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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宝谛独辉-第64部分

小说: 宝谛独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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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多蛋糕、面包,我爸爸送过我各种兵器,什么刀枪剑戟斧钺勾叉都送过我,我很多兵器都在生日后回交给父亲,父亲就把兵器存放在兵器库。我中意的是我十岁的时候父亲送我的金剑,也就是我手中的这把金剑,它又漂亮又锋利,我十分喜欢。在我十岁的童年,曾经挥舞这把剑斩断院子里的梨树枝。”

    老者说:“年轻气盛,喜欢兵器本属正常。我那儿子也买过一把剑,当时家里就没钱,可他又喜欢剑,他就拿零花钱买了一把木剑,木剑看上去是把剑,可并不锋利,和铁剑、钢剑比只有挨削的份儿,然而我儿子并不因为只拥有一把木剑而自卑,他希望用这木剑去打擂台,去与对手比剑。可是,我们那儿的擂台赛有规定,打手的剑必须是某些规格某些品牌的,也就是说,价钱必须高于某个数值,佩带便宜的剑的人,是没有资格参加比赛的。不管一个人武功高低,只要你拥有一把价钱高的剑,就可以报名参加剑术比赛。”

    夜独泓手轻轻撩着水,听到老者说到这里,就说:“照你这么说,我拥有一把金剑,就完全可以参加剑术比赛了?如此论剑岂不好笑?你想,对方用的是钢铁剑,我用的是金剑,别人使的是武功,我使的是法术,这就不能比,你想,我一个法术可以撂倒十个人,对方武功再高,拿的武器再锋利,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老者说:“你这娃说的不对,你别小看武功,你用法术可以一下子杀死十只毛毛虫,那武功高的人,一剑也能弄死十只毛毛虫,我就是说呀,法术能做到的,武术也能做到,魔法能做到的,武功也能做到。你这娃娃还小,你不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是没见过高深的武功,可有那武功高强的人,一手劈碎一块石头,一手砍断一棵树,手是可以当斧头使的。”

    夜独泓在这个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老者,说:“你知道的真多,我一直在看一本大部头的法术书,那书上曾说,有很多奇异的武功,是可以和法术相媲美的,某种程度来说,法术、魔法、妖术、武术等等,都是可以对立的,不能一提本领的属性,就给这个本领下一个定论。真的有些时候,一个人使出的招数,你分不清是魔法、妖术、武术还是法术,亦或者是用了法宝等。”

    老者说:“是呀,你想开了,想开就好,不要总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你不知道的武功、法术、魔法、妖术、法宝、奇人、怪事、异境界多着呢,你还小,将来的路还长着呢,你将来要面对很多事情,经历很多事情,见识很多事情,你现在还几乎处于懵懂的阶段。”又说:“我儿子虽然只有一把木剑,可他还是很专心地练剑,我曾看到他翻跃到一块石头上,然后当空一跃而下,手中的木剑如星云流转。他那么认真地练习剑法,终于有一天,一个大胡子的男人看到了我儿子,这个大胡子问我儿子愿不愿意参加斗剑比赛,我儿子当时就说当然愿意。大胡子就说他可以准许我儿子参加擂台赛。原来那个大胡子是大赛评委,他看我儿子十分刻苦,夸我儿子是个好苗苗,就破格录取我的儿子进入剑队,准许参加比赛。”

    夜独泓说:“不错啊,千里马遇见了赏识他的人,你的儿子一定表现得很出色吧?”

    老者说:“可以这么说。我的儿子开始拿着擂台旁的玄铁剑,他觉得不顺手,还是拿了自己的那把木剑,他用木剑连续三场战胜对手,得到了评委们的一致好评。我的儿子蝉联三届武功比赛冠军,这是往我脸上贴金啊,我高兴得心里像装了一瓮蜜。”

    夜独泓说:“天道酬勤啊,你儿子那么刻苦地练习剑术,终于得到认可。你的儿子很长一段时间被人拒之门外。猛然一天被人接纳,并且取得好得成绩,这种成果来得似乎有些突然,实则是辛苦换来的啊,不足为奇。”

    老者抹抹额头上的汗,说:“好热啊,累喔,嘿嘿,不过挺快乐的,我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出上一身汗,这让我有种酣畅淋漓地快乐。”

    夜独泓说:“辛苦一天,回去,有奶奶给您做好饭吃呢。”

    老者说:“实不相瞒,我的老伴去世两年啦,我现在是一名鳏夫。回去的话,是我的儿媳妇给我做饭,她做的饭很好吃的。”

    夜独泓说:“你儿子有本事,蝉联三届武功大比赛的冠军,自然吸引了貌美女子,要我看,人取一个好媳妇,都是有本事造成的。”

第一百三十章 不学

    木船的颜色是那种淡雅的棕色,表面的纹理明显可见,那是树木的年轮,树木中心的纹路就是这般好看,夜独泓抚摸木船的身躯,如同女人爱抚她的刺绣作品,一旁的老者默默划船,他目光凝视前方,阳光照在老者身上,也照在极大面积的水面上,阳光与水的美尽收眼底。

    老者说:“这人活着真是个好事情,人的头发可以被水洗干净,被阳光照亮,犹如这水被阳光照亮,形成一种美感。世界上能够产生美感的物体很多,我们有眼睛,就可以看这些美的事物。我们长着鼻子,又可以嗅到香的事物。我们长着耳朵,又可以听到动听的物事。我们长着嘴,又可以吃可口的物品。我们的身体又能够触摸美好的物体。你抚摸这船,是看我的船长得好看吧?”

    夜独泓说:“我触摸这船,就等同于船触摸我,总之我们是互相接触了,相互抚摸,那么,就能感受到彼此的质感。我能感受到船的光滑,船能感受到我的轻柔。人的身体应当接受那些美好、快乐,当身体的器官被满足,那么这个人过得就能不错。身体得到满足,还要灵体得到满足。灵体就包括自己的追求,譬如说你的儿子,喜爱练剑,就去练剑,这其实是满足灵体。每个人都应当满足身体和灵体,可悲的是很多人不知道身体需要什么,灵体需要什么,所以活得糊里糊涂、浑浑噩噩、醉生梦死、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朝不保夕,这样的生活质量是差的。”

    老者说:“可说呢,我的二儿子喜爱练剑,我的大儿子可不喜爱练剑,他是个不懂身体和灵体的人,我都不想说他,说起他我就伤心,算了,不说。”

    夜独泓说:“心里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好受了,憋在心底,反倒不好。”

    老者说:“你说他就不学,啥都不学,拿他没有办法,拿他就没办法。他不像他弟弟,喜爱练剑,也不像他的同龄人,喜爱一件事情,他就什么都不热,这也不热,那也不热,什么都钻不进去,整天吊儿郎当、无所事事,我看见他就生气,看到他就是一肚子气。我也说过他,说你不要老是每天晃荡,晃过来晃过去,人生可快了,你晃一晃几年就过去了,本领没有,经验没有,背景没有,朋友关系没有,到时候老婆也娶不了,没有媳妇,当光棍呀?我说千遍万遍,就是不听,谁说都不听,他妈说他他也不听,我让他弟弟给他讲大道理,他也不听,他说我大道理都知道,比你们谁都知道得多,少在我面前唠叨,不嫌啰嗦啊。哎呀,我就心里像扎了一千根钢针,他怎么就不听我的话,怎么就是这么没皮没脸的滚刀肉,挨千刀的家伙,要是一只猪,早杀了他啦。”

    夜独泓说:“他只是不听你的话吗?你就气成这样?你能不能具体讲讲,他哪些方面让你感觉不好,非要跟他置气。”

    老者说:“他的样貌首先就不好,我说你就是一般人,别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他总是一副我是天下老大的样子,还曾经说,天下我最大,天是老大,我是老二,地是老三,他整天在巷里晃悠,盲目地自大,他什么都不做,啥都不干,还老以为自己哪方面都比别人强。脸也不洗,头发也不洗,澡也不洗,一身衣服穿几个月也不换,我说你钻到家里不说话,跑到外面也不说话,每天不知道你活得有什么意思。我就给他说,你多出去跑跑,多和人说说话,不要老一个人闷着,可他就是不怎么说话,老是嗯一下,啊一下,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蠢蛋。”

    夜独泓说:“可能是他就是那种性格吧。”

    老者说:“后来他当兵去啦,参加的叫什么红衣军,到现在也没消息,我想当兵起码能锻炼他,他就是缺乏锻炼。”

    夜独泓说:“红衣军?你说你大儿子去参加红衣军?”

    老者说:“他叫大蛋,我好长时间没见他啦,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他不知道饥饱,天冷不知道加衣服,天热不知道减衣服,真是个傻孩子。”

    夜独泓突然说:“你说他叫大蛋?参加的红衣军?啊,太巧了,他是我的战友,我也参加过红衣军啊。”

    老者说:“这么巧,他现在怎么样啦?”

    夜独泓说:“他,他、他在战场上打仗的时候,被、被敌人杀死了,我还看到他死时候的情景,真的很惨,他的头被敌人的大刀砍了下来,骨碌碌滚到地上。”

    老者忽然哭起来,他仰天大哭,悲伤怒号。老人流下滚烫的泪水,泪珠如虫子在眼睑上蠕动,他悲伤欲绝。老人划船的速度有些减缓,他一面哭泣,一面摇动船桨。

    夜独泓说:“你不要过分悲伤,这样会伤心的。人已经不在了,你要慢慢接受这个现实,你不能改变现实,就只能接受它。总有些事情是无力回天的,总有些事情是无可奈何的。”

    老者说:“奈何奈何奈若何,叹叹叹,罢罢罢。”老人加速划船,船驶过被阳光照得绚烂多姿的水面,那金色的光就被船破碎,船也同时披上金色衣裳。

    老者说:“你的大儿子其实在部队的时候,是个很热心肠的人,有天,下雨,我没带伞,他就主动找到我,让我和他共用一把伞,我才得以避免大雨淋湿衣服。他在军队里很乐意帮助人,他是个乐于助人的军人,举一个例子,我们队中有人伤病了,他就主动带着病了的队友去看病,他在我们队伍中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总是那么热心地帮助人,我们都很感动。只是天不长眼,上帝无能,让好人受苦,命运多舛,不得善终。”

    老者说:“红衣军、战争,你说,打仗,死那么多人,有多少父母该哭泣呢?有多少父母,儿子死了都不知道这回事,儿子已死,还在家盼望团圆。唉。”老人的这一声叹息让夜独泓内心愧疚,他说出来真相是对呢还是不对,也许夜独泓不说这个事实,老人也不会这么悲伤。

第一百三十一章 登岸

    “你划船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么大年纪,能这么快速地划船是不容易的。我能感觉到两侧的水面在迅速地往后退,我越来越靠近前面光辉灿烂的地方。”夜独泓说。

    “我年轻的时候也练过武功,曾经在街头耍把式,后来也当过武术教练,一直没间断过锻炼,所以力气我是有的,我劲儿大着呢,只是有时候不太愿意使。”老者说。

    “和你在一条船上真是快乐,能听你讲很多我以前没有听过的事情,你说话很有魅力,抑扬顿挫的声音最吸引我。也许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会怀念与你在船上的这些愉快时光。”夜独泓说。

    “哈,这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说的是摆渡,摆渡人是幸福的,因为有很多人会记住摆渡人,记住我这个幽默的老头子。”老者说。

    船行靠岸,这无岸河究竟有岸,夜独泓跨上岸,感觉地面是踏实的,这一路水程真是颠簸摇晃不少,夜独泓此时想起自己没有带钱无法付船费,就摘下自己右手中指的白银戒指来递给老者,说这个送给你作为您的辛苦钱。老者接过那个白银戒指,这戒指是很贵的,够买下一只木船了。

    夜独泓上了岸,不忘回头摆手向老者告别,老者的孤舟驶入一片夕阳里。

    岸上有三棵树,都是梧桐树,树上分别有三只鸟,一只是杜鹃,一只是喜鹊,一只是黄莺,它们都叫,叫声都好听,夜独泓仰起头,观看树上的鸟,夜独泓的目光能将世间的很多景裁切,裁切得恰到好处,他此时观望的黄莺,正站立在细细的枝干上,它背后是瓦蓝的天空,这简直是一幅画了,夜独泓发现了这种美,因而愉悦潇洒。

    经过一条平整宽阔的土路,夜独泓就来到尚村的一个小巷子里,这尚村离古雨镇不远,来到尚村,夜独泓就感觉离家乡近很多了,那家乡简直是触手可及。

    在这条略微弯曲的小巷子里,歪歪斜斜过来一个人,这个人一身青衫,手中提溜着个棕色酒瓶,一头走还一头往嘴里灌酒,他分明有些醉。

    夜独泓往前赶路时,差点儿没被那瘦子撞到,这瘦子一抬头,见是一小孩子,就瞪起眼睛来。

    “这位男子,你喝多了,再往前行就是无岸河,你这么醉醺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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