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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拔魔-第227部分

小说: 拔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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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法大司马负责战斗、执法大司徒负责监察、明法大司空负责路途上的食宿安排,诸如此类,一切井井有条,就像她自己声称的那样,连海山修士团一多半时间都在追逐雨季,对生杀法师王的这个怪癖,更是没有人敢于谈论半句,修士们就像是一群任劳任怨的蚂蚁,对蚁后不做任何判断。

    离兰冰壶住宿地不远的地方有一小片营地,里面人数稍多,差不多有二百余人。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头目被称为守法大司隶,专门培养未来的散修,这些人将成为生杀法师王最忠诚的追随者。

    “兰冰壶这是将庞山十科和凡俗的国家结合在一起了,亏她想得出来。”杨清音感慨道,在营地仍然一无所获,孩子们都已入睡,守法大司隶更是守口如瓶。

    “咱们走远一些吧,兰冰壶说她这里也有外来的散修,没准他们爱说话。”

    慕行秋猜得没错。离兰冰壶五十里之外。那些因为种种原因投奔连海山的散修们的确更热情一些,主动谈起了生杀法师王。

    “她每天至少要杀十个人,手痒的时候还要再多杀几个,她说只要这样才能知道人是活着的。”

    “她一年到头追雨。是因为她最爱的人死在下雨天。”

    “别看她容貌苍老。只要她勾下手指头。所有男修士都会魂不守舍……据说修士团里至少有一半人都是她的子孙。”

    这些消息比没有还要糟糕,兰冰壶的真面目没有变得清晰,反而更模糊了。

    “散修的寿命通常不到二百年。现在已经没人记得法王从前的样子啦。”最后还是一位老修士说了一点靠谱的话,他是外来者,在修士团待了将近五十年,仍然守在外围,“所以别听他们胡说,这帮家伙就没几个人能靠近法王十里之内。对法王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她不相信任何人,她允许你们靠近,那是你们的荣耀,可是千万别得意,一定要在她变脸之前跑得远远的。”

    慕行秋和杨清音天亮之前回到兰冰壶的宿营地,山峰上空空荡荡,只有一辆马车,四匹拉车的骏马护在四角,它们似乎从不吃草,对所有靠近者目露出麒麟一样的凶光。

    符皓和飞跋都被送到山下休息,他们没有资格留在法王身边。

    兰冰壶推开车厢后门,露出布满皱纹的笑脸,这是一名独孤的老妇,身边连名服侍者都没有,可她似乎很开心,甘愿这样活下去。

    “两只小鸟回来了。”看到慕行秋肩头的秃子,“噢,还有半只。你们昨天晚上见了不少人,问到点想要的信息没有?其实不用这么费心费力,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兰冰壶抬头看着微亮的天际,“今天还会下雨,我的心情很好。”

    秃子已经醒了,绕着慕、杨两人飞了一圈,又落在慕行秋肩上,“我可不是半只小鸟。”

    “我不着急。”慕行秋笑着重复昨天的话,他想即使自己挖出了兰冰壶埋藏心底的隐私,以两人目前的实力差距,恐怕也攻不破她的防护,“我就对一件事情感到好奇,这是你辛辛苦苦亲手建立起来的修士团,真的甘愿送给乱荆山吗?”

    兰冰壶点点头,“劝说终于开始了。你把‘辛辛苦苦’四个字去掉吧,我的本事最高,散修们自然跑来投靠我,他们自己出力建成今天的这个样子,我只是坐享其成而已。道统从来不干涉俗务,可一旦插手,谁能挡得住?反正我不能。”

    “我有一个问题。”秃子蹦蹦跳跳地说,“修士团里真有你的许多子孙吗?”

    秃子昏睡了一夜,却偏偏听到了这句话。

    兰冰壶没有生气,“嘿,他们倒是想叫我母亲、祖母、祖宗,可他们不配。本法王结过几次凡缘,可是从来不留种,我不想生出有道根的孩子送给任何一家道统。”

    “哦,有道理。”秃子恍然大悟,“你打不过道统,干脆不给道统机会。”

    “哈哈。”兰冰壶指着秃子说,“慕行秋,这颗脑袋比你更会说话啊,左流英为什么偏把你留下来说服我?”

    “我不知道,左流英也有犯错的时候。”慕行秋到现在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想了一会他说:“跟我说说左流英的母亲吧,也是你的姐姐。”

    兰冰壶似乎早料到慕行秋会有此一问,又一次仰望天空,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左流英害死我姐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更不可能与他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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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猜不透() 
“我姐姐是世上最好的人。”兰冰壶轻柔的声音里充满了美好的回忆,随后冷冰冰地加上一句,“生出左流英之后就完全变了样子。”

    慕行秋和杨清音登车,这回的招待更丰盛一些,除了清淡的茶水,还有两块小小的糕点,经过昨晚的了解之后,两人知道这是极不寻常的优待,大部分散修会因此感动得的热泪盈眶。

    兰冰壶变得更加健谈,很快马车离开山峰回到大路上,不到一个时辰,外面又响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这时兰冰壶正好讲完姐姐的故事,陷入沉思。

    姐姐喜欢孩子,到了溺爱的地步,这在道士中间非常罕见。姐妹二人年龄相差悬殊,姐姐将兰冰壶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她宠爱备至。兰冰壶迟迟不能发出预言的时候,姐姐一直坚定地信任她,毫不客气地驳斥所有人的怀疑;兰冰壶终于发出一条预言之后,道士们将它记录之后束之高阁,姐姐却花费大量时间逐字解读,姐妹二人共同钻研念心幻术十几年。

    “然后左流英出生了,胎生道根,道统瞩目,数十位宗师与首座给予他重重祝福,姐姐的修行一般,在吞烟七重就止步不前,她被吓坏了,也高兴坏了,从此将全部心思都花在那个小混蛋身上。”

    兰冰壶伸手指着两名吸气道士,好像左流英就坐在两人中间,“可小混蛋是怎么做的?他向宗师举报自己的母亲入魔。那是我离开老祖峰之后几年的事情,当时我还在关注姐姐。有人愿意向我传递消息。我姐姐就这样变成疯子,没多久就死了,从此我再也没有关心过老祖峰。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只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与其他道统并无不同。”

    杨清音轻声问:“你姐姐……真的入魔了?”

    “这不是关键。”兰冰壶怒容满面,“左流英举报了自己的母亲,那是最宠爱他的人,他认为这种宠爱耽误修行,有入魔嫌疑。你知道我姐姐会有多伤心?就算没入魔也会因此变疯。左流英才是恶魔。他将我最珍惜的人、最珍惜的爱视若无物,我知道,他举报母亲其实是做给我看的。他就是要报复我。”

    “左流英不像这样的人。”慕行秋忍不住辩解了一句,他也不喜欢左流英,可以说是厌恶,但是在他的印象中。左流英绝不是阴狠之人。

    “你以为我会弄错吗?你以为我听说一句传言就当真吗?我向至少十个人求证。每个人的说法都一样。左流英就是这样的人,听说四十年前他脑子里蹦出一个女人,还被魔族抓走了,这难道还没有说明问题吗?他才是入魔者,只是一直以来掩饰得很好。”兰冰壶咬牙切齿,腾地站起身,“很遗憾,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左流英的对手。但是他想从我这里得到帮助,真是做梦。告诉你们。不管乱荆山谁掌权,只要能帮我打败左流英,要多少散修我给多少。”

    车厢里突然变得像黑天一样,头顶乌云密布,身边狂风呼啸,茶水、糕点以至桌椅都被卷进一股强大的旋风之中,转眼消失不见,慕行秋与杨清音施法与狂风抗衡,勉强保持不动,秃子牢牢缠在小秋哥的发髻上,大喊大叫。

    突然间,大雨淋身,风却停了。

    两人被扔出了车厢。

    散修对此早有准备,立刻有人送上来两匹马。

    “真是个疯子。”杨清音恼怒地说,知道车内的兰冰壶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她也不在乎,“我也觉得左流英不是那种人,兰冰壶不是在撒谎,就是产生了幻觉。”

    走了一会,杨清音又动摇了,“可左流英对去除魔种挺上心的,简直可以说是无情,梅传安不就是他第一个发现异常并去除魔念的吗?那还是他很喜欢的禁秘科弟子呢。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慕行秋骑在马背上,没有施法,任凭雨水滴湿衣裳,望着前面的马车,缓缓说:“兰冰壶可一点也不像星落道士。”

    “当然不像,就算是吸气道士也没有她那个样子……咦,你是影射我吗?”杨清音疑惑地看向他。

    慕行秋一愣,然后大笑起来,想起了在致用所初识老娘的那些日子。

    秃子说:“你才不是那种人,你的脾气一直就不好。左流英的姨母大人就说不准了,前一刻还是晴天,后一刻就变成乌云天,防不胜防,她不像道士,像沈昊他爹,一个人好几张脸。”

    杨清音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也笑了。

    这场雨持续的时间不长,中午就止住了,队伍停下,法王的马车单独留在一座山峰上,其他人,包括此前受到优待的客人,只能留在山下。

    皇隐城都督符皓和小妖飞跋走过来,全身被淋得湿透,手里拿着几块又冷又硬的干粮,对他们来说,追雨的行程就是一场折磨。

    飞跋一看见慕行秋就矮下去多半截,在他身前身后谄笑奔走,泪汪汪的眼睛盯着道士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挂在腰间的百宝囊。秃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只小妖。

    符皓的伤好了大半,抓起衣襟拧了拧,“唉,我的纸符全都毁了,没有它们真是不方便啊。这位慕道士想必就是守住断流城、击退妖王、保住西介国的慕将军吧,失敬失敬,我早就听说你们的事迹了,整个圣符皇朝……”

    杨清音打断他,“皇隐城都督是个什么官?”

    “皇隐城是符氏皇族兴起的祖地,后来定都于北方的皇京,皇隐城就成为陪都,向来由皇子甚至太子坐镇,都督就是城内城外所有黄符军的统帅。”

    符皓可不像统帅,就算是大符箓师曲循规手下的那些衣甲夸张的普通将士。也比圆脸小胡子的符皓更有军人气质。

    “你的兵可不多啊,才一万黄符军。”杨清音到现在也没弄清皇隐城都督是个多大的官儿,只觉得他手下将士不多。

    “这个……皇隐城位处南方。战事稀少,故此常备军队不多,可都督是从一品的官职,跟皇京都督完全一样。”

    “那你为什么要接受乱荆山的拉拢,还要听从法王的决定?你们不是有许多符箓师吗?应该可以一战。”

    符皓嘿嘿笑了几声,“两位有所不知,当初妖族挥师南下。各路大军齐集南方,准备协助乱荆山与妖族决以死战,可是因为断流城的几场胜仗。妖军改变了进攻方向,各路大军也走了,与乱荆山早已达成的协议却没有中止,所以……”符皓尴尬地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不管怎么说。乱荆山还是能挡住妖族的,只凭皇隐城和踏浪国的军队,连阻止海妖都有困难,更不用说随时可能东山再起的北妖。”

    慕行秋一直在默默观察符皓,突然问:“你是皇隐城都督,为什么带来的士兵要扮成玄符军的模样?”

    符皓尴尬地向四周望了一眼,兰冰壶的一部分随从倒是穿着黄符军的盔甲,“这是法王早先立下的规矩。她说连海山之内数她最大,黄符军自以为高人一等。谁敢进来她就杀谁,所以我们才扮成玄符军。”

    “你没想到法王会同意乱荆山的要求吧?”慕行秋问。

    “我们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没料到法王……会这么痛快。”符皓凑过来,压低了声音,“我们事先不知道庞山道士会来,两位应该去一趟皇隐城或者踏浪城,许多事情还可以商量。”

    “不着急。”慕行秋还得继续执行左流英交给他的艰巨任务。

    队伍又要出发了,休息的散修们纷纷上马,马车从峰顶平稳地降在地面。

    符皓的失望溢于言表,但是没时间多说,只得重新上马,轻叹一声,心想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挨过这几天。

    这天傍晚宿营的时候,慕行秋与杨清音再次获准来到马车近处。

    兰冰壶坐在车厢之内,看着站在外面的两名道士,神情已经恢复正常,“一整天了,你们想到说服我的话了吗?”

    慕行秋摇摇头,他还是毫无头绪,左流英按理说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可他的信心到底来自何处?慕行秋一直在思考,但连边都摸不着。

    “左流英是个阴险狡诈的小混蛋。”兰冰壶似乎比两名吸气道士还要着急,“他一个字不肯多说,其实心里已经策划好了一切。他让你来说服我只是一个花招,他真正选中的人……没准是你,或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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