欢声雷动。安安更不迟疑,一剑紧着一剑,剑剑不离叶辰致命之处,叶辰无可奈何,便打边道:“安安住手,有事好商量!” 
“商量什么?”安安盯着叶辰的眼睛,似笑非笑,手中招数丝毫不乱,步步紧逼。叶辰忙于应付,不停劝解,突听峰下的欢呼转成哀鸣,那些五色衣衫的少年一个一个次第倒下,在地上翻滚挣扎,转眼间七窍流血,死不瞑目。叶辰惊觉不对,回头却见安安的身体正撞在他的剑锋之上,一剑穿心,鲜艳的红衣立时便湿了。安安却是悠然一笑,轻声道:“一切都结束了,辰哥哥,你可开心?其实,不但你恨我,对这样的身体,这样的行止,我自己也厌得很了……” 
叶辰登时觉得全身冰冷,所有的力气意识都被他胸前渐渐润湿的衣襟吸了进去,连心也似乎也僵硬起来,握着剑的手再不听使唤,这天这地唯一鲜活的只是面前安安一张煞白的脸。扣住谢雨秋的少年也同样倒地不起,谢雨秋叫着扑上前来抱住安安。 
叶辰仿佛从千年大梦中倏忽而醒,一时竟不知眼前是真是幻,他松了剑伸了手要将安安抱进怀里。谢雨秋却不肯放手,狠命地推开了他的手。她怀中那艳丽的孩子只是一笑,伸手便抹了她满脸的泪。那一笑间褪进了旧时的阴沉冷厉和刻意表现出来的柔婉妩媚,全然是一个男孩子该有的阳光的味道。那张褪尽了血色的脸,也同样褪尽了往日青白的蛊色,隐隐有了人的生机。 
谢雨秋匆忙地想要封住安安穴道止血,安安却猛地一推她,身子落在崖边,一股血箭从伤口激射出来,阳光下红得有些发紫。他按着自己心口回头一笑:“姐姐,姐夫,你们给我的暖,我都藏在这里,现在,都还给你们,全都还给你们……名声、地位、妻子、丈夫……我都还给你们……我……我不欠你们什么了,不欠了!”说着,一步迈向崖下。 
“安安!”叶辰惨叫一声,不顾一切地飞身扑出悬崖,半空中抓住安安的手,然后左脚尖点上右脚面,使出阳关三叠返身扑回崖上,用力一拽,想将安安拽回崖上。他身子落在崖头,却是手上一沉,安安并没有上来,他伏身细看,安安被他攥住左腕,右手却扣在崖下一块突出的石上,他迷茫地笑笑:“我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又杀尽我的同类,我该死,我已经不欠你什么,放手!” 
“不放!”叶辰攥紧了掌心里那只小小的手,想是流尽了毒血,隐隐多些了暖,可那暖又渐渐地冷,他知道这样的冷将永不再恢复温暖,那美丽的孩子将再不会笑再不会怒,更再不会见他一面。他明明知道一剑穿心之后任是谁也再救不回安安生还,这个世界上也根本不会再有人会想救安安生还,但他仍是疯狂地喊:“安安,我拉你上来!你不欠我什么,你不欠!若不是你赶去雪山救我,我已经死了,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拉我上来?天黑了,晚了……”安安的声音飘渺不定,一头漆黑的发在山风里散了开去,如无数狂舞着的黑色的蛇,拉扯着他、纠缠住他。 
崖下,烟气翻滚、万丈深渊。 
“上来啊!”叶辰用力拉住安安的手,谢雨秋哭喊着:“放手啊,安安上来!” 
安安仰头,望着苍蓝无际的天:“愿……我们这些妖孽死后天下太平……风清月明……愿……我永堕阿鼻地狱……再不为人……”他极轻极淡的笑,那笑声似是得意又似是叹息,被这深渊中狂嚣的风卷了开去又带了回来,翻翻滚滚竟似是就此永不停歇,伴着的,是血光迸现,一只断手留在叶辰掌中。 
叶辰的力气失了支撑重重仰倒在草地上,他挣扎起来想要再一次扑向崖头,却被谢雨秋用力抱在腰间又压回地上。他眼睁睁看着掌心里的断手流尽了血液缓缓枯萎僵硬,仿佛是才从墓中寻出的千年古尸…… 
已经感觉不到痛,透过不停喊着“辰哥”的那个女子垂在他脸上的发丝间的缝隙,他清晰看见安安瘦小的身体迅速坠落,在苍茫云海中一闪而没。风,卷起他大红的纱衣,蹁跹如蝶翼…… 
“辰哥哥,我有名字了,谢谢你。我叫安安,姐姐,我有名字了,我叫安安,多好……” 
“辰哥哥,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开,一直这样抱着我好么?对了,和姐姐一起……” 
“辰哥哥,若你再不松开的我手,我便做你安安,做你最喜欢的安安……” 
“辰哥哥,你爱我,你想要和我在一起,是么?” 
“我们走吧,找个不见人烟的地方,就没有人再来笑你笑我。你在川地一战成名,不至辜负你的师父多年教养之恩。这里已是菩提山庄势力范围,雨姐姐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你也可以放心。至于你们的婚约,先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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