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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饰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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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宝回来,低声道:“主子,还要不要禀告皇上?” 
  我坐下来,揉揉腕子,道:“不必了,我心里自有打算,这宫里上下注意些个便是了!”在蜂蜜糕里下毒,应明是冲著小十九,这些哥哥们,想皇位都想疯了麽? 
  我接过小宝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擦脸,又道:“明儿叫人买几本书来,《三字经》,《千字文》,《诗词百首》,嗯……,先就这些,四书什麽的过些日子再说。”小宝皱了皱眉,未说什麽,只下去了。 
  次日,我走到御书房,便见皇上同几位大臣说话,面有喜色,傅明城将军力克羌族主军,其残部流回漠云山,边疆诸地盖以收回,现朝廷欲派官员过去,设立郡县,仍由傅明城驻军,一并协助地方。朝廷终於可以松口气,不必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民间亦可休养生息,皇上向来好为军功,过两年,恐怕西北战事又起。 
  皇上屏退众人,叫我过去,笑道:“此战全胜,朕心中块垒俱消!”以百姓之血泪,浇己心中之块垒,斯言快哉! 
  我笑道:“天助吾皇,成此万世之功,必当彪炳史册,入笔丹青!”大功既成,万骨枯何,春闺如梦,别抱琵琶。 
  皇上伸手将我扶起来,一同坐下道:“朕记得元丰六年,你爹爹带你应徐国舅之请,同游聆园,那儿当时是新建的府邸,占良田千顷有余。四座闻你虽五龄,却善诗工词,戏称“思君”(此处以“曹植”作比,植封为陈思王),便叫一同和诗。你爹爹推辞不过,你便随口答道:若无此地好颜色,一脉春土荠麦青。当时徐国舅那张脸好看的紧。你现下虽口称万岁,恐怕肚子里只念著‘兴亡百姓苦’吧!” 
  我俯在他肩上,眨眨眼,道:“根本不记得了,皇上。”声音十分款软,仿佛昨晚金黄的蜂蜜糕,又粘又腻,甜的叫人牙疼。 
  皇上笑道:“不记得好!”他的手渐渐钻进我衣服里,宽春衣,解玉带,效鸳鸯。我躲躲闪闪,被他按在身子底下,若当真不记得,才好! 【墨】 

22…23 
  自御书房出来,一身惫懒,十指乏力,可是仍然愿意走上几步,路过太液池,正遇见董雪湖,长身玉立,眉梢若笑,眼角嗔情,一身并无特色的雪绸,映在晚照里,闪著微光,怪不得尽说“日落柳梢头,人约黄昏後”,黄昏时分,莫非凡人皆作仙,登高便可羽化。 
  董雪湖笑道:“叠薇,一向可好?” 
  我微笑道:“托福,还好。”每天都一样好。 
  雪湖又道:“皇上身子康健的很,王爷们又年少有为,实乃我朝之福!” 
  良禽择木而栖,雪湖不早就选好了高枝儿麽,想必连巢都絮好了,纵然手提江湖黑白两道,可朝廷当然不能不顾。 
  我笑道:“我愿皇上万寿无疆!”叠薇若是有福,便是死在皇上前头,不必到时候同那青铜驽马一齐作了殉葬,死也不得翻身。 
  雪湖莞尔:“叠薇愈发练达了,真叫人吃惊!”任谁吃惊,也轮不到你董雪湖,毕竟逼著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一大早就诵读《通鉴》,尤其是在夜里刚被几个强健的男人恣意肆虐凌辱後,不正是你董雪湖欣然所为麽? 
  我因笑道:“哪里,雪湖才真是洞明世事,现下依然光彩照人,鲜衣怒马。”早就听说董雪湖在江湖上威名远播,侠义豪情,万人称颂。 
  董雪湖一笑,走过来握了握我的手,温柔可腻,道:“叠薇可要保重身体呢,空有些子手段,如同百尺危楼,叫人不寒而栗。” 
  我慢慢抽出手,笑道:“有时候妄为些个,更叫人心旷神怡,左右也是雨,前後也是雨,怎麽行也好。”幸而自己以为的某些性子,自己以为尚在。 
  雪湖一笑,擦身而过。 
  刚回到烟熙宫,便见小宝一脸仓皇,望见我过来,急忙跑过来,道:“主子,三王爷来访!”我笑著安慰他,道:“你急个什麽,王爷难道不许来看小十九?” 
  进了中堂,瑞琛端坐中央,似有几分憔悴,脸上却十分沈稳,我屏退众人,笑道:“王爷来这里恐怕不妥吧?” 
  瑞琛闪闪眼睛,道:“我有话要说。” 
  我作了个“请”的手势,他深吸了一口气,似有千斤重担压肩,道:“我要带你走!”仿佛天籁一般,纵然是假话虚言,也叫我这样的人甜蜜,也是我今生的福分,有人,愿意,带我走! 
  他压低声音,急切却是压不住的,道:“今夜皇上同董雪湖下棋,必然不会过来,宫里已经买好,宫外也备好一切,只要你愿意,我便与你隐姓埋名,浪迹江湖。” 
  如此,真好! 
  他又道:“这是我的心思,我也照行了,叠薇,你的心思呢?”佛说,众生苦自,绝不自苦。 
  我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笑道:“我,愿往!”他脸上一扫阴霾,眼睛熠熠闪光,便是为此,也值了,一蓑烟雨,也任平生。 
  乘著瑞琛的马车出了宫,便同乘一马奔驰而去,我窝在他臂弯里,睁不开眼,仿佛春梦一般,一直有人在耳边喃喃细语,切切切切。 
  父亲大人,你当真,要保佑我麽,可是,你连自己,都不曾保佑! 
  一直沈在梦里,眠在五岁的花丛里,一片芬芳,从未有过的梦,那些曾经血淋淋的梦境此刻被割掉了,如果要重新长回来的话,就请晚些时候吧! 
  一连几天,餐风露宿,这世上,仿佛只有我同瑞琛两个人,我一直不能相信,不能安静,只怕只是一场较长的梦,瑞琛只是拿低柔的声音抚慰我,原来人心竟能这麽柔软。我卸去尘世里厚重的盔甲,抛下锐利的长矛,竟然如此笨拙而柔软,是瑞琛嘴里的“小毛孩儿”,莫非我回到七岁之前的日子里,不肯走路,叫人抱行。 
  终於到了一个也算安稳的地方,寻了一处民房住下来,不能继续走了,通缉的文书画像已经发遍全国各处,我并不焦急,只是享受平静的生活,就算被抓到,皇上也不会食子,毕竟瑞琛是绝大意义上的储君,行大事不拘小节,何况只是儿女私情,众多王子皇孙里哪个是干净的,又有哪个没有为著打探皇上居行,而同自己不甚得宠的庶母们尽鱼水之欢,神女襄王的事儿哪朝也不会少,而我,能够像一株水草般轻柔地舞动,而且又能死在皇上前头,已经十分满足了。 
  在不是躲避搜查的日子里,在没有腿疼脚疼而又吃完药的日子里,在我尚未缠绵病榻,病骨支离的日子里,我躺在瑞琛的怀抱里,一点点地回忆,父亲的生前,父亲的死,在董雪湖调教下的三年,以及入宫的四年,所有的能记住和不能记住的伤口。我愿意,慢慢揭开这些,露出新的血肉,历经分娩的痛苦和酣畅,重新愈合,可以在将来不知的岁月里,成为新的战袍,灿烂登场。 
  瑞琛反倒十分感伤,经常用手背掩著眼睛,可以用指头触摸的潮湿的眼角,害得我不得不坐起来,抱著他的头,这是我会的唯一表示亲近的方式,在幼年的噩梦里醒来,父亲一直采用的方式,其他的,我也不会。我明明已经采用最平和的口气和最安稳的心境了,可是,即使他有多疼,我也不会停下来,否则,很难再有机会了,我愿意将这样淡棕色的蝉蜕强行脱下,振翅高飞。   
  我常常企盼红颜弹指老,恨不得一夜能白头,要麽碰上下棋的仙人,一颗红枣,便可历尽千年,绿树黄草,瞬息流转。 
  瑞琛每天早上出去买足一天的吃穿用具,然後两人相对,时常慢慢笑起来,十分有意思。於房事上,没有进展,因为第一次时,我瑟缩成一团,心里并不害怕,这个身体自己会害怕,不害怕皇上,董雪湖,和其他的很多人,却害怕瑞琛,怕得要死。 
  瑞琛只是抱著我,抚著我的背,轻柔至极,慢慢低语:“阿殿,对不住,是我太情切了。”不是你太情切,而是我太情怯。 
  瑞琛常常带回一大把滴著露水的新鲜野花,细碎的花瓣,藏在绿叶间,连著新鲜的泥土,甚至亲手栽了一棵葡萄,吐著嫩绿的芽,张著巴掌叶,慢慢爬到房上,瑞琛替它松土,笑道:“说不定,秋天就可以长出葡萄来。”我扶著墙一笑,叫他轻些,不要刨伤了根。 
  也有时沏上一壶茶,用的是叫做“茶砖”的东西,大约是积年的旧茶,开水一冲,全都化成了茶末,洇在水里,好似巫师神汉降妖除魔时喷在法剑上那碗水。瑞琛於诗词上十分擅长,描物状景,妙手神来,所以,两人可以尽情引究古籍,所有乖僻难察的词句尽可射覆,意见相左时,话如涌泉,一波接连一波,直到某一方以吻投降,唇齿相依,唇枪舌剑,妙趣横生。 
  也有时会谈到死,我摇著瑞琛的手臂,告诉他:“将我烧成一把飞灰,如果我不得不因为死去而离开你,请让我带著自由离去!”他答应了,那时的我已经无法起身,整日里只是缠绵病榻。我不知道自己是爱瑞琛多一点,还是更向往广袤空间,还是因为他肯给予我这样的机会,而感激涕零。 
  在後来可以追忆的无边的散漫行走中,我仍然可以将这段日子擦干净,晾在屋檐下风干,用以佐酒,清冽的竹叶青,味道绵长隽永。 
  瑞琛却不许我喝酒,他也不会买酒,只会买一块烟熏的肉,切在盘里,洒上椒盐,送到我口里,以打断我滔滔不绝的辩论。他说我小时候必然像只小猴子,说起话来又像只小耗子,我便争辩道:“像一只去了壳的鸭蛋,在粉盒里打了个滚,然後又在房檐下承了一滴露水那麽好看”,这是转述奶娘的原话,那是一个十分质朴的女人,笨口拙舌,在大牢里董雪湖将我抱走之前,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我,抵挡狱卒的污言秽语。 
  回忆太长了,所以不能一直回忆,不然就没有时间了。 
  夏季的一天夜里,身体十分清爽,仿佛刚出生一般。我附在瑞琛耳边细语喃喃,他眼睛变得很亮,试探著我,我点点头,张开手臂。他开始时十分轻柔,怜惜的动作叫人叹息,渐渐地动作开始变得狂野起来,疾风骤雨一般扑面而至,火烫的气息吐到我脸上,身上,炙得焦躁不安,喘息不止,因渴望而哭泣,因难耐而挣扎,忘川难饮,欲海难填,肝肠寸断,啼血杜鹃,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池月下逢! 
  庄生晓梦蝴蝶舞,文雅有余而气势不足,我此刻只是扑闪著磷翅的丑陋的蝶,在无边的大火里,迎著火焰纵情飞舞,神魔皆在侧旁观,目光如炬,天庭地狱,狂呼一片,不怕被灼伤,这火可以烧干银汉,亦可滚沸黄泉,碧树丛荫,发出火红的光彩,天地流华,鲜红的荆棘自地下生出,焰火一般盘旋向上,直指同样鲜红的天空,西山有凤凰涅磐,五百年来积攒的眼泪流淌,波涛如怒,淋漓如烛。 


饰童 24 by 梓寻 

  早晨醒来,是枕在瑞琛的胸口上,他正睡得安稳,表情详和而优雅,没了那一身王子服饰,少了几分天生贵胄的傲气,反而添了几分魏晋风骨,宽袍大袖,载酒而行,只怕被掷来的瓜果梨桃砸破脑袋。比起嵇康醉酒痛哭,没有前路,亦没有後路,他要幸福的多吧。 
  我轻轻一笑,几乎吵醒了瑞琛,他翻了个身,将我拢在怀里,才慢慢清醒过来,凑到我耳边低语道:“阿殿,阿殿,……”呼出的气弄得我十分痒,我推他,欲坐起来,身子却被他挟在两腿之间,动弹不得。 
  他低头在我颈间,胸口摩摩梭梭,好一阵子吸吮,弄得我也是气喘吁吁,一身细汗,好容易挣开他,披衣坐起来,拿一边的玉簪胡乱将头发挽起来。瑞琛只是躺著,一手抱著我的腰,突然笑道:“鸦翎般水鬓如秋,雨弱娇,山明秀,冉冉锁清流。檀郎懒晨来,玉钗吴钩白,一半儿蓬松一半儿歪。” 
  我撇撇嘴,抚了抚一半儿蓬松一半儿歪的头发,道:“抄的不好,换一个,叫我高兴的。” 
  瑞琛兴致大起,从床上跳下来,随手披了件里衣,调了韵,甩著袖子拿腔作势地唱起来: 
  爱她娇面,怕她颜变 
  看春山顿锁,春山顿锁 
  我理不亏,气却短,忙向前 
  陪尽欢喜脸 
  直待她笑语欢如故 
  才叫我心儿放得宽 
  词句里虽是取笑我,可瑞琛一副做小服地的样儿,又捏著又尖又滑又脆的嗓音,摆著戏台上小生的款儿,我忍俊不禁,伸手指他笑道:“你真是个活宝!” 
  瑞琛经我一笑,愈发的疯魔起来,摇身一变,又作花旦,唱了两句贵妃醉酒,又卧鱼衔杯兰花指,後便踩著莲花碎步,到我跟前,深深地道了个万福,柔声柔气:“请公子的赏!” 
  我两手一摊,道:“没有赏。” 
  瑞琛倾身过来,深深一吻,厮磨了好一会子,才得意洋洋地出门而去。 
  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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