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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部分

征服天国-第680部分

小说: 征服天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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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罗马拥有一个强大的皇帝,更不希望看到这个人拥有足以妨碍他实现伟大梦想的后裔。”

    “但是之前菲力还派来了他的一个亲信随从,他更希望能和皇帝一切遏制腓特烈的野心。”黛萝有些焦急的分辨着,尽管多年来早已对迷惑世人的信仰洞悉清楚,但是一想到要彻底断绝维系着耶稣基督的血脉,她不由得从心底里感到恐惧不安。

    “狐狸永远是摆脱不了狡猾和贪婪的,而他的野心是那么大,甚至即便是腓特烈也无法和他相比,所以他怎么能看着罗马强大起来,又怎么能看着罗马出现一个拥有基督血脉的继承者?”

    凯尔低声在黛萝耳边低声说着,同时他从腰间的皮囊里缓缓拿出一个小小的用木头掏空的筒子。

    “听着,黛萝我的亲爱的孩子,那头狐狸的野心是你想象不到的,他要重新再现查理曼的辉煌,要让分裂的国家重新成为一个伟大的帝国,我们就是帮助他实现这个梦想的功臣,我们会得到我们需要的一切,甚至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的多。而不论是对罗马的顾忌还是对流淌着那股血脉的人的猜疑,他都绝对不会允许罗马这个时候再出现一个能威胁到他的继承人。”

    凯尔的话让黛萝不禁微微颤抖,她神情恍惚的伸手接过凯尔递给她的木筒,同时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凯尔:“上帝,我们是在犯罪,是在犯上帝指给我们的所有罪行中最大的一个,我们会下地狱的。”

    “但是在人间,我们却可以让自己的一生变为天堂,”凯尔用力抱住不住颤抖的黛萝,在她耳边不住的低声细语“我们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我们可以拥有无数的城堡,财富,仆人,田地,甚至如果我们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国家和领地,而这一切都只需要轻轻的这么一点。”

    说着,他抓住黛萝拿着木筒的手举到两个人的眼前:“看看这个黛萝,这才是上帝赐予我们的力量,不是虚幻的祈祷和对死后的许诺,是对现在这个世界的许诺。”

    凯尔的话让黛萝变得稍微平静了些,她用力咽了下喉咙,声音急促的说:“那么你怎么做,难道要让把这个放在皇后的饭菜里吗?要知道现在还有谁能靠近她,而且你应该已经知道,整个皇宫里的仆人做了调换,贡布雷显然不信任之前那些艾萨克的手下,而且难道你忘记了伊莎贝拉……”

    “那个下贱的女人,她应该已经把她在皇宫里遇到的一切告诉了贡布雷,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讨好她的情人的机会的。”凯尔气愤的咒骂着,他低声的诅咒着伊莎贝拉,同时不住的揉着发痛的额头。

    然后,他的动作变得缓慢下来,而且随着来回走动的脚步的放慢,他合在一切的手掌紧贴着嘴唇不住的微微相互敲击,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亲爱的黛萝,并不是没有机会的,要知道上帝赐予我们的公平就在于,即便是神圣的圣子和崇高的圣妻也有着属于人的畏惧和贪婪,而这个才是我们应该感谢上帝给予我们的恩典。”

    凯尔伸手捧起黛萝不安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微微吻了一下。

    ………………

    从进入十一月开始,君士坦丁堡的各个大大小小的教堂里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不论是君士坦丁堡人,还是远道而来的外省人,罗马的民众们开始向着教堂聚集,而他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为即将生产的皇后玛蒂娜祈祷。

    就如同在战场上遭遇重创的士兵,往往不是死于伤痛而是死于医生的愚蠢一样,在这个时代,对于女人来说,生产孩子就如同要面临一场巨大劫难一般令人畏惧。

    不论是富裕的贵族商人,还是条件简陋的农民家庭,女人们总是担负着不停的生育而又不停的经受着这一次次的磨难的痛苦折磨。

    从成为别人妻子的那一刻起直到许久之后,不论是年纪依然幼小的女孩,还是早已经不适合经受这种威胁的妇女,女人们都在不停的为她们的丈夫生育孩子。

    而简陋的条件和近乎可怕的接生方法,都让女人的每一次生育面临着走向死亡的危险。

    而这个危险,并不以身份是否高贵而定,即便是拥有崇高地位的罗马皇室中,也曾经因为方法简陋而让很多皇后因此送掉了性命。

    在为皇帝生下一个继承人,或者干脆母子皆亡之后,这种惨剧依然在漫长的岁月中不住的发生,而伴着玛蒂娜临产的时间越来越近,君士坦丁堡人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激动起来。

    人们开始走进教堂,虔诚的为皇后祈祷,不论是在大大小小的教堂里还是在大街上,人们在相互见面之后,都要在祈祷中加上“愿我们的皇后一切顺利”或者是“上帝保佑我们的抹大拉”这样的祈福词,而伴着从北方传来的各种各样的消息,人们更是殷切盼望着皇帝能够尽快回到君士坦丁堡,好能够陪伴在他的妻子边,让这位被民众们为之崇敬的皇后,能顺利的渡过她迄今为止短暂的人生中第一次的重大危险。

    尽管隔着厚重的宫墙,但是民众的情绪却还是最终传进了宫廷。

    事实上从更早的时候开始,宫廷里就已经变得莫名的紧张起来,大臣们总是小心翼翼的打听着皇后的身体状况,而从罗马各地召集来的,甚至还有一些异教的医生组成的御医团,已经开始紧张的关照起玛蒂娜的日常生活。

    不过这一切不但没有让人们感到放心,反而让更多的人觉得不安起来,甚至是就如同法尔哥尼这样的人,在进入宫廷之后,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得很低,就好像只要稍微大些,就能惊吓到远在圣宫深处的皇后。

    而随着时间的越来越近,人们的焦虑也变得越来越浓重,最终马克西米安不得不亲自给皇帝写信,尽管他也知道到了这时依然没有返回的伦格,在北方一定有着让他无法放心的事情,但是他却最终还是决定给皇帝去信,催促皇帝尽快返回。

    而赫克托尔,这个自从被任命为帝国监察大臣之后,却似乎又快被人们所遗忘的白化病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以一种出人意料的举动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

    君士坦丁堡城中越聚越多的为皇后祈福的民众令罗马贵族们看到了皇帝夫妻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这种局面甚至让元老院的元老们为了能够得到民众的支持,而向罗马大臣们提出,要为皇后陛下举行一次盛大的祈福弥撒。

    这个提议一经提出,元老院果然立刻得到了民众的高声欢呼,人们站在元老院外的喷水池边大声欢呼,甚至当他们看到以米蒂戈罗斯为首的一群元老出现时,民众还发出了充满感激的“万岁”呼声。

    这让元老们不禁为自己做出的正确决定沾沾自喜,但是随即白化病人的到来就让他们感觉到,似乎他们的这个决议触怒了这位可怕的监察大臣。

    但是,为皇后做祈福弥撒的呼声却越来越高了,而且随着无数虔诚的君士坦丁堡人的要求,一个对罗马人来说已经延续了几百年的约定习俗摆在了玛蒂娜的面前。

    赫克托尔脸色冰冷的看着坐在对面不停翻阅着文献的马克西米安,他一声不吭的等待着皇帝秘书开口,而同时他的眼睛中也毫不掩饰的闪动着愤怒。

    “这时罗马人的约定习俗,必须遵守,”马克西米安在仔细看了好久之后,无奈的对赫克托尔说“要知道甚至是在查士丁尼时代,这样的习俗就已经形成了,而因为他自己的皇后没有遵循这样的规矩,所以……”

    “我并不想知道查士丁尼的老婆究竟怎么样了,”赫克托尔冷冷的打断了马克西米安的话,他走到桌子前伸手拿起那本用厚木做封面的约定俗法的文献看了看,然后随手扔在了桌子上“我要知道的是,怎么让玛蒂娜陛下避免这么做。”

    “上帝,赫克托尔这时不允许的!”马克西米安站了起来“难道你要皇后违反几百年来罗马人的习俗吗,要知道对罗马人来说这样的习俗不止是为了祈祷平安,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的马克西米安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不知道该怎么说到尴尬,过了好一阵他才小心的说:“要知道,皇后陛下的怀孕是在他们缔结神圣的婚约之前,而罗马人的这个习俗,除了是在要为孕妇祈求上帝的保佑之外,也是在把自己对丈夫的忠诚奉献给教会,就是说,这个女人必须亲口向上帝保证她所怀的孩子是她合法的丈夫的后代,是受到上帝赐予的神圣婚姻保佑的真正的继承人。”

    马克西米安的话让赫克托尔的惨白的嘴巴不禁微微张开,他先是歪着头仔细想了想,随后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苦笑。

    他从新拿起被他扔在桌子上的文献,翻到之前马克西米安看到的那段,仔细的看着。

    “受到神圣婚姻庇护的女人,要在她怀孕的时候至少有一次在神圣的教堂里做公开弥撒,这是为了得到圣母的庇护,能够顺利产下孩子;受到神圣婚姻庇护的女人,要用坦诚的公开弥撒证明自己的贞洁,和她的子宫中孕育的是受到神圣婚约保护,由上帝所赐予的婚生子,而非撒旦的贿赂。”

    赫克托尔低声念着文献上的记录,那双透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同时一双白色的眉毛也变得紧紧皱在一起。

    “难道要皇后举行公开弥撒吗?可是你知道这将是多么危险,”赫克托尔冷冷的再次把文献扔在桌子上“现在的罗马并不平静,不要忘记了皇帝新婚的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们居然在皇宫里找到了可能连历任皇帝都不知道的密道,而且难道你以为艾萨克的儿子会那么平白无故的失踪吗?上帝知道艾萨克的追随者是不是有人正盼着这样的一场公开弥撒呢。”

    “上帝,这真是让人头疼,”马克西米安懊恼的把头靠在椅子背上,这个时候他的心底里不住期盼着皇帝能尽快返回君士坦丁堡“如果陛下在这里,应该能够让这一切尽快过去,要知道再也没有人比一个丈夫出面让自己的妻子免除这种弥撒更合适的了。”

    听到马克西米安的抱怨,赫克托尔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哼”声,他苍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厚重的文献木面,同时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皇帝的秘书。

    “马克西米安,”赫克托尔用很低的声音说着,同时他硬直的腰身微微弯下来,把脸贴近有些不知所措的书记员“也许这个习俗也不错,甚至可能对我们也有好处呢。”

    看着白化病人那种奇怪的表情,马克西米安忽然有些紧张,他缓缓站起来不安的低声问着:“你要干什么赫克托尔?”

    “我是说,也许这个习俗也并不坏,只不过我的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助,或者说是你的授权。”

    “我的上帝,我就怕你这个样子……”马克西米安嘴里低低嘀咕着“听着赫克托尔不论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允许你做出可能会让皇后陷入危险的事情,要知道她是罗马皇后,是皇帝的妻子。”

    “而我是皇帝的猎犬,”赫克托尔不知可否的回答着,然后他忽然一把抓住书记员的衣服前襟把他紧紧拉到自己身前,用小的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马克西米安耳边低语着“听着,这是一个对我们来说难得的好机会,我相信如果抓住了这个机会,也许罗马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另外一个样子?”马克西米安疑惑的看着赫克托尔。

    当白化病人贴近他的耳边低声细语时,书记员的脸上霎时变得一片苍白。

    “上帝,你疯了!”马克西米安畏惧的看着赫克托尔,在这寒冷的季节里,他的额头上这时却开始冒出汗水,当他有些慌乱的伸手擦拭时,他手中的手帕因为紧张而不停的微微颤抖“这不行,绝对不行,如果失败那就太可怕了,而且就算成功了,那皇帝……”

    “皇帝那里有我……”赫克托尔用力扳住马克西米安微微颤抖的肩头“听着,你认为皇帝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他会惩罚我们吗?”

    “我不知道,赫克托尔,我从没想过这种事。”马克西米安坐下来双手抱着头不住摇晃着,接着他又立刻抬起头紧盯着赫克托尔“你认为自己会成功吗,要知道你和我一样清楚皇帝需要什么,可是如果你这么做,不但会让皇帝生气甚至可能会让他之前的努力完全白费。”

    “那么你告诉我,皇帝需要什么?”赫克托尔冷冷的直起身子,用一种嘲笑的眼神看着马克西米安“他希望自己成为新的查士丁尼,甚至渴望自己比君士坦丁还要伟大,所以他才要重新修撰法典,甚至要改变现在罗马的农兵制度,而这一切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做出自己的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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