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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时光流逝 by 凰儿-第47部分

小说: 时光流逝 by 凰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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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伊尔紧张得几乎无法站立,脸色惨白。他相信本尼迪克特他们是绝对不会走漏风声的,但阿尔奥菲·普罗文扎诺显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这样神通广大的人如果要为难他,他显然是一点胜算也没有的。一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双腿颤栗。

 

“我听说你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可你现在却做了不该做的事。”

 

多伊尔羞愧得满脸通红,他注意到老人的责备中含有的轻视,他细声问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本尼迪克特一直是路加的左右手,有他帮助你,相信你并没有违背路加的意愿。但如果是路加让你来的,他又怎么会让你和科索蒂的人走到一块儿?”

 

“什么?”多伊尔记得科索蒂这个名字,但他不明白阿尔奥菲的意思,他什么时候和科索蒂的人走到了一块儿?

 

阿尔奥菲·普罗文扎诺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推到多伊尔的面前。“你怎么解释这个?”

 

多伊尔拿起看了看,不由地大吃一惊,脱口惊喊着:“维托?”

 

“是的,维托维塔勒·科索蒂,科索蒂现任家长的长子,也是未来的继承人。”阿尔奥菲皱眉看着已经惊呆了的多伊尔,考虑着他确实不知道照片上另一个男人的身份的可能性。

 

不敢相信心目中的异国知音居然会是家族的敌人,而这个真相竟还是由个不相干的意大利人告诉自己,多伊尔在震惊过后感到无比窘迫,进而产生一种名为愤怒的强烈感情。

 

又被蒙在鼓里了!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最后一个知道真相!

 

虽然想过维托可能出生在权贵之家,但他那深刻的艺术造诣很难让人把他和黑手党成员联系起来。然而会知道国际刑警的事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的富公子?或许怪不得别人隐瞒,有问题的是他这种后知后觉的天性是对!多伊尔嘲讽地想着。

 

“您希望我怎么做呢?”多伊尔问得有气无力,他已经被一连串的意外折磨得疲惫不堪。

 

“很简单,解决好自己的问题。”阿尔奥菲递给多伊尔一杯橙黄|色的香甜的意大利酒。

 

多伊尔接过后抿了一口,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事发现场并不只有米尔纳的人,难道只有我们该为这件事负责?”

 

阿尔奥菲挥了下手打断多伊尔的话,“我自会清理门户,用不着你来担心。如果想跟我合作,就让路加自己来跟我谈。本尼迪克特不够资格,你……”他摆了摆手指说道: “也不够资格。”

 

多伊尔的脸一片死般的灰白,事情果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本来你让我非常吃惊。一个普通的安分守己的人居然敢站在我的面前和我理论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你做到了,并成功地说服了我,我想我可以和你谈谈。但是你却侮辱了我的智慧!践踏了我试图给予你的友情!”阿尔奥菲不留情面地斥责着,展示着受到伤害的愤怒。“但为了表达我对你哥哥的尊重,到他出现在我面前的这段时间里,我是不会为难米尔纳的。”

 

老人的话无疑让已经陷入绝望的人看见了一丝曙光,阿尔奥菲很巧妙地用他的方式赢得了多伊尔的感激。

 

在离开的路上,多伊尔告诉本尼迪克特他的腿几乎都软了。

 

“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连我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真的?”多伊尔不敢相信地问道。他感觉在双方的交谈中,他完全处在被压制的状况下。

 

“别想得太糟糕,你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本尼迪克特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按着顺序轻轻敲打着。

 

本尼迪克特的话让多伊尔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他顺口问道:“那路加是怎么获得阿尔奥菲·普罗文扎诺的友情的?”

 

本尼迪克特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记得路加曾经说过这件事,好像是他说‘我能做到一件教皇做不到的事’吧……”

 

多伊尔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是什么事?”

 

本尼迪克特耸了耸肩,“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路加不说,教皇也不说,还会有谁知道呢!”

 

多伊尔遗憾地叹了口气。

 

“管他呢,反正不会是生孩子的事!”

 

就凭这决话,多伊尔完全肯定了这个爱打趣的中年男子完全没有幽默细胞!

 

他转头去看车外的风景,古老的雕塑和喷泉从狭窄的玻璃小窗中滑过,像是慢动作的电影胶卷。本尼迪克特也没有出声,暂时保持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下。

 

过了没多久,多伊尔闷闷地开口问:“你说这次的事会不会是科索蒂的人干的?”

 

“没准。”本尼迪克特还不晓得维托维塔勒·科索蒂的事,但他也注意到了多伊尔低迷的状态。

 

“是吗……”多伊尔低声咕哝了一句,那一瞬间让本尼迪克特看花了眼,那沉思中的侧脸竟和记忆中的路加重叠了起来。

 

他自嘲地想着或许该做个眼科检查了,否则怎么会老眼昏花了……

时光流逝64

 

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

 

维托维塔勒进入展示厅的时候,正是早上人流最少的时候,所以他很容易找到多伊尔的所在。然而多伊尔那头金发即使在人群中也是非常醒目的。他站在一副油画面前,脸微微上仰,凝视着正前方。

 

他走近多伊尔,没有可以隐藏自己的脚步声。“我以为自己已经来得够早的了。”

 

“客人是不应该让主人久等的。”多伊尔平淡地回答道,目光仍然停留在那副经典艺术的艺术作品上,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思早已远离。

 

见多伊尔有别过去那种亲切的态度,维托心里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故。“你知道了?”

 

“是的。”

 

“你很生气?”维托认为答案是肯定的,但他仍然忍不住想问问多伊尔。

 

这时多伊尔终于将脸转向维托的方向,带着一种让人看不透心思的神情看着他,最终叹了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并没有正面回答维托的问题。

 

“重要吗?”维托一脸的无所谓,很干脆地说道:“这不公平!知道你的身份并不是我的过错,而我也没有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我认为我们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我非常欣赏你对艺术的独到见解,仅此而已。”

 

维托的话让多伊尔无法反驳,他明白维托确实没有撒过谎。“昨天我去见了阿尔奥菲·普罗文扎诺。”

 

“是吗?”维托表现得不以为然,“他老人家最近可是为了生意被抢的事大为恼火。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他黑吃黑了!上一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他让所有的人都对他的手段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我觉得你不会喜欢。”

 

多伊尔果然皱起了眉头,他隐约猜到了维托的意思。

 

“让我惊讶的是……”维托突然笑了起来,“你为什么会参与家族的事务?那些可不适合你。你哥哥为什么不自己出面?”

 

多伊尔没有理会维托的套话,一反常态地冷冰冰回答道:“那什么是适合我的?你决定的?路加决定的?还是其他的什么人?难道不是我自己么!”

 

回避问题的一个好方法便是向对方出一道更加尖锐的问题。显然多伊尔的此刻的变化彻底颠覆了过去留在维托心目中那如同羊羔般温顺的印象。

 

“那件事是你做的吗?”多伊尔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并不适合那种凶神恶煞的模样。

 

维托仔细观察了多伊尔一阵后,嘴角微微上挑,伸出左手捏住多伊尔的下巴,凑近反问道:“你觉得呢?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会承认吗?所以不论怎样,我的答案不都应该是否定的吗?”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他似乎变得越来越甜美了。

 

灼热的气息拂过面颊,多伊尔的脸不禁开始发烫,他已经很久不曾没人如此靠近了。不适地挣脱开维托的禁锢,他沉闷地说道:“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他抬头看了维托一眼,后者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如果你是我的朋友,就不应该用谎言来欺骗我。如果你是我的敌人……”多伊尔咬着唇,低声道:“我并不像我的哥哥那样拥有令人畏惧的能力。即使你做了令我生气愤怒的事,也不可能得到来自于我的惩罚。”

 

维托沉思一番忽得笑了起来,像被什么有趣的笑话给逗乐一般,只有喘气的份。“不错不错,和上次见面相比,你改变了不少啊……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离去吗?名为怀亚特·扬的男人!”

 

“这与你无关!”多伊尔狼狈而粗暴地打断维托的猜测,“我并不是在和你讨论这件事!”

 

维托摸摸鼻子止住笑,认真地说道:“可我的答案并不会因此而改变。”

 

“你!”

 

维托举起双手,向多伊尔比划个少安毋躁的手势,径自说道:“德福雷斯特是科索蒂的敌人,是米尔纳的朋友,所以米尔纳和科索蒂便是敌对的关系,是吗?”在看到多伊尔那漂亮的脸蛋露出“难道不是”的表情后,他做了个想大笑却又拼命忍住的奇怪表情,因为在美术馆这样的公众场合是严禁大声喧哗的。他一直认为多伊尔非常可爱。“我们不是在办家家酒,也不适用等量代换的规则。否则既然路加·莱斯利·米尔纳是老人家的贵客兼合作伙伴,而我们几个家族又都尊重老人家的意志,那我的家族又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多伊尔安静地听完维托的话,才慢慢的说道:“正因为不适用等量代换,所以你的家族是有可能参与的,不是吗?”

 

维托点头夸赞:“你有着很不错的领悟力。你为什么不再想想,挑起米尔纳和科索蒂的争执,谁得到的好处最多?”

 

多伊尔顿时愣住了,再仔细想想,虽然维托的说法有着故意推托并试图操纵他的思路的嫌疑,但未尝没有这种可能。信,还是不信,两难的抉择让他陷入了困境。这让他不由联想到难道路加便是一直过着这样难辨真伪的生活?

 

“慢慢来,不必着急,你还是个初学者。”

 

多伊尔皱起眉头挤出一句:“我不喜欢这种说法。”

 

“为什么?我并没有贬低你的意思。”维托感到奇怪,转而又有些明白了多伊尔的理由。“是因为你哥哥一直将你当作局外人看待吗?”

 

多伊尔显得有点沉闷,连那头灿烂的金发也黯淡了下来。“是我自己提出离开的,与他无关。即使他认为我幼稚可笑,我也无所谓。”

 

维托定定地看着他。他认为这时候多伊尔的心中占据更多的心情是不甘,一种被兄长否定的不甘!他将实现定格至最远处,幽幽地说道:“我是家中的独子。不像个意大利式的家庭对吧?但我母亲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只生了我这一个孩子。在我五岁的时候,她就去世了。我父亲没有再娶,不是因为他对妻子无法忘怀,而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继承人。一个标准的意大利男人是不会把女人看得比事业更重要的。”

 

维托有着一副歌剧演员般的好嗓子,此刻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包含着对亡母最深刻的哀思。善良如多伊尔是很容易被触动的,假装冷漠的脸部轮廓渐渐柔和下来。在同时之余,他又感到不解,不明白维托为什么突然向他提及自己的身世。但维托像是没有感觉到多伊尔的惊讶一般,仍然自顾自地说道:“我父亲总是忙于处理家族的事业,但他对我很好,几乎能满足我提出的任何要求。但唯独一点,他不容许我放肆。”

 

“什么?”多伊尔被勾起了好奇心,想知道纵容的底线在哪儿。

 

维托略微嘲讽地扯动着嘴角,重新看着多伊尔的蓝眸,平静地说道:“我说过我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吧……这也就意味着我注定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艺术家。我的归宿只有一个地方,尽管它不是由我的选择的。”

 

多伊尔沉默了。维托的话让他醒悟到无法自由选择生活方式的无奈,或许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维托,比如……至少他是自由的,随心的。当他不认同家族的行事方式时,他选择离开;当他想查清遗嘱真相的时候,他选择返回。撇开一些小小的阻力不算,他总是能做自己想做的。而成全这一切的,正是因为他不必担负家族的重任。相比之下,曾经盘踞在心头的负面情绪顿时减轻了不少。

 

“真奇怪,和你的谈话,总是能让我心情得到安宁。”多伊尔摇着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们可是有着相同的兴趣。”维托微笑着感叹道:“哦……不不不!对我而言是兴趣,对你来说则是能彻底地享受工作的乐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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